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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顛頂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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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人正說話時,虞老悶哼了一聲,大家轉頭看過去,見他一只手捂著頭頂,閉著眼睛,看起來很痛苦。

  于采藍知道該怎么辦,可是人家不說她不能開口,倒是謝海清試探性地問問:“小于,虞老頭頂疼了挺多天了,做了腦CT也沒查出什么,你知道這個有什么辦法治嗎?”

  謝海清知道虞老不信中醫,也不去中醫院看病,擔心虞老生氣,問地小心翼翼的。

  “扎針灸就可以的,穴位在腳上,可是你知道,我沒證,如果是親戚朋友大家信得過,又不會去告我,那試試還行。”

  謝海清明白她的意思,見虞老這么痛苦,生不如死一般,他也揪心。

  反正是在腳上,又沒什么重要器官和大血管什么的,應該沒什么事。

  可是出于慎重,還是問了一句:“扎腳上沒什么事吧。”

  “嗯,四肢一般沒什么風險的。”

  謝海清便問虞老:“您也聽到了吧,您這太遭罪了,要不要試試?”

  剛才的事情虞老都聽到了,實在太疼了,也就有心讓小于姑娘試試,火車還得四五個小時才能到沂州省,而且就算到了,去醫院也不一定能治好。

  虞老要疼瘋了,就點頭同意了。

  于采藍瞧著這老人也是太難受,疼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她便拿出一個小包,從里面抽出銀針,然后用酒精消毒。

  虞老這邊,已經在謝海清的幫助下,脫了襪子,等著了。

  于采藍讓他躺好,高胖子幫著扶住虞老的腳,免得他會動。

  這邊幾個人看病,早就有好幾個乘客醒了,也都不睡了,朝他們這邊看著。

  虞老有點緊張,于采藍問他:“虞老,您祖籍哪里啊?”

  虞老剛要回答,于采藍已經快速地一針,刺入腳底上三分之一處的涌泉穴,刺向太沖穴的方向,施以瀉法。

  她的話有效地分散了虞老的注意力,他沒感覺怎么疼,于采藍已經扎好了。

  “先躺一會兒吧。”這得等一會兒才能看出來效果。

  謝海清眼睛盯著虞老,注意著他的表情,見他仍把眉心擠成川字,眼睛緊閉,顯然疼痛還在,瞧著也沒緩解。

  謝海清是挺擔心的,其實他潛意識里覺得挺玄乎的,就那么細的針扎到腳底,怎么能治虞老的頭痛?

  兩者畢竟差了那么遠,其實他奇怪怎么不在頭上行針,可也知道,于采藍要是真說扎頭的話他也不可能同意,想想都嚇人。

  之所以讓于采藍試試,也是死馬當活馬醫,反正腳底下來一針,想來沒什么風險,就姑且試試。

  “呼……”大約十分鐘以后,虞老長出一口氣,眉心放松下來,眼仍然閉著,但大家都看出來他這是疼得輕了。

  “虞老,您感覺怎么樣?”謝海清用毛巾擦著他的額頭問道。

  “嗯,好些了,舒服點。”虞老閉著眼睛說道。

  “還得留針二十分鐘,看看會如何?”于采藍摸了摸虞老的脈,看出來他還有失眠的毛病。

  但是,他這種失眠,如果針灸的話,還需要針頭頂百會周圍的四神聰和手腕上的神門穴,不只是虞老和謝海清會擔心,便是她也不會動虞老的頭上穴位。

  不是她技術不到位,而是她目前的身份不合適。

  至于虞老的顛頂頭痛,這是急癥,用針灸止痛效果好而且快,她這才出手。

  火車仍然快速地行駛著,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音,一個三十來歲的少婦問于采藍:“小姑娘,你這都是擱哪兒學的醫術?”

  “我家祖輩好幾代都是大夫,我爸爸也是的,在老家開過診所。”

  “哦,這樣,你爸爸在哪兒開診所呢?”少婦是想著這小姑娘才這么大,就懂這么多,備不住她爸爸挺厲害的呢。民間多奇人,她就想著先打聽打聽地方,說不定哪天能用上。

  “家在安原縣那邊,我爸爸剛去世了,才兩個來月。”于采藍說這些話的時候,沒來由的泛起一股子悲傷,那是原主還殘存的一點點意識,眼里已是濕了。

  她這么一說,車廂里一時都靜下來,誰也沒想到,也不好深問。

  少婦挺尷尬,問了不該問的問題,引得人家姑娘傷心了,“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別太難過了,以后往好了過,你過得好,你爸爸九泉之下也欣慰。”

  “沒關系,你也不是故意的。”

  少婦想岔開這個話題,便道:“安原縣那邊有個落英鎮吧?我聽我公公說他家祖上是那里的人,也不知道那些老建筑還在不在?”

  “那可真是巧,就在我們村旁邊,老建筑都還在的,有空了可以回去看看哦。”

  “嗯嗯,有機會的。”少婦說罷,拿出一袋子水果和一瓶桃罐頭給于采藍,說什么都得讓她收下。

  于采藍推拒不過,只得收下了。

  聊了這么一會兒,于采藍抬腕看看手表,指針指向晚十一點三十五分,該起針了。

  她走過去時,之前一直頭痛坐臥不寧的虞老已然舒展著眉頭睡著了,謝海清一直看著他腳上的針,見于采藍快速把針拔出,朝她伸出大拇指。

  于采藍淡淡笑了笑,這對她都是小事情。可是謝海清知道,虞老已經好幾天沒睡好了,現在睡得這么香,真挺難得的。

  “謝哥,你和虞老到地方后,找個靠譜大夫再給扎幾次,鞏固下效果比較好。”

  謝海清認真記下,然后問于采藍:“你有糧票嗎?”

  于采藍茫然:糧票?什么意思?便道:“有點。”

  謝海清卻繼續追問:“有多少?”

  “好像加起來有五六斤吧。”

  “那哪夠?有的地方不要糧票了,可還是有些店你買點面包麻花什么的,沒糧票人家不賣。”

  說著謝海清從包里掏出來一疊,塞給于采藍一半,“拿著,留著用。我家里還有不少,用不了,你拿著吧。”

  旁邊人都勸她拿著吧拿著吧,都心疼她還在上學爸就沒了。說什么都不讓她還回去。

  見很晚了,少婦看于采藍有點疲勞,便說:“小于你趕緊睡會,要不明天精神不好。”

  于采藍也確實累了。便睡了過去,一覺醒來時,已近黎明,有幾個要下車的旅客也起來了,小聲的收拾著行李。

  虞老一臉精神的坐在床鋪上,已經穿好了鞋襪,見于采藍醒了,沖她笑道:“小于,你醒了?太謝謝你了,我現在好多了,你以后有事就去沂大經濟學院去找我,我叫虞子川。”

  于采藍還不知道虞子川是誰,只笑著答應了,便同虞老他們一起準備好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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