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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一章:金殿對峙祁王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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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蕭懷瑾只是看著華蓁,好半晌沒有說話,一時間屋子里就這么安靜下來,江芙和夏竹則是守在門口。

  好一會才聽到蕭懷瑾輕嘆一聲:“我只是不想看著你如此,什么事情都是獨自面對,蓁兒”

  聽著蕭懷瑾的話,華蓁竟是有一瞬的不忍,她知道蕭懷瑾的心思,只是此事她不想旁人插手,當即對上蕭懷瑾的視線。

  “對不起,這件事情,我想自己解決。”

  看著華蓁眼中的堅持,蕭懷瑾即便心中再不愿意,此刻卻也只能嘆了口氣:“好,你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幫忙,只管開口。你只管記住,我永遠在你身后。”

  說完見著華蓁點點頭,似是想起來一般,說道:“對了,還有件事情要你與你說,張廣今夜就能到京城,除了張廣,連著張莽差不多也是在半夜就能到京城。明日早朝皇上應該會親自審問張廣張英的案子,我想趁著這個機會,讓刑部將祁王府此刻和張莽的事情一并抖出來,好讓他再無翻身之地。”蕭懷瑾說著眼中透出冷意。

  若說原本他想要除掉趙挺只是為了燕北的大計,但眼下卻更多了一分恨意,不為旁的,只為趙挺敢對華蓁出手,他便絕對不能放過趙挺。

  聞言華蓁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終于到了清算的時候了。”

  “是啊。”蕭懷瑾聞言笑著應聲,隨后側著臉看著華蓁:“這幾日卻是等的叫人心急,明日的早朝應該是精彩的很,你可想去看看?”

  “金殿之上是何等地方,我一個女子,如何去看?”聽著蕭懷瑾的話,華蓁先是一愣,隨后看向蕭懷瑾,見著他挑了挑眉,當即反應過來。

  “太冒險了,我還是呆在府中,等明日你得了消息回來告訴我一聲就是。”華蓁說著看著蕭懷瑾的眼中多了幾分無奈。

  見此蕭懷瑾頓時眼中滿是寵溺,看著華蓁的嘴角全是笑意:“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說完站起身來,看著外面的月色,回過頭來輕笑著說道:“今夜月色不錯,可想出去走走。”

  說著伸出左手,華蓁見此愣了片刻,頓時只覺得心猛地跳了起來,低下頭不敢去看蕭懷瑾的雙眸,眼中神色變幻,卻是站起身來“嗯。”了一聲。

  蕭懷瑾見此當即笑著牽起華蓁的手。

  因著現在院子里都是華蓁自己安排的人,沈家留下來的也只有一個夏竹,皇上撥來的金吾衛一般不得了吩咐,是不能隨意到后院來的,所以也沒什么好避諱的。

  蕭懷瑾就這般拉著華蓁往憐影院走去。

  院子里的蝎子早在下午就被呂韋全都給用藥草誘出抓了起來。

  此刻柔和的月光灑在憐影院中間的荷塘之上,如同籠罩了一層銀色的輕紗,閑的格外的靜謐安詳,看著此情此景竟是叫人心中都跟著安靜下來。

  許是因為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加上皎月的死,讓華蓁的情緒一直都被仇恨壓抑著。

  此刻跟著蕭懷瑾看著院子里的荷塘月色,竟是忍不住松了口氣。

  側臉看向身邊的蕭懷瑾,華蓁竟是有一瞬的覺得這一切太過不真實。

  第一次她覺得站在蕭懷瑾身邊,便是無比的安心。

  覺察到華蓁看著自己,蕭懷瑾不由笑著迎上她的視線:“怎么了?”

  見著被發現,華蓁頓時臉色微紅,好在夜色之下也瞧不清楚。

  只覺得臉上熱的有些發燙,趕緊搖頭:“沒什么。”

  說著松開蕭懷瑾的手,當先朝著荷塘之中的涼亭走去。

  蕭懷瑾見此跟了上去,坐在華蓁身邊。

  面上的笑意更甚,看著華蓁的反應,知道她對自己絕非無心無情,心中自是高興的很。

  華蓁則是第一次覺得心亂如麻,感受著身邊的蕭懷瑾,更是不敢直視。

  就這么靜靜的坐著,與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他說當初建這座茗月軒的事情。

  等到半夜天涼了,蕭懷瑾這才意猶未盡的看著華蓁,眼中滿是不舍:“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屋吧。”

  說完溫熱的大手將華蓁的小手握在掌心,朝著小樓走去。

  華蓁就這么亦步亦趨的跟著。

  看著牽著自己手的蕭懷瑾,心中越發的清楚,自己對蕭懷瑾的感情。她第一次打從心底為一個人心動,第一次真心想要與一個人在一起。

  前世她雖然輔佐了趙挺八年,但是她對趙挺卻并沒有太深的感情。

  之所以會嫁給趙挺,也是因為當初先被他給壞了清白,不得已這才嫁給趙挺,加上當時自己信了沈玉歆的鬼話,這才一心輔佐趙挺。

所以真說  對趙挺,她并沒有太多的感情。

  至少從沒有現在這般想要與他一起的心情。

  感受到華蓁的異樣,蕭懷瑾不由回過頭,看著她面上怔楞的模樣,忍不住伸出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很是寵溺的說道:“怎么了?這般就瞧著入神了。”

  聞言華蓁第一次沒有回避,對上蕭懷瑾的視線嘴角輕揚:“是啊,瞧著入神了,竟是想要瞧一輩子呢。”

  “那我娶你,讓你看一輩子。”聽著華蓁的話,蕭懷瑾只覺得心中似是吃了蜜糖一般,頓時甜到心底,握著華蓁的手也越發的緊。

  江芙和夏竹一直跟在后面,自是將他們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不由對視一眼,眼中都滿是震驚,這樣的郡主她們可是頭一回見到。

  等著第二日,天剛蒙蒙亮,江芙便快步走進華蓁的屋子。

  華蓁已經起身,靠坐在床上,見著江芙進來,當即問道:“怎么樣了?”

  “張廣是昨天晚上被押回京城,直接關在刑部大牢,至于張莽一個時辰前剛到刑部,是皇上派出去的特使帶回來的。現在文武百官都去上朝了,后面的消息只能等早朝退了才知道。”江芙將得到的消息都說了一遍,恭敬的立在一旁。

  華蓁聞言點點頭:“好了,伺候我梳洗吧。”

  而此刻金殿之上,燕文帝高坐在龍椅上,看著跪在殿前的張英和張廣,面上的神色很有些陰鷙。

  文武百官一個個都不敢說話,只是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

  被禁足許久的太子,也是被召到金殿之上,還有此刻胳膊上帶著傷的趙挺。

  好半晌燕文帝這才看著趙挺和劉中原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怒意:“祁王,劉中原,朕令你二人徹查張英之事,現在是何情況?”

  聞言趙挺看了眼燕文帝,當即跪在地上:“啟稟父皇,父皇命兒臣徹查張英之事,發現張英與江南織造陳毅暗中勾結,謀害蘇家滿門確有其事,并且將這一年多利用從蘇家的鋪子得來的贓款全部秘密送往潞州。由張廣拿著這一筆錢,在潞州大肆招兵買馬,不過一年的時間,已經招兵三萬,并且每日都在離著潞州城三十里的山林之中練兵。潞州刺史乃是張廣的同窗,被張廣賄賂,威逼潞州各地官員不許向朝廷揭發此事。”

  “豈有此理!張廣,祁王所說是否屬實!”燕文帝聞言頓時大怒,將手中的奏折狠狠的摔在張廣的面前。

  頓時張廣嚇得渾身哆嗦,看著燕文帝,連連磕頭:“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臣自知罪該萬死,不敢求皇上饒恕,只是臣是受了旁人的指使,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做出這種事情,還求皇上息怒看在臣是受人指使的份上,能饒了臣的家人,求皇上息怒。”

  “受人指使?”燕文帝聽著張廣說自己是受人指使,當即看向太子。

  跪在地上的太子瞧著心頭猛地一震,臉色也跟著變了變,但想起華蓁的叮囑。

  當即說道:“父皇此事與兒臣絕無半點關系,兒臣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便是連張英謀害蘇家滿門的事情,兒臣都不知曉,父皇,兒臣當真什么都不知道。”

  聞言燕文帝看著太子的眼中多了幾分冷意:“朕說與你有關了么!”

  頓時太子不敢再言,只是跪在一旁。

  燕文帝這才看向張廣:“到底是何人指使你的。”

  張廣當即看了眼趙挺,伸手指著他:“是祁王,這一切都是祁王吩咐的。”

  趙挺此刻正看著太子,心中得意,想著若是張廣說出,太子便再也別想翻身。

  卻是沒想到張廣竟是指認自己。

  當即面上很是錯愕,看著張廣:“你在胡說什么!”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的愣住,連著燕文帝,此刻也愣住。

  這張廣乃是張英的堂弟,原本也是在詹士府供職,詹士府本就是為太子東宮專門設立的機構,就是來輔佐太子的。

  也就是說這張廣該是太子的人,怎么此刻竟是指認趙挺。

  頓時所有人眼中都滿是疑惑,卻是誰也不敢出聲。

  燕文帝看著張廣,眼中透出一絲危險的神色:“張廣,到底是誰指使你,如何指使你,最好從實招來!”

  聞言張廣跪在地上,額頭此刻已經紅了一片:“皇上,就算再給罪臣兩個膽子罪臣也不敢欺瞞皇上,此事的確是祁王指使罪臣做的。罪臣雖說是張英的堂弟,并且在詹士府供職,但罪臣卻是祁王一手提攜起來的。罪臣感念祁王的知遇之恩,原本想著為祁王做些什么報答祁王對罪臣的恩德。便聽了祁王的吩咐,假意輔佐太子,留在太子殿下身邊,好監視太子的一舉一動。”

  “張廣,你莫要誣陷本王!”趙挺沒想到張廣竟然突然反咬自己一口,頓時面上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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