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醫生以來，張凡從來沒想過從銀行里貸款。當年醫院連120都買不起的時候，也沒想過貸款。
給外人說的時候，張凡說自己沒茶素政府那么臉厚。其實也不是張凡害怕還不起，而是從小到大有一種借錢過日子，都是逛鬼不好好生活的人才干的事情。
后來有錢以后，就更不會想著借錢貸款了。
結果，今天張凡遇上了，還尼瑪貸款這么多。
“這到底怎么回事？”張凡讓閆曉玉給問懵了，抬頭看著閆曉玉。
“哎呀，您不知道啊？”閆曉玉紅嘴唇張了張，然后又豎起眼睛，“膽子太大了，這膽子太大了。”
閆曉玉把事情這么一說。
張凡半天沒吭氣。心里直接把考神罵了一個狗血噴頭。
可說實話，這話還真不好說出口，也就在心里罵一罵。
考神到辦公室的時候，一臉的委屈。
尼瑪張凡一看，就知道，這個貨真的是，面帶豬像可心中嘹亮。但是現在，張凡不光不能批評人家，甚至還不能否認答應過人家。
不然，就是對人家的一種不尊重。畢竟張凡當時答應過人家，自籌資金！張凡太明白這種人了，自尊心強的變態，以前沒機會，被人瞧不起。
現在有機會了，要是發現還是被領導瞧不起，估計能毀掉一個人，也只有等到這個貨自我覺得成功后，才會慢慢的心態變平穩吧。
所以，當張凡發現考神有用以后，見面很客氣的，端茶倒水的，比最貼心的主任也不為過的。
別覺得在張凡辦公室喝茶很簡單，很多主任都沒這個資格，畢竟張凡作為醫生，作為院長本來就很忙的，他沒多少時間陪著你喝茶的。
每天早上，院長辦公室門口，排隊一樣等待接見的，沒有五十人也最少三四十個呢。
當考神進門的時候，張凡和閆曉玉還沒說話，人家先說了，“我知道醫院困難，作為醫院的一份子，我就算不能上臨床，不能給醫院解決問題，但也不會拖醫院后腿的。
為了以后能給醫院做出一定的貢獻，我想把培訓這一塊做大做強，張院互聯網再教育這一塊，還是空白的啊。
這是時代的潮流啊，如果我們不拿下來，肯定會被別人拿下來的，您看這是我經過粗略的調查報告。”
說著話，就把報告遞給了張凡。
張凡一看，“首都醫院大也這樣干了？”
“他們不光干，而且還干的風生水起的，您看，他們的主講師現在都不上手術，就安排門診。
然后他在外面開網校，科室里的醫生都有股份，人家一個科室就干這么大了。”
“他們和我們誰規模誰大一點。”閆曉玉問了一句。
這兩年，閆曉玉就是醫院的財政大臣，張凡從來不會過問的，反正沒錢了就和閆曉玉要。
至于其他，大撒吧，讓閆曉玉搞一支筆。
這種信任，說實話一般領導不敢給的，會被架空的。但閆曉玉現在只聽張凡的，不要說醫院其他人，就算鳥市領導從側面想打聽一下醫院的財務，閆曉玉都是含含湖湖的說不清楚。
問著急了，直接就說，我連個常務院長都不是，怎么可能知道這么機密的事情，領導您給我個常務院長，我肯定能摸清楚的。
弄的鳥市領導都有一種好像這女人給自己在挖坑一樣。
茶素醫院的院長，沒說的，張凡要是不自己想走，估計一時半會也沒人能動的了他。甚至可以說，就連書籍任總，現在都輕易動不得。
但常務院長，眼饞的人很多。
“嘿嘿，目前我們的規模最大。”考神臉上略微驕傲了一點點，但馬上又說道：“優勢也不是很明顯，很快就會被追上超越的，所以我想……”
“你最起碼要和院長商量一下啊，你這樣……”閆曉玉有點不知道怎么說的一邊看著張凡，一邊說著考神。
其實閆曉玉覺得這個挺好的，應該支持，但她不能表態，因為張凡現在什么態度還不知道呢，自己先表態不就把張凡當烤羊肉一樣給夾在火上了嗎。
“這事我知道！”張凡先定了調子。
閆曉玉看了眼張凡，沒說話。
心說，剛還不知道呢，現在又知道了，事情太多？
“不過，沒想到你這么大能量，竟然讓鐵公雞一樣的農行開了這么大一個口子，哎呀，你小伙還真不能小覷啊。
茶素政府去個副室長未必都能貸這么多錢，沒想到這么短時間，你就弄了成功了，哎呀……”
張凡先是夸獎，說的考神臉上青春騷疙瘩都紅的開始發紫了。考神臉上激動的有一種立馬就能把肚子剖開讓張凡看看是不是紅的架勢。
本來，他也是冒險，覺得醫院現在越來越厲害了，自己要是還不努力，他不想回到以前，回到那個吃碗牛肉面加個雞蛋都要考慮的日子了。
當初他不知道張凡到底是不是有錢，還是不支持他。他沒深究，這玩意鳥市老大都問不出來的問題，他更沒辦法了。
但又不死心，就去了醫院旁邊不遠的農行，一進門剛一開口說話，人家行長就親自出來接待了。
要貸款？沒問題，當時行長心里都開了花了，尼瑪茶素醫院的所有業務都讓信用社給壟斷了，尼瑪騷包的信用社靠著茶素醫院的業務，現在都成了什么農商行了。
看把這個貨給燒包的，尼瑪我們才是銀行。
現在好了，機會送上門了。以前各大銀行都想和茶素醫院合作，可惜因為邵華的香火情，其他銀行根本搶不過信用社。
只要合作一次，就不怕沒有下一次了，這玩意就和男女關系一樣，一旦有了第一次，后面就如同洪水沖塌的堤壩，興致來了天天都能來一趟的。
考神羞澀的笑了笑，他也沒想到，人家銀行這么大方。
其實銀行也就是額度到頭了，不然別說六個億，六十個億都敢給貸出去。人家背后是什么，是茶素醫院啊，茶素醫院現在直接可以說就是邊疆的經濟科研發動機啊。
這種單位就怕人家不和你合作，還擔心什么還不起啊。
所以，用最快的速度審批，甚至好多程序都節省了。
“不過是不是有點多啊！”張凡心都在滴血，可臉上不能表現出來。
閆曉玉皺了皺眉頭，有點冥思苦想的樣子，“家里有錢啊，六個億還是能拿出來的，為什么要讓考神去貸款呢？是不是在鍛煉他？不過利息也不少啊。”
“也不多，我是這樣想的，如果有機會，我們還是要走出去的，培訓行業，在國內剛起步，而歐美這方面的價格極其昂貴……”
“行了，先把國內的搞定再說，這樣行不行，你先貸一點，幾百萬的先練練手，你這一下六個億，我壓力是真的有點大啊。”
其實張凡真不想讓這個貨這樣干，尼瑪你要是一下弄失敗了，老子以后還怎么玩科研，還怎么去其他醫院挖人了。
張凡寧愿欠政府的錢，也不愿意欠銀行的錢。
欠政府的錢，張凡可以不還，甚至可以拖著拖著就給他拖沒了。
但銀行不一樣，別看茶素政府可以借錢不還，但茶素醫院可不行，銀行是真敢把茶素醫院給告到法院去的。
糾結了半天，讓考神貸款一個億，茶素醫院補貼他五千萬，才把這個貨給打發了。
張凡心里暗暗記住了，以后不能在這樣隨便打發人了，這尼瑪指不定是個神仙在給你弄幾個億的債務過來，太尼瑪嚇人了。
六個億，尼瑪你是要弄邊疆第一高樓嗎？膽子是真的大啊！
張凡都讓這個貨給整出心理陰影了。
六月的茶素，瓜果飄香。
早酥梨、早熟葡萄、還有大棚西瓜已經上市了，特別是懸吊起來的拳頭大的哈密瓜也賣的大街小巷。
其實張凡不太愛吃這種早熟的瓜果，就是一個甜，剩下沒一點天然的那種香味。
不過張之博愛吃，張凡下班，一進門就看到張之博吃的一臉的瓜汁，一胸膛的瓜汁。
看到張凡，小屁孩高興的露出唯一的三兩顆牙，然后拿著拳頭大瓜瓣要給張凡。他不是多有孝心，而是一個人吃挺無聊的，要張凡陪著他吃。
“師父最近稍微好點，不過看著還是沒精神。我想著帶師父還有父母他們去溫泉那邊休息幾天。”
吃飯的時候，邵華給張凡說了一聲。
“行，吃完飯我過去看看。”
盧老頭的身體說不行一下就不行了，以前還能和張凡抬杠，現在走幾步都氣喘吁吁的。年輕的時候熬的太厲害，現在就麻煩了。
人和人真的不能比，盧老頭現在別說做手術了，自己能把自己氣喘順就已經很不錯了，可人家吳老頭現在還在上手術。哎！
“胖子最近干的怎么樣？”
“不知道啊，他最近天天泡在你們皮膚科的實驗室里，都沒見過人。”
張凡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
周一，張凡進入行政樓的時候，路過會議室的時候，聽到里面嘰嘰喳喳的。
進門一瞧，豁，老陳拿著激光筆打線呢。
不是什么線，而是給杯子打線呢，要讓杯子絕對的整齊。
本來這個操作，也就是將軍酒店才有的操作，比如開什么大會之類的。
不知道什么時候，慢慢的但凡有點牌面的都要這種操作了。
張凡撇了撇嘴，覺得老陳多此一舉，不過也沒說什么，而是問了一句：“領導什么時候來。”
“中午就能到，茶素政府早上就第一時間給我們通知了。”老陳回頭一看是張凡，就把激光筆給了身邊的小陳。
然后笑著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