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微微挑眉，笑著說道，“這才是乖孩子的態度……對你做什么，都可以嗎？”
那莫名邪惡的語氣令方知羽的身體不自覺顫抖一下，咬牙說了句，“是的。”
羅賓將手中的書放下，開玩笑般地說了句，“林夕，需不需要我替你望風？”
“要不……一起？”林夕壞笑著說道。
“免了免了，我的心臟只有一個，被某人捏碎了就不好了。”羅賓無奈地說道。
“喂！你想要對他做什么！”蘇恩有些著急了。
“誒誒誒，別動啊，我這匕首可容易戳進眼睛里了。”林夕無奈地說道，收回了匕首，“放心，我才沒有那么無聊，這個小子不是我的菜。而外面的那道菜已經夠我吃一輩子的了。”
莫名而來的一句話，令蘇恩放松了不少。可是林夕的下一句話卻又讓她的心臟提到嗓子眼。
“我想要的，也不是自殺那么簡單。人死了，就死了……不就不好玩了嗎？”林夕笑著說道，將手中匕首，扔在方知羽的面前，“對一個琴師來說，最重要的是雙手吧？所以……自廢雙手，如何？不要求砍了，挑個手筋還是可以的……瞧，我還是很善良的。”
方知羽微皺眉頭，可是很快就將匕首從地上撿了起來。
他的動作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甚至蘇恩都來不及出聲阻止，直接將自己的左手筋挑了。
伴隨著努力隱忍卻沒有忍住的慘叫，沾滿血的匕首直接掉在地上，而方知羽渾身都在因疼痛而顫抖著。
那副場面，一般人看了都會呲牙咧嘴，仿佛疼在自己身上，可是林夕和羅賓卻連眼睛都沒眨。
或許……她們都已經見過比這更殘忍的了吧。
“喂！方知羽！你瘋了嗎！你真的按她說的去做？停手……住手啊！”蘇恩努力掙扎著，想要從林夕的束縛中起身。
“賦靈，鐵棘蛇。”林夕低聲說道，一道光芒閃過，無數條蛇攀上蘇恩的身體，巧妙地避開了海樓石，將蘇恩捆綁的結結實實。
蘇恩整個人只能在地上像一個蟲子一樣蠕動，非常焦急。
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脖子以上的部分，沒有任何束縛。
緊跟著蘇恩就看見方知羽顫顫巍巍，用嘴掉起了沾滿黃沙的匕首，割斷了自己另一只手的手筋。
匕首再次掉落在地，和著鮮血，混著黃沙。
方知羽雙手無力垂下來，鮮血不停從指尖滴落。
“這樣可以了吧？放了她。”方知羽說道，滿頭的冷汗。
“著什么急？這還只是開胃菜而已。”林夕慢悠悠地說道。
果不其然，蘇恩這次真的生氣了，對著林夕便是破口大罵，一連串的神奇詞匯，其中包括那什么改不了吃那什么。
林夕捂著鼻子說道，“我可沒有想讓他吃那種東西啊，你竟然給我出這種主意。你才是真的BT吧？”
“喂，你胡說什么？”蘇恩氣得渾身發抖。
“安心了，下一個也很簡單。當然，也很干凈。”林夕起身活動一下身體，她瞧著方知羽似乎在比量著什么，一邊說道，“知道嗎？我很早就想嘗試一下了。聽說骨折插進肺部之后，人不會死，會伴隨著那種呼吸的痛——這可真的是會呼吸的痛啊，足足活上一個多小時……或者是更多？”
蘇恩和方知羽臉色慘變。
林夕捏著指骨，嘎巴嘎巴作響，繼續說道。
“方知羽小兄弟，堅持一個小時，我就放蘇恩走。如果你堅持的時間夠長，你們兩個就能跑到我們的視野之外，最后還能獲得，死在所愛之人懷中的成就呢。怎么樣？我是不是很好說話？”
“你這瘋子……”蘇恩咬牙說道，“這樣做到底對你有什么好處！”
“開心啊。”林夕發自肺腑地回答道。
蘇恩看著林夕，足足有十幾秒沒說話，憤怒被收斂，眼神中光彩黯淡下來。
“之前那個約定還有效嗎？”
“有效。”林夕說道。
“給我一把匕首，我殺了他。”蘇恩說道。
“誒？終于改變主意了。消靈。”林夕解開了蘇恩的束縛，笑著看向她，“然后呢？你要殉情嗎？”
蘇恩愣了一下，看向方知羽，“我才不會做那么愚蠢的事情，我只是不想讓他受太多的痛苦。”
“是嗎？但是……我覺得你是在說謊啊。”林夕用審視般的目光看著蘇恩，“別忘了，我可是會鑒謊的啊。你這樣撒謊，只會令我不開心，而我不開心呢……說不得就說話不算數了呢。”
“是又怎么樣！這樣說你開心了吧！”蘇恩吼道。
林夕沒有生氣，反而笑意更深。
“殉情的話……你其實是喜歡這個家伙的對吧？”
蘇恩看了一眼方知羽……對方滿是期待地看著她，蘇恩微微抿嘴，避開眼神。
“紅心，你真的有那么無聊么？”
林夕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她上前，解開了方知羽雙手的手銬。
羅賓起身，說道，“我去叫皮卡羅進來。”
“方知羽，你就在這里等著，一會兒會有人進來給你治療傷勢。”林夕說道，“我去跟她談點事情……記住，別輕舉妄動，這里四分之三的人都不會受你的攻擊影響，你一旦行動，就要小心她的生命了。”
兩個人都被她們這一連串的操縱弄到發蒙。
再看林夕，之前的模樣就跟剛從瘋人院里跑出來的瘋子一樣，而現在，再正常不過，她臉上的笑意甚至還有點小溫柔。
蘇恩遲疑地問道，“紅心，你不是演技太好，就是有人格分裂吧？”
林夕應了一聲，說道，“不多，九個。”
蘇恩一笑了之，就知道對方在跟自己開玩笑。
“跟我來吧，咱們找個幽靜的地方。”林夕說道。
盡管蘇恩打心里不想聽這個人的話，但是又不得不聽從，不情愿地跟上林夕的步伐。
兩人離開的時候，和羅等人擦身而過。
雖然僅僅是一個擦身的時間，蘇恩卻看見林夕和羅兩人相視一笑，一個寵溺，一個甜如蜜……冷冷的狗糧胡亂拍打在她的臉上。
蘇恩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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