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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8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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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場鱷魚大戰,船毀了,把蘇杏心疼得跟什么似的。但沒辦法,船是普通船,不像她的車是特制的。

  家里還有快艇,可惜裝不下這么多人,算了。

  蘇杏直接連人帶船一起搬回岸邊,在那四個普通人的眼里她是個神奇老太太,很了不起,但不奇怪。他們對異能者的世界一無所知,無知者則想法單純。

  更何況,他們四人中有一個受了傷,那位華夏男子的手臂被鱷魚撕走一塊(肉肉),無暇顧及其它。

  他叫許文軒,女孩是他親妹叫許萱。另外兩位外國人是他們的同學。四人命大,從國外的安全區逃回國內,再從國內的基地逃到這里。

  為嘛要逃?

  因為安全區和基地都有高層看中許萱,她(挺tǐng)漂亮的,(身shēn)材又好,但(性性)子倔不肯就范。

  安全區的制度還算人(性性)化,給了他們兩個選擇,一是離開;若要留下,女人就要交出來。

  基地就不同了,女的必須上交,男的要去當(誘yòu)餌,否則沒飯吃只能餓死。許文軒費老大勁才帶著妹妹逃離虎口,幸虧有兩位不甘心當(誘yòu)餌的同學幫忙。

  好不容易逃回華夏,但碰到的(情qíng)形都一樣。

  “……這個世界肯定還有正常的地方。”這是四人唯一的信念。

  如果沒有便聽天由命,做自己人生的餌,好過做別人的。所以,面對受傷的許文軒,那兩位老外同學只是面露同(情qíng)之色,沒有驚懼恐慌。

  今天是他受傷,明天或許輪到自己,有什么好難過的?不過是先行一步罷了。

  “姐姐,我哥的傷怎樣?不會感染吧?”許萱也沒哭,十分冷靜地問婷玉。

  她衣衫臟舊,有點蓬頭垢面,看不出姿色如何。另外三個男人也好不到哪兒去,與和平年代的流浪漢一個模樣。

  婷玉幫許文軒打了針,讓她幫自己哥哥包扎傷口,說:“看他的運氣,如果河里的喪尸是最早那批,或許沒問題。”

  前幾批次的疫苗與解毒血清她都有,最新型病毒的解毒劑還沒研究出來,所以她也沒有。

  河里那些鱷魚吃一切動物,沒有人或者動物跳進河里,它們便吃水底下的腐尸。(日rì)積月累之下它們變異了,受到攻擊的人同樣被感染。

  不過,它們到底是變異獸還是感染獸,不得而知。或許兩樣都有,畢竟水里全是喪尸。

  大家還在船上,許文軒已經陷入昏迷,他被綁在桅桿下,有許萱和兩名老外在旁邊仔細盯著,婷玉回自己的伙伴團里商量明天的行程。

  這時候,天邊已經亮起一道光線,黎明即將到來。

  四周的環境逐漸清晰,大家才發現原來(身shēn)處一片荒野中。土地無人耕種,大片枯黃的草約莫半個人高,迎著晨光展現在眾人眼前。

  在這種地方出現一艘船顯得很怪異,還好附近沒有人也沒有喪尸,大家注意變異獸的出沒就好。

  天一亮,廚娘水芍藥忙開了,今天又添了四張口,得,繼續啃蓮藕吧。肥嫩多汁,清(熱rè)解毒還能填飽肚子。

  唯獨董杏梅娘倆有(熱rè)騰騰的湯水喝,小洋在旁邊哄嬰孩玩時,也被她喂了幾口湯和一只雞腿。昨晚的變故對他們影響不大,畢竟天塌下來有高人頂著。

  “……這地方我昨晚看過,再往前兩公里便能看到人家,得找他們借輛車才行。”蘇杏等人高高地站在船頂,指著方向說。

  主人在家那最好,如果不在有車便行,反正婷玉的空間有汽油。人口太多,她的車已經坐不下。

  柏少君看著大家,“那么到達之前大家只能走路,讓產婦或者傷患坐車。”兩者不能同時坐,要預防傷患病變。

  “讓產婦和孩子走路。”婷玉建議。

  經過她的調理,產婦的(身shēn)體已恢復得差不多。之前是故意支使朱、容干活罷了,其實已無大礙。至于孩子,讓母親裹嚴實些就好,在末世出生的孩子沒那么脆弱。

  她是醫生,大家當然聽她的。

  如此安排,那四個人當然沒意見,接過生蓮藕狼吞虎咽起來。水芍藥見他們餓成這樣,于心不忍,便又催長了幾根白蘿卜給他們。

  總吃素沒力氣,婷玉拿出幾盒罐頭(肉肉),一人一盒。許萱三人不敢多吃,啃了一小口便各自收好。

  他們好久沒嘗到(肉肉)味了,猛然吃頓好的更要節制。否則容易拉肚子,那就白吃了。

  吃過早餐,眾人出發了。

  而那艘船被少君點火燒毀,這是蘇杏的意思。自己的東西哪怕報廢了,也不能留給旁人圍觀。

  倆老外一路上很少說話,多半只跟柏少君聊幾句,打聽一下哪個基地比較人(性性)化。

  蘇杏的車里只坐著一個人,許文軒被鎖在車里昏睡,許萱寸步不離地守在車旁,而車子是自動駕駛慢吞吞地跟著大家。

  少君弄了一個遠程遙控,在車外可以控制車子的一切功能。

  “這孩子還沒有名字,婆婆,不如您給他取一個?”見孩子頗得大家喜(愛ài),董杏梅便懇求蘇老太太說,“等他長大了,知道名字是恩人取的肯定很高興。”

  “舉手之勞,哪有什么恩?”蘇杏客(套tào)一笑,示意她看婷玉,“這位才是長輩,讓她取。”

  董杏梅倒是乖覺,雖然婷玉看著年輕,既然老太太這么說了,她便恭敬地向婷玉求取名。

  “唉,生不逢時,我看就叫末生吧?”云非雪不知婷玉的輩分有多高,很不正經地在旁湊(熱rè)鬧。

  “干脆叫河生算了。”柏少君揶揄她說。

  “我覺得叫水生比較好聽。”水芍藥也不甘寂寞。

  小洋默默地翻個小白眼,好難聽。

  婷玉溫婉一笑,掐指算了算,“這孩子命里缺水缺木,就叫澤霖吧!姓董,符合他的命格。”既然孩子爸不要他了,那就沒必要隨父姓,隨母姓更好。

  既然是恩人取的姓名,董杏梅點點頭。

  “小姨,云姨,少君,你們以后別再說自己讀過大學,太丟臉了有木有!瞧玉姨起的多有水平……”

  “四(是)不四皮癢啊?”云非雪斜睨。

  “你小子還我蓮藕……”下回讓他啃最討厭的胡蘿卜。

  女人和小孩戲耍打鬧,眾人看著紛紛會心一笑,并未阻止。看著他們歡樂友(愛ài)的相處方式,許萱心里羨慕得緊,但(身shēn)邊的兩位老外同學則憂心忡忡的。

  “你倆怎么了?一直悶悶不樂的。”她不由得問。

  “你要跟她們一起走嗎?”其中一名老外問她。

  許萱有些不解,“你們不想?”

  “我昨晚親眼看見她們把一個女孩推下河,”那老外一臉的難以置信,比劃著手勢,壓低嗓音,“大家都是人,她們同樣是女(性性)為什么要自相殘殺呢?”

  “有嗎?”許萱努力想了想,可惜完全沒印象,“或許其中有什么內幕我們不知道。”

  “不管什么內幕,當時還有一個女孩跟著跳下河救人,我覺得她倆更像好人。”那名老外低聲總結,“如果你決定跟隨她們,那我們只能分道揚鑣了。”

  能堅持到現在,他不是一塊(肉肉)就能收買的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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