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蘇子木..”宮九知道蘇子木跟隨弋好像關系不錯,那么..
“蘇姑娘的意見是什么?你可以選擇跟我一起”
誰不想跟越北卿一起睡啊..額,不是這個意思,主要是這個人的實力非同小可..
蘇子木微微一笑,抬頭看了下樓梯口,“我想這里的房間應該夠大”
越北卿好像明白了,目光一閃,微笑:“那好,你跟隨弋一起吧..學姐學妹好照應,至于房間..”
“房間大不大不是關鍵,關鍵是床大不大吧”吃松餅的宮九滿不在乎說著,然后就感覺氣氛安靜了下,轉頭就看到了隨弋涼涼的目光。,
她麻利得將沒吃完的松餅塞進嘴巴,咽下,接著流利得喊:“阿弋我錯了...我睡地板!”
隨弋:她沒說什么吧 浦青寒扯扯嘴角,從這兩人出現在這里開始,她從驚訝到擔憂,又安心,后來變成現在的...哭笑不得。
也許還有些羨慕。
“...床是不小,不過四個人有些難度,宮九小姐愿意屈尊打地鋪那是最好的,其余人各自三人一屋拼湊,這是安排的單子,諸位可以看一看..自然,你們也可以選擇四個五個一起。”
從住宿安排上來說,他們這些人的選擇權還是不小的,宮九本以為越北卿這些人會強制性...
像隨弋她們這種本身就是符合她們心意的匹配。
隨弋視力驚人,從窗子這邊隨便往越北卿手里的名單上一瞥便看到了這些人的住宿安排。
——上面還特地畫了一張平面圖。
這別墅很大。一共有八個房間。
如果從對街角度的房間并且從左到右數來,可以這樣看待這些人的住房安排。(最后的結果)
一號房:鐘不離,聶歸晚。
二號房;茯苓。林君韻,明瀾遠。
三號房:隨弋,宮九,蘇子木,浦青寒。
四號房:越北卿,李崔玉,曹翎。
五號房:蕭閑庭。曹禺,莊子柳。
六號房:鄭文,端榮。鄭鈺。
七號房:文修愷,韓風,沈缺。
八號房;老佛爺。
這就是最后的安排,值得一提的是。越北卿手底下那些人除卻明瀾遠一個在外。其余的人都沒有住房,采用的是巡邏輪班制度,哪兒也能睡,哪兒也能守。
不過無論是阿骨那還是茯苓跟老佛爺的兩位保鏢都跟這班人一樣,只守在門口。
“聽說老佛爺的保鏢叫龍一,茯苓的保鏢叫王五,我總覺得他們有一腿”上樓的時候宮九來了這么一句。
隨弋輕飄飄得問:“龍一跟王五?”
宮九:
親愛的,你一定要讓我無話可說么?!
浦青寒跟蘇子木笑出聲來。
“我更好奇十三人名單里面沒有老佛爺。他為何而來?”隨弋拿著開始開了門。
她們的房間在偏東左角三號房。
“他是什么時候來的?”宮九問浦青寒。
后者想了下:“昨天下午,后來茯苓也來了..聽越北卿的意思是..他們兩個也很危險”
“那為何椅子下面沒有..”宮九順著之前越北卿等人提供的信息推測老佛爺的情況。
“第四種人”蘇子木忽然說。
“第四種人。知情人,他可能知道些什么,也許對越北卿他們有利,處于保護心理被叫來這里..”
蘇子木的話讓隨弋暗了暗眼眸。
很快幾人都不開口提這個話題,各自整理起行囊來,看樣子她們至少也要在這里住上個一兩天吧..也許還需要長期抗戰。
按理說,四人之中,她們彼此并不熟悉,唯一的樞紐便是隨弋,但是除卻隨弋跟宮九是妥妥的好基友之外,無論是隨弋跟蘇子木還是跟浦青寒都屬于君子相交的狀態,談不上極好,也不算是推心置腹,只能說她們彼此都對對方含有十分的欣賞,因此在待人處世上也親近幾分,乍一看起來倒像是極好的朋友一樣。
當然,如果其中一方是隨弋,這種極好又顯得克制保守許多了,哪怕從她跟宮九身上你也看不到閨蜜之間那拉手擁抱甚至更親密的舉動...
因為都是年輕女子,性格也不是太難搞,四女熟起來是很容易的事情,雖然她們的身份跟成長經歷天差地別..
本就是入夜十分,四人輪流洗了澡,穿著t恤跟短褲的宮九將高挑的身材盡顯無疑,尤其是那修長的大長腿讓蘇子木跟浦青寒都多看了幾眼。
相比這人的沒心沒肺跟大大咧咧,其余三人就保守多了,哪怕是浦青寒也穿著上下兩套的睡衣。
夜已深,屋子內二樓燈光熄滅了大半,外頭熱鬧的街道除卻路燈,那些店鋪也關了不少..
夜好像安靜了。
兩個人無聲無息打開了房間離開,下了樓..
客廳還亮著燈,是錘子這些人,其中有白瑞棋等人正坐著..看樣子要熬夜通明...
看到隨弋兩人下來,他們有些詫異,目光緊緊盯著兩人..宮九那白花花的大長腿在吊燈照耀下尤其發白,好像還有光在流淌,而旁邊的隨弋垂著一頭青絲,扶著扶手緩緩走下來..
隨弋掃了一眼過來,諸人齊齊轉移目光。
廚房的燈被打開,隨弋看著宮九翻箱倒柜找東西吃..
沒錯,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候,宮大美人大半夜爬起來并且拉著隨弋一起的理由只有一個!
——她餓了。
剛剛白瑞棋等人的目光隨弋還記得很清楚。
——好像宮九之前吃得最多來著,竟然餓了..
隨弋單手扶額。
“晚上那頓飯我真不想說了。不好吃就算了,東西還特別少”
“你的邏輯有些問題”不好吃自然吃得少,東西少就很順理成章了..
“啊?反正就是那個意思..媽蛋!都沒東西吃”宮九翻著白眼。
“冰箱里應該有吃的..”
“那是冷的!”
“所以呢?”
“我想吃熱的...阿..”
在她喊出阿弋之前挨著廚房的客廳那邊。白瑞棋等人通過那透明玻璃看到了起身的隨弋,還有她不緊不慢得挽起袖子..
當然,宮九也擼起了袖子。
一個是挽起,一個是擼..
錘子跟巨盾的表情有些驚悚。
錘子:“我沒看錯吧,高手要下廚?”
巨盾:“顯而易見”
這些內衛高手們早已知道在這個屋子里論武力值隨弋必然屬于最巔峰一流的,加上她不是十三人之一,因此尤其客氣一些。眼下白瑞棋看到隨弋兩人似乎要動廚也沒阻止,反正沒影響其他人就好..
尤其是隨弋沒炒菜什么的。
也不知道早搗鼓什么,只看到她跟宮九兩人來回在廚房走動。一個不緊不慢十分閑散,一個忙忙碌碌有些急躁..
二十分鐘后..
宮九坐在了椅子上吃著烤爐中拿出來的蛋撻,吃了一個后,她忽然走到門口這邊。把廚房的門打開..
白瑞棋等人迅速問道了一股濃烈的葡萄奶香..
咕嚕。
錘子站起來。等著宮九問他們要不要吃..
然后宮九轉身回去坐在椅子上..吃給他們看。
臥槽!
這女人是地獄上來的吧。
對于宮九的“歹毒”洗完手的隨弋也只是看了她一眼,擦著手坐在邊上。
對這丫頭,她總有莫名其妙的縱容..就好像養了一個女兒..或者一頭豬。
“誒,隨弋,我覺得這次應該不會出事,你想啊,外面那么多高手,加上你我等實力都不低。還有剛剛我們路過那幾個房間..那龍一跟王五..桀桀可能比我厲害一些”
“嗯,厲害很多”
宮九噎了下。有些幽怨得喝口水,“好歹我也沒那么差吧..要是兇手來了,沒準我一人就可以搞定...”
“蛋撻么?”隨弋問。
宮九板著臉,等著隨弋,隨弋神色自然的回視她,“再吃一個便回去就寢,否則對胃不好”
“可這里還有十幾個呢.”宮九有些不甘。
“放著吧”
宮九點頭,然后快速將這些蛋撻包在牛皮紙袋里....
“你做什么?”
“明天當早餐”
兩人走出廚房,白瑞棋等人眼看著宮九打包上樓..
一邊上樓還一邊朝他們甩那牛皮紙袋..逐漸消失在樓上通道...
他們正咬牙切齒,忽然聽到宮九一聲呼喊!
“臥槽,血!!!”
時間往前拉五秒。
隨弋跟宮九走在這道上,這里可沒有路燈,隨著腳步便是聲控燈,在燈亮起前,隨弋忽然感覺到腳下有些粘..拖鞋踩著的地方。
彼時,燈亮起。
她們看到了血,從門下縫隙流出來,浸潤入地面毛毯,因此黏糊糊的..
啪嗒,牛皮紙袋掉落地上,宮九迅速撿起,然后喊...
門一扇一扇打開,越北卿等人很快出現了。
不過一會,后面被驚醒的蘇子木兩人都到了客廳,包括其他人..一個個穿著睡衣,疲倦犯困亦或者驚疑不定..
二樓,隨弋跟宮九作為兩個發現者被越北卿問話..
其實也就那么回事,肚子餓了弄東西吃,然后回房間的時候就那啥了..
宮九抱著牛皮紙袋,一臉郁郁,看向那被明瀾遠跟內衛們來回出入的房間..“我可以看一看么?”
“不能”
“那為什么隨弋可以?”
“她沒吃東西,不會吐”
“...”你說的還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不過宮九這人素來好奇心重,堅持下,越北卿也就隨著她進去看了..然后便是裸掛在墻上的血肉身軀,還有一副人皮..人皮缺失了一小塊,腹部那里。
還有昏死如豬一樣的沈缺跟文修愷,兩個人倒在床上,床上沒有丁點血跡..他們睡得太香了。
“看這樣子,應該是被用藥昏迷了!不過..”明瀾遠看了看兩人的情況,表情有些奇怪。
隨弋就站在一旁,看了看這個跟李煜等人死法如出一轍的韓風尸身跟整個房間..窗戶打開,門簾飄飛,冷風灌進來..
“沒有血味”隨弋忽然說。
明瀾遠頷首,對越北卿道:“這點很詭異,這里的血很多,但是沒有一丁點血氣,否則我們都能聞到并且察覺到..偏偏沒有,不排除是對方用特殊藥物..需要等我檢驗完給你結果”
“嗯”越北卿頷首,看了床上的兩個人一眼,“把他們弄醒吧.今晚大概都沒的睡了。”
明瀾遠打了一個哈欠,忽然看向宮九:“宮姑娘神色不改..看樣子還吃過東西..表現不錯”
竟然沒吐。
宮九挑挑眉:“更惡心的我又不是沒看過...再說了,吐了我也能吞回去...這可是隨弋給我做的蛋撻”
隨弋:“....”為什么聽起來這么奇怪。
很多人都去了客廳,不過隨弋四人后來又回了房間,一來是實在太困,二來...
門關上后。
隨弋對上蘇子木的眼,從半夜被驚醒,狀態自然不大好,有些疲倦..但是隨弋感覺對方的疲倦可能來自另一方面。
她知道蘇老爺子知道的跟她差不多,從根本上來講,他們知道的只是一個模子,真正的內在并不清楚,不管是對于越北卿還是對于那想要清理門戶的幕后兇手都沒太大的關系,順理成章,蘇子木也應該不具備太高的被殺價值..
但她依舊在十三人之中。
進門后,蘇子木將自己的背包放在一旁,坐在椅子上,對隨弋道:“爺爺答應我來之前,說過在這里我唯一可依靠的便是隨小姐你”
“越北卿他們會全力保護你”隨弋之前就看出來了,蘇子木跟其余人是不一樣的,對越北卿他們而言。
“我知道”蘇子木雙手交疊放在腿上,輕輕一嘆:“否則爺爺也不會讓我來這里..”
隨弋看著她..看向浦青寒跟宮九,若有所思,浦青寒愣了愣,起身說:“我下去看看他們的情況..”
宮九有些不情愿..
“我想兩位不必離開..事實上,你們兩個現在也算是牽扯其中的人,了解一些事情很有必要。”
隨弋皺皺眉,事情比她想象得要棘手許多。
兩人也就沒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