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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楚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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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位,請隨我來!”

  花費整整近一個月的時間將秦國宮廷護法與宮廷劍師的人選定下,昌平君熊啟也可面見秦王將事情交差,做一個圓滿的結局。

  至于先前在廣場上的那些百家、勢力成員,只好黯然離去,心中暗襯,若是門派中的那些師兄出手,只怕還會有不小的可能性。

  然則,事已至此,多思無用,只好從招賢館出,歸于己身所在了。

  另一邊,昌平君熊啟與身側的兩位隨從正帶領著周清一行人前往興樂宮,那里是秦王于朝中政事處理完畢之后的另一處接見之所。

  雖然規模上不及章臺宮,但這里卻是秦王經常來的地方,方圓數里,一座座宮殿于其內,最核心的則是一座前后各二十多丈的宮殿,宮殿的前廣場上,亦是一座高臺矗立。

  根據昌平君的介紹,那是鴻臺,乃是秦王前些年在其上射殺一只鴻鳥所命名,一路之上,宮殿侍衛巡邏不絕,雖然修為不堪一擊,有的甚至僅僅比普通人強上一些,但對于護衛秦宮來說,已然足夠。

  就算是有強大的武者前來,在訓練有序的兵戈之陣中,除了逃走與被鎮壓之外,并沒有第二個下場,當然對于化神玄靈層次的武者來說,還是不夠。

  想來這也是秦王為何要招攬宮廷護法與宮廷劍師的原因,腳踏堅硬的玄綱之石,雕欄玉砌不絕,移步異景亦是頗有山東列國的宮廷盛況。

  綠柳遍布其內,盛夏時節,小橋流水于其內,潺潺不斷,清涼的韻味彌漫,灰轉黑瓦,在晴空之下,彰顯出別樣的光芒。

  一位位宮廷奴才與侍女行走其中,路過幾人的身側,頭顱垂的很低,口中敬畏之語不覺,以昌平君熊啟丞相的身份,有此權威不難理解。

  “熊啟見過楚夫人!”

  未幾,在偌大的興樂宮中遇到一支聲勢不小的隊伍,六位身材曼妙的侍女在前,衣著紅藍秀裙,手持精美長物,一言不語,靜靜而行。

  其后則是六位身材健碩的宮奴共同抬起的一座華蓋座架,淡紅色的紗衣籠罩,內部正襟端坐著一位華貴婦人,姿容被遮掩,但依稀可見其盛世之顏。

  后面亦是跟隨者六位宮裝侍女,手持長物,慢慢跟隨,一行人浩浩蕩蕩,就在這偌大的興樂宮中行走,昌平君見此,不由得腳步一頓,而后居于一側。

  拱手躬身行禮,似乎對于此人有些熟悉,身側的周清等人倒是沒有任何動作,他們是秦王請來的宮廷護法,論地位,算是秦國的客卿。

  “哦,原來是昌平君,不知為何帶領這般多人前往興樂宮?”

  聽聞是昌平君熊啟,那華蓋座架中的貴婦人頓時素手輕抬,座架下的宮奴為之而止,即是昌平君熊啟,那也算得上是楚國一系。

  真論起來,自己乃是楚國公主,而昌平君乃是楚國公子,只可惜,昌平君自小在秦國長大,在華陽太后的護持下,一路有了如今的地位和權勢,在某種程度上,算是自己的外戚靠山。

  “前些時日列國伐秦,兵壓咸陽,威脅王上安危,故而奉王上之命,招攬宮廷護法與宮廷劍師,此行圓滿,特來向王上復命。”

  “既然楚夫人從興樂宮前來,不知道王上是否在其內?”

  昌平君熊啟拱手一禮,對于這位楚夫人,自己也算是相識,在華陽太后處見過多次,頗得華陽太后喜愛,只可惜,一直沒有給王上誕下公子,否則,今日該是王后了,地位更加尊崇。

  心中雖這般思襯,但話鋒微動,還是向著興樂宮深處看去,楚夫人出來的方向正是興樂宮的核心所在,也是秦王所在。

  “自然在內,早朝已經散去,如今王上正在興樂宮接見外臣,就是不知因何事而憤怒不已,既然昌平君有事在身,那我就不打擾了!”

  聽得出,這位楚夫人言語之間略微有些不快,想來是因為剛才秦王不悅引起的,聞此,昌平君亦是眉頭一挑,如今國勢正盛,鮮有大事惹得王上發怒,想來必有要事。

  當即,也沒有在原地多做停留,對著楚夫人再次一禮,便是快步領著周清一行人前往興樂宮深處,一路暢通,無閑情逸致,周清等人倒也無礙。

  腳步緩緩,玄光涌動,任憑昌平君如何加快步伐,始終如一,越是靠近興樂宮,巡邏的侍衛越多,出行的宮奴與侍女也是越來越多。

  只是從他們的言行舉止來看,似乎很是小心翼翼,很是謹慎不已,遠遠看到昌平君熊啟到來,直接就跪倒躬身在地,久久未起,可見一斑。

  “看來秦王之怒,宮廷內外,為之寂然,蓋聶先生,可還記得先前我曾與你說過的長安君之事,若是我所料不差,能夠使得秦王震怒之事,也只有這一件了!”

  秦軍在秦將蒙驁、蒙武、王翦、張唐、樊於期等的帶領下,攻必克,戰必取,于軍事上,秦王沒有任何擔憂的可能性。

  至于如今的相邦呂不韋,雖然權傾天下,但隨著秦王政的日益年長,再加上昌平君、昌文君、剛成君等的助力,若無意外,再有數年,便可清除呂不韋的勢力。

  如此,內政安息,外事順暢,秦王當歡欣雀躍,卻無如此憤怒,略微思襯,周清面上微微一笑,也唯有長安君舉旗反叛的事情了。

  言語沒有遮掩,直接流淌回旋在場諸人的耳邊,聞此,走在最前方的昌平君神色一動,似乎突然想起來什么,不由的面容在變。

  “列國不足懼,內臣不足持,由此怒者,因不多也!”

  蓋聶雖沒有正面回應,但卻已經將自己的意思表明而出,和周清所想的一般,內政、外事都沒有可以憂慮的,如此,能夠令秦王盛怒的就罕見無比了。

  要么是內務家事,要么就是突遭晴天變革,然則從楚夫人先前的神態和言語可得,后一種可能性也是極小,思襯諸般,也許也唯有內在家事侵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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