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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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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克果實的珍貴程度,他們兩人都很清楚,但到了彼時,竟也沒有引起絲毫的爭端。

  便如同魏玖所說,正是因為比克果實的珍貴,他們才更沒有爭搶的必要。畢竟就算現在真的將果實拿在手里,他們也用不了,同樣的,迫于其珍貴程度,他們也不可能將這果實拿出來充公。

  所以先保留起來,等到未來再將其分食,這才是最好的選擇。

  至于以后,魏玖要用怎樣的手段,才能將這果實分食。這個雖然暫時還沒有思路,但是想來總歸有辦法的,畢竟也沒有那本書上明確的寫著,比克果實不能分食。

  再解決完比克果實的歸屬之后,兩人自然更加明白,必須抓緊時間,進軍內圈了。

  圣地里的時間格外寶貴,別看他們只是和烈齒虎戰了一場,但是眨眼,一上午的時間便過去了。不知不覺間,這已經是第三日的正午,若是在拖下去,可能真的會耽誤計劃。

  兩人也沒有多做商量,直接達成共識,向著內圈走去。

  這里本身就是混沌圣地外圍和內圈的交界點,經過剛才那一戰的影響,弱小的妖獸只怕早已四散逃走。再在這里逗留卻也是浪費時間,沒有任何的意義,所以他們的選擇才會如此果決。

  不過內圈當中,機遇很大,面對的妖獸必然也將更加厲害,他們也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最為麻煩的是,到了內圈,靈詭妖貓的作用便小了很多。畢竟這些年,它主要流竄的都是外圍的勢力范圍,對于內圈當中的具體架構和劃分,也是十分的陌生。

  混沌圣地的內圈和外圍,界限分明,但其實卻也并不存在真正的分界線。

  只是由一群禁忌級妖獸設定而成,劃地以為界,這才分了內圈和外圍。不過說來也神奇,不知道是受什么影響,哪怕是藏身外圍邊緣,都無法用神識和目光探查到內圈當中的情況。

  那里就仿若,有一堵無形的墻一般。看似不存在,但實則卻沒有人跨越的了,魏玖也不行。

  沒有靈詭妖貓帶路,魏玖和云豪的行動,自然只能依靠自己的神識。而踏過那道分界線之后,星星點點的氣息便反饋到魏玖的腦海當中。那是這內圈當中的妖獸氣息,雖然只有附近這一片的,但看著卻也不在少數。

  最讓魏玖感覺到驚訝的,是這些氣息,便如傳言中的一般,最低的都是禁忌級初期的修為。

  而就在他這周圍,不過百里的距離當中,至少存在著三只禁忌級后期的超強妖獸。這個結果,倒是不由得讓魏玖和云豪兩人后背滲出一股冷汗,禁忌級后期代表著什么,他們可比任何人都清楚。

  第一戰的目標已然想好,是一只禁忌級初期的妖獸,這對于他們兩人而言,難度并不大。

  盡管他們心底也很清楚,內圈當中,禁忌級初期的妖獸是最低的,必然不可能掌握什么厲害的寶物。但畢竟剛才經歷了那么慘烈的一戰,現在正需要休養生息,他們也不適合再去挑戰更加強大的。

  圍魏救趙,這是戰場之上的一大戰術,很顯然,她希望可以直接擒賊先擒王。這場戰斗固然慘烈,但每個人都很清楚,只要主帥犧牲,勝負便已成定局,所有的困境也會直接解除。

  而這,自然而然也包括魏玖的危機,只要對方主帥犧牲,秦海的攻擊也會直接瓦解。

  只是想要在層層守衛當中,將主帥擊殺,真的有那么容易嗎?答案是否定的。凌婕調用了全部的兵馬,以子換子的突破了層層重圍,但別忘了,華翊柳旁邊還有一個乾流蘇。

  身為“士”,她唯一的職責和本分,就是守護主帥。

  所有的棋子隕落,她都不能隕落,所有的棋子退去,她都不能退去。這是她必須做到、必須忠于的事情,面對紛紛圍剿過來的兵將,她的心底亦沒有絲毫的畏懼和害怕。

  手里的盾牌揚起,直指一眾兵將,身軀沒有半分后退的意思,擋在華翊柳面前。

  “愣著干什么?他們只剩下兩個人,給我殺!”凌婕冷冷的喝道,聲音極具殺意的下令道,“哪怕是以你們的性命堆積上去,也必須將她給我拿下,給我上!”

  那些石像人,雖是石像,但卻可以聽懂主帥的話。

  面對凌婕的逼迫,他們面面相窺起來,但終是扛不住壓力,一咬牙便向著乾流蘇沖去。雖然不樂意死亡,但對于他們而言,死亡卻并不可能,只是換了一個方式存活罷了。

  以命換命的打法,十分恐怖,哪怕乾流蘇再強,卻也完全抵擋不住。

  頃刻之間,乾流蘇便被逼的后退數步,和華翊柳撞在一起。隕落在她盾下的石像棋子并不在少數,但說到底雙拳卻也難敵四手,漸漸的,她已然是落入了下風。

  眼看著,一枚石像棋子高高躍起,向著乾流蘇攻去。

  一直在她身后的華翊柳微微一愣,眼底閃過一絲寒芒,手掌一用力,便將乾流蘇拉到她的身后。手里的權杖揚起,直接迎著那枚棋子的鐵蹄碰撞過去,轟隆一聲,響徹天際。

  她是主帥不假,但從來都沒有人說過,主帥會真的毫無縛雞之力。

  尤其是危機來臨之際,她更是沒有絲毫的藏私,隱藏的戰力展露無遺。盡管她比不得“車”“馬”的破壞性,比不得“士”“象”的防御力,但別忘了,身為“主帥”,她才是白子陣營的核心。

  代表著王位的權杖揚起,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接將面前的黑子震退。

  “你沒事吧!”華翊柳對著乾流蘇,關切的問道。

  “沒事,只是恕我無能,沒能保護好主帥!”乾流蘇眼底閃過一絲懊惱,垂頭喪氣的說道。

  “無妨,你雖是我的侍衛,但我又何嘗不是將你看做姐妹!”華翊柳微微一笑,沉聲說道,“好好保護好自己...你曾經守護了我這么久,這一次,就讓我來保護你吧!”

  說著,目光也不停留,直視起面前的這些黑子,眼底的寒芒顯露無疑。

  激戰,一觸即發,面對白子主帥,黑子更是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

  兩方雖然僵持和周旋了很久,但華翊柳終究戰力有限,未能給黑子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正相反,黑子一方的仗著人多勢眾,以一種不畏生死的打法,輕而易舉的便占據了上風。

  眼看著華翊柳越來越處于劣勢,似乎馬上,就要殞命一般。乾流蘇的眼底閃過一絲擔憂,但身體受創,她也幫不了什么。

  “結束了!”遠方的凌婕冷冷喝道,眼底閃過一絲得意的神色。

  黑子的劍鋒揚起,向著華翊柳砍去,此時的她身處死角,無法閃避,同樣也沒了抵擋的能力。這一擊若是擊中,必死無疑,而白子陣營也會隨之徹底失敗。

  就在這時,意外突起,原本攻擊魏玖的秦海,卻是突然擋在華翊柳面前。

  事情就是發生的那么快,他直接以自己的身軀,擋住了一眾黑子的攻擊。鮮血順著他的軀體流淌而出,這一擊的傷害可不小,秦海的生命氣息也是慢慢的虛弱起來。

  “呵呵,冥頑不靈...你以為這樣就能改變什么嗎?將你殺死,我一樣可以滅殺你們主帥!”凌婕厲聲喝道。

  她說的并不假,而且她所說的這個道理,每一個擅長華夏象棋的人都知道。很多局都是無解的存在,就算用無辜的棋子擋上去,也依舊無法改變原本的戰局。

  只是事情總有例外,這雖是華夏象棋,卻又不只是華夏象棋。

  “是嗎?我可不認為,我們已經輸了!”秦海卻是冷冷一笑,莫名的說道,“你們既然想殺我,那么...就全部給我陪葬吧!”

  話音落下,他做出來一個出人意料的舉措,身體向前,完全無懼黑子的攻擊,直接撞了上去。同時,他的戰力也提升到極致,就宛如一柄利刃一般,直接將那些黑子的軀體撕裂。

  “噗!”凌婕噴出一口淤血,這乃氣急攻心所致。

  誰能想到,原本必勝的結局,既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盡管到最后,她成功的將秦海斬殺,但這代價未免也太大了一點,黑子陣眼的所有石像棋子都已隕落殆盡。

  “主帥...接下來的路,我無法再去保護你。愿你...保重...好好活下去!”秦海看向身后的華翊柳,堅定的說道。

  剛一說完,整個身軀都倒了下去,眾人探去,再無絲毫生機。緊跟著,他的身體便開始煙消云散起來,頃刻之間就沒了蹤影,白子陣營的一員大將,終是徹底隕落。

  乾流蘇的身軀顫抖,雙目含淚,跟著肩膀的抖動,險些哭出聲來。

  華翊柳卻沒哭,只是平靜的看著秦海的死,甚至于,在她的心底一絲悲痛都看不到。身為白子陣營的主帥,她的心底承受了太多的壓力,這也讓她終究無法如同正常人一般,表達自己的情緒。

  “值得嗎?”

  最后的最后,華翊柳只是這么簡單的問了一句。沒有人知道,她究竟是問死去的秦海,還是為苦苦堅持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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