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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在打死人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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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

  反正對于袁錦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啊,他甚至在這一段時間出現了過于恐慌而低血糖差點昏闕的征兆,好幾次都沒站穩都是戍狗在一邊扶著他。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嚎啕大哭或者跪下來求饒個干脆。

  但房間里誰都不說話來干擾趙東來對老爺子的治療,他怕他的動作過于突兀影響了治療,所以,袁錦要崩潰了。

  足足半個小時過去了以后,趙東來才收起了那些針,然后為老爺子蓋上了被褥,接著自己拿起毛巾一邊擦拭一邊過去洗手。

  他一邊洗一邊對老爺子說道:“這次我干脆給您做了一個大面積的修復治療,因為過段時間,我可能要外出了,您要按時接受我的中藥藥物治療,希望戍狗老哥你監督下,我不在身邊可別在像今天這么情緒化了。”

  戍狗看著他說道:“軍事大賽?”

  趙東來點點頭,估計也瞞不過老爺子,以戍狗的特殊部門機構調查趙東來輕而易舉。

  “就憑你這醫術加入御醫閣,謀個實權職位也不是不行,非得那么折騰自己?”戍狗道。

  “這話你問得就有點多余了。”趙東來抖了抖雙手,看向戍狗,反問道:“在你成為老爺子衛兵以前,你又是怎么過來的?難道不是一步一個腳印的過來嗎?你只給我的路,或許因為老爺子的某蔭讓我一步登天,但這類別人給與的東西,別人也能拿回去,我只想要靠我自己。”

  戍狗聽到趙東來這話,對他忍不住高看了幾分。

  這時候,季老爺子才逐漸恢復了神色后,臉上多了幾分紅光。

  趙東來擦好了雙手后,遞到了袁錦面前道:“走吧,我跟你回局里。”

  袁錦差點沒站穩,戍狗再次支撐著他。

  他滿頭是冷汗看看趙東來,又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床上的老爺子,只是輕輕一撇,就看到老爺子那銳利的目光看著他,有一種看穿了他所有心思的洞察感。

  “趙先生您開玩笑的吧,我就是和老楚過來一塊送你來這里的,你這話就有些嚴重了啊。”他知道現在只能裝瘋賣傻了,否則只有死路一條啊。

  “是吧,老楚?”他求救的目光看向了楚領導,希望這時候老楚可以拉他一手。

  老楚只是看了看他一眼后,對季老爺子說道:“老太爺,是這樣的。”

  季老爺子這時候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骨,看著趙東來問道:“怎么好端端的被抓了?”

  趙東來坦白道:“因為一些原因,得罪了人,被人給攔住,為了自衛,發生了爭執斗毆,然后就被關起來了。”

  季老爺子:“誰對誰錯?”

  趙東來:“站在法律上來說......”

  季老爺子罷罷手:“道理上來說,誰對誰錯?你有打人的理嗎?”

  “有!”趙東來:“有理我才打人!”

  “那就行了,在我這里,道理大過一切!”季老爺子看向了袁錦道:“你為什么抓他?”

  袁錦哭笑不得:“老爺子,我......”

  季老爺子哼了一聲:“沒道理你抓什么?”

  袁錦咽了咽口水:“趙先生在法律上來說,已經構成了傷害他人的罪名。”

  說著,他只能一條黑胡同走下去了,看向戍狗道:“外面有咱們廳長,他手里有病例報告。”

  戍狗走了出去,沒多久,就把那位局長給帶進來了。

  老楚對他說道:“病例報告呢?”

  局長這時候拿出了兩份報告說道:“這是早上張總提前拿過來給我的報告,這后一份是嚴夫人拿過來給我的。”

  季老爺子:“兩份對照過了嗎?”

  局長雖然忍不住這位老爺子的身份,但身邊有特殊警衛員保護就絕對是他仰望的存在。

  故而公事公辦的匯報道:“回首長的話,不一樣,二者的區別是,第一份為輕傷,第二份為重傷,第一份按照法律程序走的話,我們一般采取私了,第二份的話,最低3年,最高10年!”

  袁錦看著局長手里另一份報告瞪大了眼珠子。

  他小舅子貌似沒告訴他張鼎風早上已經給公安這邊拿過一份報告了?

  他臉色瞬間就煞白。

  季老爺子如果還看不出來情形那就白活了。

  他哼了一聲:“為什么老子我喜歡站在道理這邊,很多時候,法律這東西總是被一群別有用心的混蛋去利用鉆空子,去查,去醫院里給我驗,如果不符,槍斃!”

  戍狗:“是!”

  袁錦整個人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戍狗一把將他扶起來,陰陽怪氣的說道:“跟你又沒關系,你這是演哪一出啊?走吧。我們去醫院看看。”

  袁錦根本挪不動腳了。

  只能一臉死樣的看著趙東來,那種哀求的目光可憐巴巴的。

  趙東來本不想為難這幫人,其實一開始楚領導過來放他,他就當這事沒發生過算了。

  哪怕現在,袁錦這目光看著他的時候,他也想開口說幾句好話把這事給過了算了。

  但是,他走過去拿過局長手里的病例報告一看后,臉色陰沉了下來。

  這是想要他在牢里懺悔的意思嗎?

  看樣子嚴俊那幫人還是不肯放過自己啊!

  既然這樣,那別怪他繼續玩下去了!

  趙東來走過來扶著袁錦說道:“你臉色為什么那么差?走吧,我對我下手的情況還是了解的,一起去看看吧。”

  袁錦就這樣被架著抬出了別院外面的車上,外面幾個警員看到他風風火火的進去,卻是軟趴趴的被抬出來。

  袁錦被扶著上了車以后,他突然說道:“我打個電話。”

  戍狗看著他:“對不起,你沒權利。”

  趙東來這時候說道:“戍狗老哥,給他打吧。”

  袁錦感激的看著趙東來,然后走到一邊去打電話了。

  現在,不管對錯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不管對錯,他們都掰不過這大腿啊!

  所以,只能根本上把這件事給攪黃!

  他打給了自己的小舅子嚴嵩。

  電話一通,他就對嚴嵩罵了一句:“我次奧你媽了個比!你要害死老子嗎?我好不容易才有今天,就因為你寶貝兒子差點給坑進去了,嚴嵩你給我聽著,能不能救你和你兒子以及你嚴家,就看你自己了,你還有20分鐘的時間,20分鐘以后我們到醫院,那時候你們就完蛋了,我不是在危言聳聽,這次有一個動動手指頭就可以捏死我的大人物插手了!”

  電話那頭本來被噴還不樂意的嚴嵩越聽越吃驚。

  “姐夫,我該怎么做?”

  袁錦:“馬上去醫院,想辦法讓俊兒的傷情轉移,我不管你怎么做,打廢他也好,只要不死,這關就過去了,想辦法把他頭部的傷情用其他傷來掩蓋,總之,不能是被人用酒瓶子砸這么一回事知道嗎?而且傷情一定要重,打到他很慘的那種地步,照我說的,到時候,就說俊兒的傷是因為其他原因,根本和趙東來沒有關系,對趙東來的上訴撤銷。”

  袁錦想著趙東來見到嚴俊如果傷情嚴重,估計也能撫平他心理的情緒,他打算打一個同情牌,只要趙東來收口,這一事件都能打住。

  嚴嵩咽了咽口水:“現在嗎?”

  袁錦:“你只有15分鐘的時間了,等我們趕到醫院那里就來不及了,快點!”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嚴嵩趕緊從公司出發去往醫院,心里想著一會兒怎么毒打他兒子掩蓋他因為被人酒瓶子爆頭的事實。

  而嚴俊還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在打死他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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