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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6章 中文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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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星期前,楊氏雜技團團長在演出的時候去世,死因為槍殺,臉上戴著“春”的面具,左耳不見,身上被房里的金魚水澆濕。

  昨天,魚人表演途中,原本的魚人演員突然出現在水箱中,遭到同一把槍殺害,舌頭被割掉。

  今天,雜技團制作人藤堂壯介在自己房間遭到槍殺,尸體倒在濺滿鮮血的鈔票中,據說臨死前有打電話給公安局,聽到槍聲趕過來的警察們在現場逮捕到楊小龍。

  和前兩次一樣,作為兇器的手槍到處都找不到,只有些微血跡顯示,兇手將死者右眼沖進了廁所馬桶。

  劇場舞臺下,上海公安局李警官死死盯著重新來過的表演,還有在舞臺上旁若無人來回觀察的高成。

  就好像案發時再現般,團員們依舊賣力進行著各自的表演,連楊小龍也得到機會重現自己當時的行動。

  身處舞臺中間,高成臺前臺后都有查看,已經確認瑪露珍娜的具體遇害時間,因為掩蓋槍聲的機會只有一個,就是楊小龍第一次消失時的蹦床表演,里面會有一段很大的音樂聲……

  園子和小蘭緊張站在觀眾席邊,毛利大叔則完全是一臉懵然,看起來有點慫。

  不懂中文,連具體發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清楚高成在干嘛,好在也沒人管他。

  現在他反倒是最希望高成破案的那個,人生地不熟的,語言又不通,這種時候卷入案件實在太為難他了,還是東京好……

  “怎么樣?”

  演出最后,壓軸表演隨著那頭叫淘氣的熊偷懶而匆匆結束,李警官也已經沒什么耐心,直直盯住高成詢問結果。

  一場演出看下來,別說兇手,連兇器的影子都沒有。

  “兇器應該就在那頭熊的肚子里,”高成指向被帶下場的熊,“警官應該還沒有檢查過吧?吃飽后的熊不配合演出也是當然的,所以殺害瑪露珍娜后才會故意用尸體引發恐慌,

  藤堂臨時調換了演出順序顯然出乎兇手意料,為了避免熊的異狀被發現,只能想辦法破壞演出,讓下一個節目取消。”

  “什么?!”

  李警官慌忙讓手下檢查熊肚子,聽到金屬探測器出現反應后臉色鐵青。

  “兇手到底是誰?”

  “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高成走到水箱邊扯了扯吊繩,“水箱周圍當時并沒有濺出的水滯,所以尸體不是被人從上面推落,而是被綁在繩子上落下后,被人解開繩子……

  能做到這些的只有當時在水箱里表演的,楊蕾麗。”

  人群后面的少女還沒消化高成的推理便進入眾人視線之中,所有人都朝她看過來。

  “怎么可能?”李警官皺眉道,“楊團長被殺的時候,楊蕾麗就在舞臺上,難道你想說有共犯嗎?”

  “不,這一次事件沒有共犯。”

  高成打開手機,調出一封郵件道。

  “一開始我也很奇怪,可是有個不可忽視的線索,就是第一個發現楊團長尸體的就是楊蕾麗,如果是她偽造了現場呢?”

  “偽造現場?”李警官笑道,“殺害楊團長的手槍和后面幾起案件中一樣,這可是你說的,而且也已經鑒定過了,難道你想說犯人不止一個?”

  “只有看過這些資料就知道了,”高成把手機遞給李警官,“這次事件真實動機不是四蘭詛咒,而是7年前發生在日本新瀉縣的一起命案,有個叫小林的男子被人殺害后,尸體拋棄在東京,去年才查出身份,根據最新線索,兇手手上有著蛇紋身。”

  李警官看著手機上的圖片,瞬間想到藤堂右手手背上的蛇紋身:“7年前發生在日本的命案,和這次事件有什么關系?”

  “在小林遇害后,和他一同生活的女兒也失去了蹤影,但是去年有個女孩在小林曾經住所附近找過小林,而且問了不少人,時間正好是小林身份確定之后。”

  “你是說那個女孩就是當年失蹤的小林女兒?”

  李警官聽著高成的說明,又仔細查看郵件內容。

  郵件中是關于雜技團幾人的調查。

  最上面是關于藤堂幾人,緊接著便是留學生西村志保。

  小林志保,父母離婚后跟隨母親,改名西村志保……

  李警官猛地抬起頭看向西村志保,沒想到中間竟然還有這種關系。

  “可是西村小姐的年紀……”

  “西村小姐是小林女兒不錯,卻不是我說的那個,”高成轉向楊蕾麗道,“當年小林先生出事后,女兒其實是被楊團長所救收為了養女,到現在正好是17歲左右。”

  現場對于楊蕾麗是兇手的說法沉默了許多,只有楊小龍憤怒擋在中間:“別胡說!蕾麗怎么可能殺了爸爸?”

  “我沒有說她殺了楊團長,”高成搖頭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楊團長很有可能是自殺,之所以被金魚水潑身體,恐怕是為了用腥臭味掩蓋自殺時手上沾到的火藥味,那把手槍原本的主人應該是楊團長。”

  說著高成徑直走向楊蕾麗,從楊小龍身邊走過,停在楊蕾麗身前。

  還很稚嫩的高中生模樣,只是因為雜技團的經歷而稍顯成熟,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會殘忍行兇的犯人。

  女孩雙眼皮眨動,水靈靈的眼睛漸漸失去神采,垂著雙手站在原地沒有反駁。

  和大多數犯人不同,眼前的女孩過分年幼。

  “藏兇器的手法相當不錯,完美避開了警察的搜查,”高成繼續說道,“不過破綻還是太多了,只要警察再次調查的話,很快就能找出被你藏起來的冬之面具,還有殺害瑪露珍娜搬運尸體時有可能沾到的血跡,用來切割的刀具……”

  看著沉默不語的女孩那張有些麻木的面龐,饒是楊小龍也無法再進行辯解,難以置信喊道:“蕾麗,是真的嗎?下一個冬難道是我?”

  “最后的冬是她自己,”高成伸手一把奪過楊蕾麗藏在背后的匕首,“或者說是楊蕾麗這個身份……到此為止吧,這不是你該做的事情。”

  籠罩外灘的暴雨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結束,烏云散去,一切向好。

  楊蕾麗在劇場眾人目視中被帶上警車,到最后也沒有多說什么。

  楊小龍打開一封從楊蕾麗身上掉出的遺書,哽咽難以自禁。

  “所有殺人案都是我做的,小龍是無辜的,我利用了我最重要的人……哥,盡快忘了我,幸福地生活吧……”

  直到警車駛離碼頭,眾人才回過神來,園子詫異出聲道:“咦?阿成呢?剛才還在的!”

  “那小子說還有其他事情。”毛利大叔有些吃味。

  本來以為來了上海后是自己做主角,結果存在感比在日本還低,甚至都聽不懂高成剛才的推理。

  用中文進行推理……真的辦不到。

  上海徐匯一棟公寓樓前,高成走下出租車,心情復雜。

  楊蕾麗的罪行他不會無視,哪怕再怎么年幼,犯罪就是犯罪,放過是不可能放過的,至今還沒有一個犯人有這個條件。

  更何況這里是上海,他并沒有資格插手太多,只是給出自己的推理而已。

  “叮咚!”

  猶豫一會,高成按響一間房間門鈴。

  公寓樓是他上輩子住過的地方,大概就是這個時間,周圍一點都沒變。

  之后幾天要陪大叔幾個逛上海,可能根本就沒有時間過來,所以趁著案件解決,他想一個人回來看看。

  起伏的心緒除了案件那邊,也有這邊的原因。

  “哪位?”房門打開,一個穿著背心的油頭胖子警惕打量高成,“你有什么事嗎?”

  “呃,”高成問道一股怪味,隱約還能看到垃圾成山的屋內,“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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