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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逆徒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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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凡進家門的時候,看到賈蘇越和張之博面對面的盤坐在沙發上,兩個你一個我一個的分著果脯。

  這是張凡丈母娘做的葡萄果丹皮,農場里的有些葡萄品種是釀酒的,不過家里沒人喝,送酒廠量少人家又不要。

  扔掉可惜,吃起來又酸澀,索性老太太就弄成了果丹皮。

  就是把這些葡萄弄破,然后放進鍋里煮沸,然后皮而肉的全都撈出來涼干,然后破碎。

  然后一層一層的鋪在一起,放上白砂糖卷起來。

  因為有葡萄籽在里面,吃的時候味道還是很不錯的,甜脆中帶著一絲絲如同芝麻的顆粒感,可惜就是白糖放太多,邵華很少讓張之博吃。

  這玩意不放糖吃起來酸澀感很強,白糖放多了,小孩子又不能吃太多。

  一個白糖一個咸鹽,其實都是能讓人上癮的。

  比如一個吃習慣了重鹽口味的人,你讓他吃清淡一點,他肯定會不高興。

  小孩子一定不能吃太多的鹽,不是怕他重口味,而是怕他腎臟還承擔不起。

  很多家里,奶娃子還吃著母乳呢,家里老人就要給吃咸味的東西,說不吃鹽沒力氣。

  這個真不可取的,一旦真吃出腎臟問題,追悔莫及的。

  張之博有兩個事情特別認真,一個是吃東西,一個是在小院子里面挖坑。

  賈蘇越分配果丹皮的時候,張之博的大眼睛死死的盯著果丹皮,賈蘇越想我一個我一個,你一個的分,門都沒有!

  要不是他老娘在旁邊,估計他這會已經耍賴撒潑了。

  賈蘇越和張凡分東西,邵華在一邊給賈蘇越說著:“感冒分流感和普通感冒,你這種就是普通感冒,還吃阿莫西林。

  你真是有文化沒知識啊,看你這幾天吃藥吃的,皮膚都有點發干了。普通感冒就多喝水,吃清淡一點,再喝點維生素C就行了。

  就算感冒了,不知道是什么類型的,也應該先吃抗病毒的,而不是吃抗生素。

  抗生素是什么你知道不?”

  原來賈蘇越感冒了,自己給自己弄了阿莫西林頭孢克圬,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泌尿系感染了!

  結果吃完后開始拉肚子。

  這其實就是抗生素破壞了腸道菌群,然后出現腹瀉。

  她沒辦法了給王亞男打電話,王亞男最近忙,到醫院后,王亞男抽空出來看一眼沒啥大事,就給內科關系好的醫生打了一個電話,就繼續去忙她的事情了。

  邵華知道后,就讓賈蘇越來家里,她給弄了點湯湯水水的。不是王大爺不上心,醫生對于自己和自己家的人一般沒大事,都感覺就得了手的渣男一樣。

  張凡進門聽了一嘴,這才明白邵華昨晚追著喊著問什么是普通感冒什么是流感,原來是在這里顯擺來了。

  不過張凡裝著沒聽懂。

  一進門,邵華剛要說,賈蘇越急急忙忙的連分了半天的果丹皮都不要了,抓著邵華不讓邵華說她拉肚子的事情。

  張之博倒是高興壞了,一把拉過被弄亂的果丹皮,急急忙忙的回自己的房子了。

  晚上陪著賈蘇越喝了一頓稀飯,南瓜稀飯,掛了霜的南瓜稀飯,嗯邵華家就喜歡吃這個。

  張凡不是很喜歡,這玩意黏黏糊糊的。

  腹瀉的時候,家里人會覺得拉壞了,然后雞湯豬蹄子湯一個勁的燉。這是不行的,這種肉食湯,主要是脂肪。

  而腸胃在生病的時候,一定要清淡飲食,甚至有時候一兩頓不吃都可以,只要補充好水分和微量元素,比如糖鹽水就很好。

  喝肉湯,有時候沒補什么,反而會加重腹瀉,注意會加重腹瀉的,別拉肚子覺得自己要補一補,然后一頓香辣大盤雞,把自己送進了醫院。

  吃飯的時候,賈蘇越蔫蔫的,坐的時候都掛了一點凳子的邊,張凡想笑還是忍住了。

  吃完飯,賈蘇越和邵華還有趕來的王亞男去聊天了。

  張凡在書房里讓王紅給通知一下,他出差的事情。

  因為特種骨科還有中庸的叛變,張凡這邊一時之間還真缺了人手。

  藥物合成,不光要藥學生物學,還要化學。

  特別是復合學科,非常重要。

  中庸覺得自己賺了,撇開張黑子說不定能出個什么大成果,到時候也不用和張黑子糾纏了。

  “肅省那邊的回復了沒?”

  “張院,早上就發公函了,我還親自給對方對接的人員打了電話,不過到現在還沒有回復,說是領導在開會,開完會就會有回復。

  這都晚上了,不知道是什么會議,到現在還沒結束。”

  “呵呵,沒事,你早點休息吧,反正通知了,接待不接待的,反正我們都要去。”

  以前張凡去肅省,就像是回自己家一樣。

  反正人頭都熟,去哪個科室,挖哪個人,都不用打聽,直接追到人家辦公室,合同一放,金額自己填!

  無往不利的。

  可惜,不知道為什么,上級下了一個文件,戴帽子的教授在聘期內,不能調動工作單位!

  當時張凡還和聯絡員打過電話。

  聯絡員電話里很是明確的告訴張凡,這是為了保護中西部的科教水平,防止一些南方土豪學校發揮鈔能力,把中西部給挖空了。

  張凡還想著,自己也是中西部,而且是最西部了,應該不在此列吧。

  結果人家隱晦的說了一句,醫療行列,茶素醫院是重點要學習這個文件的對象之一。

  這尼瑪什么是之一,明說就是針對茶素醫院行不行。

  而且,現在的張凡也不是以前的小醫院了,隨隨便便去人家學校,也沒人把他當回事。

  現在不行了,要名正言順,張凡這個級別去,人家也會找個相同級別的人出來對等接待。

  要是你私自去了,人家也不說你其他什么挖人之類的事情,就告你一個無組織無紀律,都能讓上級批評張凡好久的。

  別問張凡是怎么知道的。

  給王紅打完電話,張凡開始給上級匯報,現在張凡不光得給鳥市這邊請假,還要給組部請假,婆婆比以前多了很多。

  特別是和金毛打完架以后,感覺干什么都要打招呼。

  肅省,肅大家屬院的家屬樓里。

  校長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因為肅省的時間比邊疆早兩個小時,張凡這邊才吃完飯,肅省這邊有的人已經躺在床上了。

  “你這又是怎么了?翻來覆去的!”躺在旁邊的一個富態的中年女人不樂意的說了一句。

  “你睡你的,怎么這么多事。”

  “哎呀,剛怎么不這么硬,現在倒是硬氣了,嘁!”女人明顯沒把他當一個大校長,甚至語氣頗有一絲挑釁。

  “哎!”可當校長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像是很落寞一樣。

  女人又著急了,趕緊轉過身來,摟著男人的胳膊,“就是開個玩笑,你還生氣了。我其實都受不住了。”

  “什么和什么啊!”

  校長不樂意的說了一句。

  “那怎么了?你唉聲嘆氣的,像是我虐待你了一樣,你說說,半個月了,你才陪我一次。

  還不情不愿的,像是我強迫你了一樣,當年你追我的時候,急的都上嘴……”

  “不是這個事情,是張凡又要來了。”畢竟是老師出身,端的時間長了,在床上,他也不好意思聊。

  “是嗎,聽說他已經是烴基了?你這個學生不錯啊,才多大都要攆上你了。你都五十了才邁過這個坎。

  他來了,不行請人家來家里吃頓飯,你是沒啥指望了,孩子馬上要回國了,就算不進體制,以后做生意,多個這樣的師哥,也是好事。”

  “他是來吃飯的嗎?你不懂,不要胡說,到了這個級別,你那點小心思,還沒說,人家就清清楚楚的。

  我現在擔心的是他又看上哪一個學科,來挖人的。這次氣勢洶洶的據說要來好多人。哎!肅大敗在我的手里,無臉見人啊。”

  “還不是你們當老師的,一個一個的看不起人家,當年人家第一次來,你們要是熱熱情情,客客氣氣。

  結果,愣是沒人搭理人家。現在好了,人家越來越厲害,你們就像是防土匪一樣,又害怕又沒辦法。

  要我說啊,你們就是嘬的,放下身段,好好和人家談,有什么不能解決的。

  我就不相信,這么大的一個干部,就一點不在乎名聲?”

  “你什么都懂,你怎么當不上校長!”老頭讓說著急了。

  “老娘為什么沒當校長,給你做飯,給你洗衣服,給你生孩子,一把屎一把尿……”

  茶素張凡的家里,賈蘇越拿著一個黃色的石頭,翻來覆去的看,“好油潤啊,這個是玉石吧!”

  “張之博,你又不聽話,翻我的柜子了,你是不是又肉癢了!”

  張之博一聽,嘴里喊著果丹皮,開門就跑。

  一邊跑一邊喊:“救命啊,救命啊!”

  然后如同泥頭車一樣,嘭!的一聲,推開張凡的門,跳進張凡的懷里。

  張凡本來還想進系統看看,結果這個樣子進個屁。

  送走賈蘇越她們,邵華就開始給張凡收拾著出行的行李,其實也不多,就是幾件換洗的內衣還有備用的一套衣服,再也沒什么了。

  畢竟男性的出行相對來說簡單一點,要是邵華出行,不得加兩雙鞋啊。張凡的想法其實是這些都不用帶,畢竟出門就兩天或者三天。

  不過張凡在生活上一般不會有什么意見發表,比如飯菜味道怎么樣,張凡永遠都是好吃,人嘛誰不喜歡好聽的。

  張之博現在越來越淘了,也沒告訴他張凡要出門,可這小子一瞅老娘給老爹收拾東西,他也急急忙忙的收拾起了自己的東西。

  什么酸奶疙瘩、奶片、牛肉干、海苔片,收拾了好一些。

  甜食邵華控制的很嚴格。

  清晨,張凡悄悄的出門了,張之博睡的四仰八叉的,挺小的人,感覺一個一米五的床已經不夠他翻滾了。

  這次去肅省的人有好幾個,張凡王紅還有老陳,這個不用多說,現在張凡只要出差,這兩個人是必須跟著的。

  還有骨癌實驗室的許仙和另外兩個教授,而茶素醫科大這邊也有好幾個病理組和生理病理組的教授。

  “張院,今天早上回函了,說是熱情邀請您和茶素醫科大的同志們過去調研。”

  “呵呵,母校就是母校,還熱情邀請,行!出發!”

  飛機沖出茶素地區,進入黃土高坡,飛機要快降落的時候,從窗口往外看下去,溝溝壑壑的黃土坡。

  就像是老太太的褶皺肚皮一樣。

  一出機場,臨床學院的院長笑的和花朵一樣,雙手抓著張凡的手,“哎呦,你小子,不挖人就不來看看我。”

  如果說肅大真正歡迎張凡的,估計就是當年教授過張凡的幾個老師了。

  尤其是臨床學院的院長,當年他是解剖組的主任,剛好帶過張凡。

  其實上學的時候,他就不知道張凡這個人,人家是主任,上課從來不點名。

  可后來,隨著張凡名氣越來越大。

  現在,大家都知道了,院長是張凡當年的老師。

  張凡也認這個老師,院長就更認這個學生了。

  不管學校怎么對張凡,張凡怎么對學校,但師生情是越來越濃厚了。

  逢年過節的,茶素院辦也會給臨床學院的院長送一些特產,用張凡的名義。

  “這次來是干嘛,先給我透個地,我幫你參謀參謀。聽說你要來,學校上上下下都在修改合同。估計你的目標真想走,違約金也夠你肉疼一陣子的。”

  在院長的奧迪車上,老頭笑著和張凡聊著。

  “呵呵,這次不給老師找麻煩了,以前不懂事,老師給我擔待了很多。我也感謝您。”

  張凡不是來挖人的,所以說話就相當好聽了。

  “哎!這話說的,誰讓我是你老師呢。不過你也爭氣,我臉上也有光。

  知道不,上上個月去了一趟首都開會,就是各學校校長研討會。當時安排的時候,我們中西部的別說主席臺了,前三排都沒我們的位置。

  結果,當時水潭子的副校長說,我是你老師!你猜怎么著?”

  張凡配合的問了一句:“怎么了?”表情也很豐富,都拍了,就做全套,不然不如不拍!

  “當時首都教育這邊,直接就給我送到主席臺上了。哎呀,可把我給驕傲的,平時,首都那幫部里的,從來都看不上我們西部的。

  這次,揚眉吐氣了。”

  “看您說的,您做主席臺是應該的,就算是主持會議都不過分。”

  “哎呀,你小子……”

  氣氛烘托的很好。

  大概寒暄了一會,張凡說道:“我這次來是合作的……”

  張凡大概說了一下和中庸特種骨科的分家情況。

  “你放心,我豁出去了,這事我一定全力支持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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