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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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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兩到臥室去看看。”顏向暖忍住欲嘔之感,讓靳薄言安排的其中一個人去推開陳露的臥室。

  “好!”聽到顏向暖的吩咐,其中一個保鏢立刻走到陳露的臥室門外,然后伸開臥室的門。

  當陳露的臥室被打開,那刺鼻的血腥味就更加清晰的襲來,而隨著靳薄言安排的那個專業保鏢不敢置信的倒退一步時,顏向暖也放棄了陳露還活著的唯一希望,嘆息一聲,顏向暖選擇面對事實,咬牙就邁步走進陳露的臥室。

  臥室里,簡略的衣櫥旁散落著大量的衣服,而衣服上此刻都沾染著血跡,陳露穿著睡衣,雙目睜圓的倒在那些衣服當中,她雙手以捂著腹部的姿勢,微微卷縮著身體,沒有閉上的眼眸還有臉龐上都是驚恐和畏懼之色。

  當然更加醒目的是,陳露的肚子,她的肚子此刻正破了個巨大大窟窿,像是被人硬生生的刨開肚子一般,血淋淋的挖走了她肚子里的東西,殘忍到簡直令人發指的地步。

  “……”兩個專業的保鏢也算是見慣了血腥,可難得看到這般殘酷的畫面,額頭青筋也跟著蹦了蹦。

  顏向暖閉了閉眼睛,痛苦的咬緊牙關,下一刻,轉身走出到外面的客廳,腦海中回想著第一次在咖啡廳看到陳露時的感覺,那個白衣服的女子,長發飄飄,優雅且自信的彈奏著鋼琴,她顯然很投入。

  如當初那個如百合花一般的女子,此刻已然隕落,甚至死得極其殘暴,而她轉了一圈屋子,也沒有在屋里看到陳露的魂魄,便知道,陳露也許連魂魄都已經被消滅,又或者時,隨著鬼胎被奪走,陳露的魂魄,許是被那兇殘之人用來哺喂鬼胎也說不定。

  這也并不是沒有可能,如今鬼胎月份不足,靈智未開,它顯然是分不清好壞與親疏的,再加上鬼胎本就邪惡十足,所以,陳露的魂魄被哺喂鬼胎是十有的事情。

  “你們一直都守在外面嗎?這中間有沒有人進來過?”顏向暖嚴肅質問兩個專業的保鏢。

  他們都是靳薄言安排的專業保鏢,顏向暖不會懷疑他們的專業性質,但,那些專攻邪門歪道的人,卻并不是他們這些尋常人可以掌控的。

  面對著顏向暖的詢問,兩個專業保鏢目光同時一閃,其實在看到他們負責看守的人慘死時,他們就知道,他們的保鏢生涯估計到此結束,以后想必也不會有人再花錢雇傭他們的專業保護。

  因為他們看守的人已經從慘死,這屬于職業污點,雖然他們都不知道,是什么人再什么時間到屋里將人殺害的。

  “我們一直守在門外,沒有一絲懈怠,也沒有讓人進門。”兩個人都十分堅定的給出答案,只是眼眸中卻也都是疑惑。

  “在這當中,有沒有發現什么奇怪的地方?”顏向暖繼續追問。

  雖然肯定是那些人盯上了陳露,但他們也不可能做到無聲無息的來殺人奪鬼胎,所以顏向暖才有此一問,更何況,陳露的住處又不是低樓層,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不走正門的,除非,他們用了什么辦法,迷惑了這兩個專業保鏢,但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更加可怕了,無聲無息的進屋殺人奪鬼胎。

  “在靳先生打完電話之后沒多久,我們兩個都曾有瞬間的迷糊狀態,很怪異,但是很快就過去,就好像是頭暈一般,沒多久,因為只是突然有些頭暈,再然后,就看到您來了。”兩個專業保鏢在考慮之后,遂將先前覺得有些疑惑的地方說了出來:“不過,您放心,這確實是屬于我們辦事失職,我們會給出一個交代的。”

  他們工作時,一向都打著十萬分的精神,再加上靳先生才叮囑需要注意,他們更是不敢懈怠,可卻莫名其妙的迷糊幾分鐘,而現在,看守的人已經慘死,他們甚至不敢相信,這究竟是在什么時候出事的,在正常情況下,他們也有絕對的自信,可今天發生的,顯然超出了他們正常保鏢的保護范圍,可他們還是的為此事負責。

  顏向暖聽著他們說的話沉默著搖頭:“等靳先生他處理吧!”顏向暖說著,拿出手機給靳薄言打了電話,順便通知靳薄言來處理,陳露如今已經慘死,而且她肚子里的鬼胎也不翼而飛,這已經不屬于顏向暖可以插手的范圍,具體要如何處理,還得看靳薄言的打算,她能做的,就是找出殺害陳露的真兇,再找回鬼胎,將鬼胎處理掉。

  可現在,很顯然,所有的頭緒都被掐死,陳露死的無聲無息,甚至連魂魄都沒有,顏向暖想知道,又能從哪里去尋找真兇呢?

  “怎么會這樣?”當靳薄言在電話里得知陳露已死亡后,口吻都變得有些顫抖起來。

  哪怕他在面對陳露的感情時選擇退縮,但他并不是手染鮮血之人,他希望陳露能好好活下去,可是先前顏向暖打電話來叮囑,他也吩咐那兩個專業的保鏢能夠謹慎一些,可怎么才一個小時的時間,陳露卻突然喪命,而且還是如此凄慘的方式喪命。

  靳薄言自責且驚恐。

  “大哥,陳露的事就交給你處理了,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可以說,我定然盡力而為。”陳露人已經出事,鬼胎也不知所蹤,她剛才觀察了一下臥室,發現并沒有任何鬼胎的蹤跡,想必是那人將不足月的鬼胎抓走了,也是,那人既然目標是鬼胎,那么自然也清楚鬼胎足月后的可怕力量,想要制服鬼胎,那么唯有鬼胎不足月的時候才能實施。

  否則鬼胎一旦意識清楚,說形成的戾氣,絕非一般人邪門歪道的人能夠駕馭,這人會選擇在這時候就下手,想必就是知道這一點,對足月的鬼胎沒有把握,便選擇了殺雞取卵,但即使如此,也依舊殘酷得無以復加。

  握緊拳頭,顏向暖有些氣惱到咬牙切齒的地步,對于這世界的邪肆與黑暗,也有了另外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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