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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章:七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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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向暖手接觸到樓銘的脈搏上,釋放出一絲元氣去感應樓銘的身體情況,因為心里已經有了猜測,所以顏向暖很是謹慎小心,果然不出她所料的感應到了某些邪祟之物在樓銘的體內。

  顏向暖將手收回來時,淡淡看著樓銘一眼,神色莫名。

  “怎么?把出毛病了嗎?”樓銘說話的口吻是帶著譏諷的。

  他并不相信顏向暖有什么大能耐,只覺得顏向暖再玩鬧而已,而且,把脈不是老中醫做的事情嗎?

  “確實有些不小的問題。”顏向暖點頭。

  顏向暖猜到樓銘是被人下了蠱,但沒有想到竟然還是金蠶蠱,金蠶蠱中蠱后,人會不自覺的胸腹攪痛,腫脹如甕,七日后七孔流血而死,樓銘現在看著沒有什么變化,那不過是因為才被下蠱三天,發現得早,金蠶蠱在樓銘身體里也只是發育的狀態,否則樓銘怕是早就出事了。

  “哦,什么問題?”樓銘每當回事的笑笑。

  “你中了蠱毒,金蠶蠱。”顏向暖抿唇告訴樓銘。

  金蠶蠱,用十二種毒物制成的蠱,當然也有五種制蠱,只是不管是五種還是十二種,相對應的毒物也需要配合對應的蠱藥制作,尋來所需之物,將毒物毒藥放入器皿中,加入黑狗血或者黑貓血使毒物變異,在于不見月光之夜埋于兇戾的三岔路口下面十厘米之處,等待七七四十九天,器皿中毒物就會互相咬死吞噬,最后留下的便是金蠶蠱,因其模樣外表金黃,似蟲非蟲故名金蠶蠱。

  而金蠶蠱十分的通人性,可謂是百蠱之首,蠱中最毒,全身皆可入蠱,傳說水火不侵,刀槍不入,生命力極強,其血液亦是情蠱的蠱藥之一,更有傳說,金蠶一生會流一淚,其淚可和白糖拌粥喝下,包治百病,只要有一口氣在,都能夠起死回生。

  “……”樓銘瞬間有些呆滯:“你說蠱?”樓銘挑眉。

  他想過許多,也知道顏向暖這女人不同尋常,可顏向暖說出這些詭異的話時,樓銘還是怔忪了片刻,同時也覺得無聊至極,這女人,靳蔚墨也不管管,還好意思打電話質問他能不能顧好自己的女人,嗤!

  “對。”

  “你這副德行,靳蔚墨知道嗎?”樓銘十分懷疑,靳蔚墨說不定是被蠻在鼓里。

  “你不信我?”顏向暖挑眉,對于樓銘的反應并不覺得意外。

  “……”樓銘聳肩。

  “暖暖,有辦法解蠱毒嗎?”樓銘不信,裴初夏卻相信顏向暖,遂開口詢問顏向暖,態度很是認真。

  聽到顏向暖說樓銘中了蠱,裴初夏就不淡定了,雖然并不知道樓銘身上發生什么事情,但卻很肯定,她不希望樓銘出事,更不希望樓銘死,她已經脆弱不堪了,承受不起再失去心愛之人的痛了。

  如果說之前她還試圖驕傲倔強一些,那么這一刻,所有的驕傲和堅持,在生死面前全部都瓦解得一干二凈。

  罷了罷了,輸就輸吧!

  “你信她?”樓銘也目光無奈的看向裴初夏。

  其實樓銘并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如果裴初夏相信,哪怕是無稽之談,哪怕要他的命,他也不會有意見。

  “我信。”面對詢問,裴初夏抬頭回答。

  她和顏向暖之間的信任就是,哪怕對自己產生懷疑,都不會對彼此產生懷疑,這種濃烈的女生情誼有時候男人是不會理解,不會懂的,但裴初夏卻很肯定也很確定,她信,信顏向暖不是說假話,也信顏向暖不會亂來。

  “那我還有救嗎?”樓銘隨即無奈的看著顏向暖。

  他是不信的,但因為裴初夏,所以他愿意陪她們玩。

  “解蠱的辦法有幾種,以你目前的情況來看,只能用雄黃、蒜子、菖蒲三味用開水吞服,使之瀉去惡毒,連喝三日即可。”當然這種解蠱的方法是最簡單的,因為發現得早,所以樓銘癥狀也不嚴重,解蠱也沒有那么復雜。

  只是這般解蠱,樓銘也是需要受一些罪,就是不知道,樓銘這個驕傲的男人,在生命或者是面子尊嚴面前,把哪個看得最重。

  “這TM是泄藥吧!!!”樓銘咬牙切齒的開口吐槽。

  見鬼的解蠱,就是變著法,光明正大的折磨他呢吧!說實話,剛才已經妥協了,樓銘自然也是不介意顏向暖怎么作妖,可若是瀉藥,想必場面并不好看,還得連服三日,他可是樓銘,開什么國際玩笑。

  “對,金蠶蠱是屬于蠱蟲,雄黃,蒜子,和菖蒲均有防疫驅邪的效果,但若是連服三日,你這三日應該會腹瀉不止,也相當于瀉藥了。”因為金蠶蠱在樓銘體內,自然得想辦法將金蠶蠱逼出身體。

  當然,顏向暖想整整樓銘也是真的,不過這顯然是送到她面前來的機會,顏向暖自然不會客氣。

  “你在逗我?”樓銘質問顏向暖,語氣開始帶著怒意。

  “并沒有。”顏向暖聳肩以示清白。

  已經確定了樓銘是中蠱,目前也還算是相安無事,顏向暖反倒不著急了,看到樓銘有些火大,轉身就走到沙發旁,將自己兒子抱入懷中:“如果不是看在初夏的面子上,我并不想管閑事,信與不信由你。”

  這也說的實話,顏向暖這人性子古怪得很,有時候圣母心爆棚,有時候又自私得很,可以說比較矛盾。

  當然這也是大多數人的常態,這世界不是所有人都是善惡分明的,很多人都是處在中間的階段,既不是善良之人,也不是大惡之人,偶爾也會善心大發,偶爾也會冷心冷肺,這太正常了。

  “……”樓銘惡狠狠的盯著顏向暖半響,很顯然,樓銘也感覺到顏向暖是在惡整他,他不由得懷疑顏向暖說他中蠱的真實性。

  “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但既然攸關生命,那我又憑什么相信你說的一切。”樓銘質問顏向暖。

  看在裴初夏的面子上,他不會懷疑她,可卻還是并不相信事情有顏向暖說的那么嚴重,他最近的確是不舒服,他想興許只是腸胃不舒服的緣故,哪里是什么被下了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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