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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王亞男的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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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居最近忙的顧頭不顧腚,可什么都可以遺忘,但頭上的發蠟是不會暫停的,油光水滑的。

  以前的時候,只有一個科室,雖然科室很大,但是一條線和一個面,工作難度和方式是不一樣的。

  早上,老居和閆曉玉的辦公室門口人最多,張凡路過的時候,悄悄看了一眼,老居一邊接著電話,一邊在文件上簽字,邊上還放著咬一了口的面包。

  這個貨,土生土長的邊疆土著,尼瑪不愛吃囊,就喜歡吃個面包奶酪,還非要吃全麥的。

  有一次給張凡掰過一半,一口下去,嗯!真粗糙不說,還有股子發酵過頭的感覺。

  反正張凡吃不來,降不住!就像是吃了帶毛的硬饅頭一樣。

  路過老居的辦公室,張凡一步都沒多停留。

  而閆曉玉的辦公室里就不一樣了,女人的桌子上咖啡飄著熱氣,翹著二郎腿,眼睛銳利的和銀行的行長你來我往的拔著河。

  隨著醫院現在的資金流量的巨大,茶素幾個銀行跑醫院比跑政府都勤快。

  可惜,張凡不愿意貸款,寧愿去化緣,都不愿意貸款,無息貸款都不愿意。

  行長還說過張凡沒有發展的眼光,其實就算無息貸款怎么能有不還錢的化緣來的舒服呢。

  幾個領導的辦公室,就老陳和閆曉玉的最忙碌,至于老陳的辦公室就是接待室一樣。

  老陳脾氣好,人緣好,好多醫生護士來這邊辦事,有時候都會順便進去聊兩句。

  李存厚的辦公室門就沒開過,偶爾過來也是急匆匆的來急匆匆的走。任總的辦公室倒是一直開著,可惜只有擋板的主任幫著看門,里面沒人。

  趙京津和羅正國也一樣,沒事都不來行政樓,因為醫院越來越大了。一個學科,有好多個科室。

  而茶素又不太像大型醫院有科室大主任。

  大型醫院的科室大主任,一般都是能壓住科室主任的存在,基本都是長河學者級別了。

  而茶素醫院,暫時還不能用這種模式。

  所以,副院長領銜,科室之間的矛盾,也能調和一下。

  很多科室的矛盾,并不是于其他不同領域科室的矛盾。

  真正有矛盾的,都是相互內斗。

  比如骨一科和骨二科,主任五十米遠的地方都相互冒著火花。

  甚至有的時候,為了手術,別說關節搶脊柱的,甚至有時候骨科把人家胸外的肋骨都收住了。

  你一問,人家還信誓旦旦的說,這不是骨頭嗎?

  然后胸外的也狠,你收我肋骨的,我就收你鎖骨的。

  這個時候教科書都沒用,只能是院長級別的出來。

  對于醫院的這種競爭,張凡從來都是睜只眼閉只眼。醫療行當最忌諱的就是大水漫灌。

  上了一早上的手術,今天因為是周一,好多醫生要參加當圓的小組活動,手術的位置比較多。

  張凡索性就在手術室里泡了一早上。

  下午回家,一進門就發現王亞男的汽車停在院子里。

  因為張凡的這個別墅進處比較麻煩,王亞男幾乎沒開車來過。

  別的女醫生,要不開個小奧迪,要不開個小迷你。

  王亞男早些時候買了一個SUV,然后又賣了,接著買了一輛大途樂。比張凡的車還大。

  當時張凡還建議她買個小迷你,結果人家說,那是二奶車!

  其實王亞男心心念念的是想學著張凡四處去飛刀去。

  可惜,交通發達后,近一點的地方,根本就不需要飛刀。

  而遠一點的幾百公里的,跑過去,人都已經廢了,還做什么手術。有時候王亞男一直好奇,張凡為什么能做到,自己就做不到呢?

  其實當年的張凡,不光是有外掛,還有一個病,窮病。她吃喝不愁的,首先就沒張凡的緊迫感。

  一進家門,就看到張之博圍著一個放在塑料袋子上面的羊,不停地羊、羊、羊的喊,而且口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看到張凡進門,張之博小短腿倒騰的飛快,拉著張凡的手,就嘟囔著:“烤,烤羊肉!”

  邵華起身拉過張之博,“讓你爸先去洗手,亞男來送禮了,說是宰冬節要到了,她宰了一頭羊給你送來了。”

  洗完手的張凡,看到蜷縮在沙發上的王亞男拿著遙控板不停地換著臺。

  賈蘇越來家里是拿小零食啊,小玩具啊賄賂張之博。

  而這個貨進了家就是嚇唬,比如電視,張之博要看動畫片,王亞男就說:“我是醫生,給你打針呢,你不聽話,等會摁著你脫了褲子給你打針。一邊說一邊還把自己在手術的照片拿出來嚇唬。”

  張之博往往是不會湊到王亞男身邊,王亞男來了,他就出去花園里挖坑,今天是因為有個羊,吃貨戰勝了打針。

  “今天怎么這么好?”

  “我是來賄賂你的,你行行好,給老趙說說,把科研通過吧!”

  張凡看完論文后,沒直接告訴王亞男結果,而是讓醫院走程序。

  這個毛病不能養,不然今天王亞男來了,明天李亞男來了,就那么點錢,以后還過不過了。

  王亞男以為沒通過,不知道從哪買了一頭宰殺好的羊,來家里了。

  “你一個羊就要換我幾十萬的經費?”

  “幾十萬?你開玩笑哦,我和趙師父都計算過了,沒有一千萬,根本就不行。你的錢報紙大啊,還幾十萬,你怎么不說幾百塊哦!”

  一聽張凡的話,王亞男立刻關了電視,腿縮進屁股下面,坐直了身體,瞪著大眼睛和張凡要干仗一樣。

  張凡搖了搖頭,尼瑪你這是送禮嗎,你這是上門來強奸了。

  “我不管,我自帶伙食,今天開始就住到你們家了。張之博,你的床以后就是我的了!”

  “好啊,好啊,我和媽媽睡,你和爸爸睡!”

  張之博的小床是在張凡和邵華的邊上。

  有時候,張之博也很奇怪,明明昨天晚上爸爸媽媽都在身邊,可第二天一醒來,他們都去隔壁了!

  王亞男跳下沙發,就要抓張之博,張之博也不知道為啥,反正就是咯吱咯吱一邊笑一邊跑。

  張凡無奈的搖了搖頭。

  邵華白了張凡一眼。

  “行了,今天就當過宰冬節吧!麻煩麻煩阿姨,給咱做一頓涮羊肉。送都送來了,不吃白不吃。”

  茶素的羊肉不太適合涮羊肉,因為這里水草豐美,一頓火鍋下來,整個小區都知道,張凡家里吃羊肉了。

  茶素這邊的羊肉一般都是南邊疆的荒草灘上的羊,都是最后一個月的時候送到茶素來育肥,然后再上市。

  銅火鍋,鮮切羊肉,窗外飄飄灑灑的雨夾雪,感覺羊肉都格外的香甜。

  “你少吃點,這是我的!”

  “嬢嬢,再吃一點點,就吃一點點!”張之博吃的時候,嘴格外的甜。

  雖然是臨時起意,可來的人還是不少。

  朱兵兩口子,唐晶晶,賈蘇越他們都來了。

  “哎,這是我遠房舅舅送來的羊,他孩子藥學本科畢業,想托關系進茶素醫院。

  實在沒辦法,我用三千塊錢買的羊,我老娘生氣也不給做飯了。”

  吃飯的時候,王亞男看張之博都投降了,也不好意思再招惹了,也沒人問,就自己把話說出來了。

  王亞男說完,大家都看向了張凡。

  “別看我,人事這一塊,現在是老居負責的。而且藥學本科,醫院門檻都進不來。

  真要進來了,估計醫院的大門都能讓人給掀翻了。”

  張凡并沒有夸張。

  當年巴圖給張凡說過,夸克有三大產業,打馕、放羊,縣醫院!

  而茶素現在最大的產業就是茶素醫院。

  別說有編制的崗位,就算每年的合同工,大家眼睛都是瞪圓的關注著。

  很多人都覺得醫生對學歷要求高,其實藥學比臨床更高。

  可以這樣說,藥學碩士都不行!

  “行了,我不逗你了,實話實說,你的這個科研很有想法。”

  王亞男一聽,精神頭來了,順便還給張之博塞了一個肉丸子。

  路任佳看著張之博的食量,再看看自家丫頭,這不是那不吃,今天有張之博陪著,還吃了一點,平日里挑食挑的厲害。

  “兒子就是好養活,咱們換吧!”

  邵華得意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等等,我要當院士了,我這個研究成功,以后你們見到我就是王院士了知道不。你多給點錢,師父,你是我親師父!”

  王亞男都要手舞足蹈起來了。

  “到底要多少錢啊,看把你難為的!”賈蘇越不樂意的瞅了張凡一眼。

  “大概一千萬起步,后續就不好說了。”王亞男認真的說了一句。

  賈蘇越張了張嘴,沒聲音了。

  “哎,還是你們醫院有錢啊。曾女士最近扣著好幾個企業的分紅,說是違規了。

  然后企業的幾個老總天天來我這里訴苦。”

  唐晶晶感慨了一句。

  聊聊幾句,電話響了起來。

  張凡頭皮一麻,以為自己的電話。

  邵華也略微有點緊張。

  結果,是王亞男的電話。

  王大爺電話一接,“主任,來了一個患者,兩個人騎著摩托車從橋下掉下去了,患者有點嚴重。”

  “行,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王亞男也不糾纏院士不院士的了,轉身就走。

  都顧不上說話。

  出門就聽見大途樂咆哮而走。

  每年的這個季節,天氣說冷不冷的時候,車禍最多的就是摩托。

  特別是這幾年,不知道忽然怎么冒出一股潮流。

  以前的時候,摩托車都是買不起汽車的人一種無奈的選擇。

  比如春節回鄉大軍。

  可現在,有的摩托車,幾萬十幾萬,貴的都讓人無法想象。

  而且,還有好多女生當車手,幾百斤的摩托不說車禍了,就是翻車了,被摩托壓在下面,她也只能喊了。

  皮褲皮靴感覺有一種狂野的性感。

  其實,這玩意真危險。

  “寡婦制造機啊!”醫院手術室里,幾個小護士偷著閑聊。

  王亞男進了手術室,眼睛一瞪,幾個小護士撲棱撲棱的全散開了。

  王亞男走了,大家也沒心吃飯了。

  幾個人走了以后,張凡坐立不安。

  “行了,家里這邊也沒啥事,你就去看看!”

  “哎,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這么大的事情,都沒人給我打電話,你看都過了二十多分鐘,一個電話都沒有。

  我還是去看看吧!”

  張凡不好意思的對邵華笑了笑。

  如果不知道,張凡也不會這么焦躁。

  可知道了以后,就不一樣了。

  王亞男前腳到,張凡后腳就跟來了。

  一進手術室,發現薛飛、王國富、許仙全都在手術臺上。

  “手術有點費勁,本來是急診中心就能做了的。結果打開發現碎的厲害,就讓王主任來了。”

  薛飛不好意思的朝著張凡說了一句。

  技術這一塊,說實話,王亞男真的是一個天生的醫生。

  張凡站在王亞男身后,本來想著給指導指導。

  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嚇一跳啊。

  王亞男最近又感覺提升了,手術方式中頗具老趙和自己的技術優勢了。

  沒一會,老趙也來了。

  最近水潭子的老趙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病,拉著一群水潭子的醫生泡在茶素這邊,一個月大概就二十天在這邊。

  老趙站在一邊,看著王亞男的手術,一聲不吭,可不停的對著張凡瞟了過來。

  張凡無奈的出了手術室。

  “怎么樣?你就說怎么樣?”

  “好,做的好!”

  “嘿嘿,你小子別著急,等過幾年,亞男肯定比你厲害。“

  “那估計還不行,除非你在茶素來,手把手的再教幾年。”說完張凡覺得沒意思和這個貨抬杠。

  這個貨也不可能離開水潭子,除非退休以后。

  “我就納悶了,你們水潭子是不是經費不夠,你挑唆的王亞男,天天像是催命的一樣。”

  “嘚瑟什么,要不是你們醫院設備好一點,你以為我愿意來啊。不過這個科研,我覺得應該讓中庸的也參與進來。”

  “你不用覺得了,誰出錢,誰想轍。

  找誰合作,你老就不用操心了。”

  這種事情,張凡肯定不會先和中庸合作的。畢竟還有一個水木不是。

  如果真不行,再說和中庸合作。

  最主要的是,中庸現在的這個娘們就是一個刀槍不入的軟鎧甲,進去出不來啊。

  笑著笑著就給你把坑挖出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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