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綠水,飛禽走獸,這就是天火域地下火脈之中那座宮殿內部的小天地。
無盡歲月過去,這里依舊未曾枯竭,柳如卿和伏菡公主對此沒有太多的震撼,畢竟二人的年紀都不大,對修仙界的事情雖然有所了解,但對修仙界高層次之上的事情卻是不太了解的,二人也都沒有見過真正的道器。
柳如卿倒是有一件道器,只不過以她的境界如今完全無法施展,林南還特意封禁了起來,所以她到底還是不了解真正的道器的。
而曾經身為妖族準帝的水神,在步入宮殿內部的小天地那一刻,就已經感受到了這件法寶的不同之處,明白了這是一件道器。
縱使在整座九天十地都沒有多少,她實在是難以想象,在妖族與人族還沒有開戰之前,竟是有一個仙圣層次的傀儡師擁有著一件道器,而且只是用來當做府邸,并沒有攜帶著行走四方。
“這座宮殿的上一任主人,若是攜帶著這座宮殿行走世間,只要不去四處顯擺招搖過市,斷然是不會隕落的。”
與柳如卿和伏菡公主一邊向前方飛行的同時,水神忍不住感慨道。
傀儡師本身的戰力并不強,但不可否認,當遇見一名境界的傀儡師,大多是修士都會很憋屈,能夠斬殺同境界傀儡師的修士并不會太多。
只不過,一名仙圣層次的傀儡師,在當初的九天十地第六重天并算不得多強,只相當第一重天中的金仙境修士而已,有一定實力,卻并做不到震懾四方,只是如果攜帶著這座宮殿法寶,只要低調一些,在第六重天中不去招惹道祖境存在,依舊能夠逍遙快活,不至于隕落。
事實上,從那名傀儡師沒有將宮殿攜帶在身邊,就已經可以看出當年的那個傀儡師是極其低調的,若是隨身攜帶宮殿法寶,也不會去四處顯擺。
這樣的人,縱使境界一只沒有提升,哪怕活到了人族與妖族大戰的時代,也一定能夠能夠保住性命。
只可惜世事無常,那名傀儡師在人族與妖族開戰之前不知多少年,就已經不知道隕落在了哪里。
“不僅是人,但凡有靈智的生靈,只要是還活在這世間就有著太多的不確定,哪怕規劃得再怎么周密,再怎么小心謹慎,終歸還是敵不過一個意外,拗不過一個萬一。”
柳如卿緩緩道。
他不是喜歡多愁善感,傷春悲秋的人,只不過世間的道理確實是這么一個理,哪怕她不愿承認也不成,縱使林南都無法逆轉這種事情,更改這種法則,更何況是她!
“意外卻是隨時都會出現,這座宮殿不是一件圣器,而是一件道器,這對我們來說就是一件意外,只是不知這個意外是好還是壞,總之還是要小心一些,大意不得。”
水神點頭,她對柳如卿的話語很是認同,同時也像她說的這樣,無論如何都是要小心一些的。
哪怕林南必定知道這座宮殿的存在,曉得這座宮殿內的一切情況,既然沒有提醒柳如卿,便是相信她們能夠解決得了,但古往今來有太多的強者在毫不起眼的地方飲恨,縱使是林南也無法確保不會出錯,所以到底還是要她們三人多加小心,避免陰溝里翻船。
“嗯?天后,好像不太對勁,那些人好像并不是人族,也不是妖族,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飛出去幾百里,還沒有抵達她們所要去往的那座城池,便看到了一隊在洪荒山脈之中獵殺兇手的修士。
只不過離得近了,伏菡公主便感應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那些修士雖然有著人族的模樣,但從氣息和攻擊手段上可以看出,他們并不是真正的人族修士,同時也不是妖族修士。
那些修士給人的感覺很是怪異,無論怎么看,都覺得他們是由邪惡至極的力量凝聚而成的,并非生育而成。
“嗯?卻是很奇怪,不是妖族也不是人族,不過……他們身上流溢出來的氣機倒是讓我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和外面那座小天地的魔修身上的氣機很像,只不過好像更加精純。”
柳如卿自然也看出了不對勁之處,她很是意外,那些修士的修為并不高,但知道臨近了之后,伏菡公主他們才能看出他們身上的不同之處,這很是詭異,也顯得很是沒有道理。
“不比驚訝,這些都是魔族成員,早在人族和妖族開戰之前,天魔大世的魔族就已經在謀劃著奪取九天十地,只是被人族和妖族聯手擊退了而已。”
水神開口道。
她的美眸微微瞇起,對于過往那段事情,人族與妖族之間的戰爭她是經歷了的,只不過人族與妖族聯手擊退魔族的事情,她只能在一些同伴口中聽及,因為實在是太過于久遠,在她崛起的那段歲月里,九天十地之中無論是人族還是妖族,還記得那段歲月的人都已經不多了。
在壽元無盡的仙人群體中,一件事情居然變得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由此可見世間過去了多久,要知道遠古落寞至今已經很久很久了,但依舊有著很多的修士知道當初妖族與人族之間的戰爭,從哪一場戰爭之中活下來的修士也依舊很多。
“那……這座宮殿和這些魔族成員?”
伏菡公主看向水神,她已經有了一些猜想,只不過她并不喜歡無的放矢,所以才會詢問雖此事更加了解的水神。
“那名妖族傀儡師,應當就是歸附了魔族的妖族叛徒,這也是他為何會隕落,且不將這座品階為道器的宮殿法寶帶在身邊的原因,只因這座道器是魔族的一處據點,沒有魔族強者下令,那個傀儡師并沒有資格觸碰道器,傀儡師只不過是魔族用來掩蓋行蹤的棋子罷了。”
水神沉吟片刻之后開口道。
她現在的心情不太好,不管怎么說,之前還覺得那個傀儡師是個低調的人,是個值得尊敬的妖族前行著,如今事實卻發生了反轉,那竟是一個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