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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六章 自己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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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這拳頭砸下來,我可不敢大意,這都是喝了天狼藥水的人,連墻壁都能打出個坑,何況是我腦袋。

  但手臂被他按住,另一只手又已骨折不能動彈,我只能快速的偏頭躲閃。

  “砰!砰!……”

  幸虧我現在反應不差,連續兩拳下來,全都砸在我脖子邊,地面更是都被他打出裂痕,碎石子濺彈到我臉上,劃的生痛。

  這人的耐心被我磨的干干凈凈,明明已經壓住了我,卻還是不能置我于死地。

  他狠狠的咬著牙,雙眼鋪滿血絲的低沉說道:

  “還掙扎什么,早點死,免得多受折磨!”

  說完,便再次急不可耐的掄起拳頭,這次它移動了下左腿,用膝蓋抵住了我的喉嘍和下巴,讓我不能那么輕松的轉動。

  我心里也十分焦急,必須要找機會翻身了,不然早晚會被他打死。

  我努力的移動自己的雙腳,因為只有下半身是沒被控制的,樓梯的支撐點很好找,踩住鐵欄桿就行。

  但他似乎不想給我這個機會,在我移動雙腳的瞬間,他的拳頭已經再次砸下來。

  千鈞一發之際,只聽到“咚!”的一聲悶響。

  是砸在腦袋上的聲音,但受傷的不是我,而是他。

  他舉著拳頭,都未來得及打下來,雙眼已經開始充血,整個人在我面前搖搖晃晃,似乎就要暈倒。

  我趁機側頭看了眼,是滿臉寒霜,聞聲趕過來的徐子宣。

  “沒事吧?”

  看到徐子宣,我內心第一時間就是感覺,自己死不掉了。

  我咬牙搖了搖頭,捏著戒刀的手不停在用力往出抽,借著腳踩欄桿同時發力。

  剛剛的悶響,就是徐子宣一拳打在這人腦袋上的。

  同樣都是力量加強,這人的身體并沒有異于常人,已經被打的迷迷糊糊。

  不過,他像是不甘于就這么倒下,眼神渙散的游離了會兒后,又猛然睜大了眼,如回光返照,竟張大嘴向我脖子咬來。

  我沉聲低吼,腳下使力往后一蹬,手中的戒刀也終于是因為他掌心的脫力,拔了出來。

  毫不猶豫,我直接歪起刀尖沿著他的脖子,從側面一穿而過。

  背后的徐子宣緊張的再次補了一拳上去,他的腦袋就這么無力的晃了晃,最終“砰”的倒在了我耳朵邊,血流不止。

  緩了幾口氣后,我才推開他的尸體,在徐子宣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徐子宣輕皺著眉頭,摸了摸我骨折的胳膊,瞬間痛的我倒吸一口涼氣。

  她連忙縮回手,說道:

  “走,先回教室。”

  我咬了咬腮幫骨,搖頭說道:

  “等等。”

  隨后,我提著戒刀,開始往樓下走。

  之前那個被我廢掉拳頭的人,此時還躺在地上,他沒有走,是因為他像是已經瘋了,捏著自己扭曲的手腕,時不時哭泣,時不時傻笑。

  “你現在這么痛苦,我幫你解脫。”

  我沒有任何憐憫,抬起戒刀,照著他的脖子一滑而過。

  刀不沾血,他停止瘋笑,倒在了自己的血泊里。

  我齜牙護著自己的手臂,小心的轉身往樓上走去。

  徐子宣猶豫了會兒,還是沒忍住的小聲問道:

  “那個人已經瘋了,你怎么還要殺他?”

  我咬了咬腮幫骨,說道:

  “剛剛他要是再聰明點兒,你現在已經見不到我了。”

  徐子宣無言,道理她都懂,只是作為女生來說,表面越堅強的,內心就越柔軟。

  跟著我回到教室后,蘇秋雨早早就在門口等著了。

  一看見我就擔憂的說道:

  “出了什么事,你胳膊受傷了嗎?”

  我沒有搭理蘇秋雨,自顧的坐到凳子上,抱著已骨折的胳膊,痛的滿頭大汗。

  徐子宣解釋說:

  “被你猜中了,李曉剛剛受到了兩名同學的攻擊,好在有驚無險,只是胳膊受了傷。”

  蘇秋雨乖巧的點點頭。

  徐子宣也不邀功,還對我說道:

  “剛剛多虧了蘇秋雨,說聽到了什么動靜,我本來還不準備下去冒險的,她再三勸說下,我才動身……幸虧……”

  說到這里,徐子宣有些愧疚的低了低眼。

  我勉強笑了笑,用力捏住她的手說道:

  “幸虧有你,不然我現在肯定回不來了。”

  蘇秋雨站邊上等了半天,見我始終沒夸她,有些不開心的嘟了嘟嘴,自己背著手走開了。

  我自己把袖口艱難的脫了下來,看了看手肘處,已經有大片的淤青。

  比起外傷流血,這種傷了骨頭的才是最難受的。

  教室里沒有醫生,更沒有什么止痛藥,而像這種傷勢,放在平時也只能靠養了。

  但現在不同。

  我看著手肘處錯位的骨頭,雖然沒學過醫,但電影里看過無數遍。

  我屏住呼吸,把胳膊盡量伸直,隨后用手按了按關節,確定位置后,一咬牙,猛的往里一按。

  只聽見“咯啪”一小聲脆響。

  我整個人痛的都彈了起來,齜牙咧嘴的仰頭靠在凳子上,渾身瞬間被汗水侵透。

  徐子宣站在一邊又害怕又擔憂,愛莫能助,只好撇過頭不敢多看。

  等到我緩過了勁兒后,徐子宣把提前找到的兩塊木板子,夾在我胳膊兩邊,又撕了些毛毯的布,幫我輕輕的纏上。

  總算是處理好后,我渾身虛脫的倒在了桌子上,閉上了眼。

  我心里很清楚,距離離開學校還有四五天的時間,這段時間也是最艱難的時期,同學們都是被篩選下來的精英,并且還得到了天狼的加強。

  原來的優勢本來就蕩然無存,要是再拖著一個受傷的胳膊,如同于等死。

  所以,我敢這么果斷的自己接骨頭,不是因為我狠,而是因為我想活著。

  我這一睡,就是天昏地暗。

  上次睜開眼還是陽光明媚,下次睜眼就變成了漆黑的夜晚。

  這段時間里,徐子宣一直在我身邊照顧我,不停的幫我擦汗,蓋被子。

  我迷迷糊糊里知道是她,但困意盎然,實在說不出話,只能繼續閉眼的睡過去。

  也不知是不是在夢里,我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那一團本來被封存的黑霧,悄然飄出了兩縷細絲。

  它們沿著我的經脈流走,一直在我受傷的手肘骨頭處,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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