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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兩百五十二章 至高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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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我說過了,你不是我的對手。”

  “鬼谷傳人不過如此!”

  “數年前,楚國縱橫,你不如我!”

  “而今,更被我所敗!”

  “所以,諸夏間,你應該算得上一個失敗者,既然是失敗者,那就沒有必要繼續存在這個世上,以免徒勞無用的活著。”

  已然成為廢墟的東城門箭樓上,方圓十丈左右的箭樓早就被狂暴無比的勁力摧毀,漫天之下,飛舞諸般雜亂。

  暗黑色的劍氣長龍同暗金色的劍氣長龍爭鋒,僵持百多個呼吸,終究力有強弱,人有高下,兩條盡皆霸道的長龍潰散。

  兩道黑色的身影由空而落!

  蒼璩手持承影劍柄,晴空之下,明暗光芒閃爍,極遠處隱現道道劍影,踏空而立,雙手掐動印訣,一道混元無垢的暗黑色能量光球凝練在手中。

  與此同時,相距數十丈開外的城門之外,同樣的一道黑色身影落下,剛一腳踏在城樓上,便是堅硬無比的城墻塌陷一個區域。

  身形趔趄,悶哼聲隱現,所帶的遮掩斗篷更是被勁風狂暴撕成粉碎,散落在天地之間,飄散于虛無之中。

  手持鯊齒,一力駐在城樓上,迎風而動,滿頭銀發飄揚,冷酷決然的神容顯化,眉目緊鎖,靜靜看著虛空遠處的那人。

  呼吸之后,嘴角流淌出淺淺的鮮血,浸潤滴落,衣襟血腥氣息擴散。

  “衛莊老弟!”

  朱家大驚!

  斗篷黑衣人的身份自己是知道的,但此刻竟然在與雅湖小筑蒼璩的爭斗中敗落下來,實在是……難以置信。

  蒼璩的確很有天分,甚至于不弱于自己,但對于衛莊老弟,自己也是很有信心的,他可是鬼谷傳人,更是鬼谷百年來,堪為驚艷的傳人。

  而今……,竟然同蒼璩的爭斗中敗下陣來。

  口中驚呼一語,整個人化作一道淺綠色的玄光,奔向極遠處的城門之上,無論如何,衛莊老弟可不能有失。

  “這……,好強大的力量,好精妙的玄功。”

  “天地一體,萬物波動,諸般一切劍氣盡在感應之中,雖然他也能夠施展出橫貫八方,但根基所用的還是那般玄功。”

  “陰陽無極,乾坤共濟,這種玄功……楊朱一脈絕對沒有,果然如此下去,其人怕是要一己之力,破去百家武道傳承了。”

  儒家楊寬文同樣大驚。

  論修為,自從千年雪蓮的余韻化入體內之后,整個人的修為也在快速提升,原本自己就修煉到了化神小成,而今更是破入了大成水準。

  參悟浩然正氣,神融天地,剛才二人交戰的一瞬間,已然有感蒼璩所修玄功的些許玄妙,言語驚嘆,詫異非凡。

  波動的力量!

  若然被蒼璩參悟極致,則可以破去百家任何一門防御手段,先前衛莊所演化的護身之法,乃是以奇門遁甲演化的。

  否則,也難以攔阻。

  而尋常的護體玄功,根本無法攔阻那種波動的力量!

  “楊朱一脈的傳承,向來極端,劍罡同流便是那般。”

  “蒼璩所修的這種玄功,看似也極端,實則暗合道家正統玄妙,必有高人指點,否則……以其現在的底蘊,根本走不出來那般道路。”

  “他要殺衛莊?”

  百多年前,諸夏之內,儒家的聲望還比不上楊朱一脈,期時,諸夏顯學,非楊即墨,由此……楊朱一脈的傳承自然有獨到之處。

  目視遠方,此刻勝負已分,衛莊正面難以抗衡蒼璩。

  而聞蒼璩狂妄之語,有殺衛莊之心。

  “師兄!”

  見此狀,旁側溫潤男子神色大驚,連忙躬身一禮,看向楊寬文。

  “嘿嘿,蒼璩要鎮殺鬼谷衛莊!”

  “果然霸道,而今非大爭之世,鬼谷弟子想要合縱連橫,已然沒有門路,既然如此,此等學說道理自然要埋葬在歲月之中。”

  “鬼谷現在可不是無人的,果然蒼璩此舉,怕是其人難料。”

  煌煌大梁城,匯聚諸子百家,一道道視線落在東城門上,看著蒼璩要下重手鎮殺鬼谷衛莊,諸人諸家言語不一。

  對于鬼谷!

  和百家之中向來沒有什么聯系,鬼谷傳人向來都是一個德行,自認為了不起,自認為可以掌握諸夏大勢。

  如今……,想不到也有這般的結局。

  “力攻爭強!”

  “勝者為右!”

  “今日,我為右!”

  一步踏出,暗黑色的玄光閃爍,單手之上閃爍一團黑色的光球,凌空一掌,翻手蓋下,硬生生籠罩衛莊所在的虛空。

  “想殺我!”

  “你還不夠!”

  “橫劍術——橫斷滄海!”

  極力催動體內玄功,狂暴運轉,剩余的全部力量揮灑而出,橫劍術的諸般玄妙演化,雙手掐動印訣,暗金色的玄光護體,鯊齒自動沉浮于跟前。

  一掌翻手迎上,鯊齒相隨,為之嗡鳴聲大盛,剎那之間,劍體分光化影,在頭頂三尺之上成就劍道光輪。

  暗金色的龍行氣勁環繞,演化滄海升騰之滾滾波濤之像,體內內力源源不斷加持,任憑對方力量多強,只消劍道如海,波濤無量。

  一浪接著一浪的壓下,一浪接著一浪的狂暴蓋下,再大的船只,再強的高山也能夠為之摧毀,劍道光輪,橫沖之上。

  呼嘯間,便是將蒼璩所壓下的暗黑色光球沖破,猛烈無比的劍道長龍順著劍道光輪的操縱,直接沖向蒼璩。

  “這也是……橫劍術?”

  “哼!”

  “劍罡同流!”

  “倒是小看了鬼谷!”

  萬物一體波動,蒼璩的身形不住閃爍在虛空每一處,然……終究無法攔阻那劍道長龍的所動,終于……,雙手掐動印訣,種玉功催動劍罡同流。

  臟腑震顫,筋骨翁鳴,一道暗黑色的罡氣自生,承影在手,真意顯化,壬丙劍法施展,自己本不想要施展這等劍法的。

  可……誰曾想衛莊竟然還有后手。

  這一劍……威能超越橫貫八方甚多,乃至于更是將化神層次的領域化作劍道一般,獨屬于橫劍術劍道的存在。

  玄關層次的手段?

  一劍揮灑,天干地支輪轉,同樣在身前化作一道劍道光輪,其上玄妙非凡,有本源罡氣護體,無視橫劍術的劍道長龍。

  萬物一體波動,再次將其推回去!

  今日……衛莊給了自己很大的驚喜。

  先是那能夠防御自己心神入秦的手段,還有這橫劍術的另外一式,不知道橫劍術是否還有招式,鬼谷的傳承,還真是不可測!

  “蒼璩!”

  “衛莊先生!”

  “還請看在在下的薄面上,暫且罷手,你等修為相近,果然極盡廝殺,怕是兩敗俱傷。”

  當其時。

  一道淺白色的身影長空而入,周身閃爍亮光,硬生生攔阻在二人之間,聲音脆亮,言辭誠懇,語落,更是拱手一禮,先手拜向二人。

  “衛莊老弟!”

  當其時,一道淺綠色的玄光亦是奔進城樓之上,出現在鬼谷衛莊身側。

  “在下也想要請二位罷手,終究……看二位的手段,今日無論是分出勝負,還是分出生死,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浩然正氣,長空而入,屹立于城樓一角,左右一禮,微笑而言。

  先前本以為鬼谷衛莊性命有危險,不曾想其人竟然還施展出威能更為強大的一式,也是鬼谷橫劍術?

  以前確實不曾見到!

  莫不是鬼谷子所創?

  不是沒有這般可能,連儒家的玄功數百年來都不斷的推陳出新,鬼谷門自然也是如此,更別說還有楊朱一脈的蒼璩。

  “龍陽君?”

  “你想要插手?”

  蒼璩一步落下,站在城樓垣上,手持承影,看向最先到達這里的龍陽君。

  他的確算是自己的一個朋友,其人師承鄒衍,與嫣然姑娘是同門師兄妹,但資質較之嫣然姑娘差了太遠。

  “蒼璩,你應該明白,這里是大梁城,不是雅湖小筑。”

  “果然你與衛莊先生真的要分出生死,你無論是否活著,都不太可能活著離開大梁城的,數年來,想要殺你的百家之人不少。”

  龍陽君搖頭輕笑,對于蒼璩的成長是一直看在眼中的。

  當初,陽生被玄清子鎮殺,還是自己、嫣然同他一起要回的承影,數年來,他卻是越發的驚艷了。

  楚國縱橫,彰顯權謀!

  種玉功更是不遜色楊朱一脈秘傳!

  而今煌煌大梁城,更是壓制鬼谷衛莊,若然陽生大師還活著,想來是很安心的。

  今日……,自己前來說合,不僅僅是為了衛莊,更是為了蒼璩,蒼璩數年來,行事隨心所欲,樹敵甚多,以其現在的修為,還不能夠真正的無視百家。

  除非修煉至天宗玄清子那個層次!

  固然,今日蒼璩可以斬殺衛莊,但那個時候,蒼璩怕也是身受重傷,這里的墨家、農家、燕趙游俠不會放過蒼璩的。

  一擁而上,自己也攔阻不住。

  “哼,不過一群宵小之輩罷了。”

  蒼璩冷然一語,龍陽君所言固然有理,但那些人自己從不放在眼中。

  將來也不會放在眼中。

  “子曰:禮之用,和為貴。先王之道,斯為美。”

  “在下儒家楊寬文,斗膽為二位說和。”

  “果然是蒼璩先生不意,還是衛莊先生不意,儒家愿意奉陪!”

  鬼谷衛莊的性情冷傲無比,楊朱一脈的蒼璩更是行事肆無忌憚,于此二人,果然以禮而動,難矣,欲要說和。

  唯有以力!

  子房之請,鬼谷之顏面,雅湖小筑當年同儒家的淵源,都值得自己如此。

  “什么時候鬼谷還需要儒家的庇護?”

  “有趣。”

  于龍陽君所言的那般威脅,蒼璩絲毫不放在欣賞,自己種玉功初成,天地一體,萬物波動,果然要離去,誰能攔阻自己。

  除非是玄關武者出面。

  看著那儒家楊寬文大言不慚,實在是可笑。

  視線一轉,落在遠處的鬼谷衛莊身上,靈覺而動,自己能夠清晰感知到,鬼谷衛莊在施展了剛才那一式橫劍術之后,已然精氣神三元損耗極大。

  此刻正在玄功護體,恢復修為。

  “往昔,一怒而諸侯懼,安居則天下息的鬼谷弟子何在?”

  有感城樓之上,那似乎有幾道看向自己不善的目光,通體暗黑色的玄光而動,要戰便戰,何必在這里婆婆媽媽。

  尤其是儒家的人。

  還有農家的人!

  看來自己所殺農家的人還不夠多!

  “蒼璩!”

  龍陽君神色凝重,蒼璩這是真的要找死,今日百家匯聚于此,衛莊近些時日有恩于大梁城,百家不會眼睜睜看著蒼璩如此的。

  誠如此,還這般繼續的挑釁。

  真以為自己是天宗玄清子了。

  “蒼璩先生執意如此?”

  儒家楊寬文神色也是有些淺淺的不悅,盡管此地是大梁城,非齊魯之地,儒家在這里的聲望弱了許多。

  可儒家仍為顯學,仍為大家,除非日后蒼璩不準備出現在齊魯之地,否則,今日落儒家的顏面,儒家不會忘記的。

  語落,周身已然浩然霞光隱現,化神大成的氣息沉浮。

  “蒼璩,你與農家之間,可有不小的賬要算!”

  朱家神容上的面具,也是彰顯凝重萬分。

  “農家?”

  “接下來魏國將滅,你們要面對的麻煩可不是我。”

  “還有儒家?真以為自己是百家之首了?當年祖師楊朱行走諸夏的時候,孟軻子還不知道在哪里呢。”

  蒼璩最為討厭自己在殺人的時候,有那般多的請求之人。

  尤其還是一些自認為不俗的人請求。

  著實令人討厭。

  如果想要請求,直接與自己打上一場便可,何必這般以大勢壓自己,哼,早晚都要讓農家與儒家好看。

  “鬼谷從來無懼任何人。”

  “閣下若是認為鬼谷傳承不堪一擊,在下愿意奉陪!”

  一語空靈而動,悠揚而進,白色的劍光從極遠處快速劃過虛空,徑直落在這處城門殘破的箭樓之上。

  藍白色的勁裝著身,仍舊的那般清淡不張揚,齊肩梳攏在身后的發絲隨風而動,手持長劍,握持在側。

  腰環一條條奇異絲線編織的玉帶,墨藍色的披風依舊,空曠的天地間,音韻蕩漾,頗有磁性的聲音彌漫一道道身影的耳邊。

  劍眉挑動,一步踏出,出現在鬼谷衛莊身側,語落,看向遠處的楊朱一脈蒼璩,冷然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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