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楊虛彥那兒單單一個傅君婥可以再來一個侯希白 “侯希白,你這個廢物師尊必然不會放過你這個吃里扒外的家伙”楊虛彥陰嗖嗖得盯著旋轉折扇的侯希白。
侯希白灑然而笑:“楊虛彥,你這話嚇不住我,反正在你們看來,我吃里扒外也不是第一次了而我跟你最大的不同就是永遠不喜歡欺負女人。尤其是乘虛而入。”
灑脫,爽朗,憐香惜玉,這就是多情公子侯希白。
楊虛彥冷笑,悍然開啟了跟侯希白的師兄弟pk模式 娜塔莎這邊有人護著、
隨弋那邊呢東瀛妖師卷曲重來,竟吐了精血再控制十六頭海獸海獸咆哮,重重疊疊阻截了宋缺跟傅采林的道讓她死 兩個絕世大宗師什么也沒說。
刀劍起之時。
鼓音第二重 隨弋的眉心發顫,身上的氣息再也無法維持穩定。
瞳孔略有血絲纏繞...
也是此時。
虎虓眼睛一瞇,手指一放,嗖黃金箭矢,放 隨弋一轉頭,瞳孔縮放,鎖定了這根箭矢...
她似乎沒動。
扶著石墩吐血的娜塔莎臉都綠了、
完了。
千鈞一發 水中竄起一束白光。
白衣之人。
黑發如墨,絕世公子風采。
他在隨弋身前,甩手便是一劍。
黃金箭矢斷裂。
隨弋挑眉。
好強。
啪嗒。
這個白衣男子同樣落在了蛟龍頭頂,轉頭朝隨弋看來。
微微一笑:“原以為沒有我出手的余地,沒想到還有...好久不見了,隨弋”
柳白衣。
這個人蹤跡難料,此刻又出現了。
隨弋看了看他,勉強維持了自身的頷首,“是好久不見了”
她端詳著這個人,不知他來意為何。
“西域神門的神音鼓加巫祭神壇。恐怕你今天扛不住”
出現得相當出人意料的柳白衣以彪悍的實力阻截了虎虓的箭矢,眼下看著隨弋,眸色略憂,神情含笑:“所以你必然需要我的幫助”
隨弋看著他。
“前些時日。我去了一次西域,你猜我拿到了什么”
西域。
隨弋眉頭一壓。
卻看到柳白衣面上的笑,頗為...耐人尋味。
隨即,他的手中的確多出了一個小盒子。
隨弋表情一窒。
這氣息是...
蒼梧碎片。
“要抵抗它的力量,必然也只有蒼梧才可以。也只有你,才能使用它...”
“隨弋,我將它給你,你應該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我要回去”
柳白衣的語氣平緩,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堅定。
隨弋看著柳白衣,沒有伸手接過,反而道:“沒把握的事情,我不會應,你收起來吧”
這種好事你都不應應下會死不應就很有可能會死了,隨弋 娜塔莎在內心瘋狂吐槽隨弋太過古板克制。可又不得不承認就是對方這樣的品格才能吸引那么多人。
柳白衣盯著隨弋,忽而一笑。
“就知道你會這么說...不過不管如何,這東西也只有你能用了”他緩緩說著,繼而將手里的盒子遞給隨弋。
隨弋遲疑了下,還是接了過來,打開盒子。
的確是蒼梧碎片,這氣息對上了,而這樣子...一顆圓球,蒼梧另外半邊一部分 隨弋手指一頓了下,終究還是伸手捏住它。
當隨弋捏住它的一瞬間。
她猛然看向柳白衣。
柳白衣笑了。
而祭壇那邊的所有西域人都笑了。
巨大的金光從隨弋手指跟那蒼梧碎片之間瘋狂逸散出來。
不。應該說,是那“蒼梧”碎片從隨弋體內瘋狂抽出金光。
巫力,巫血。
在瘋狂從隨弋身體吸走、。
與此同時,鼓音忽然齊齊震動祭壇烽火凌亂。血色流光瘋狂 這是一場祭司。
神音鼓,巫祭神壇,外加這一枚“蒼梧”碎片,隨弋被克制得死死的毫無反抗的能力 而這樣的變故讓娜塔莎跟地獄挽歌都驚愕不已,尤其是后者,地獄挽歌是認得柳白衣的。也知道這個人對隨弋泄露的很多有用信息,她跟隨弋一直都以為這個人之前算是表態站在他們枕邊,沒想到他今日會忽然反水。
而且是用這樣的方式。
刀鋒跟劍芒刺破了四頭海獸的軀體,宋缺跟傅采林已經悍然殺到。
不過東瀛妖師手指一劃。
其余海獸瘋狂沖來...
師妃暄一轉頭就看到了被封路的宋缺兩人跟那磅礴的海獸群,還有被隔絕了所有生路的隨弋、。
那個柳白衣的白衣飄灑,面色優雅如舊。
隨弋看著柳白衣:“他們許了你更穩妥的條件”
“是,百分百可以讓我回去,并且,很有可能就在今日,而你...知道為什么我不把希望放在你身上么”
隨弋看著自己手指不斷逝去的精血,問:“為什么”
“因為你根本就不會為了個人而強行開啟空間通道,隨弋,你太有原則,而這個原則是不可能為我打破的”
“哪怕你具備這樣的力量”
柳白衣看著隨弋,他見過這個人憑著自身力量補全了半邊的蒼梧鏡子,短暫模擬了蒼梧的時間遲緩能力,假以時日,完全掌控蒼梧的時空力量也不在話下,可那又如何她不肯,那具備了這樣的能力又如何 從之前諸多事故看穿隨弋后,柳白衣就果斷拋棄了這一條路,轉而搭上了西域那邊。
所以才有了今日的設計。
而且剛剛他還特意試探了下對方,得到的結果并未有什么改變不是么。
對于柳白衣的話。隨弋沒有反駁,因為她的確不會。
時空的置換影響有多大,從她來到這個世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就可見一斑,衛貞貞是警告。焉知另一個時空被她打開之后會不會有無數個衛貞貞。
所以,柳白衣的請求她一開始就沒怎么考慮。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不曾想過用那種方式”
“但是...柳白衣”
“那不代表我沒有辦法讓你回去”
隨弋這番話讓柳白衣眸光一閃,隨弋不是個會因為境遇狼狽就撒謊迷惑人的人。
這話是真的 “你是在責怪我做錯了”柳白衣嘴角一扯,“對我而言。只要達成目的,對錯皆是虛妄”
隨弋深深看了他一眼。
“你錯的,不是陰謀害我,而是信了西域之人,我都無法百分百能做到的事,西域之人又如何”
不是輕蔑,而是自信。
柳白衣手指點了劍,笑:“誰不會放錯呢,總得去試試才知道能否成功,比如你。你不也是犯錯了,否則如何信了我,又如何把自己置于這番田地,本來,我已經沒有把握再對付你的,隨弋...”
旁側,宋缺跟傅采林已經殺出了七頭海獸,不過卻是兵分兩路,一路朝著隨弋這邊,一路卻是朝那個東南方向的血祭壇。
距離不遠。只要屠了這些攔路海獸便可...
海獸咆哮,血腥味翻涌。
柳白衣終究是看到了隨弋臉上那曾經一見的寡淡跟清傲。
“你說得對,不犯錯,怎知道結果”
“又怎會知道西域那邊真有我想要的東西”
“又豈會知道原來你們已經掌握了模擬蒼梧氣息跟遮掩神之詛咒的力量”
既然知道了。那就沒必要繼續了、
她手指上的金烏之喙已經刺入了自己的心臟 真正的巫,就是神也奪不走她的一切。
“蒼梧:流光回溯”
當柳白衣聽到隨弋的這句話,臉色一沉,繼而便是看到了那塊披著蒼梧表皮內在卻是神之雕像部分的碎片散開了蒼梧的一層氣息,繼而露出了真正的模樣。
一顆眼睛。
它之前汲取的龐大巫血,此刻全部回歸了隨弋身體。
那動蕩的邪性跟巫力也直接平穩了。
一切都只是偽裝。
隨弋的偽裝。只為了讓自己犯錯,進而看看他們的真正手段。
“好手段”柳白衣不急反笑,“你不怕神之眼”
“怕”隨弋捏住神之眼,卻淡淡道:“可已經能承受”
“比起留在你們手里來對付我,倒不如我自己收集它”
“如你所說,有些事情一旦開始了,就無法輕易結束了”
這話似乎是暗示。
一瞬間,柳白衣手指動了 隨弋也才發現這個人的劍術其實跟武道很不相同,那劍術趨于意境,很難捕捉氣息。
而眼前柳白衣忽然動手。
那一秒,隨弋左手捏著神之眼,神之詛咒跟巫力相沖撞...
冰火沖撞的力量有多強 在爆炸之前,隨弋意念一動。
模擬剛剛那遮掩的蒼梧氣息跟神之眼的融合界限。
于是...
成功否妖闕格擋了柳白衣的劍,穩穩當當得,柳白衣眸光一顫,轟 連人帶劍直接劈飛出去,柳白衣憑空點了空氣,身形幾個跳閃才卸去這股龐大的力量,不過當他落在一塊礁石上,蓬這塊偌大的礁石還是剎那化成了齏粉,且旁邊的水面嘩然散開密密麻麻的波紋。
好可怕的力量,持續性竟然如此之前。柳白衣臉色白了白,嘴角殷紅強忍著,一抬頭,卻沒看見隨弋逼殺而來,而是...
那是一束仿若雷霆閃電的光。
直射一個人東瀛妖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