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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卷毛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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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每日往山上跑,累的跟狗一樣,晚上睡得越發深沉。

  也沒有再夢見那個死鬼。

  膽子稍稍大了一點兒。

  嘀咕一聲走到前院,還沒靠近灶房,一只大黑狗突然竄起來……

  “啊……”院子里響起徐氏叫聲。

  熟睡的人掀開被子爬了起來。

  走到院子里,看見徐氏癱在地上,卷毛前腿搭在徐氏肩膀上,粗糙的舌頭在徐氏面前耷拉著,銀色的口水垂直落在徐氏臉上。

  陳禍瞧一眼,轉身往房間回去。

  周遺也當沒有看見,打個呵欠,念叨一聲:“擾人清夢”又繼續睡了去。

  吳幼娘看看主屋門前臺階上站著的寧宴,再看看院子里的卷毛,低下頭假裝什么也看不見。

  至于寧有余……

  平日里經常被卷毛撲到,這會兒看著卷毛將徐氏鋪在地上,眨眨眼更是不當回事。

  除了寧宴,所有人都回到房間繼續睡覺去。

  徐氏張著嘴巴,想要叫一聲‘救命’

  但是,身上的卷毛哼哧哼哧呼吸聲越來越重,徐氏生怕她一張嘴,就被這只死狗給啃了。

  瞧著徐氏快暈厥過去,寧宴拍拍手,呵斥一聲:“過來。”

  卷毛松快徐氏,撒歡一樣跑到寧宴身前。

  大大的腦袋在寧宴大腿上蹭了一下。

  “嗷嗚……”

  “……”這叫聲,藏獒是這種叫聲嗎?寧宴嘴角抽了抽,瞧著卷毛繞著她跳來跳去,于是走進灶房,將一塊生肉從灶房拿出來。

  扔到卷毛專用的盆子里。

  卷毛朝著飯盆跑去一點兒都不留戀寧宴。

  寧宴也懶得跟見肉忘友的狗子一般計較。

  走到徐氏身前:“大晚上不睡覺跑出來干什么,不知道養著兇悍的狗子嗎?”

  “將那個狗剁了,燉肉吃。”徐氏嚇得嘴巴都歪了起來,伸手手指指著狗窩旁邊兒的藏獒指揮道。

  “呵……”將卷毛燉了,那怎么可能。

  “天不早了,那你趕緊睡一會兒吧。”寧愿說著話,笑瞇瞇瞧著徐氏。

  徐氏委屈的很,抬抬手又把手放下:“明兒我要吃那個白色的東西。”

  “白色的……”寧宴恍然徐氏說的是蛋糕。

  “看你表現咯。”

  “……”徐氏還想說些什么,對上寧宴的眼睛,無端端想去前些天鬧鬼的時候,死鬼男人就是用這么一雙眼睛盯著他。

  也是怪事,就算死鬼死了那么多年。

  但是那人是日日夜夜睡在她身前的男人,對于寧朝陽的長相,徐氏自然也是記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為什么男人的眼睛變得跟這個死丫頭一樣。

  或者說,這個賤人生下來就是克她的。

  就應該早剛生下來的時候扔到水里溺死。

  “在想什么?”發現徐氏臉上露出狠辣的表情,寧宴問道。

  “沒,沒想什么,什么都沒想。”

  “哦。”寧宴瞅了徐氏兩眼,到底沒有繼續說什么,打上一個呵欠,回到房間睡覺去了。

  院子里再次剩下徐氏一人。

  正在啃肉的卷毛,叼著嘴里的人,綠油油的眼睛抬起來,落在徐氏身上。

  徐氏腿上一軟,差點栽倒地上。

  最后灰溜溜扶著自己的腰往里院走去。

  回到房間點燃油燈,看盡衣服上濕了的一塊,徐氏臉都變成綠色。

  竟然被嚇尿了……

  那只死狗,總有一天她要把那只死狗燉了,吃肉。

  換上一身衣服,徐氏躺在床上,在心里琢磨著狗肉的一百種吃法。

  天色發白,一夜過去。

  床上躺著的徐氏恍然發現,她竟然一晚上都沒有睡。

  失眠了……

  只有年紀大的人覺才會少,她還沒有老,怎么就一晚上沒有睡。

  徐氏氣沖沖走出院子。

  剛走出里院,精神一晚上的卷毛跳了出來。

  徐氏趔趄一下,差點在地上栽倒。

  地上還有一塊濕了的痕跡,別人不知道這是什么,徐氏卻是知道了。

  轉身往里邊院子走去。

  想到昨晚上寧宴扔給黑狗的大肥肉,心里又有些不忿,這個家里就是一只狗都比她吃的好。

  那么一大塊肉,得花不少錢哩。

  寧宴自問在吃穿上沒有虧待徐氏,徐氏只能看見她的惡,看不見她的好,寧宴自己也沒有辦法。

  當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你,徐氏的心思正好詮釋這句話。

  清早炊煙升起。

  剛吃了飯,陳禍就被趕了出去,陳禍將手里的包子塞在嘴里,心里琢磨著應承下來訓練人這回事兒到底對不對。

  飯都吃不好就被趕了出去,還好,這次出門陳禍沒有靠雙腿跑,而是騎上家里的棕馬。

  一騎絕塵,陳禍打馬離開村子。

  寧宴則是偷懶一天,一晃兩天時間過去。

  院子里終于恢復安靜,果子在院子堆了一地,周遺拿著一個小筐,一筐一筐往外面的地窖倒騰。

  干活兒累了還有蛋撻跟蛋糕補充,周遺心里美滋滋,一點兒也不覺得當個搬運工有什么辛苦的。

  每天看見陳禍都露出嘚瑟的表情,在家干活兒就是好。

  寧宴拿出幾個果子放在大鍋里煮了,煮的時候也沒有忘記放糖。

  把熟了的果子撈出來,用筷子送到嘴里,嘗上一口還有淡淡的苦澀。不過比起生吃味道已經好多了。

  “你也嘗嘗。”寧宴說著給吳幼娘騰出一個空間。

  吳幼娘嘗了一口問寧宴:“大娘子是要開一個糖水鋪子嗎?”

  “……”她只是想弄一個罐頭。

  不過糖水鋪子似乎也可以。

  寧宴是地道的北方人,前世去粵省的時候也吃過那些糖水鋪子的各種小點心。

  味道還不錯。

  現在家里的果子算是充足,玻璃暫時也做不出來,倒不如弄一個糖水鋪子。

  不過,糖水鋪子畢竟單一了些,寧宴想到奶糖蛋撻跟蛋糕。

  這些東西完成可以放在一個鋪子里出售。

  受過一次教訓,寧宴不敢隨便招人,想了想準備買下兩個丫頭,人權什么的也分場合的,糖水蛋糕這些東西,還是聘用女人比較好,畢竟女人比較細心。

  “有辦法將苦澀的味道除去嗎?”寧宴問吳幼娘。

  “嗯,我試試,不一定。”吳幼娘想了想。

  從院子里撿了幾個果子,放在嘴里嘗了一口,秀氣的小臉皺在一起。

  “用糖水煮一下還真的化腐朽為神奇。”吳幼娘似驚訝的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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