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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要破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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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醫院的急診科,怎么說呢,和感染科、綜合醫院的華醫科有點類似,像是當年阿杜說的那句話,我就是個尿壺,有用拉出來用一用,沒用了就塞床底下。

  在大型醫院,進入這幾個科室,幾乎和發配沒啥區別,比如張某某,也就是信息網絡發達了,要是擱在十年前,他是誰啊。甚至他見院長一面,都得提前打招呼。

  所以,華國的這幾個科室很難出大才,幾乎不可能出現能帶領一個國家在這個領域發展的棟梁。

  畢竟醫學這玩意也是科學,科學不是人多就能搞定的事情,往往拼的其實就那么幾個帶頭人。

  干臟活累活,收入反而墊底,誰尼瑪是傻子,天才也要吃飯結婚。

  茶素醫院的急診中心說起來已經相當厲害了,張凡從中庸花大價錢挖來不受重視的副主任,還給自己的鐵桿心腹薛飛大量的資源傾斜,但凡是急診中心需要的款項,薛飛直接找張凡。

  設備幾乎已經媲美世界一流了。

  而且,每次薛飛開口,張凡從來都不打折扣,要是其他科室,張凡肯定會想辦法擠擠水的。

  比如婦產科的,傷口乳化,她們張口幾百萬,張凡按著呂淑顏硬是捏出去了許多水。

  但,急診中心相對其他科室,發展的還是緩慢。

  稍微刻苦一點或者稍微有點天賦的年輕醫生,一旦有選擇權,就絕對不會去急診中心。

  可急診中心不能沒有人,只能讓成績一般,或者不那么踏實的醫生過去。

  大城市在這個方面有優勢,雖然不給編制,但只要工資獎金能一視同仁,很多京漂、魔漂的年輕人一波一波的不要命的往里面鉆。

  等干到四十歲,干不動了,孩子也大了,也無需這里的教育了,然后變賣家產返回老家,找個中不熘的醫院養老。在大型醫院工作過的資歷,去三四線的城市,就和香餑餑一樣。

  可茶素這樣找不來人,別說博士級別的急診人才,就是碩士級別的不給編制,人家都不來。

  因為這個科室太熬人了。

  小楊交警被拉進醫院后,直接送到了腦外的科室里,甚至都沒在急診中心停留。

  張凡沒有責怪薛飛,甚至都沒辦法說,醫院也是不久之前腦外才豎起來,至于急診中心,根本沒有這個能力。這也是經濟不發達的城市的弊端!

  手術室里忙著做手術,張凡在手術臺邊上踩著小凳子看了一會,就不在關注了。

  手術做的很優秀,沒什么可盯著的了。

  張凡從小凳子上下來,也沒離開手術室,而是坐在手術室的角落里,靠著墻,閉著眼睛在思考。

  醫院的科研已經算是有點樣子了,但醫院還是沒有脫胎換骨的感覺。就是感覺是一個大號的三甲醫院而已。

  該怎么辦呢?

  總不能走宇宙第一的路子,有什么用呢,醫院大的都能跑地鐵了,除了如同海綿一樣吸一吸的把周邊的醫院全給吸干,吸塌方,剩下就只有尿了。

  當然了,張凡挖來挖去的都讓首都的各大醫院喊他張鏟鏟了,可張凡還是不承認的。他覺得,他和宇宙第一的路數是不一樣的。

  交警小楊同志的手術很成功,雖然別人說起來是不幸中的萬幸。但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

  雖然從見習變成正式,老頭家屬也給了一定的賠償的,但接下來,沒有十幾年甚至十幾年,他是達不到受傷之前的狀態。

  甚至未來的路都可以一眼看到頭了。

  辦公室里,張凡關起門,趕走了王紅,誰都沒讓進,就張凡和歐陽兩人,坐在沙發上,小聲的商量著。

  “如果按照我的想法,其實醫院已經發展的很不錯了。可是我老了,我已經幫不了你多少了。

  這兩年我都開始染頭發了,我就是不想讓別人覺得我老了,我就是等著趁著我沒退休之前,我還能最后幫你抗一抗。

  這兩年,醫院一路走來好像很輕松,但也是烈火烹油,嫉妒、擋路甚至不容于同行,這種事情在醫院興盛的時候,都是看不出來的。

  可一旦出問題,接踵而至的就是各種的斧噼刀砍。醫院的設備招標,藥材招標甚至基建招標之類的事情,我從來沒放手過,不是不放心你,而是因為你是醫院的火車頭。

  而我,我一個老太太,這么大歲數了,還能怕什么呢。

  你現在想要干什么,就抓緊時間去干,趁著老太太我還能拍桌子,還能沖進人群撕扯幾下的時候,就去干。等你成功的時候,我就能早點退休了。”

  歐陽還有一句話沒說,要是干稀碎了,你也別擔心,我還沒死。

  幾句話說的張凡眼睛都紅了,甚至心里都有點動搖了。

  “都教了你好多次了,想干事,心別太軟。你這一點是缺點也是優點,真要干,就悄悄的多問問這方面的真正的專家。”

  張凡和歐陽聊完,就和盧老也詳細聊了聊。

  然后從師徒聊天,變成了祖系的一群老頭一起探討,甚至張凡師伯也從魔都飛來茶素。

  十一月,首都的南海辦公室的聯絡員接到了張凡的電話,有段時間不打電話了,聯絡員總有一種要出事的感覺,現在電話來了,他倒是坦然了。

  了不起,再扛著自己老大去和哪個大醫院吵架而已。

  但這次,他沒猜對。

  張凡的要求是,想邀請一些專家來茶素開個內部不公開會議。

  當張凡的想法送到南海辦公廳的時候,辦公廳的老大都有點吸冷氣了。

  “這樣,這個發起人,就不用茶素的名義了,茶素太小了,就用政府的名義,我們來做發起人,如果會議通過,可以把茶素設置為一個實驗基地。到也不用讓黑小子去沖在前面。”

  當接到南海的反饋后,張凡心里那股一絲絲的幽怨,一下就沒有了。

  緊接著,張凡開始忙起來了。先是親自去了一趟鳥市,雖然去也是做做樣子。

  當這個樣子要是做不好,鳥市老大心里不舒服,對于張凡來說,也不太好。畢竟到時候真要打架,還是鳥市老大老二好使。

  “張凡開始懂事了!”

  “是啊,畢竟院長也當了幾年了,也不是以前的毛頭小子了。”

  等張凡離開的時候,老大和老二感慨的,好像前段時間被坑了股份的事情就沒發生一樣。

  14年底,華國醫療圈,先是從頂級醫療圈,然后開始慢慢的到有點資格的圈子里,開始傳出一個消息。

  “茶素張,要搞大事了。”

  當時這個消息,也不是太引人矚目,畢竟每年的年底張凡都和打土豪劣紳要過年一樣,不挖幾個人都過不了年。

  一般的醫院都不太在意。

  而讓頂級醫療大老在意的是,“哎,眼看著要到年底了,我忙的一個都要分成三個了,南海又要請我去茶素開會。

  茶素黑子,又不知道要干什么,你有具體的消息嗎?”

  一個老頭給另外一個老頭電話。

  接電話的這位一聽,“嗯,我聽說是要規范醫生離職的制度,畢竟張黑子這幾年也該吃飽了。”

  然后兩人索然無味的聊了幾句,掛了電話,心里都起了狐疑,“他怎么也被邀請了?他會什么,除了抬杠還會干什么。

  南海辦事也不牢靠,這種人也發邀請,一下把會議規格都弄低了好幾個檔次。”

  而沒被邀請的接完電話,把聽診器都砸了。

  尼瑪,憑什么不邀請我。茶素這個黑貨,心黑眼瞎。

  真正的頂級醫院,現在又開始顫顫發抖了。

  因為會議保密,中庸的老大都給南海領導說了,“也別開會了,他看上那個科室,我給他勻點,我實在不愿意看張凡那個吃個沒夠的黑臉。”

  南海辦公室的老大客氣的說,不會不會,當時就是沒說要干什么。

  至于游離在頂級級別的院長主任們,就更焦急了。

  “這是要干什么,是不是又要有什么新政策了,我是不是能蹭一蹭,要是蹭進去,是不是我能進步一個臺階啊。”

  然后這些能量巨大的人開始四處打聽。

  魔都,已經不知道換了多少次電話號碼的老常,這兩天又上頭。

  他現在都有心理陰影了,總覺的幾個電信運營商把他的電話群發給各個院長主任的。

  年輕貌美的小媳婦給他買的硅膠手機殼都沒擋住啊,“聽說醫生都廢身體,你是又廢身體又廢手機。

  怎么的,打不過我,就開始打手機嗎。有點出息好不好,今天該履行你的雄性義務了。”

  茶素政府,直接就瘋了,不是嚇瘋的,是高興瘋的。

  只要張凡真的能按照他的設想實施下來,以后茶素政府就算主營打馕燒烤,也是邊疆甚至西部的一個明珠。

  茶素的行政樓走風漏氣,沒事茶素政府直接把茶素政府的最好的會議室讓了出來。

  這些專家來,住酒店不方便,沒事招待所現在不光不對外也不對內營業了,就留著給茶素醫院用。

  考斯特,尼瑪現在全部帶著司機去茶素醫院待命,會議不結束,都不會回。

  “我的胡大啊,茶素醫院又要干什么啊,他們動一動倒是沒什么,可折騰的我們腿都分不開了。”

  一位在公務員大媽一邊錘腰一邊抱怨。

  政府下令了,全市打掃除,據說老大老二都帶著秘書天天滿城市的晃悠,哪里衛生不達標,就找哪里的負責人出來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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