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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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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只是養外室,還生了個兒子,不只是兒子,還是庶長子啊——

  這要是鬧大了,接回府里,她的臉面姑且不說,只怕光是分財產王夫人就不樂見其成。

  只是這事瞞不住,遲早王夫人會知道。

  蕭寶信聽完謝顯這話,半晌張著大嘴沒回過神來,想不到謝家還有這么大個瓜——種別人地里,讓人刨出來了。

  “……祖母知道嗎?”她問。

  王夫人肯定不樂意,問題雖然是外室養的兒子,但兒子就是兒子啊,怕是謝母可憐謝家子孫不致流落在外面。

  謝顯:“三叔怕是還沒來得及,他正四處找關系活動,想將那程氏保出來。”

  程氏便是那風流俏寡婦。

  雖然跟王夫人相處不久,可蕭寶信憑直覺也看得出那不是個善茬,連她自家閨女理虧,都能出頭想要找回場子,這就不是個能善了的。

  更何況,是外室子這么大的事。

  怪道讓她這些天別往跟前湊,可不上趕著做炮灰。失去理性的女人最可怕,尤其是王夫人這種內里毒辣的型。

  “你說,突然曝出這樣的事來,會不會與太子或者王家有關?”蕭寶信忽然問。

  謝顯一怔,他沒想到蕭寶信政治敏感度這么高。

  “這個說不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如果是他們在背后操縱,必然接下來還有后招,畢竟曝出這樣的丑事,也頂多算是私德不堪,是三房的事。謝家不是三房頂著,牽涉不到大局。”

  他也想到了,但一切還是未知數,也只能靜觀其變。

  就目前看,御史的確上奏折參了謝三爺,謝家最大的損失也不過是一個清貴的祭酒這么一個損失。

  祭酒職位清高之極,是門第與個人修養學識的一種認可,可這種是錦上添花的事,真是丟了卻也影響不到大局。

  如果是太子黨所為,那就必然還有后招,劍有所指,不會做無用功。

  說到太子黨,謝顯狀似不經意地說起了新安王的婚事,輾轉周折,玉衡帝想起了遠在蜀地的蕭家。

  蘭陵蕭氏是前朝頂級世家,門第顯貴,現任家主為寧益州刺史。

  之前沒選蕭家,一來徐家就是最優之選,親上加親;二來也是蕭家現任家主蕭晃性格古怪嚴肅,很是不得玉衡帝之心。

  現在徐家六娘子沒了,建康城的小娘子們扒拉來扒拉去,不是定過親的,就是家世不顯的,能和新安王年紀相當的少之又少。

  玉衡帝也是把眼光放遠了,立馬就想起了蕭晃。

  這人他雖不甚愛,但好在家世夠,和謝家老太太是姑侄,謝顯要喚人一聲表叔,也算曲折的和謝家栓一條線上,算是玉衡帝想出的另一道聯盟了。

  “表叔家的小女兒單名一個凝字,正好十四歲,比新安王大上半年,也是一年頭里的,倒算不得大多少。皇上的意思,可能是要盡快了,怕再被人鉆了空子。”

  “皇上下了圣旨,令表叔攜家眷來京,指名要帶的便是這個表妹。估計最晚半個月左右也就到了,蕭家在建康沒宅院,該是先要在咱們家歇腳。”

  蕭寶信點點頭,忽然想到:

  “凝表妹十四了,竟還未曾婚配?”

  “表妹幾年前母親過世,她還在守孝。雖然在那之前表嬸在病中便為她選了幾家,可還沒最后定下來,人就沒了,一晃三年過去后,該娶親的早就娶了,表叔又是個男子,不擅這些,就一直耽誤下來了。”

  “這不,年紀大了表叔知道急了,上個月修書一封,才求到祖母那里,看建康有沒有合適的人選,不知怎么就讓皇上聽到了風聲。”

  可是這事兒辦的也不著調,只說閨女相貌端正,連個畫像也不曾寄過來,高矮胖瘦也沒個準數,讓人如何給他參詳?

  祖母左右為難,她沒見著過,可怎么給挑?

  萬一男方是個重姿色的,可自家侄孫女又沒有可怎么辦?畢竟要是隨了他爹,長的就算好看也有限。

  不過既然皇上給看上了,那謝家就不能先插一手了,一切等蕭晃帶著閨女上京之后再說。

  真見著人了,哪怕不盡如人意,和新安王沒成,再給她找也還來得及。

  “……皇上為了新安王可真是煞費苦心。”蕭寶信連連搖頭,為了親兒子也是拼了。

  ‘怎么突然停下就不給按了?剛嘗到了甜頭。’

  心里是這么想,謝顯嘴上可沒說,特別從容自在的當什么事都沒有,對蕭寶信道:“不只是為了新安王,也是和王家較上勁了。”

  “做皇上是為了什么,還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皇室處處為人所掣肘,忍這些年已經夠辛苦了,玉衡帝是個心氣兒高的,剛寵妃讓人弄死,轉臉又被人牽著鼻子連給兒子安排個親事都讓人給攪和了,便是一般男子也受不了這個氣,更何況是剛痛失所愛的皇帝,都快失去理性了。”

  “皇上拿世家開刀,想了多少年了,做了多少年了……”

  “這一次不過是賭上了皇上自己的臉面而已……”

  兩人聊了會兒,謝顯身上便有些乏了,吩咐隨云伺侯著去沐浴,一邊還不忘交待蕭寶信等他回來接著聊。

  他沐浴之后,蕭寶信又排上了,這么一折騰就到了三更天。

  謝顯也昏昏欲睡了,可是一看到出浴的美人,什么困意都煙消云散了。

  豪氣干云的一拍床榻,叫蕭寶信:“把燈吹了,咱倆深入的聊一聊。”

  蕭寶信:……

  蕭寶信還想再問問蕭凝的脾氣秉性,他和他說這些無非是想讓她二人交好,起碼在謝家住下還要她來招待。

  結果一晚上并沒閑話,第二天早上她醒來,謝顯已經去上朝了。

  “這么折騰,身體能吃得消嗎?”蕭寶信嘆了口氣,她的本意原是擔心他早出晚歸,身體上吃不消,可值夜的棠梨卻聽得清清楚楚,的確晚上是折騰了,還又要了次水。

  她也是個云英未嫁的,一聽蕭寶信這話愣是給想歪了,頓時造了個大紅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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