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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五章 關門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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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戎城西北。ωヤノ亅丶メ..

  數以萬計的匈奴兵,正在草地上狂奔。

  身后殺聲不斷,魏軍的追兵在窮追不舍,看樣子是不把他們趕盡殺絕,誓言不罷休。

  于夫羅在沒命的抽打馬鞭,奪路狂逃,直到他逃出草地,踏上沙漠之時,方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身后殺聲越來越遠,似乎魏軍追兵已被甩掉,他終于逃過了一劫。

  我都已經要逃到塞外,把最后一座城都讓給你了,蘇哲,你總該放過我了吧……

  于夫羅心中自我安慰著,漸漸放慢了馬速,開始收攏敗兵。

  那些匈奴兵們聽聞于夫羅還活著,紛紛趕來蟻聚,勉勉強強又湊到了一萬五千騎兵。

  于夫羅心在滴血,欲哭無淚。

  想當初,他坐控八萬鐵騎雄兵,坐控半個并州,何等的輝煌不可一世。

  可現在,地盤沒了,八萬雄兵也就剩下這點殘兵,可以說是落魄到了極點,這叫他焉能不心碎欲絕。

  大單于要振作精神啊,匈奴的復興,還需要大單于的領導,大單于責任重大,萬不可泄了氣。身邊的杜畿勸說道。

  于夫羅心頭一震,心底驀的又燃起一絲熱血,毅然道:你說的對,本單于還要復興大匈奴,早晚有一天,我會帶著你們殺回來!

  說罷,于夫羅不再灰心喪氣,強打起精神,鼓舞著他的殘兵敗將們,向沙漠深處走去。

  行不出半日,突然間,前方出現了滾滾狂塵,向著這邊襲卷而來。

  于夫羅心頭一震,一絲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片刻后,只見前方出現了人影,成群結隊,數量有上萬之多。

  匈奴人!

  那些人竟然是匈奴人,看樣子,似乎是之前被提前送出城的婦孺老幼。

  他們不是應該深入沙漠腹地了么,怎么又會反跑回來?

  于夫羅心中涌起深深懷疑,急領大軍停止前進。

  不多時,那些驚慌失措的匈奴人,狼狽不堪的逃了過來會合,個個都失魂落魄,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于夫羅隨手抓住一人,喝問道:發生了什么,本單于不是叫你們先往草原去的嗎,你怎么又跑來了?

  大單于啊,我們是往草原去,誰想半路竟然被魏軍的騎兵截住,其他人都被殺了個精光,就余下我們這些人逃了回來呀。

  魏軍截殺!?

  于夫羅臉色驟變,一股徹骨的寒意,剎那間襲上心頭,令他打了個冷戰。

  快看,是魏軍騎兵!

  魏軍怎么會出現在我們的前邊,這下完啦!

  前排的匈奴兵們尖叫聲響起。

  于夫羅抬頭向前一望,果然看到前方狂塵遮天而起,數不清的黑色身影,正如洶涌的黑色洪流襲卷而來。

  魏軍鐵騎!

  滾滾而來的,正是魏軍鐵騎!

  大單于,不好,是那蘇賊料定我們會守不住臨戎城,會往沙漠逃跑,提前派騎兵等著截殺我們呀。杜畿猛然省悟,聲音幾乎都帶著哭腔。

  于夫羅心頭一震,手中彎刀險些沒能拿穩,臉色瞬間慘然無比。

  他仿佛看到了地獄的大門,正在朝他徐徐打開。

滅盡匈奴  活捉于夫羅——

  就在這時,身后響起震天殺聲,滾滾狂塵襲卷而來,臨戎城的魏軍主力也追到。

  于夫羅和他的不到兩萬軍民,陷入了前后被包圍,進退兩難的境地。

  大單于,事到如今,我們只有向前奮力沖出一條血路,才有逃生的機會呀。杜畿叫道。

  于夫羅猛然清醒,不及多想,揮刀大喝道:匈奴的勇士們,害怕只有死路一條,隨我奮勇向前,殺出一條血路!

  垂死的咆哮聲中,于夫羅揮舞著手中彎刀,向著迎面而來的魏軍鐵騎沖去。

  殘破的匈奴兵們,心知無路可逃,只能追隨著他們的大單于,嘶吼著朝魏軍沖去。

  沙漠之上,兩股狂塵相對撞去。

  魏軍的滾滾狂流中,龐德手提戰刀,沖鋒在前,心中暗忖:陛下果然是料事如神,于夫羅果真想要從沙漠出逃,幸虧我及時趕到,于夫羅,今天有我龐德在,你就休想逃出升天!

  他殺機如狂,狠抽馬鞭。

  轉眼間,兩股狂塵轟然相撞,鮮血騰空而起,瞬間將沙塵染紅。

  數不清的敵我士卒,頃刻間將對方撞成粉碎,慘叫聲驟起。

  龐德沖鋒在前,手中染血的戰刀挾著狂風暴雨之勢,左右扇掃而出,鋒刃過處,一命不留。

  亂軍中,他看到一面匈奴的單于旗下,那身著金甲的匈奴人彎刀亂舞,無人能擋,一眼便認出,必是匈奴單于。

  龐德眼眸立時充血,狂叫道:于夫羅,龐德在此,我看你往哪里逃!

  一道黑色的閃電襲卷而去,將沿途阻擋的敵卒,統統如草芥一般撕成碎片,眨眼間,龐德鐵塔般的身形,便模亙在了于夫羅跟前。

  那一柄染血的戰刀,裹著黃沙血柱,如雷霆一般當空斬下。

  刀鋒未至,于夫羅便感覺到巨如山岳一般的刃氣壓迫而來,竟是壓制到他喘不過氣。

  西涼第二猛將么……

  于夫羅避無可避,只能一咬牙,虎臂繃裂欲斷,盡起生平之力舉刀相擋。

  天崩地裂的一聲巨響,排山倒海般的巨力轟壓而下,將于夫羅內臟幾乎摧裂,將他握刀的雙臂硬生生壓彎下去,刀鋒直接將他的頭盔斬落。

  霎時間,于夫羅披頭散發,狼狽之極。

  龐德戰刀猛然一收,電光般的刀式,立時又橫斬而出,直取于夫羅腰間。

  嘴角已浸出血漬的于夫羅,連喘一口氣的機會都沒有,只能雙臂用盡殘力,豎刀相擋。

  又是一聲金屬激鳴,于夫羅被震到身形劇烈一震,險些從馬背上直接被震落下去。

  龐德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戰刀狂舞如風,漫空刀幕層層疊疊而下,將于夫羅周身包裹。

  于夫羅只能拼盡全力,咬緊牙關,垂死抵擋。

  四周的魏軍鐵騎,滾滾穿過,將體力斗志嚴重透支的匈奴兵,沖到人仰馬翻,鬼哭狼嚎。

  交鋒不出片刻,匈奴人就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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