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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陪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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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薄言原本是個運道極好的人,所以他的工作和成長都比較順風順水,與靳蔚墨選擇的從軍不同,他的工作性質相對輕松安全,再加上靳家的底蘊和人脈在,他沒怎么費力就站在同年齡人的制高點,亦無須像靳蔚墨這般,任何點軍功都需要他的鮮血去造就。

  靳薄言的順利和靳家隸屬于繁榮昌盛之地亦密不可分,畢竟靳家先祖的福蔭庇護,再加上從小再這龍脈之地長大,這處龍脈可以說是集齊華國上下五千年,多少能人異士,玄學人所有心力才確定的兩條龍脈,而靳薄言作為高干子弟,他哪怕不受家族庇護,光是這龍脈之地給予他的好處,就夠他自身形成個自我保護的福澤。

  可他明明如此好的條件,如今卻因為與那女子交往有些時日的緣故,全身上下也沾染上了不少怨氣陰氣,再過些時日,他極有可能就會出事。

  顏向暖是與那惡鬼親自交過手的,顏向暖敢肯定,那個跟著女子的惡鬼絕對不會允許靳薄言的存在,畢竟那女子身上已經烙下了惡鬼的記號,女子哪怕是凡塵人,看不見鬼魂的存在,但顏向暖不信,她在夜里和惡鬼的溫存,身體的耳鬢廝磨,她自己都毫無察覺。

  就這樣了,她還能正常的和靳薄言談對象,實在是太詭異了。

  “弟妹這般看著陳露做什么?難不成你們認識?”顏向暖的視線很是直白,靳薄言是個敏銳之人,他察覺到后便開口疑惑詢問。

  “不認識。”顏向暖回神搖頭。

  而此時,坐在她身旁的靳蔚墨亦伸手在她手背處輕輕拍了拍,提醒她稍安勿躁的意思十分明顯,顏向暖自覺,靳家老爺子和靳蔚墨也都是心里有數的,所以也就淡定的收回了視線。

  靳家貫的作風就是食不言寢不語,除了馮默笙這個未來準婆婆有些激動,想詢問清楚這姑娘的來歷外,其他人都只是見面的形式起吃個飯。

  當然,在這個帝都改革換代的多事之秋,連靳蔚墨這個老爺子的心頭好都娶了顏向暖這個商家之女,大家對于靳薄顏的結婚對象自然也不會要求是高門第之家,只要靳薄言自己愿意結婚就行。

  而且靳家真正當家作主的是靳家老爺子,老爺子都還沒有發話,他們這些人雖然是長輩,卻也不敢去挑剔靳薄言帶回家來的陳露,好與不好的都得等老爺子發話才行。

  至于靳家大伯和大伯母夫妻兩,這又不是給他們兒子相看的未來媳婦,他們不過是跟著見個面認個人罷了,省得以后在外頭遇見了都不認識,好歹也算是未來的家人,如果都不認識可是會鬧笑話的,而且,到底能不能進靳家的門,最后終究還得要老爺子首肯。

  和靳家大伯等人的心思相同,靳舒樺夫妻兩亦只是抱著見見人的想法,靳舒樺又身為外加的姑姑,對于靳薄言的婚事自然也沒有干預的權利,故而也選擇默默吃飯,偶爾開口搭腔說上兩句無關緊要的話就行。

  “多吃點。”靳薄言見顏向暖搖頭移開了視線,便給陳露用公用餐筷夾了些吃食。

  “謝謝。”陳露笑著對靳薄言輕聲道謝,對于靳薄言的體貼入微覺得很是滿意,然后再接收到餐桌上眾人再次投去的視線時,方才力求冷靜下來。

  頓晚飯吃得也算是融洽,期間伴隨著趙陽皓和小晴兒兩個小娃娃偶爾的童真戲語結束。

  飯后,靳家的女人們都聚集到了塊,而靳家男人也到了偏廳談談最近的風向和趨勢,馮默笙這會兒也擺出了未來婆婆審查未來大兒媳婦的態度,拉著家里幾個女人坐在起喝茶聊天,順便也詢問了陳露的來歷和身份。

  顏向暖身為先進門的靳家小兒媳,這種時候自然也是需要陪同在旁的。

  “陳小姐是哪里人?”馮默笙客氣的讓陳露吃些水果,然后才開口例行公事的詢問,想必這是每個未來婆婆都會咨詢的簡單問題,別看靳家屬于名門望族,但卻也不會免俗。

  “阿姨,我是帝都人,家境小康,但從小學習鋼琴,現在是國家級鋼琴演員。”陳露很自信的自我介紹,雖然她在門第上比不上靳薄言,尤其是跟著靳薄言來到這個尋常人等來不了的大院吃晚飯時,她就難免有些膽怯。

  但她自身的成就亦是她的加分項目,她國家級鋼琴演員的身份亦不會讓這些上流社會的太太們小瞧。

  “鋼琴級演員啊!那挺好的。”馮默笙自己亦是書香門第出生,看著眼前性子溫婉,知書達理的陳露算是很滿意:“那你和我們薄言認識多久了啊?”馮默笙就像是個正常婆婆相看媳婦兒般,詢問的都是些基本的問題。

  至于大伯母趙云和姑姑靳舒樺等人,這會兒基本就是個陪襯,偶爾起搭個話就行。

  “有差不多半年了。”陳露繼續乖巧回答,只是她也不知道是何緣故,人開始有些頭暈惡心,臉色也蒼白了不少,但她卻還是忍著不適沒說。

  其他人可能沒有注意到陳露的變化,但顏向暖看人不同,她清楚的看到陳露的腹部那個詭異的黑色怨氣團在騷動,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帝都的龍脈風水寶地對它有影響的緣故,它開始不老實的在陳露的腹部來回鼓動,也因此,陳露人也不太舒服,但她自己似乎并沒有察覺。

  “那時間也不算太長,不過薄言也真是,現在才把你帶回家來,早前,他媽媽就擔心他老大不小也不知道找個姑娘安定下來,可操了不少心,我也提議說給他相看個姑娘,他怎么說就是不同意,原來是心里已經早有人選了。”大伯母趙云笑著接話,話語倒是沒有惡意,只是有些打趣的成分在。

  畢竟靳薄言年齡也擺在那里,三十幾歲的人了,還不結婚家里有這想法并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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