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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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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說一下,以后如果我看到了有留言質疑時間點和歷史問題,我會在這里說明,并且隨著有新問題的出現,我也會在這里更新內容統一回答。

  1.有人質疑黃埔的學制,我在這里說明:

  從第8期學員開始,軍校對教學方式、修業期限以及課程設置都進行了重大改革,也是在這時改成了三年制。主角為民國22年入學。

  2.關于初期果黨(沒錯字防和諧)軍事調查處,和黨務調查處,很多人不理解,因為在印象里,一直都是軍事調查處占上風,為什么這本書里面初期,軍調處那么慫呢?在這里我做一下解釋:

  在早期,果黨對我黨的大肆殘害,主要是依靠黨調處在做,黨調處也因此獲得了極大的信任和支持,實力迅速膨脹。

  而當時的軍調處,因為軍情方面的需求并沒有那么大,所以支持有限,另外當時的軍調處還是力行社的特務科,后來因為撥發經費的需要,才并入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為統計局二處,但這個統計局并非的抗戰后的那個。

  早期的軍調處,黨調處,分工明確,一個主抓軍務,一個主抓黨務,互不干涉,但也互相看不順眼,這是因為當時的均做喜歡玩帝王的平衡之術刻意為之。

  所以兩個部門經常勾心斗角互相殘害。

  后來37年全面抗戰爆發以后,軍事情報的重要性立刻就體現了出來,軍調處也因此被大力扶持,兩個部門也被拆分為局,軍調局的實力迅速膨脹。

  其實說白了,就是用得著的時候使勁支持投資,用不到了,就冷落了。

  這個時候,軍調局才開始在實力上全方位的壓制黨調局。

  3.關于為什么不叫處座,什么座的。

  根據記載,座這個稱呼在果黨內,基本上只有一個人在用,就是猥座(防和諧),因為其含義有些特殊,其他的正規部隊很少有用座來稱呼長官的,當然也有個別的雜牌軍會用這個座字。

  所以在這里科普一下,電視劇里叫這座那座的,純屬是為了叫著好聽,沒什么歷史依據的!

  不知不覺中,寫這本書一個多月了,被通知今天下午上架,才恍然發現,竟過去了這么久,一路的堅持也到了驗證的時候,成果如何,就看首訂了。

  作為一個新人,寫了這本書才發現,原來寫作并不像想象中那樣容易,往往思如泉涌卻不知如何將其轉換成文字,我沒有那種認為自己才華橫溢,文采斐然的心態,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在寫一本普通的故事。

  一個多月里,我一直都是抱著一種自我懷疑與忐忑的心態在寫,這期間經常怕自己寫的東西不好入不了各位看官的眼,因為自己寫的東西真的很難去判斷寫的如何,特別在有噴子在噴的時候,更是懷疑。

  那種心情怎么說呢,特別的沮喪,倒不是聽不進意見,往往有人提了意見,有時間我都會在作品相關里寫出回答,一些病句錯字和重要漏洞,在發現有人提出的時候,也會在第一時間修改。但有的時候看到那些為了噴而噴毫無理由的,除了無可奈何,也許也就是感覺悲傷了吧。

  記得看到一個人說開頭寫的不知所謂,看不懂,我當時就在懷疑,是不是我寫的那不對,看了看覺得沒什么大問題以后我還不放心,找了很多人幫我看。

  大多數人都說沒問題時,我這才放了心。

  怎么說呢,寫這種諜戰題材的,真的很費腦,因為種種的限制,還要符合史實,這需要大量的查找資料,我不是一個復制資料充的人,這點在我的文里應該看得出,我盡量讓劇情合理精彩的同時也在不斷的提高自己的寫作水準。

  我一直都在堅持著,寫到現在我才真的明白,寫小說,真正的敵人不是創意與思路,而是堅持!寫到現在,看到能有這么多人支持,我心甚慰,這本書我會堅持寫到兩百萬字以上,不會太監,不會爛尾,同時我也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一個首訂需要的幣很少,但對于我來說卻很重要。

  書友群已經發布在書頁的簡介上了,希望大家踴躍入群,讓我也能知道自己不是獨自一人。

  謝謝大家了。

  另外我要感謝編輯橡皮,對我這么一個新人,還這么耐心的指導,對此感激之情無以言表。

  “陳鋒,男,民國六年生人,北平人,父母健在,姐妹各一人,現居上海。民國二十二年入讀中央陸軍軍官學校,步兵科。各科成績優秀,建議授予陸軍中尉軍銜,調往后勤部任職。”

  寬大的辦公室中,一個中年男人手里拿著一份文件,讀到這里,他抬頭看了看陳鋒,合上了文件夾說道:“你的畢業考核數據我看過了。”

  聽到教育長這話,陳鋒就知道,完了!賄賂考官的事敗露了!陳鋒不知道自己將要面臨著什么,但這次可能沒法輕易過關了!

  沒辦法,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知道未來走向的自己很清楚這個世界將要發生什么,為了能在這個時代安身立命成為黃埔軍人無疑是一條捷徑,畢竟天子門生無論在那個時代,起點都要比別人高很多。

  但無奈自己曾經只是一個果企混吃等死的小干部,平時吃的好睡的香,活的十分安逸,至于吃苦,算了吧,吃苦耐勞什么的跟自已壓根不搭邊。本來還想著進了黃埔順利畢業就能繼續混吃等死,但誰知道畢業卻成為了自己面前的一道坎。

  話說也是,這黃埔訓練嚴格就不說了,咬咬牙也就混過去了,但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天天清湯寡水還得辛苦訓練,這對于自己這個吃貨來說是絕對不能忍的。

  為什么說是混呢,這每個人的天賦不同,在嚴格的軍事訓練下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成為合格的士兵,何況是軍官呢,陳鋒試過努力,但事實證明他真不是那塊料,不管怎么努力各項軍事技能都是這期學員中墊底的存在,特別是槍,陳鋒覺得槍這種東西好像就是特意生產出來和自己作對的。

  不管是長槍還是短槍,只要是槍他就沒上靶過,還好筆試成績十分優秀,要不然早被學校開除了。

  十分有自知之明的陳鋒時間久了也就死心了,為了順利混到畢業順便滿足自己的胃,陳鋒只能使用自己前世混果企的絕招,溜須拍馬外加金錢開道,雖說這黃埔號稱這個時代最清明的地方,但總有那么一個兩個的特殊的存在,我們通常稱呼他們為,“蛀蟲”。這些蛀蟲平時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但只要投其所好這些人立馬就會原形畢露,送禮也是一門藝術,雖說送禮人人都會,但其實在現實中大多數人是想送送不出去,畢竟有些人不是隨便誰的禮都收的,再怎么說這也涉及到自身的仕途!

  蛀蟲也有蛀蟲的生存之道,他們并不會光明正大的暴露在陽光之下,這需要尋找,當然,這些蛀蟲也未必是他最好的選擇,在陳鋒看來這些蛀蟲都已經腦滿腸肥,他們胃口極大,要想讓他們辦事需要付出的代價也未必是現在的自己可以承受的。

  在陳鋒的心里,培養一只新蛀蟲其實更加劃算,他是這么想也是這么做的,而且他還給自己的目標起了個代號,蟲卵!

  這不,考官余淼就是個例子,當他一身正氣走入軍校大門的那一刻起,陳鋒就已經注意到了他,年紀輕輕也就二十五六的樣子,帶著一副金絲眼鏡,肩膀上的少校軍銜顯得格外耀眼,要知道這個時候果黨的軍銜還不像后來那么泛濫,能在這個年紀擁有少校軍銜而且還出現在這里的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關系戶!

  當陳鋒得知余淼是新來的教務處主任時,他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這種人在陳鋒眼里就是一個寶貝,涉世不深,好忽悠,他的出現對自己的現狀無疑是開啟了一道金閃閃的大門,但為了保險起見,陳鋒經過了多次的試探,確定了自己的猜測,順便也摸清了余淼的喜好。

  說來也簡單,對于大多數人來說,讓人動心的也就是財色權這幾點,經過觀察發現,這余淼的生活還算干凈,從來不會去舞廳之類的娛樂場所,經過幾次跟蹤陳鋒發現,這個余淼每次路過女校都會頓足觀望一會。

  心思細膩的陳鋒發現了這個細節,并且著重調查了一番發現,這學校里并沒有余淼認識的人,這讓陳鋒有了一些猜測,他懷疑這貨是個學生控。

  為了印證自己的想法,作為曾經老司機的陳鋒特意高價找了一個交際花扮成學生特意接近余淼,于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一名青春洋溢的女學生,抱著一摞書,就跟余淼撞在了一起,美麗的女學生,帥氣的軍官,一起狗血的邂逅事件就這樣發生了。

  說來也巧,不得不說這余淼的槍法是真準,女學生懷孕了,這讓苦心研究如何介入進去的陳鋒大喜過望。

  就此一個完美的小舅子就出現了,在一番教育下余淼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當場就表現出了一個男人的擔當,他表示自己要跟家里攤牌,要對花花負責。

  對此陳鋒這個小舅子表示很滿意,但為了余淼的仕途,還有他的家庭和諧,陳鋒沉痛的要求,打掉孩子。

  對于陳鋒的關愛,余淼十分感動,從此陳鋒也從小舅子升級成了余淼的兄弟。

  當得知陳鋒是中央軍校這期的學員時,余淼更是表示以后有他罩著陳鋒。

  轉眼間畢業在即,當得知陳鋒成績很差的余淼,更是連話都沒用他說,就表示愿意幫他在成績單上做做手腳。

  本來一切都很完美,以優異的成績畢業掛中尉銜,進后勤部混吃等死,誰知道臨了臨了出了這么一檔子事!

  眼下自己要考慮的就是如何度過這一關,陳鋒深知現在這個狀況自己是無法抵賴的,作為曾經果企的老油條他知道領導最厭惡屬下的欺騙,解釋什么的更是要不得,想到這陳鋒直接一個立正,對著面前這名掛著少將軍銜的中年人大聲說道:“學生知錯,請教育長責罰!”

  話音剛落就感覺一陣勁風襲來,只見一本深藍色的文件夾朝著自己的腦袋就飛了過來,陳鋒沒敢躲硬著頭部一動不動的任憑文件夾砸在了自己的頭上,文件夾的邊角劃破了自己的額頭,一縷鮮血順著鬢角流了下來,染紅了軍裝的衣領。

  “混蛋東西,我們黃埔軍人的臉都讓你丟盡了!......”教育長顯得十分憤怒朝著他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教育。

  陳鋒看著面前吐沫橫飛的教育長,他什么都沒有說也沒有動,但心底卻是松了一口氣,他知道肯打肯罵,自己的事就不大,怕就怕不罵不打直接法辦。

  看樣子,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等了半個多小時,教育長終于罵累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陳鋒,搖了搖頭將一張紙條遞給他嘆了口氣說道:“有人跟我指名要人,我個人是不贊成你去的。”

  話只說到了這里,但陳鋒明白教育長的意思,教育長這是不想自己去,但又不能直說,只能點到為止,陳鋒有些疑惑,有人點名要自己?

  陳鋒知道教育長不說自己就不能問,但以教育長的身份都十分忌諱,那人又是誰呢!

  出了辦公室的陳鋒,看著手里的紙條,上面是一個地址,還有時間,這個位置自己大概知道是城郊的一片居民區,距離自己現在的位置有些遠,時間是一個小時后,留給自己的時間并不多!

  雖然帶著滿心的疑問,但陳鋒知道,自己必須去。

  坐在黃包車上的陳鋒一路都思考,自己要見的是誰?其實他心里已經有了大概的答案,只是這個答案讓他憂慮重重。

  可以通過教育長直接要人,又安排在這種地方要見一個要背景沒背景,要能力到現在也沒表現出什么能力的自己,那也只有那么一種可能了!

  “特務!”也就只有那么幾個地方能直接跟學校要人,如果是軍隊,見面的地方絕對不會選擇城郊的破舊民宅,也只有那幾個地方的人,才會選擇在這種地方見面。

  說實話陳鋒對于特務這個職業,說不上好惡,但如果有選擇的話他絕對會有多遠躲多遠,雖說這個職業比上戰場的死亡率低多了,但心里上的壓力卻是比上戰場高的多,而且死法也要來得更慘。

  陳鋒自己知道,不管要見的人是誰,他都沒得選,不管是曾經的世界還是這里都一樣,很多事都是無法選擇的,只是這里更直接一些。

  對于自己的逃避,陳鋒并不覺得有什么,他心里知道要是曾經那個時代的憤青知道自己來了這里,又是這樣的逃避,一定會噴的自己體無完膚,但那又怎么樣,難道還能跟憤青想的一樣,提起槍去拯救世界?

  這是一個大時代,憑借一個人的能力改變不了什么,只有活著,只有活著才能為這個多災多難的國家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但如果真的像憤青一樣,得到的不會是歡呼與掌聲,而是一顆子彈,或是一枚彈片。

  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了預定地點,看著民房前幾名身著中山服的精裝守衛陳鋒知道自己又猜對了,陳鋒打量著面前幾人的時候,他們同時也在打量著他。

  只是陳鋒是用正眼觀察,而這些人則是用的余光。

  陳鋒注意到,他們觀察自己的時間很短,如果不是自己觀察的仔細可能根本不會發現他們有看過自己。

  當自己走到近前時,門前的幾人什么都沒說,只是其中一人身手攔住了自己,還有兩人站在了自己的身側還有身后,呈包圍狀。

  陳鋒知道只要自己有任何異動,都會被這些人瞬間制止,眼下也只能任人擺布了!

  什么話都沒有,從攔人,到現在的搜身,這些人一句話都沒說過,陰霾的眼神讓陳鋒覺得很是陰冷。

  搜身的動作很快,但很仔細,袖口衣領甚至是鞋底這些邊角的地方都被搜索了一番,當一切結束負責搜身的人朝著另外一人點了點頭,隨即對陳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陳鋒什么話都沒說,按照指示走了進去。他知道什么時候該說,什么時候閉嘴。

  就在陳鋒走進去的那一刻門就被關上了,他在房門關閉前的那一刻借著光線觀察到,這房子的窗戶上幾根木條死死的釘在上面,透不出一絲光亮,這應該是特意封住的。

  屋內坐著一個人,看不出性別,年齡長相,能確定的就是他穿著一身中山裝帶著一頂黑色禮帽,帽檐壓的很低搭配著陰暗的環境,看不到一點體貌特征!

  當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屋內的光線被隔絕那個人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這間封閉的房子,很黑,估計幽閉恐懼癥患者進了這里肯能會犯病,對方沒有說話,陳鋒也沒有開口,他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

  在這種完全黑暗看不見一絲亮光的環境中,等待無疑是一種對人內心的煎熬......

  不知過了多久,黑暗中的人說話了。

  “一個月前,中央軍校步兵科發生了一起間諜案,一人被捕,經調查這個人是日方特高課安插進來的潛伏人員,目的就是通過中央軍校畢業生的身份,滲透進我軍的主力部隊,從而獲取情報。而這個人暴露的原因竟然是因為他在洗澡時踩到了另外一個人的腳!”黑暗中的人聲線平緩而又有力,如果換個環境這種聲音更像是一個長輩在向晚輩訴說著一個故事,但在此刻這樣陰暗的環境中,讓陳鋒的感覺很是壓抑。

  他的話讓陳鋒知道了自己為什么會到這里,同時也有些后悔一個月前的多管閑事,但也只是有些后悔而已,如果時間回溯,他知道,自己還是會那樣做的!

  “我對你很好奇,說一說,你是怎么發現的!”

  黑暗中的聲音經過短暫的停頓后又傳了出來,陳鋒對于他所說的好奇可沒什么興趣,要知道被他們好奇的人大多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但對方既然問了,自己就要答,而且還不能有任何隱瞞的地方,如果有什么地方說的不對,或者讓對方起疑的話自己今天可能就走不出這里了,畢竟做特工的人邏輯思維大多很強。

  稍微在腦海中整理了一下語言,陳鋒張嘴說道:“這個人和我不是一個班的,我之前就見過一次是在食堂,當時他給我的感覺就很奇怪,他吃飯時用手托起盆,然后再拿起筷子吃飯,我們吃飯用的盆都很大,當天正好是過節盆里的飯菜很多,因為重量,很少有人會用手托著盆吃,當時我就覺得奇怪多看了兩眼,但之后我發現,他吃完飯筷子并沒有放在盆上而是放在了桌子上,我當時的感覺就是這個人進校之前家教應該很好,但也沒太在意。

  直到那天洗澡,他踩到了我的腳,我注意到他的腳有問題隨后我又觀察了一下他的腿,當時我就感覺他很像日本人,嗯,至少有八成的把握,但我不敢去說,因為大家在怎么也是同學,如果認錯了......”

  “所以你就假借余淼的手把這件事辦了,這樣就算真的錯了也跟你無關對么?”黑暗中的人打斷了陳鋒的話替他解釋了這么做的原因,但不等陳鋒回復他就又問道:“他的腳和腿有什么問題?還有你剛才提到了吃飯,那又有什么問題?”

  聽到提問陳鋒緊忙回答道:“他腳指之間的縫隙很大,還有他的腿有些畸形,日本人因為常年穿木屐會導致腳趾之間的縫隙比國人大很多,而腿型則是因為長期跪坐導致的畸形,至于說吃飯,我知道一些日本飯桌上的禮儀,比如吃飯端碗后才可以拿起筷子,筷子不能放在碗上,因為這些習俗大多是國內傳過去的我當時就沒在意但是和其他疑點相互應征的話,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陳鋒的推理說完,雖然他說的很精彩,但此時此刻并沒有掌聲,有的只是平穩依舊的聲音:“很精彩的推理,你的觀察力很敏銳,你回答了我的疑問,現在輪到我回答你,我是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二處處長,愿意加入我們調查局二處么?”

  陳鋒聽到這里心里不禁一驚......處長!

  黑暗中的聲音雖然是在詢問,但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陳鋒知道身前這個人的身份,也知道未來他將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

  此刻的他還沒有到達記憶中的那個高度,而且現在的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二處也不是全面戰爭爆發后成立的那個統計局,此時的二處還是力行社下屬的特務處,只是因為經費和預算開支的需求才特意設立了這么一個統計局。

  陳鋒很想拒絕,但他知道,只要自己開口拒絕,就可以跟這個世界說再見了,當自己走進屋子里的那一刻起,這一切就都由不得自己了!

  想起臨來時教育長說的話,那是在暗示自己拒絕,可是自己能拒絕么!不知道這個未來聞名世界的“老板”想要自己做什么,但想到面前這個二處處長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可是這個時代數得著的大腿,跟著他至少要被稀里糊涂送上戰場送命要好的多,想到這陳鋒沒有過多的猶豫立刻敬禮喊道:“感謝處長提攜,卑職愿跟隨處長。”

  “嗯,不錯!”處長對陳鋒的表現很滿意,他隨手將一個文件袋扔到了陳鋒面前說道:“從今天起你只對我負責,這里面是你的任務。”

  “是,卑職保證完成任務。”陳鋒說完,就準備去拿身前的檔案袋,只是在這時卻聽處長說道:“你很特別!對身邊人和事觀察的很仔細也很上心,處里很多老人都做不到你這樣,檔案里說,你沒接受過任何特工方面的訓練,能做到這樣你很優秀。我都有些后悔讓你去執行這次任務。”

  處長的話讓陳鋒的心里暗嘆一聲糟糕,他可不認為對方只是單純的在夸獎自己,他知道這看似慢漫不經心的話里蘊含著的是無限殺機。

  果然還是被懷疑了!

  他知道這是自己突出的能力和表現所引起的,在這些人眼里,不管是誰只要擁有超越一般人的突出特點,都是一種反常,特別是類似于自己這樣,擁有敏銳觀察力的人,這一般都是特工所擁有的技能,如果自己的解釋說服不了處長,可能就要換個地方去問話了!

  “報告處長,卑職自小喜好斷案小說話本,所以一直自學刑偵方面的課程,因為學習這些知識需要經常觀察人,久而久之就養成了習慣,此次間諜事件也是僥幸。”

  聽到陳鋒的話黑暗中的處長沉吟了一會說道:“嗯,沒想到還是自學成才,不錯,不錯.....”說完他沒給陳鋒說話的機會,直接出門而去。

  陳鋒見處長離開,頓時松了口氣,他知道自己這是暫時過關了!解釋的雖然有點扯,但臨時也找不到什么太好的解釋,還好這具身體原本的記憶中就是喜好刑偵,要不然一查就漏了!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拿起檔案袋默默打開屋內的電,坐在處長剛剛坐過的椅子上看了起來。

  檔案袋里的東西只有幾樣,一張照片,一小疊法幣,還有一張紙一把手槍,拿起照片看了看,是一個穿著日軍軍服的男人,看樣子也就三十歲左右,放下照片拿起那張紙,紙上的資料不多,只寫著:“西竹嘉一,日天津租界領事館武官。三十四歲。”

  看到這簡單的資料陳鋒愣了愣,他知道處長的意思是要做掉他,但不明白的是處長交代的任務為什么只有這么簡單的資料,陳鋒不會傻到以為處長手下的人都是廢物只收集了這么點東西,給自己這么簡單材料,可能是有什么不想讓自己知道的東西,要不然就是故意考驗自己。

  陳鋒在想處長為什么要把這個任務交給自己,但想來想去也只有兩個可能,投名狀或者是讓自己去送死來達到某種目的。

  但不管是哪種情況就自己目前的處境來看,并沒有太多的路可以走,只能先考慮怎么完成任務,拿起那一疊錢數了數有一千塊,對于國府發行的這玩意陳鋒太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雖然也叫法幣,但跟法國那個完全不是一種玩意,還好現在是1937年要是過幾年這東西跟廢紙也差不多了。

  隨手將槍拿起勃朗寧1900,仔細檢查了一番后嫌棄的扔在一旁,嫌棄倒不是槍有什么問題,只是因為對于顏控陳鋒來說這槍太特么丑了!

  對于槍這種東西,陳鋒從不依賴,不依賴的原因并不是因為自己的身手有多么多么的好,而是因為這個世界的槍對陳鋒充滿了惡意!從接觸槍開始超過五米穩穩脫靶好像已經成為了定律,陳鋒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里,所以只能定義為惡意!

  為此陳鋒只能放棄了練槍,轉而苦練短刃,沒想到這一練還真練出了點東西,作為自己保命的手段,他的短刃薄而鋒利且從不示人。

  看完檔案袋里的東西陳鋒并沒急著出去,坐在椅子上拿出一根煙,在煙盒上磕了磕叼在嘴里,然后用打火機點燃了那張紙,看著火苗緩緩上升的他將煙點燃,深吸一口后緩緩吐出。

  至于照片,好吧沒敢燒,怕忘了!

  把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陳鋒出了門,一陣冷風襲來吹在了剛剛出門的陳鋒身上,看著空無一人的巷子想起剛剛還在屋里的處長,陳鋒不禁緊了緊身上的大衣向遠處走去。

  因為任務的不確定性,陳鋒覺得自己有必要做些準備。

  其實對于即將要去殺人這種事陳鋒心里還是很忐忑的,哪怕目標是日本人,但對于沒見過血的他,這種事還是有些糾結的。

  車站里,陳鋒穿著一身還算合體的西裝坐在椅子上等待著南京開往天津的火車,他手中拿著一張頭等車票,這時候的車票分為頭等,二等還有三等,雖然速度一般,但頭等車的環境還有舒適度還是很不錯的,除了價格昂貴基本沒有其他的缺點。

  二等車的環境也還不錯,至于三等車那就是一個人肉罐頭跟曾經世界阿三國家的火車差不了多少。

  因為是掐著時間來的,沒多久火車就到了,陳鋒拎著一個巨大的皮箱就上了火車,剛坐穩沒多久對面就來了一個女孩,看年紀也就十七八歲,穿著這個時代特有的學生裝,藍色的上衣黑色的裙子,看起來格外的純潔淡雅。

  對面的女孩清爽的頭發,清秀溫婉的臉龐,清澈的眼眸不禁讓陳鋒多看了兩眼,誰知卻遭到了對方的白眼,陳鋒大膽的眼神看的女孩有些尷尬,本來因為禮貌想跟他打個招呼的動作都收了起來。

  陳鋒知道這是遭到了嫌棄,但也沒在意,旅途中的偶遇而已,下了車大家各奔東西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任何交際,但一想到半年后那場浩劫陳鋒的心里就是一陣惋惜,到時候不知道這個女孩會不會因為殘酷暴虐的戰爭,香消玉損!

  想到這陳鋒不禁又看了女孩一眼,誰知道這時對面的女孩也正在看他,兩人四目相對,那一霎那一股尷尬的氣氛彌漫在兩人之間,女孩緊忙將眼神瞥到一旁,這動作讓陳鋒的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就這么讓人嫌棄么?

  其實陳鋒對面的女孩對面前這個青年還是有些好奇的,可能是因為陳鋒的氣質和常人有些不同,畢竟是剛從軍校出來的人,身上多多少少會帶著一絲和旁人不同的氣質,再加上棱角分明的面容還有挺拔的身材,難免會吸引異性的目光。

  對于剛從學校出來的她來說,外面世界中一切的不同尋常都會不自覺的讓她產生好奇,特別是碰到一個年紀相當又有些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這不,看著陳鋒這個有些討厭的家伙開始從皮箱里一樣一樣的往出掏東西,她更是有些好奇,但隨著一陣陣的香氣飄來她就不再好奇了,而是感覺莫名的有些餓了!

  一樣一樣往桌子上擺東西的陳鋒并不知道對面女孩子的想法,雖然知道對方一直在偷偷的打量他,但此時,他并沒有搭訕的欲望,因為在一個吃貨眼里,美味遠比美女誘人!

  “咕嘟”終于一陣咽口水的聲音引起了正在一個一個打開紙包的陳鋒,看著面前女孩的樣子陳鋒笑了笑說道:“要不一起吃點?馬祥興的美人肝、松鼠魚、蛋燒賣、鳳尾蝦我特意去買來車上吃的。”

  本來女孩是想拒絕的,畢竟這個世道并不安全,不隨便吃別人給的東西是基本知識,但現在是在頭等車而且聽到陳鋒的介紹她還是沒忍住點了點頭!

  見到女孩點頭陳鋒和善的笑了笑,將吃的向女孩的方向推了推,隨后又遞給了她一雙筷子說道:“給,菜樣不多,對付著吃,本來還想去夫子廟買些吃的帶著,但時間來不及了。”

  女孩接過筷子跟陳鋒道了聲謝,隨后有些拘謹的夾了些吃的,不得不說美食這種東西對于拉近兩個陌生人之間的關系是十分有效的,陳鋒畢竟是曾經理論上的老司機再加上他風趣的言談還有不錯的長相沒多久兩人就聊到了一起。

  女孩明顯也是吃貨,不自覺的就和陳鋒天南地北的探討起了各地美食,對于美味的追求是世人們共有的特性,車廂里此起彼伏吞咽口水的聲音,就是最好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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