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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公子所言，焰靈姬秀首清點。
自己聽得明白。
大體……王族公子位列五等爵乃至于王爵，公主則不再其中，但公主之人也會有細分。
如陽滋現在的帝國長公主之位，榮耀非尋常公主可比，就看禮儀規制的如何。
公主！
公子！
的確不一樣。
一縷秀發繞動之間，焰靈姬赤焰之眸閃爍，于弄玉和云舒看了過去，公子膝下的孩子有七個。
四個為女兒，三個為小公子。
寧兒！
注定要繼承公子在咸陽的輝煌榮耀，只不過……寧兒現在還是昌南君，也非尋常人。
封君之位，其實也算秦國對于王族、外戚的一種封授，不入軍功爵，卻比普通的高爵尊貴。
不過，比不得侯爵。
算得上侯爵之下尊貴的王族、外戚封賞，公子當年都是武真君呢，后來立功之后，一步步晉爵為武真郡侯！
郡侯！
較之尋常的侯爵又高出一等，如王翦的武成候，食邑也就十三個縣域，而公子直接食邑巴郡之地。
郡侯也屬于侯爵。
如果列入五等爵，以公子的功勞和地位，一個公爵肯定跑不掉吧？王爵？以陛下對公子的恩澤，也非不可能吧。
頂多……頂多傳不下去而已。
若是五等爵接下來就要頒布，寧兒的爵位會高一些吧，封君僅次于侯爵，那是伯爵？
公子可是有三個小公子的。
自己……也準備接下來來一個小公子的，就是不知道再來的那個是不是小公子！
應該是！
公子先前似乎應下了。
那就男女雙全了？
自己不在乎那些什么世俗榮耀之類，弄玉她們也是一樣，孩子們不一樣，如若孩子們的差別太大了。
是否……是否也不太好。
白芊紅白了某人一眼。
都多少年了，焰靈還是和自己過不去，還是為當年韓國的一些事情糾纏、掛心。
都早早過去了。
只是，剛才自己所言……焰靈她們應該沒有太大的興趣去聽。
焰靈所言，也非晦澀。
左右……希望子嗣之人將來更好一些，希望血脈后輩可以在塵世的富貴長久一些。
于自己。
也不能說沒有那樣的心思，自己非圣人。
除非孩子將來入修行，于世俗不予理會，踏足世俗，許多事情就不一樣了，權利功名富貴都在四周。
弄玉和云舒聞此，彼此相視一眼，繼而……一同看向焰靈姬，這……她們還沒想那件事呢。
焰靈姐姐……替她們說？
這……焰靈姐姐認真的？
雖如此，焰靈姐姐所言也非沒有道理，若可……一個個孩子當有好的安排，至于孫輩……那就太遠了。
“調理一番，進益之，可是要付出不少代價的。”
“帝國的五等爵封授、晉爵，盡管還沒有出來真正的綱要文書，大體不會輕易將爵位晉升。”
“除非有大功。”
“要么是軍功！”
“要么是其它的政事之功！”
“非短時間可以做到。”
“得到一些，就要付出一些。”
“無需你剛才所言，本侯都會好好調理他們的，至于將來他們的抉擇，本侯都難料了。”
“若入軍中，你們怕是會有很大的擔心。”
“政事治世之功，需要機緣，需要手段，那就看他們是否有天賦了。”
“本侯所言，你們應該明白。”
“榮耀和地位，有時候不是一件好事。”
“寧兒！”
“你們只看到寧兒將來會繼承本侯的爵位，卻很少注意他接下來會比缺兒他們承受更大的壓力。”
“將來的壓力更大。”
“本侯在前，寧兒欲要不墜武真郡侯的名聲，需要的心力，需要的心思會很大。”
“稍有不慎，就難料了。”
“秦國百多年來，一位位顯貴無比的侯爵、親貴之人，真正得以善終的屈指可數。”
“當年的穰侯魏冉如何？”
“文信侯呂不韋如何？”
“商君又如何？”
“反倒是一些官爵尋常的人，得以安平，少了很多麻煩和外在之事。”
“本侯教導他們，一視同仁，就看個人悟性了，長長久久的顯貴，非一件好事。”
“當然，也非一件壞事。”
攬著懷中的小妮子，把玩小妮子的小手，時而又輕撫小妮子纖細的腰肢，數日不見，小妮子似乎有些情動了。
周清一笑。
焰靈所言。
弄玉和云舒之意。
歸根結底，還是那些事，明悟不難，理解不難，做到……就不易了，一些路不是自己走。
是一個個小家伙將來要走。
“嘻嘻，公子……您就是想多了。”
“奴家就是想著一個個孩子盡可能進益一二，而后始皇帝陛下稍稍開恩，稍稍的爵位提升一些就好了。”
“奴家現在執掌天魔宗，自然也知道想要好的東西需要付出什么。”
“入軍取得軍功，奴家還真有些舍不得，除非奴家將來生出來的那個小家伙一力堅持。”
“不求公爵和侯爵，伯爵和子爵所需要的功勞不會很大吧。”
“嘻嘻，這就夠了，就夠了！”
“就算降爵，也能多傳一段時間。”
“保不齊，就有一二不錯的后輩出現。”
焰靈姬搖搖頭。
公子所言和自己所想……這一次還真不一樣。
自己也不是希望將來的孩子可以位列公爵，乃至于更進一步的榮耀，那……自然是很難很難的。
男爵也著實有些低了，倘若高一些，高一點點，爵位也能多傳一輩，于子孫后輩而言，有好處的。
至于長長久久的傳承下去，不求那些！
“哈哈哈，你這個想法……，有點意思。”
“有些可行性。”
“只不過……在那之前，云舒和弄玉她們可以想，你現在就想了，是否太早了？”
周清莞爾。
好吧。
是自己想多了。
焰靈所言……知足的所想，不為貪婪過分的所想，這一點不錯，很不錯，懂得克制最好。
自己的孩子，調理一下，將來爵位晉升一下？
不難。
做到那一步也不難。
然則。
這個話題……弄玉和云舒談論起來更為力量，焰靈……眼下就一個小丫頭，想的是否太遠了？
“嘻嘻，公子，焰靈姐姐又想要生孩子了？”
雪兒更是已經忍不住掩嘴輕笑，焰靈姐姐想的不是一般的遠，就算現在懷上孩子，等孩子成長起來，還有十多年呢。
現在就談論那般事了。
弄玉姐姐她們……更應該說道呢。
“你個小妮子……，現在有公子在身邊，覺得有靠山了？哼，看姐姐夜里怎么收拾你！”
“公子，今夜讓奴家和這個小妮子一塊陪您吧。”
“嘿嘿，看看這是什么？”
“還真香！”
焰靈姬銀牙輕咬，伸手便是在某個小妮子身上抓了一下，手中拿著某個小妮子的膺衣。
嘻嘻一笑，放在鼻息間輕嗅之。
“焰靈姐姐！”
頓然。
雪兒羞憤不已，焰靈姐姐怎么能這樣，就仗著修為比自己強……就欺負自己。
孩子們都在旁邊不遠處呢，都這樣戲弄自己。
“公子，公子，您快管管焰靈姐姐吧！”
尤其，焰靈姐姐還說著夜里同自己一塊服侍公子，那……也不是第一次了，只不過姊妹們都在呢。
焰靈姐姐愈發不知羞了。
真真……不知羞。
“給！”
“這件膺衣是焰靈的。”
“嗅著……也不錯。”
周清悅然，看著雪兒和焰靈的打鬧，府中一下子都歡快許多了，她們沒來的這兩日，自己……多和曉夢那個小妮子性命交修。
那小妮子都快突破了，非要纏著自己。
現在。
正在五尺開外的蒲團上靜修呢。
瞧著焰靈將雪兒的貼身膺衣取走，周清無奈的搖搖頭，多少年過去了，焰靈還是這般的性情。
覺懷中雪兒的求救，那就……，抬手凌空一抓，一件赤焰攢金絲的溫熱膺衣入手。
學著焰靈也是嗅了嗅，別說……不一樣的香氣。
不一樣的感覺。
很香！
很入心！
“公子！”
焰靈姬難得的俏臉微紅，白了某人一眼，單手輕輕攔在身前，公子真是的。
“嘻嘻，給我，給我！”
雪兒歡喜不已，將那件膺衣從公子手中接過，落在手中把玩著，順便也整了整自己的衣裙。
白芊紅粉面之上也是紅暈掠過，孩子們都在不遠處呢，焰靈、雪兒她們就開始胡鬧了。
公子，也跟著焰靈一塊胡鬧了。
讓孩子們看到了不太好。
“公子，時辰不算早了，曦兒和寧兒他們也該回去歇息了。”
弄玉和云舒覺得可以讓一個個小家伙先回房間了，免得待會焰靈姐姐再次作出一些驚人之舉。
“蓉兒，一些藥材之物還沒有完全準備好，關中情形不為明晰，靈幻她們明兒就要出城行醫道？”
“是否要等一等？”
窗外，月夜看之不清，唯有燭光漫開的綿綿無盡雪花落下，雪勢還在，天象而觀，明兒才會停下。
從宮里回來，便是看到蓉兒和靈幻三人在說著什么，在吩咐著什么，
在準備著什么。
不為著急，吩咐人將茶水送來。
靜聽其事。
靈幻她們明兒就要出城了，三人分散，各自出城，行醫關中內外，診斷診治病人。
這件事……自己知道的。
如今許多藥材都不為齊全，靈幻她們難為一些事。
她們對關中許多地方都不太熟悉的。
“如果先前她們沒有踏足化神境界，等一等是有必要的。”
“如今，明兒出城最好。”
“醫家的診治手段，除了藥石湯藥之外，還有其它手段，靈幻她們也學了不少，足可應對！”
“申時有余的時候，宮里太醫署的人就來了，送來了一些文書，他們做事倒是利索和干脆。”
“看來你的權位還是不錯的。”
“有那些東西就行了，也省一些麻煩。”
“治病救人，大病為先，小病梳理，也是靈幻她們好好歷練的一個機會。”
“另外，還要麻煩你在她們身上封印一些劍道之力，以做防身之用。”
“靈幻三人有化神的實力，終究非游俠之人，殺伐爭斗不擅長，碰到另外的化神武者不好說，尋常武者還行。”
“有你封印一些力量，更安心一些。”
瞧著靈幻三人跪坐一旁竊竊私語說話，端木蓉手握茶盞，將那件事細細說著。
她們可以等。
有些人等不了。
有咸陽宮太醫署的文書，還有加蓋咸陽宮少府印記的文書，足夠靈幻她們行走關中了。
也能省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至于藥材之物，那個……就算她們真的可以帶上一些藥材，也帶不了太多。
醫道救人，法子不只是藥石。
還有針灸。
還有推拿。
還有調理內息。
還有就地取材的法子！
大部分醫者的病癥，所需藥材其實都很常見，一些村落、集鎮……不難找，留下方子，讓他們自己施為，也可以做到。
讓靈幻她們三人這么快離開咸陽宮，踏步關中，也有突然考驗的意思，行醫的時候，經常遇到突然之事。
需要有心理準備。
以往，有自己在身邊，她們不需要操很大的心思，接下來就要靠她們自己了。
當然。
果然遇到難題，遇到難事。
也可以回來的。
咸陽城亂象如此，關中……可以預見，自己該說的都已經說了，蓋聶……也能幫上一些的。
“封印一些力量，這個不難！”
“蓉兒你既然決定了，我……，從府中派人跟著她們，也算幫手？”
“有時候，一個人，多艱難！”
關中亂象，靈幻三人行走四方，當有自保之力，她們化神的實力，其實也夠了。
以防萬一，封印力量有必要。
亦是掃了一眼臨近處的靈幻三人，靈幻和房羽都還好說，沫蘿……明顯的異邦模樣，不知是否會引起什么別的麻煩。
“蓋先生！”
沫蘿有覺，秀首輕抬，四目相對，不由燦然一笑，心中含羞，伸手輕撫鬢間的一束金發。
蓋先生在看自己。
“至少一個人吧！”
于沫蘿點點頭，蓋聶看向端木蓉。
“一個就一個吧！”
端木蓉也看向沫蘿，同蓋聶對視一眼，也想到了一些事情，略有遲疑，終究還是應下。
靈幻她們沒有什么，沫蘿……身邊有一個秦人，會好些。
“出城！”
“差點忘了于你說一件事情，蓉兒，接下來，我會協同公子高出城撫平關中災情之事。”
“你……要不要也一塊出城？”
“有我所得的消息，你也能隨時了解靈幻她們的狀況。”
“我也能隨時知曉她們的情形，若有問題，也可快速解決。”
光顧著聊蓉兒她們的事情了，今兒入宮大半日，也有許多事情在身，靈幻她們出城，自己也要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