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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七章:呂韋秘密皇上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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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姨說完很有些疑惑的看著華蓁:“郡主為何突然問這些,莫不是這吐蕃王有什么問題不成?”

  聞言華蓁搖了搖頭:“只是隨口問問罷了,如今朝中的局勢也不甚樂觀,江芙該是都跟你說了,這段時間京中發生的事情。”

  見著周姨點點頭,華蓁站起身來,走到窗邊瞧著外面的落葉,眉頭微皺:“如今先不說祁王和沈家的事情,有件事卻是叫我也是疑惑的很,便是這京中突然出現的那些個女子。”

  “女子?”周姨聞言頓時疑惑的問道。

  華蓁當即點點頭:“對,江芙可與你說過宮中新封了一位云妃?”

  周姨搖了搖頭:“此事江芙未曾說過。”

  聞言華蓁輕嘆一聲:“宮中新封了以為云妃,這云妃原本乃是我身邊的丫鬟若云,在華家待了足足有五年之久,卻在我回京之時趁亂離開,然后借由兩淮鹽政汪明荃之手,被送入宮中。不僅如此,在差不多的時間,汪明荃也給太子送了一個美人,并且讓自己的私生女假冒禮親王妃的表侄女混入禮親王府,更是害死了昭陽郡主。”

  華蓁說起昭陽,心情便是沉重幾分。

  周姨頓時面色微凝:“這汪明荃究竟想要做什么?”

  聞言華蓁搖了搖頭,轉身對上周姨的視線:“不清楚,我也是前日才知道的,現在只是派人在查汪明荃,至于他下了這大的一盤棋,到底是想要做什么,眼下誰也不清楚。能知道的就只有一點,便是這汪明荃,背后絕對不簡單。”

  “郡主懷疑汪明荃。”

  “他不過是一個兩淮鹽政使,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過是行賄受賄,根本沒必要安插這么多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與朝中任意一位皇子走的都并不親近,唯一看起來關系不錯的,便是太子。但他安插在太子身邊的人,卻挑唆太子與寧家的關系,更是挑唆說太子的身世并非皇后所處,讓太子心中記恨與我。有此可見,他這么做,絕非是要扶持某位皇子。”

  周姨聽到華蓁這么說,頓時變了臉色:“他們竟然敢挑唆太子!”

  “能出言挑唆太子和寧家,并且送人入宮,這絕非一個朝臣能做出來的,我擔心他們背后到底是什么目的。”華蓁說著眉頭緊鎖。

  周姨面色也是沉重起來,的確如華蓁所言,若是尋常人,絕對不會挑唆太子。

  心中想著忍不住問道:“這件事魏國公可曾知曉?”

  “已經告訴寧外祖父了,眼下雖說蕭世子已經派人去查汪明荃,但是我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周姨,你安排人去汪明荃老家查一查,看一下這汪明荃到底是什么身份,他背后的主子是誰。”

  周姨點點頭,見著華蓁愁眉緊鎖,輕聲道:“郡主你這剛從刑部回來,還是讓江芙先伺候您梳洗一下,換身衣裳吧。”

  華蓁點點頭,由著江芙伺候。

  周姨則是退了出去,卻并未回去休息,而是出門直接去尋呂韋。

  呂韋似是早就知道周姨回來尋自己一般,根本沒有離開,只是站在小樓旁的抄手回廊之上,看著周姨當即笑著道:“許久未見,別來無恙。”

  聞言周姨看著呂韋,眼中的神色卻是帶著幾分冷意:“你接近郡主到底是什么目的?莫不是到現在還放不下不成,她是惜月的女兒!”

  聞言呂韋笑了起來,隨后看著周姨:“我知道。”

  說完不等周姨開口,接著道:“你以為我出現在這里,是對她有什么非分之想么?”

  “難道不是?”

  “你未免將我看的太齷齪了,她是惜月的女兒,比我足足小了有十歲,饒是我再喜歡惜月,也不會將她的女兒當做替代品。如今我借著報皇后的恩情留在這里,不過是想替惜月好好保護她罷了,并沒有別的意思。若你是因此擔心,大可以沒有這個必要,我呂韋不是這樣的人。”呂韋說著,眼中閃過幾分悲痛,隨后看著院子里的荷葉,搖了搖頭,轉身朝著另外一邊走去。

  周姨見此卻是面色凝重,似是對呂韋的話并不十分相信一般。

  因著這次華蓁是被冤枉在刑部大牢之中帶了數日,燕文帝自然不好什么話都不說,所以等華蓁梳洗之后,曹公公親自前來傳旨。

  說皇上和太后召她入宮。

江芙聽聞要入宮,忍不住皺了皺眉:“上次便是入宮,卻沒想到平白被人陷害進了刑部大牢,這剛出來皇上和太后又要召見,郡主咱們要不以  身子不適推了吧。”

  華蓁瞧著江芙眉頭緊皺,頓時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我怎么未曾發現,你竟是這般多心的人,好了,既然是皇上召見自是沒有不去之理,再說曹公公親自傳旨,我若是不去便就是抗旨不尊了。”

  華蓁說著領著江芙跟著曹公公進宮。

  即便是皇上和太后都覺得唐婉兒這事有蹊蹺,但是既然已經證明華蓁無罪,并且在唐婉兒身上尋到了若云的那支金釵,與郡主府中皎月留下的一模一樣。

  太后便是再不信,此刻也不好說什么。

  只能看在皇上的面子上,見著華蓁進來,點了點頭,吩咐常嬤嬤拿一塊墊子叫華蓁跪下。

  華蓁則是恭敬的跪在一旁,燕文帝和太后坐在上位,秦貴妃與云妃陪坐在一旁。

  瞧著華蓁行完大禮,燕文帝當即出聲道:“此番讓蓁兒受委屈了,這在刑部不過幾日,瞧著卻是清瘦許多。”

  華蓁聞言當即恭敬的應聲:“蓁兒不覺得委屈。”

  太后聞言卻是面露不喜,她因著秦淮的事情,對華蓁心中已經生了厭棄,更別說后來發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只覺得華蓁著實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姑娘。

  現在加上昭陽的死,心中對華蓁的那分憐憫便是被消磨光了。

  此刻便是瞧著華蓁的臉,都忍不住皺眉,更別說聽她說話了。

  只覺得甚是心煩。

  秦貴妃在一旁瞧著太后的臉色,當即說道:“好在如今已經查出了殺害昭陽郡主的兇手,不過這次清和郡主也著實有些委屈,本是要進宮來拜見太后,卻是平白攤上這樣的事情,一個女兒家還在刑部大牢待了這么些日子,只怕這些日子也好寢食難安吧。”

  華蓁聞言低頭沒吭聲,一旁的燕文帝輕嘆了一聲,隨后看了眼太后的臉色,試探的說道:“母后”

  太后這才抬了眼皮子,看著華蓁,冷冷的嗯了一聲:“既是如此,皇上凡事自該是公允才是,如今雖說華巖不在,也不能委屈了她的女兒。這件事皇上還是自己做主,哀家便就不摻和了。”

  太后說著一副很是疲倦的模樣。

  燕文帝瞧出她這是不想看到華蓁,心中明白,卻是沒動,只是坐在原地嘆了一聲,隨后問向華蓁:“這些便罷了,實屬無奈,只是蓁兒我聽李鈺言,當時你在牢中,可是有人帶著密詔前往刑部大牢?”

  皇上說著,眼中別有深意的看著華蓁。

  華蓁當即反應過來,皇上今日喚自己進宮,只怕真正的目的在這。

  當即低下頭,不敢去看太后的臉色。

  就聽著太后在一旁,口氣已經變得很有些不悅了:“哦?是有這回事么?”

  聞言華蓁很是小心的說道:“啟稟皇上太后娘娘,蓁兒在牢中之時禮親王妃曾去看過蓁兒,不過許是因為昭陽的事情,王妃對蓁兒有些成見,但并沒有什么密詔之說。只怕是衙差胡亂傳,李大人聽錯了。”

  聽著華蓁這么說,太后的口氣這才緩和了一些,輕聲道:“嗯,哀家這才想起來,卻是有這件事,當時禮親王妃來求哀家說實話想要見見你,問一問到底是什么情況,奈何這樁案子交由刑部,她怕刑部尚書為難,這才求哀家賜了一道懿旨,讓她去刑部見你一面。”

  華蓁聞言只是跪在地上,沉默不語。

  這種時候,不是她開口的時候。

  一旁的秦貴妃和云妃也是發現了皇上的心思,一個個都眼觀鼻鼻觀心的坐著,誰也不敢說話。

  燕文帝則是看了眼華蓁,隨后對著太后笑著道:“原來如此,當時李鈺來報,兒臣也很是驚訝,母后一向是從不管朝政之事,對于刑部的事情更是從不插手,心想也是怎么會下這種密詔,還呵斥了李鈺一通,現在看來,怕是母后那道懿旨,被衙差傳錯了,叫李鈺以為有什么密詔,原來一切都是誤會。”

  說著笑了起來。

  太后聞言沒說話,聽著剛剛燕文帝故意加重的不管朝政之事幾個字,心中明白,皇上這是在怨怪她逾越了。

  好一會這才開口:“此事也怪哀家,若是哀家沒有賜下那道懿旨,也不會生出這般多的事情,竟是叫李鈺誤會鬧到皇上跟前。皇上放心,日后這種事情,哀家不會再管,也就不會再生出今日這種事了。”

  “母后誤會了,兒臣不是這個意思。”燕文帝聞言眼中透著一絲滿意,面上卻是露出惶恐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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