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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一章:激怒玉瑤扭轉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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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玉瑤說著話,(身shēn)子卻是筆直的跪著,紋絲不動,連看都沒有看華蓁。

  沈玉清和沈玉琳在一旁聽著,心中只覺得驚訝不已,沈玉瑤如今的反應著實叫她們驚訝。

  就連沈松喬都以為沈玉瑤會因為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怨氣,對華蓁動手,還在擔心著。

  卻沒想到沈玉瑤已經能如此冷靜。

  若是按著往常,只怕華蓁還沒進來,她已經是跳起來了,恨不能當場殺了她才痛快,根本不會這般冷靜的跪在地上與她說話。

  沈玉瑤沒有在意旁人的想法,只是看著華蓁。

  就見著她嘴角揚起一絲笑意,竟是叫人看的有些不解。

  “聽著玉瑤表妹說起表姐,我才想起來,這些(日rì)子因著大舅母的事(情qíng),都未曾去看過表姐,也不知道表姐的(身shēn)子如何了。聽說這孩子是丟了,祁王得知孩子沒了的時候,很是震驚。想想也是,這可是祁王府第一個孩子,便是皇上和太后也是重視的很,如今說沒了就沒了。”華蓁說著,很有些惋惜的嘆了口氣,語氣輕柔:“表妹是表姐的嫡親妹妹,按道理,該是去看看表姐才是,也不知道表妹可去看了。”

  話剛說完,就見著沈玉瑤變了臉色。

  華蓁的話,無疑是一把刀子戳在沈玉瑤的心中。

  沈玉歆肚子里的這個孩子,不僅僅是祁王府和皇上太后重視的很,便是沈家上下也都心心念念盼著她能生出個小王子。

  可是卻被自己一手將沈家和祁王府的希望葬送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孩子,連一向疼(愛ài)她的沈崇茂,如今也因為沈玉歆的孩子,再沒看過她一眼。

  一想到這些,沈玉瑤只覺得心中似是被刀絞一般,連著眼睛也氣得通紅。

  看著華蓁面上的淺笑只覺得刺眼的很,心中更是氣惱:“這一切都是你害的,若不是你姐姐的孩子怎么會沒有,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表妹這話說的著實有些冤枉人了,表姐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沒的,沈家上下可是清清楚楚,表姐出事的時候我還在知香園里,壓根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表妹怎么還能將此事怪到我的頭上。這推了表姐的人可是你,若不是你那一推,表姐又怎么會撞在桌子上,這肚子里的孩子又怎么會好端端的就沒了。聽聞這次表姐因為太過于突然,傷及根本,(日rì)后怕是很難再有孩子了。如今表姐還在院子里休養,不知道等她養好了(身shēn)子,會如何謝謝表妹呢。”

  華蓁說著,目光一直盯著眼前燒著紙錢的火盆。

  伸手從一旁拿了些紙錢放在火盆之中。

  看著火苗((舔添)添)舐著紙錢,心中卻是覺得暢快無比。

  沈玉瑤現在心中有多憤怒,有多恨,她當初就有多恨,甚至比她要多上十倍百倍。

  如今她受到與當初她們強加給自己的相比,根本什么都不算。

  沈玉瑤跪在地上,紅著雙眼緊盯著華蓁,恨不能殺了她一般。

  饒是再鎮定的(性性)子,此刻對上華蓁,終是忍不住。

  一旁的沈松喬見此,很有些擔心,上前將沈玉瑤護在懷中看著華蓁:“表妹若是前來祭拜娘的,我謝謝你,但你若是過來尋釁滋事的,還請表妹離開,娘如今還未入土為安不想有人打擾,還請表妹理解。”

  華蓁聞言跪在地上恭敬的給大夫人燒了幾張紙錢隨后看著沈松喬:“既然表哥和表妹如此不歡迎,若是留在此處,只怕會招惹人嫌,既是如此我就先回去了。”

  說著扶了扶額頭,額上還纏著紗布,因著陳老夫人那一巴掌摔在地上的傷口還未曾痊愈,這兩(日rì)華蓁一直都是額間纏著紗布示人。

  沈玉瑤姐妹自也是因著華蓁這個動作,看到她額頭纏著的紗布。

  “不過是一點小傷,卻(日rì)(日rì)纏著紗布,生怕旁人不知道一樣。”想著陳老夫人撞死在棺槨之上,沈玉瑤的眼圈更是紅的很。

  華蓁見此卻是笑了笑:“表妹話說的當真是輕松的很,若是表妹被人打得摔在地上如我這般,只怕不知道會鬧成何樣,我這不過是上了藥纏了紗布,怎么就成了錯不成。”

  “你害死我外祖母,現在還好意思如此輕松的話說,華蓁,你當真是半點臉面都不要么。”見著華蓁越是如此風輕云淡,沈玉瑤的心中便越氣。

  華蓁聞言看著沈玉瑤:“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害死的陳老夫人,你可有證據。”

  “我親眼所見的還需要什么證據!”

  “親眼所見的是陳老太爺將陳老夫人推倒撞到在棺槨之上的么?”華蓁說著朝沈玉瑤((逼逼)逼)近了幾分。

  看著華蓁的雙眸,沈玉瑤一時竟是生出一絲錯覺,這雙眼竟是叫她感到害怕了。

  當即朝后退了一步,這才看向華蓁:“明明是你((逼逼)逼)死我外祖母的,我們所有人都看到了。這靈堂伺候的人,沈家上下的人都是親眼所見的,你就算不承認也沒有用,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是你((逼逼)逼)死的我外祖母。”

  “你們所有人?沈玉瑤你這般睜眼說瞎話,你就不怕天打雷劈么?”華蓁說著嘴角的笑意帶著一絲冷意,饒是沈松喬見了,也從骨子里覺得有些害怕。

  他只覺得眼前的女子根本不是自己所見的那般柔弱,似是從地獄走出的修羅一般。

  伸手將沈玉瑤拉在(身shēn)后,擋在華蓁的面前。

  華蓁見此看著沈松喬笑了起來:“你以為你們所有人污蔑我就能讓我背上這個罪名(身shēn)敗名裂?沈玉瑤有句話我不得不提醒你,凡事不要想得太簡單。”

  說著看著沈玉瑤被沈松喬護在(身shēn)后,眼中透出一絲冷意:“奉勸表妹一句,(日rì)后說話的時候還是當心一些,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心中要有個數。今(日rì)是在我面前,我們怎么說也是表姐妹自是不會與你計較的,但是這要是換做旁人,怕就不會這么輕松了。”

  說完看了眼靈堂眾人,帶著丫鬟轉(身shēn)朝著門口走去。

  就聽到沈玉瑤在背后,怒不可遏的說了一句:“華蓁你等著,我遲早會叫你后悔的。”

  華蓁聞言卻是沒有說話,只是帶著江芙和皎月離開。

  等回了知香園,皎月這才不解的問華蓁:“郡主明知道這沈二小姐是個什么樣的人,干嘛還要去招惹她,平白聽了這些話鬧心。”

  皎月會這么想也是正常,的確連著老夫人都免了華蓁去跪靈,她著實沒有必要再過去。

  而且這沈家人明擺著便就是不待見她,她這個時候過去,肯定得不到什么好臉色,少不得還要聽她們的冷言冷語。

  一邊想著,小嘴更是撅了起來,一點心思全都寫在臉上。

  華蓁瞧著,看著皎月:“有些事(情qíng),現在與你說了,你也不明白,你且等著看好了。”

  江芙在一旁伺候著,卻是嘴角彎彎:“皎月,郡主這般做,自然是有郡主的道理,你何必問那么多,且看著就是了。”

  等著下午天香樓的雅間之中,江芙帶著皎月坐在一旁等著天香樓的掌柜過來。

  就聽著外間滿是議論的聲音。

  “你們可聽說了,這清和郡主毒死了自己的舅母,還在靈堂之上,((逼逼)逼)死了陳老夫人,當真是個心狠手辣的。這晉國公夫人雖說不是她嫡親舅母,但好歹從她回京也是照顧有加的,她怎么能下這么狠的手。”

  “你不知道,這清和郡主本就是個心狠手辣的,聽說長得還奇丑無比,便就是因為這個才會越發心狠,有人說她這次回京的時候,(身shēn)邊跟著的丫鬟,根本不是往(日rì)在她(身shēn)邊的,據說那些原本跟著她去廬州的下人丫鬟,都被她給活活的打死了。”

  “當真?吳兄這話可不能亂說的。”

  “我也是聽來的,誰知道是真是假。”

  皎月聽著旁人的議論,頓時氣的眼睛都紅了:“他們怎么能這般說郡主,如此出言污蔑郡主,我要去跟他們說清楚!”

  說著站起(身shēn)來,卻是被江芙一把拉住。

  “急什么,你且再聽聽。”

  皎月(性性)子自是比不得江芙冷靜,此刻哪里聽得下去,卻是力氣敵不過江芙,只得坐下。

  就聽著外面笑聲越發的大,一個個都在議論華蓁心狠手辣。

  氣的她都快要聽不下去了。

  卻聽著江芙小聲道:“你聽。”

  隨后便有一個聲音響起,聽著聲就是剛剛進門的店小二的聲音。

  “各位客官,你們這怕是有所不知了。”

  “怎么?”聞言剛說話之人,似是與店小二熟識,當即應聲。

  “小的天天在這天香樓伺候,聽得許是比你們聽的多,這清和郡主怕不是你們說的那般心思歹毒,倒是個可憐的人啊。”

  說著輕嘆一聲。

  頓時引起眾人的興趣:“哦,你的意思這其中莫不是還有什么隱(情qíng)不成?”

  聞言店小二面色變了變:“是不是隱(情qíng)小的就不知道了,只是這件事牽扯太多,著實不是我們這些人可議論的,小的還有事(情qíng)要忙,就先失陪了,各位客官吃好喝好。”

  說著店小二便作勢要走。

  這些人正被勾起興趣,哪能容得他離開,當即一把抓住店小二:“怎么話說到一半就走,那不成,你既然都說了,自是要把這話說完的。”

  店小二被拉著,一時間脫不得(身shēn),只得嘆了口氣。

  “唉,小的這也是聽人說的,你們可別說是我說的。”

  “你放心就是,我們自然不是這樣的人。”

  “前兩天就在長平侯府老夫人撞死在沈家的時候,晚上長平侯府的二公子帶著一幫人,來咱們天香樓喝酒,當時我跟著在外面伺候,就聽著那二公子說了。什么清和郡主,若是當初她早點從了自己,說不得自己爽快了,還能給她個妾室。現在得罪了他,就等著去死吧。”

  “陳林竟然敢說這種話,這清和郡主無論怎么說,也是皇上親封的,聽說還是當今皇上的親外甥女,這陳林不過是長平侯府的二公子,竟然敢說這個話,你會不會是聽錯了。”一旁的人頓時有人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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