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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贏秦國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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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千里之外的屯留戰場之上,秦王政派辛勝領五千輕騎兵前往,與王翦、張唐等人兵合一處,道明來意,王翦大喜,當即將辛勝帶來的犒賞之物予三軍。

  而后與諸將并坐于營帳之內,商討戰事的最后決勝事宜,此番樊於期與長安君成嶠公然叛亂,無論是秦廷內外,還是秦國內外,都已無二人的容身之所。

  “屯留之勢孤矣!”

  “今有辛勝將軍前來,又是一大助力,屯留三城只剩下最后一城,只待擒拿樊於期,便可了解此事!”

  原本是來攻打趙國,不曾想如今卻是兩撥秦兵相互征伐,耗損的是秦國之力,若說值此關頭,長安君成嶠突然叛變,沒有一點外力,決然不可能。

  身披黑色鎧甲的王翦端坐在上首,張唐、桓齮、王賁、辛勝等坐于下首,一雙命令的眼眸掃視諸將,王翦很是滿意的微微一笑。

  屯留城內的樊於期如今也只能是困獸之斗,不得長久,唯一擔憂者便是能否將其擒拿,若是不能夠將其擒拿,以辛勝帶來的王命來看,他們這些將軍的下場也不會太好。

  “在辛勝臨走之時,王上派人前來曾語:必要生擒樊於期,手劍其首,以快其恨。而今屯留之城仍有不少兵士,如若強攻,只怕樊於期不出!”

  作為新晉的秦國宮廷劍師,與李信一起擔任左右中郎將,此次,自己運道頗佳,蒙王上下令,執掌輕騎兵,參與戰事,算是對于自己的認同。

  第一次辦差,自是要將事情辦的漂亮,辦的要讓王上滿意才是,應候已歿,剛成君也逐漸遠離中樞,如今唯一能夠幫助自己的,只有王上了。

  “哈哈,辛將軍無需擔憂,我已經有了計策!”

  聞此聲,王翦朗朗一聲,健碩的身軀從座位上而起,周身的鎧甲碰撞之音清脆,旋即緩緩走入廳下,避退左右侍者,只留下軍中將軍,輕聲細語,將心中謀劃緩緩而出。

  與此同時,相距不遠處的屯留之城內,傳長子、壺關失守,長安君成嶠大驚,心中恐懼不已,以自己對于王兄的了解,若是自己失敗,下場絕對很慘,連忙派人招樊於期前來。

  “公子不必擔憂,屯留雖只有一城,但仍舊有兵士數萬,與王翦等一戰,乃是早晚之事,若是戰而不勝,我等也可全身而退,北走燕趙之地,聯合列國,兵壓函谷,誅殺偽王,以安社稷。”

  戎裝加身的樊於期躬身一禮,事情走到這一步,已經是退無可退,觀上首公子成嶠面上帶有憂慮之色,心中暗嘆一聲,言語沉穩,將長安君所慮之事道出。

  如今王翦大軍圍城,想要戰勝對方,似乎不太可能,但他們想要擒拿自己與公子,也絕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公子作為贏秦最后的骨血,自己一定要拼盡全力保存。

  “如將軍所言,萬分小心在意!”

  不諳軍務,長安君成嶠只得將所有的事情交于樊於期,回想先前的舉動,竟然被樊於期說動而叛亂,還有那趙太子嘉,如今看來,居心叵測。

  非如此,此刻王翦、樊於期二人合力,當可以攻略趙地,開疆拓土,但繼續思襯那些已經無用,只有期待樊於期能夠穩住局勢。

  “報,公子在上,府外有自稱公子舊日門客之人求見!”

  樊於期快速離去,歸于軍營,調兵遣將,體察軍情,然則,在城中長安君所在之府上,卻是一人身穿粗布長袍,書生打扮,立于正廳,傳聞通告,長安君成嶠欣然而出。

  “你是……楊端和,緣何在此!”

  于正廳之中,長安君成嶠觀舊日門客,略微眼熟,細想之下,言語徐徐道出其名,那人隨之一禮,但隨即成嶠眉頭一挑,此人雖是自己的門客,但早就投身于秦廷,不復自己管轄。

  然今日出現在這里,莫不是王翦等人想出的計策,欲要憑借此人與自己的往日交情說動自己,束手就擒,那……絕無可能,念及此,神色不由得有些冷淡。

  “端和拜見公子,公子至于此,乃是樊於期一人所為,咸陽城早語,那樊於期惡相邦早已,只是想不到他竟然會做下此事。”

  “如今王翦將軍大軍圍城,屯留之破指日可待,公子打算為何?”

  對于公子成嶠的態度,奉王翦之令前來的楊端和并不在意,況且自己此刻還在公子府上,就代表公子想要知曉自己的來意。

  沒有遲疑,直接便是進入主題,話音婉轉,將事情的主要責任推到樊於期身上,公子畢竟經歷尚淺,容易被外界誘惑。

  “哼,樊於期言‘今王非先王所出。’導我至此,本就非我意,王翦大軍雖然圍困屯留,但我若是北走燕趙之地,你等又能奈我何?”

  “到時候,語動列國伐秦,誅殺偽王,我當位之,贏秦仍舊大國!”

  長安君成嶠冷哼一聲,無論事情是樊於期做的,還是自己做的,罪責卻是落在自己二人身上,楊端和雖然言語內蘊鋒芒,但后退之路,王翦亦是攔阻不住。

  若要自己直接投降王兄,決然不可能,若如此,自己這一脈將會永生永世不得出頭,那絕對不是自己希望看到的。

  “非也,秦之強,公子所知,就算是六國合一亦是不能夠取勝,如今屯留成為孤城,公子軍敗乃是旦夕,樊於期雖有悍勇,但不思遠謀,令公子陷入此地。”

  “而且先前的檄文已經傳遍秦地,并沒有一人相應,就是咸陽,也無任何動靜,樊於期言語真假可見一斑,至于公子所謀北走燕趙,而后合縱伐秦,更是大謬!”

  楊端和輕輕搖搖頭,公子成嶠所思雖然甚佳,但根本沒有成功的可能性,那樊於期也是著實可恨,誘騙公子謀反,引動秦軍內部相爭,萬死不足惜。

  無論王上是否是贏氏血脈,到如今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今王上受到贏氏宗親、秦廷內外的擁護,更有相邦、楚國外戚的相助,長安君此舉乃是自掘墳墓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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