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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十八章 如日東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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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踹我干什么,我只是說說而已,就算是王上聽到了也不會介意。”

  “王上不介意那是王上的事(情qíng),你作為臣子要盡到作為臣子的責任。”

  “行了,這不是我們現在該吵的事(情qíng),我們現在還是想想怎么配合緋紅之王的軍隊,讓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突破溪山國的防線,拿下這個國家。”

  “很簡單,溪山國的那些廢物早就已經放松了警惕,幾乎所有的要塞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就算是那幾處核心要塞,只要我們想,同樣可以在短時間內全部拿下。”

  “我覺得這些都不是問題,真正的問題是我們難道真的只是配合緋紅之王麾下軍隊的進攻,就站在旁邊干看著嗎?”

  “我覺得干看著也(挺tǐng)好的,不管怎么說,人家也是我們的盟友,我們在幫他們‘打仗’的時候,他們也都是把我們好吃好喝,當成大爺供著。”

  “盟友?嘿嘿。”聽到有人提到這個詞,眾將軍頓時都呵呵地笑了起來。

  “溪山國的人把我們當個(屁pì)的盟友,就把我們當成了一群打手吧,別以為我不知道那群家伙在私底下把我們稱作什么,一群來自蠻荒之地,沒見識的鄉巴佬。”

  “他們鄙視我們,就讓他們鄙視唄,我們又不掉塊(肉肉),怕什么,反正他們沒把我們當成盟友,我們也沒把他們當回事兒。”

  “咳,我們好歹也拿了人家這么久的好處,現在反手捅人家一刀子,還是有些不道德,所以覆滅溪山國這種事(情qíng)還是讓緋紅之王的軍隊來干吧!”

  “也是,畢竟這種事(情qíng)傳出去了也不好聽。”

  “什么仁義道德,虛頭巴腦的,你們倆凈扯淡,國家跟國家之間談什么道德。”

  “就是,溪山國現在是被緋紅之王攻打,然后打不過,所以有求于我們蓋伊國,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你看這群自詡為上等人的家伙正不正眼瞧我們這些從蠻荒之地走出來的莽夫?”

  “我覺得如果不是那群孫子現在有求于我們,他們恐怕還會比現在更加恥高氣揚。”

  “放心,等緋紅之王的軍隊推過去之后,他們就傲不起來了。”

  夜幕降臨之時,低沉的鼓聲響徹軍營,這道鼓聲是提醒站崗的士兵們到了該換崗的時候了。

  “那群家伙,居然又不來換崗!”蕭瑟的夜風之中,在城墻之上,一隊已經站了一天的溪山國士兵等了半天,居然沒有也等到來替換自己的士兵,頓時有些氣憤的罵道。

  “那我們還等不等?”

  “等個(屁pì),我們都已經站了一天了,腿都酸了,走,回去睡覺。”

  “這群家伙,我估計他們很有可能在打牌喝酒,我們就算等一夜,都等不到來替換我們的人。”

  “但是我們這一走,這一段城墻不是又沒有人駐守了嗎?”一名看上去有些弱氣的士兵,小心翼翼的說道,“要是緋紅之王的士兵打過來了怎么辦?”

  “怕什么,反正又不是第一次這樣了,怎么會這么巧輪到我們?而且有那群蠻子在下面守著呢,我們就算走了也不要緊,真的出了意外,也有他們在前面頂著。”

  “他們只是協同防守啊,我們才是警戒的主力。”

  “什么主力不主力,在戰場上,這些從蠻荒之地走出來的野蠻人是主力,我們才是協同方。這警戒防守也是一樣的道理,你看看這幾段城墻,有幾個是在認真防守的,還不都是跟那些人一樣在混時間。”

  “這樣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不知道吧?我們國家為了請這群野人幫我們打仗,付出了多少代價,現在他們所做的這些事(情qíng)都是應該的。”

  “沒錯,既然我們國家都已經花了錢了,我們就沒必要在這里受苦了,而且我們今天的任務都已經完成了,就算是失職也是那一群到現在都沒來替換我們的人失職,我們沒有責任。”

  說著,這一群半天都沒有等到來替換他們的士兵就這么隊形散亂的離開城墻,直接讓這一段城墻淪為了無人看守之地。

  其中雖然有一些士兵提出了反對意見,覺得他們應該繼續堅守下去,但是大多數人都覺得他們已經完成了任務,沒有在這寒風之中受凍的必要。

  于是,這座被夜色籠罩的要塞城墻上就呈現出了古怪的景象。本應該(挺tǐng)直腰背,警惕的向四周查看的士兵基本上都縮在墻跺下,躲避寒風,有些甚至將被子帶了上來,直接裹著被子睡覺。而更為荒謬的是,一些城墻干脆就沒有人,空((蕩蕩)蕩)((蕩蕩)蕩)的。

  而與這荒謬景象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在城墻腳下的不遠處,這黑甲的蓋伊國士兵排著整齊的隊伍,徹夜不休地巡邏著。

  而這正是將要塞外圍城墻環繞了一圈的蓋伊國士兵讓城墻之內的溪山國士兵放松了警惕,以為有他們存在,自己便可以高枕無憂,從上至下都變得松懈無比。

  “呵呵,這溪山國的士兵還當得真有意思,就這么一個簡簡單單的警戒都能出現這么大的差錯。”

  駐扎在溪山國要塞外的蓋伊營中,一位穿著黑甲的軍官站在一座哨塔上,看著要塞上那空((蕩蕩)蕩)((蕩蕩)蕩)的城墻,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估計是因為太信任我們的緣故吧!”

  “狗(屁pì)的信任,根本就是懶,我們剛剛駐守在這些這里的時候,你沒看到那群家伙把我們當成什么了?”聽到自己同袍的話,黑甲軍官有些不屑的說道。

  “唉!”穿著一(身shēn)便服,做謀士打扮的男人嘆了一口氣,搖搖頭沒說什么。

  “你嘆什么氣?”

  “我在嘆息溪山國的先輩啊,他們披荊斬棘,浴血奮戰創下如此大的基業,到今天就要被他們的子孫給丟得一干二凈了。”

  “嘆他們干什么,自作孽而已,他們自己的國家,他們自己都不知道防御,指望著我們這一群外人,他們不滅誰滅?”

  “也是,不過你說我們以后的子孫會不會也變得跟這些廢物一樣,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不務正業?”

  “去去去,少扯淡,我們的子孫怎么可能會變成這樣。”

  “未來的事(情qíng),誰說的清楚呢,傳承得久了,出現一些混賬根本就不足為奇。”

  “少來,我不跟你談論這些,今天晚上我也沒空跟你扯。”

  “緋紅之王的軍隊不還沒來嗎?正好聊聊,打發一下時間嘛。”

  “人家來了。”黑甲將軍站在高高的哨塔上,伸手一指遠方。

  在遠方的黑暗之中,天空與大地化為朦朧的一團,分不清哪里是天空,哪里是大地,但是,天空與大地的交界處,出現了一條紅線,這條紅線逐漸擴散,赤紅的光芒散發著萬丈光芒,就像是太陽要從地平線上升起一般,將天上的烏云染成了赤紅通透的火燒云。

  “這動靜也太大了吧,還不如將進攻的時間定在白天。”看到如此大的動靜,布衣謀士忍不住偏過頭,這跟他事先預想的可不一樣。

  按照他原先的預想,應該是在他們的接應之下,緋紅之王麾下的軍隊悄無聲音息的進入到要塞中,以最小的代價在溪山國的軍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奪取整座要塞。

  但是就現在這種好像有一顆太陽要升起來一樣的動靜,除非是要塞里面的事(情qíng)全是瞎子,不然的話是不可能發現不了的。

  “如果是白天進攻的話,威勢要差很多,晚上的話最具有視覺沖擊力,很容易震懾到敵方軍隊。”

  黑甲將軍看著從遠方地平線上涌來的赤潮,摸著下巴說道。在他的心中,以緋紅之王麾下軍隊的戰斗水準,再加上他們的配合,拿下溪山國要塞,不過是已經注定的事(情qíng),差別無非在于傷亡的多少而已。

  緋紅之王麾下的軍隊都不在乎他們自己的傷亡,選擇以這種扎眼的方式出場了,他又何必((操cāo)cāo)那么多心。

  但是令黑甲將軍,還有他(身shēn)邊的謀士都沒有想到的是,他們(身shēn)后溪山國要塞面對洶涌而來“赤潮”,居然沒有任何反應。

  “這些人都是瞎子嗎?這么大的動靜都注意不到?”

  前后動靜之間如此鮮明的對比,讓這名黑甲將軍忍不住嘀咕道,然后一幕讓他跌破眼球的事(情qíng)出現了。

  他看著一名穿著溪山國那樣式花哨鎧甲的士兵,裹著(身shēn)上可以當做被子用的披風,或者說根本就是被子伸出頭,在墻垛往外看了一眼,又默默地縮了回去,然后就沒有然后了,示警的鐘聲始終都沒有響起。

  “這群廢物不會覺得有我們在,他們就再也不用打仗了吧?”看到如此荒謬的景象,就連布衣謀士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絲錯愕。

  “估計是吧,在我們來了之后,他們基本上就沒有跟緋紅之王的軍隊發生過戰爭了。”

  “活了這么久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離奇的景象,長見識了。”

  駐守在要塞中的溪山隊以為城外有蓋伊隊存在,就可以高枕無憂,居然無視了逆轉晝夜的赤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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