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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國君對沈浪恩寵無雙招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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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付太子和三王子和之前的斗爭是完全不一樣的。

  之前只要把敵人滅了就行。

  而這一次卻不行。

  想要滅太子和三王子,必先立五王子。

  立五王子才是根本。

  否則單憑沈浪一個人沖鋒陷陣去和太子干,和三王子干?

  這是不行的。

  之前沈浪不管是對付羌國還是蘇難,都是立功。

  最直接受益的就是國君。

  正是因為在國君心目中的分量越來越重,沈浪在越國內才越來越跋扈放肆。

  反正只要不違背國君的利益,不踐踏他的底線,都不會有事了。

  但太子和三王子不僅僅是國君的兒子,還是越國可能的繼承人。

  若是滅了他們,損失最大的是越國,還有國君寧元憲。

  當然沈浪并不太在意越國的利益。

  但好歹自己也算是寧元憲的半個女婿了,雖然寧元憲不認,沈浪自己也不認。

  所以這一次斗爭最重要一點,就是扶植五王子寧政。

  第一步,讓他的地位正常化。

  寧政此時的地位是完全不正常的,堂堂國君的兒子,沒有任何爵位,身邊也幾乎沒有什么奴仆,取的還是一個商人的女兒。

  不僅如此,每一次宮中有什么慶典的話,寧政都是缺席的。

  不是他不愿意去,而是國君不讓他去。

  他又結巴,而且還被視為不祥之人,國君對他無比嫌棄,覺得他在場丟人。

  所以想要讓他地位正常化,首先一定要封爵。

  一般來說,國君的兒子是要封公爵的。

  對于寧政來說,封侯也可以,那至少可以開府了,可以有一支屬于自己的勢力。

  讓寧政封爵開府之后,接下來就是第二步,組建班底勢力。

  然后是第三步,帶著寧政班底驚爆所有人的眼球,不斷地創造奇跡,不斷立下功勛,讓整個天下都知道寧政是何等之厲害?讓國君寧元憲徹底對他刮目相看,徹底轉變認知。

  最后才是第四步,滅掉太子和三王子并且取而代之,寧政成為新的太子。

  這個任務完成后!

  沈浪差不多就算是天下無仇了。

  他就可以地退休,返回玄武侯爵府過著榮華富貴的生活了。

  造一艘先進的大船,帶著木蘭寶貝環游半個世界,然后每天都沒羞沒躁地睡覺,生寶寶。

  但這個任務,真可謂是難如登天。

  怎么又雙叒難如登天了?

  第一次玄武城徹底擺脫新政危機死活難如登天,第二次滅蘇氏家族還是難如登天。

  現在還是?

  還真是。

  想要滅掉太子和三王子的同時,把五王子寧政立為太子,聽上去真的匪夷所思的。

  寧政成為太子?這怎么可能?

  但是一旦成功,成就感可要強得多了。

  關鍵是真的能夠一勞永逸,天下無仇!

  天越提督府的兩千大軍依舊包圍五王子的宅邸,不許任何人進出。

  沈浪回家之后,冰兒情緒也安定了下來,睡著了過去。

  金木聰不在家。

  他去宗正寺求見大宗正寧裕。

  金木聰知道自己的分量很輕,根本救不出五王子寧政。

  但不能因為做不到而就不去做。

  所以這三天時間,他都一直耗在宗正寺內。

  沈浪為小冰檢查過胎兒,還是很健康的,只不過因為母親惶恐不安,胎兒也受到了一點影響。

  冰兒懷的是一個女孩。

  大部分都非常文靜,但有些時候也很活潑,也會拳打腳踢頂媽媽的肚子。

  沈浪隔著肚皮,輕輕安撫著肚子里面的寶寶。

  整整睡了十幾個小時,冰兒清醒了過來。

  她先去洗漱。

  然后再一次鉆入沈浪懷中。

  “姑爺,等救出了五王子之后,我們就回家好不好?我一點都不喜歡國都。”

  沈浪也不喜歡。

  他本有心將冰兒送回玄武城,但冰兒現在肚子太大了,奔波反而不好。

  索性就等著把孩子生下來,而且快到一歲的時候,再送回到玄武城家里去。

  寶寶太小了,也不適合長途跋涉。

  “不知道可可和兮兮怎么樣了?大恩庭那個地方非常可怕的。”冰兒不安道。

  沈浪道:“冰兒你放心,我們一旦救出了五王子寧政,就立刻將兩個小丫頭接回家。”

  宗正寺內!

  金木聰一動不動站在庭院之內。

  但是大宗正寧裕根本就不見他。

  金木聰分量太低了,還根本不在寧裕眼中。

  雖然貴為玄武侯爵府世子,但誰都知道金氏家族在國都內的話事人是沈浪。

  金木聰是真正的人微言輕,說一句話都沒有人理會的。

  但他就這樣一直站在這里。

  晚上實在太累了,就坐在地上睡,然后有人給他送來一個毯子。

  第二天早上,他又站在這里堵大宗正寧裕王叔。

  這個倔強的性格,倒是和金卓非常相似。

  終于有一天,大宗正寧裕道:“金木聰你回去吧,你說的話算不了數,等沈浪來吧。”

  接著大宗正寧裕又道:“不過就算沈浪來了也沒有用,也救不了寧政,當眾殘殺三個朝廷官員,兩個朝廷官吏,還有一位大理寺少卿,簡直就是聳人聽聞,已經傳遍東方諸國了,所有外國使臣都表示震撼。不敢相信我越國王族之內,竟然又如此殘暴之輩。”

  這件事情是真的。

  寧政在家中殺死幾個朝廷官員的消息,確實引爆了整個國都。

  實在是駭人聽聞。

  那么這個后果嚴重嗎?

  極度嚴重。

  滿清王朝,道光皇帝的長子奕緯和他的老師說我若當上了皇帝第一個就弄死你。結果道光皇帝一腳踢中他的命根子,一命嗚呼死了。

  這位皇長子,甚至幾乎是太子的奕緯,僅僅只是對老師說了這樣的大不敬的話,就被皇帝一腳踢死了。

  但你要說不嚴重?

  漢景帝劉啟當年還是太子的時候,就因為下棋起了爭執,竟然用棋盤把吳王太子劉賢給砸死了。

  結果呢?

  沒什么事,他的太子之位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當然了這件事情也成為后來吳王劉濞謀反的導火索。

  所以在很多人眼中。

  沈浪公然誅殺游擊將軍王棟,是一件罪大惡極之事。

  五王子寧政公然擊殺大理寺的五名官員,也是轟動全國之事。

  看上去仿佛捅破天了。

  但是在沈浪眼中,這都談不上什么大事。

  太子府內!

  寧翼已經失去了金木蘭的雕像,但是他手中總是要握著一個什么東西。

  此時,就玩弄著一個翡翠擺件。

  六王子寧景,目光無比討好地望著太子。

  蘇氏全族滅亡,蘇妃完全魂飛魄散,每一日都緊閉宮門,任何人都不見,就等著國君回來,就連親兒子寧景也不見。

  而寧景則天天來太子府拍馬屁。

  蘇氏家族滅亡,他寧景倒是不會死的。

  但是想要和以前的地位是不可能的,所以趕緊過來攀附太子。

  卓昭顏道:“陛下已經南下,四天之后就能回都。”

  寧景道:“沈浪真是得了失心瘋了,竟然在玄武門公然擊殺朝廷將領,公然攻擊城衛軍,這不是謀反又是什么?好不容易立了一個大功勞,讓他忘乎所以,區區一個小贅婿而已,別以為和寧焱睡過一次,便是我們寧氏的女婿了,他還不配。”

  要說最最痛恨沈浪之人,絕對就是六王子寧景。

  原本他的地位多超脫啊?

  背靠著蘇氏家族,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太子和三王子都紛紛前來拉攏他。

  而現在他幾乎一無所有。

  卓昭顏道:“有一種叫虛假強大,狐假虎威,沈浪就是如此。現在,他應該能夠看穿自己虛弱的真相了。”

  寧景道:“但已經來不及了,得罪了太子哥哥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條。太子哥哥,為何不讓張提督直接率領大軍攻破寧政的破屋,把沈浪給抓了。”

  太子寧翼沒有回復他,而是依舊把玩著手中的翡翠。

  卓昭顏道:“殿下放心,陛下最是愛憎分明,沈浪雖然有功,但在國都面前殺人,而且殺的是朝廷的游擊將軍,又破門而入,這完全是謀反,完全是在陛下的臉上打耳光,會讓人聯想起蘇難。”

  當時的蘇難就是堂而皇之殺出了朱雀門,徹底揭開了越國強大的面具。

  如今沈浪率軍沖入玄武城門,看上去確實和蘇難的情形有些相似。

  寧景道:“父王這個人最愛面子,誰要是敢掃了他的面子都必死無疑,哪怕立了功勞也不例外,沈浪這一次死定了。”

  寧景這話,其實有些編排自己的父親刻薄寡恩。

  太子依舊沒有說話。

  寧景又討好道:“卓小姐真是高明,現在寧政殺人,沈浪殺人,這兩個人一個都保不住,對于沈浪來說真是禍不單行啊。”

  太子終于放下了手中的翡翠,然后朝著卓昭顏望過來道:“兩次了。”

  卓昭顏嬌軀一顫,立刻跪了下來。

  太子說話經常這樣的,莫名其妙,不知所起。

只有最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  他說的兩次了,是說苦頭歡。

  第一次讓他去殺徐芊芊,結果苦頭歡沒有的動手。

  而這一次讓他去刺殺金卓,他依舊沒有動手。

  非但沒有動手,反而還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才導致吳國誤判,徹底輸了整個怒潮城之戰。

  后果非常慘烈。

  尤其是隱元會,損失驚人。

  “殿下,他畢竟好用啊,希望殿下再給他幾次機會,天下比他武功高的人有,但都很難差遣,人才難得。”

  卓昭顏哀求。

  太子寧翼道:“讓他出來,然后捉了,明正典刑!”

  這話一出,卓昭顏頓時嬌軀一顫。

  “殿下,請再給他一次機會啊,想要再找一個武功如此高強的走狗,真的不可能了。”

  太子沒有再說話了。

  一般他說出來的話,都絕對不會改口了。

  苦頭歡武功是很高,有些時候也確實好用。

  但為人太有個性了。

  竟然還要分善惡,還要分正邪?

  這也未免太可笑了。

  人可以有個性,但是狗絕對不可以。

  第一次不聽話,還情有可原。

  第二次不聽話,那這條狗就只能活活打死了。

  “是!”

  卓昭顏蟬聲道:“奴家會盡快讓他來和我會面,然后將他拿下!”

  寧焱公主此時依舊軟禁在宗正寺的一個小院子里面。

  寧潔長公主返回國都之后,立刻把鄭陀交給了黑水臺的閻厄,自己再一次隱居進入了靜廬。

  寧政宅邸里面發生了什么事情?她完全知道。

  沈浪在玄武城門發生的事情,她也知道。

  但是他依舊當作什么都不知道。

  完全閉門不出。

  有一個心腹宦官曾經提過一次。

  這次或許是和沈浪公子緩和關系的好機會。

  然而寧潔公主道:“我為何要和他緩和關系?”

  這件事情關系到太子,關系到三王子寧岐,她是絕對絕對不會插手的。

  此時整個國都都屏住呼吸,等待著國君的到來。

  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越國遭遇了致命的危機,緊接著沈浪和張翀力挽狂瀾。

  國君寧元憲又上演了一次驚天大冒險,讓卞逍將吳國殺了一個血流成河。

  短短不到兩個月時間內,越國周圍爆發了幾次大戰。

  而且,越國全部大獲全勝。

  之前因為邊境會獵的失敗,因為蘇難在國都殺了七進七出,讓寧元憲的聲譽遭到了巨大的損害,幾乎跌到了谷底。

  然而也就是短短兩個月,一切逆轉。

  國君寧元憲威名到達了巔峰。

  尤其是吳越盟約簽訂之后,更加威震整個東方世界。

  之前的寧元憲就已經非常強勢了,獲得了這么巨大的成功后,他肯定更加乾綱獨斷,生殺予奪。

  所有官員都自求多福吧。

  此時應該安安靜靜等著國君還都便是,然后大家一起歡慶這一場巨大勝利。

  沒有想到還是有人掀起了驚濤駭浪。

  首先是寧政瘋了,竟然在家中公然殺死五名朝廷官員。

  其次是沈浪在玄武城門斬殺朝廷游擊將軍,形同謀反。

  此時,天越提督府的大軍還包圍著沈浪。

  只要國君旨意一下,就立刻沖進去捉拿沈浪,要么投入大理寺監獄,要么投入黑水臺監獄。

  沈浪此舉完全是等于在國君打臉。

  陛下絕對不會輕饒。

  而且國君在北邊行宮,本來還打算漲一次威風的。

  楚國使者一到,立刻見到吳王折服于越王,不知道多么乖巧。

  這對楚國和何等打擊?

  這對寧元憲的爽感是何等強烈?

  虛榮的寧元憲完全期待已久了。

  而現在算是泡湯了。

  所有人都肯定,此時國君寧元憲暴怒。

  一旦返回國都,必將雷霆暴雨,駭人之威。

  所以整個國都的官員都縮著脖子,屏住呼吸,等待著國君大發龍威。

  等著沈浪倒霉,寧政倒霉。

  等著許多人頭落地!

  宰相府內。

  天南行省總督祝戎道:“父親,陛下距離國都只有一百多里了,比想象中要快,可見趕路很急,可見很憤怒。”

  尚書臺宰相祝弘主在寫字。

  這才是真正的書法大家。

  祝戎道:“太子殿下那邊?”

  宰相祝弘主道:“隨他去。”

  祝戎道:“白夜郡所有人進入國都必須先進行隔離,這條政令畢竟是尚書臺發出來的。”

  祝弘主道:“不是我發出來的。”

  這位宰相大人的地位才是真正的超凡脫俗了。

  尚書臺一共有四位宰相,他排名絕對的第一,是寧元憲在文官中的絕對擎天玉柱。

  但是在他眼中,尚書臺是尚書臺,他祝弘主是祝弘主。

  不太相干的。

  祝戎道:“可是尚書臺發出的政令,所有人都本能會覺得和您有關。”

  祝弘主道:“無所謂的,陛下知道和我無關便可。”

  這位宰相大人年紀大了,絕大部分時候都不上朝了。

  只有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他才會出現在朝堂之上,仿佛一根定海神針。

  “既然是菩薩,那就難免會被人抬出去用,不礙事。”祝弘主道:“很多事情不要摻和,我們祝氏是支持太子殿下,但現在這個時刻,壓根不需要我們露面。”

  祝戎道:“那沈浪這個人?”

  祝弘主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國君比所有人想象中都回來得快。

  提前一天,就出現在國都的北面。

  頓時太子殿下率領群臣,用最恢弘的儀式,迎接國君凱旋。

  為了慶祝這一場巨大的勝利。

  國君甚至沒有直接去皇宮,而是去了新建的圣廟,祭奠圣人。

  然后去了祖宗的祭壇,告慰列祖列宗。

  最后進入王宮的時候,已經夜幕降臨。

  他先去看了卞妃,還興致勃勃地貼著卞妃的肚子,聽著胎兒的心跳。

  和卞妃在一起呆了一個時辰后!

  天越提督府張召進入王宮之內!

  “啟稟陛下,五日之前,沈浪率軍返回國都,根據尚書臺和樞密院的政令,任何從白夜郡返回國都的人,都必須先接受隔離,檢查身體無誤之后,方可解除隔離。但沈浪自恃功高,踐踏尚書臺政令,公然斬殺提督府游擊將軍王棟,斬殺城衛軍八十三人。”

  “如此行徑,駭人聽聞。而且這些人從白夜郡來,臣唯恐他們身上會有天花,所以派遣兩千大軍包圍了沈浪的住處,任何人不得進出。”

  “如今該如何處置沈浪,請陛下乾綱獨斷!”

  天越提督府張召,也算是國君的人,但是立場偏向于太子。

  這也是國君允許的。

  畢竟天越中都督死活三王子寧岐,幾乎掌握了天越城周圍所有的兵權。

  那么城衛軍交給太子也系,也是理所應當。

  再說禁軍最精銳,完全效忠于寧元憲。

  所以這個局面還是平衡的。

  聽到張召提督的話后,國君暴怒:“沈浪狗膽包天,狗膽包天。”

  “他當著玄武門是什么?是他家的大門嗎?”

  “竟然敢擅闖,而且還敢公然斬殺我朝廷將領?”

  “他以為在天西行省立下了一些功勞,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放肆,放肆!“

  ”黎隼,帶人去寧政府上,把沈浪給我拿來。”

  大宦官黎隼道:“是!”

  然后,他親自帶著幾十名武士,前往寧政的宅邸,“捉”拿沈浪。

  半個時辰后!

  沈浪出現在了國君寧元憲的面前。

  沈浪拜下道:“拜見陛下。”

  國君看了沈浪好一會兒,仿佛想要看他有沒有憔悴風霜之色,有沒有瘦一些。

  結果完全沒有,依舊是光彩奪目。

  頓時,國君就不爽了。

  這兩個月來,寡人嘔心瀝血,心力憔悴,都仿佛老了好幾歲。

  你竟然完全沒變?

  豈有此理?

  國君本來想要發發怒的。

  但想想算了。

  總是演戲也沒意思。

  “混蛋,你就那么不能忍嗎?”國君無奈道:“硬要這么激烈嗎?你知道有人會在你入城的時候陷害你,為何不偷偷入城呢?你這樣殺了一個游擊將軍,不是打寡人的臉嗎?就這樣闖入玄武門,你讓國家威嚴往哪里放?”

  沈浪便要開口解釋。

  “算了,算了,你解釋也是狗屁,也是強詞奪理,你壓根就不是好人。”

  國君不耐煩地揮揮手。

  “但這件事很嚴重,我是一定要懲罰你的,國家威嚴豈能當做兒戲。”

  “不過,這事一會兒再說。”寧元憲道:“你立下了這么大的功勞,又是滅了蘇難,又是滅了鄭陀,而且還拯救了整個白夜郡,將天花疫情徹底封堵在白夜郡內,你想要什么獎賞?說說看!”

  沈浪道:“什么都可以說嘛?”

  “慢!”國君道:“你還是閉嘴吧,我來說。”

  行行行,那你說。

  國君道:“云夢澤去炎京和廉親王談寧焱和離之事。這樣我給你們定一個日子,讓你取了寧焱如何?”

  這下子沈浪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因為他不能傷害寧焱的心啊。

  可是,他絕對不想離開金氏,更不想離開金木蘭。

  國君道:“金卓那邊,我給他一道旨意,讓他放你自由,從今以后你不再是金氏家族贅婿了。至于你和金木蘭之間,我也不逼你們分開,暗中你們該什么關系還是什么關系,但是明面上你只能有寧焱一個妻子。”

  在這一點上,國君寧元憲真的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不但把女兒許配給你,而且還對你和金木蘭的關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沈浪怯怯道:“陛下,我……我只愿意做贅婿,要不然這樣吧,我一邊做金氏家族的贅婿,一邊做您家的贅婿如何?同時入贅兩個家族,或許也是一件妙事。”

  這話一出,寧元憲幾乎不敢相信耳朵。

  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同時入贅?

  虧,虧你想得出來!

  旁邊的黎隼也完全驚呆了!

  這,這只怕不是一個瘋子?

  頓時間,國君氣得渾身發抖。

  “給我扔出去,扔出去,叉出去……”

  然后,浪爺被兩個武士提著,直接扔了出去。

  “再給我扔進來,扔進來……”

  片刻后。

  沈浪又再一次被扔到國君的面前。

  寧元憲怒吼狂噴:

  “沈浪,你知道你剛才錯過什么了嗎?”

  “以后沒有機會了,絕對沒有機會了。”

  “不知好歹的狗東西,你永遠錯過了成為寡人女婿的機會。”

  “混賬,混賬!”

  國君怒得簡直不知道該如何發泄。

  我寧元憲的女婿,難道還不如金氏家族的贅婿?

  這個贅婿,你就做得這么美滋滋?

  你為了繼續做金氏的贅婿,竟然拒絕成為寡人的駙馬,竟然拒絕迎娶寧焱?

  王八蛋。

  好心當作驢肝肺。

  我寧元憲還從來都沒有被人這么不知好歹過。

  要不是寡人脾氣好,你現在已經被打死了。

  被氣炸的寧元憲,足足用力呼吸好幾口空氣,整個人才稍稍平靜下來。

  寧元憲冷笑道:“沈公子,你立了大功,寡人不能不賞,你說吧,想要什么?”

  這句沈公子已經死活帶著諷刺了。

  沈浪道:“陛下,真的什么都可以說嘛?”

  寧元憲道:“要說就說,不說就滾!”

  沈浪道:“請陛下冊封寧政殿下為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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