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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六章 遠親近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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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那朱浩然在將私礦一案的參與者幾乎一網打盡,縣衙上上下下,就沒幾個干凈的,幾乎都有牽連。

  想來也是,不參與到其中,在縣衙也混不下去啊。

  更別提還有州府一級的官員也有不少牽涉其中。

  經過朱浩然這一番掃蕩,整個平安州的官場為之一肅,也空了起碼三分之一的位置出來。

  尤其是齊城縣,幾乎已經無官員可用了。

  朱浩然本來是打算將參與犯案的一并鎖拿帶走到京城接受大理寺的審判,然后好跟皇帝交差。

  可這齊城縣無人接管也不行啊,只得一面寫了八百里急報上奏皇帝,一面留在齊城處理公務。

  齊城人人都知道如今管著他們的可是京城來的大官,有尚方寶劍的那種,沒看到那原來的縣太爺還有其他官老爺們,都被關到牢里去了么?

  更別提為了保護朱浩然而留下來的駐軍,往齊城外和縣衙一駐扎,齊城縣里連小偷小摸都沒了。

  簡直是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了。

  這樣也算是王永安的運氣,要不是朱浩然還在齊城鎮著,那些私礦案中的地頭蛇的親友們,只怕要將王永安撕成碎片了。

  如今都只能忍著,偶爾給王永安使個絆子,讓王永安本來還沒好的腿,不知道怎么就又傷了。

  聽那給王永安治療的大夫說,他那腿,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也救不了,只能瘸了。

  即使現在都立春了,柳條都開始發芽,河面化凍,春風吹到臉上再也沒有了那種刺骨的感覺,而是微微的帶著暖意。

  愛俏的大姑娘小媳婦已經脫下了厚重的棉襖,換上了夾棉的襖裙,露出了窈窕的身姿。

  王永安往年這個時候,也早就換上了夾棉的長袍,收拾得玉樹臨風,走在街上那都是一道風景。

  可今年,他卻只覺得冷,風一吹,骨頭縫里都冷,整天裹著厚厚的棉襖,一出太陽就在院子里蓋著厚厚的被子曬太陽,才會舒服些。

  到了晚上,炕也要燒得熱熱的,不然會冷得睡不著。

  王永安不傻,很快就覺得不對勁,找大夫一問,才知道都是因為錢家人的疏忽,才害得自己如今寒氣入體,以后一到冬天,就會比今年還要難受,幾乎要成一個廢人了。

  得知了這個消息后,王永安什么話都沒說,臉色如常的送走了大夫。

  沒過幾天,錢掌柜就不小心被戳瞎了一只眼睛,錢氏也在外面瘋瘋癲癲的跌破了頭。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王永安做的,可錢掌柜心知肚明,這是王永安的報復。

  錢掌柜倒是想帶著婆娘和錢氏離開,可他眼睛瞎了,他們的棺材本都貼給閨女用了,如今這錢都在王永安手里,就算想走,也走不了。

  更何況老家沒有了親人也沒有了房子,哪里還有臉回去?

  錢掌柜心中對王永安忌憚無比,只是如今又不得不跟他住在一個屋檐下,整日里提心吊膽的,生怕王永安再一個不順心使個手段什么,他們老兩口年紀大了,也活夠了,可閨女怎么辦?

  她還年輕,又瘋瘋癲癲的,若是自己和老婆子真去了,還不是任由王永安擺布?

  就為了閨女,錢掌柜和錢氏娘也只能咬牙忍著,互相提防著。

  據說在消息傳回來的前一天,不知道怎么的,王永安的胳膊被錢氏給燙傷了,如今連筆都不能提了……

  王永珠聽完,搖搖頭,只怕這王永安的胳膊,是錢家人故意所為了。

  如今錢家人和王永安在一起,就是互相折磨,互相又離不開,只能這樣糾纏彼此仇恨防備的過下去了。

  也好,這樣綁在一起,也免得去禍害別人了。

  張婆子更是一臉的解恨,那個小畜生,如今終于遭到報應了。

  當初為了錢氏的爹娘,將生養他供他讀書的爹娘給拋在腦后,倒想是自己給錢家生了個兒子,還倒貼著養大了,如何不郁悶。

  既然王永安心里只有錢氏爹娘,就一直在一起吧!

  一路上,陸管事和宋重錦說些風土人情,還有一些聽來如同家常,細細品起來,卻又很多含義的。

  宋重錦瞳孔一縮,面上不動聲色,繼續和陸管事說著話。

  倒也說說笑笑的到了荊縣。

  請鏢師們干脆將行李給拖到了宅子那邊,又請他們給搬到屋里,然后結清了帳目,還多包了辛苦費紅包給了鏢師們,再三的謝過。

  陸管事才帶著鏢師們走了。

  等人一走,張婆子和宋重錦還有王永珠三人才整理起屋子來。

  上次只是來住了兩天,屋里只有一層薄薄的灰,院子里有一口小小的井,打了水,張婆子擦洗家具,晾曬被褥什么的。

  宋重錦和王永珠,將家具調整好。

  正房自然是留給張婆子住的,他們夫妻二人住在東廂房,這個小院子,三個人住倒也寬敞。

  從早上收拾到中午,眼看天色差不多了,王永珠看看灶屋還沒收拾出來,鍋碗瓢盆都還沒置辦,想了想,決定出門看看,附近有沒有啥吃的,先買點回來墊墊肚子。

  等下午把灶屋的家伙什給買齊了,再開火。

  出得門來,就碰到對門一個頭發梳的整整齊齊,穿青布夾棉襖裙,越二十多歲的年輕婦人剛好也開門,看到王永珠一愣,不過馬上就堆起一個笑容來:“這位妹子,可是對面的?”

  王永珠也一笑:“可不是,我們家剛搬來,以后有打擾的時候,還請多多關照。”

  那婦人聽王永珠說話斯斯文文的,又看她頭上戴著銀簪子,鬢邊一朵素絹白花,身上也素凈,就猜到身上恐怕是帶著孝。

  不好多問,只笑道:“以后咱們就是鄰居了,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咱們門對門住著,以后打交道的日子還長著呢,別外道才是。我姓古,大家都叫我古娘子,我男人姓顧,在這條街上住了幾十年了。”

“妹子,你們是租這院子的?去年我看到這院子翻修,將兩進院子隔開,沒幾天就將前面的給租出去了,這后面的一直不見動靜,好多人來問,都說不租。居然被你們租到了,可真是好運氣。”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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