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世家三名修行者,居高臨下的眼神望著景言。
景言冰冷的目光,從這三人身上掃過。而后,他看向身后的莫枯。
“莫枯!”景言發出低沉的喊聲。
莫枯,沒有任何回應。
景言連忙走到莫枯身邊。
“可惡!”景言的臉上,寒霜崢嶸。
莫枯雖然還站立著,保持著站立的姿勢,但他其實已經昏迷過去了。一位大巫境界的強者,居然就這樣昏迷了。景言感應到,莫枯的神魂正在崩潰,體內世界也在快速瓦解。
正因為神魂體損傷到一定程度,莫枯這個大巫,才生生的昏迷不醒。可即便昏迷,他還站在那里,一步不退,擋在東方世家三名修行者的面前。
“該死的混蛋!”莫枯目呲欲裂。
莫枯,隨時都有隕落的可能。
來不及多想,景言便猛的爆發出一團神力。強大的神魂力,融合在神力中,滲透進入莫枯的身體。
“封!”景言低聲厲喝,目中精光閃動。
在景言的努力之下,莫枯的神魂體,潰散速度開始減慢。
見到自己的手段有效,景言連忙催動更多的神力和神魂力,同時讓小黑配合自己。
莫枯的傷勢,實在是太重了。他的肉身雖然強悍,但也擋不住一個二階大巫和兩個一階大巫聯手攻擊。若不是景言出手封印住莫枯的神魂體,那么莫枯可能會在一兩個呼吸時間后身死,因為神魂體徹底潰散而隕落。
景言這種手段能奏效,說起來也是因為莫枯與他與主仆契約,二人的神魂體有一種冥冥中的聯系。如果不是這種聯系,那即便是現在的景言,也無法阻止莫枯神魂體的潰散。
只要能讓莫枯的神魂體不繼續潰散,那么至少可以延緩莫枯的生命,可以讓景言有更多的時間,來尋找救治莫枯的辦法。
又過了一點時間,景言終于將莫枯正潰散的神魂體封印下來。神魂體變得穩定下來后,莫枯的體內世界,也逐漸平復下來。
確定沒有問題后,景言才將莫枯收入到乾坤世界之內。
這時候,景言也不確定莫枯是否能活下來。他雖然暫時封住了莫枯的神魂體潰散,但這畢竟是臨時的,景言自己都無法保證能夠封住多久。可能是幾百年幾千年,也可能只有幾年甚至幾個月的時間。
景言轉過身,再次看向東方世家的三名修行者,目中的殺意,已是沸騰。
這三個人,幾乎要了莫枯的命。景言此時,還不知道這三人的身份,但也能猜出,敢如此霸道行事,肯定有著非同一般的背景。但無論對方是什么背景,景言都不打算放過這三人。
三人似乎也被景言的目光震住,一時間沒有再說話。當他們恢復過來的時候,他們也憤怒了。他們三個大巫層次的強者,東方世家的長老,居然被一個年輕的丹師給震住了,真是豈有此理。
“小子,方才我們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為首的二階大巫厲聲喝道。
“識相點,乖乖交出五千枚巫晶的保護費。否則,別怪我們手黑。”另一人接嘴說道。
“呵呵,保護費?你們幾乎殺死了莫枯,居然還敢要保護費?”景言怒極反笑。
“莫枯?你說的是你的那個仆從?哈哈,我們殺了他又怎樣,難道你還想為他報仇?”二階大巫嗤笑了一聲,就好像是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
“你聽好了,我們知道你是丹師的身份,而且在丹道上能力很強。或許,有一些人愿意與你交好,可這其中卻不包括我們。小子,你若是不配合我們,那以后就別想好過了。”二階大巫吃定了景言的樣子。
“當然了,這五千枚巫晶,只是初期的保護費而已。隨著你煉制出來的丹藥增多,后面你還需要交納保護費。好了,不要浪費時間了,巫晶拿來。”二階大巫不耐煩的道。
此時,四周許多修行者,也都在揣測景言會不會配合東方世家的人。
“丹師先生,請克制。你可能還不知道,你面前的三人是什么身份。他們,都是巫云域東方世家的長老,那是無法撼動的龐然大物。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現在,就先忍忍吧。”有人給景言傳音,這人也是好意。
景言的眼神,在人群中一掃,就找到了傳音給自己的修行者,此人只是一名巫師境界的小人物。
景言收回目光,再看向東方世家的三人。
“你們是東方世家的人?”景言道。
“咦?你居然知道了我們的身份?哈哈,算你有點見識。”
“既然你知道了我們的身份,那就更無須多說廢話了。要么配合,要么我們整死你。”三人完全不在乎四周一些修行者的目光。
“東方世家!好大的威風!”
“哼,就算是東方世家,又如何?今日,你們三個,都要死!”景言體內早就醞釀的神力,轟然間狂暴而出,激蕩的能量,四溢而開。
彩霞劍,凝現在景言的手中。
在瞬息之間,景言的戰斗力便提升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
一劍橫掃而出。
“噗!”
東方世家的這三名修行者中,其中一個一階大巫,整個身體都在剎那間化為一團血霧。
太強勢了。
只是一劍,就將一名一階大巫,干成了一團血水。空氣中,血腥味逐漸彌漫開。
三名東方世家的修行者,都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們察覺的時候,他們之中,已經少了一個人。他們,確實沒有想到,景言突然就下了殺手。他們覺得,景言既然知道了他們的身份,就一定不敢再動手。
當然了,他們之前也不怕景言出手。就算景言動手又如何,他們三個大巫,難道還怕了一個年輕丹師不成?
哪里想到,景言這一出手,就滅掉了他們中的一個。
而四周的諸多修行者,也全都懵了。他們很多人,都揣測景言會不會交出五千枚巫晶的保護費。大多數人,覺得景言會忍氣吞聲,哪怕仆從幾乎被殺死,也不得不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