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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三一章 太子傷到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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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云流悠悠嘆道:“佟大娘子莫約是見安王瞧一個愛一個,人人都是安王的心頭愛,又覺得七爺一心相待于我……唉,七妹妹就更好理解了,那張三郎在七妹妹眼中便是個瘸子,她覺得一個瘸子必定給不了她幸福,心心念念也是想尋個七爺這樣的……唉,歸根結底,她們就是見七爺把我寵成了女兒一般,心中不平衡,因而嫉妒到了極致吶!”

  她抬起眼又輕聲一笑,“京城中,哪家小娘子不想找個七爺這樣的好兒郎?人人都快望眼欲穿了。”

  玉珩望著她那雙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又從那清冽的眼中移到她面頰上。

  因坐進了被窩中,這人皮膚因熱度透上了微紅,這種意外柔弱又稚氣的模樣似仙子自九天而降,讓他更加怦然心動,神蕩魂搖:“京中的小娘子若想找個我這樣的疼著她們,首先,她們得是你。”

  沒人是傻瓜,沒人會無條件去寵一個人,他玉珩也是一樣。

  讓自己愛上那個人,首先,那人得入了他的眼,讓他愛上了,且心甘情愿寵著她。

  季云流側過頭,白里透紅的面上帶著點粉粉嫩嫩的嬌貴,笑道:“七爺您說的這些,其他小娘子可不是這般想呀,除了七妹妹與佟大娘子,等七爺日后登基,成就大昭太平盛世,外頭還不知道有多少想取而代之了我、自己與七爺您雙宿雙飛呢!”

  “絕對不會。”玉珩不假思索道,“我當日說過,只與你一道望九州蒼穹,這世間,唯你獨一無二。”

  女人若多了,真是麻煩的很,安王府中那個烏煙瘴氣、牛鬼蛇神,他算是徹頭徹尾的見識過了。

  季云流樂呵呵笑開了,眉飛目晲瞇成了一條線,她傾身向前,拿著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來的五彩斑斕的帕子在他臉上嘴角輕輕緩緩的全數擦了一遍,一面擦嘴一面使出最后殺手锏道:“七爺今日說的話,我一字不漏全記住了呢,七爺乃是日后的九五之尊、一言九鼎,以后可不能因了那些朝中臣子的嘰嘰歪歪就隨意毀了今日諾言,咱們得齊心協力一致對外,而不是窩里斗,七爺說是罷?”

  玉珩本來今晚沒有準備將太子妃怎么樣、怎么樣的心被這羽毛般的擦嘴一把撩出了滿心的火,那帕子上熏了桂花香,從他的鼻尖一路鉆進去,直直甜到太子心坎里頭。

  別說現在許個諾此生唯此一人,就算此刻讓他為她烽火戲諸侯竟都覺得,完全沒問題!

  玉珩一手抓住了她的手,將她的手連帶帕子都拉到自己唇邊細細親吻:“我見那幾個下人今年采摘了不少桂花曬著,不如讓下人也做個桂花香囊于我戴著罷,我喜歡你身上這種香味……”

  這人瞳孔極黑,這般專注的注視著自己分外讓人覺得他情深,每次都能讓季云流整個人陷阱去。

  嘖,這以貌取人的毛病,這輩子應該是改不了了。

  既然改不了,那就不改了!

  太子妃伸出另一只手,探向太子頸處,沿著中衣的衣襟一路描繪向下,最后,軟軟的停在那片堅實的左胸口打圈圈:“七爺,何必讓下人做,我乃是七爺的妻,雖針線活做的不大好,做個香囊應該還是可以的。”

  人若能抵得過情不自禁,那便是天上神明。

  玉珩不是天上神明,自家媳婦都這般放肆的再撩夫,現在血液從腳底板往上沖的他哪里甘愿屈居人后,手伸到季六腰背后一抱,翻身一壓,便把這人穩穩壓在了自己身下就要“拔刀相見”:“如此,為夫便先謝過夫人的香囊了……不過,香囊所需時間太久,為夫此刻迫不及待想沾一沾這桂花香,還望夫人能透一些香氣給為夫了。”

  說著,直接對著那嫣紅的嘴,吻上去。

  邀月院西廂房內,紅燭軟帳深情纏綿。

  太子妃被顏值所欺騙,每次撩夫之時都是極為欣喜、蠢蠢欲動,每次撩完之后躺在床上雙腿發軟時都悔恨的告誡自己,媽的,下次定不能再撩了!

  這情形就像女子說減肥,這次吃完下次定不再貪嘴一樣一樣的……不可能!

  “來人,抬水!”太子大事之后精神奕奕、紅光滿面的吩咐下人打水,自己披上中衣,把被子裹著季云流抱起來:“想睡了?”

  季云流懶洋洋的“嗯”了一聲。

  “腰可疼?”

  又“嗯”了一聲。

  太子輕輕笑開,抱著人吻了吻她額頭:“泡一下熱水會好睡一些,等會兒,我再幫你揉揉腰。”

  季云流不應了,靠著他便睡,反正每次滾完床單,后面的事她全都不用管,只管睡就是了,既然有人寵,那就恃寵而驕唄!

  玉珩抱著心上人堪堪洗完澡,二門人高興的來報:“生了、生了!四娘子生了!母子平安,君小少爺重六斤八兩!”

  九娘高興的賞了報喜的婆子,又歡歡喜喜把這事兒隔著門向太子給稟告了。

  玉珩抱著已經睡死過去季六,應了一聲:“知道了,你帶上禮單且先代太子妃去花莞院中道喜,說太子妃明日便會過院去瞧君三少夫人。”

  “是。”九娘應一聲,下去了。

  太子將人抱到床上,輾轉反側,卻不大能甜甜美美的入睡了。

  按理說,三人之中,他被賜婚的最早,也最早得到的好姻緣。

  可如今,人家寧慕畫與君子念膝下都有兒了,可自己竟然還是剛剛大婚不久……這個差距不去想也沒有覺得有什么,現在一想,覺得那是處處都透著不妥!

  自家孩子若是年紀太小,日后季六帶出來與這兩家的一道玩耍,被欺負可怎么是好?

  若是日后生的是女孩子,長得若像了季六,每日都被這兩家的男娃娃窺覷又該如何是好?

  但是,女人生產又說是極為危險之事,他又不想因子嗣讓季云流有危險,還是先讓她養好身子再慢慢來……

  太子望著床頂的床幔,腦子中忽然腦洞大開,突發奇想,覺得真是這也不妥、那也不妥,竟然這樣整整糾結了一整夜。

  日出東方,季云流醒來時,難得發現自家老公還在自己身旁沒有出去練武,而且正在熟睡。

  昨天辣么猛,今天就歇菜了?不會,腎不好了罷?

  太子妃細思恐極,差點為了自己下半生的“幸福”就要滾下床去請太醫。

  不過,這人睡著的模樣她從來沒有瞧過,見他鼻梁高挺,側身閉目,長長的睫毛如扇般蓋著,忍不住就伸手去摸臉。

  好一張讓女人舍生忘死的臉!

  手是暖的,臉都微冷的,即便一根手指,亦弄醒了玉珩。

  “醒了?”太子昨夜一直糾結到三更天才入睡,這會兒見了季六,昨日那些亂七八糟的腦洞全數涌上來,“云流……”

  “七爺,”這人剛剛睜開眼,黑白分明的眸子分外清純,太子妃心中咯噔一下,“您昨日那什么太久,不會因而傷到腎了罷?”

  兩人同時開口,太子后頭那句“咱們也來生個孩子”的話語沒有太子妃講的快,一下子被她吐出來熱氣全數給噎了回去,噎的五臟六腑抖了兩抖。

  什么叫那什么太久,傷到了腎?

  他昨日明明還可以大戰三百回,只因看她體力不支了才偃旗息鼓而已。

  這種男之本根的事兒被自家媳婦懷疑,太子大早上起床臉就綠了,用力擁著人,瞇眼道:“夫人要不要現在親自試試為夫的腎到底有沒有傷到了?”

  季云流:……

  少年,原來你大白天不起床就是為了昧著良心干這種事兒?你都已經會這么深的套路了?

  夫妻雙雙在季府,自然不能貪歡到晌午,太子深深決定他要多多努力,讓太子妃懷上一個,免得這人把自己腎不好的事兒當了真。

  早上的季府皆沉在歡樂之中,府中下人,人人被賞的腳步都虛浮了,君家真不愧是江南首富,皇商第一家!那出手,那大方的程度……季府人人恨不得君三少夫人在府中坐月子才好呢!

  季云流穿戴整齊正想去花莞院中探望季云薇,九娘快步進來稟告說:“殿下、娘娘,宮中來消息,說皇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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