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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五章:懷瑾報信道出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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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話頓時叫華蓁面色暗了暗,心中只覺得這人莫不是聽不懂么。

  著實讓她有些氣惱,索(性性)不再說了。

  當即將臉轉向一邊,閉口不言。

  蕭懷瑾則是靠在迎枕之上,看著華蓁的側臉,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

  眼瞧著馬車快到沈家門口,蕭懷瑾這才開口:“按著時間算,魏國公一家子應該還有幾(日rì)就到了,許是因為你的緣故,祁王有心想要對付魏國公,派人搜集了魏國公在滄州的證據,準備告魏國公一個擁兵自重,有謀反之心。”

  華蓁正眼觀鼻鼻觀心,猛地聽到蕭懷瑾的話,心中一震抬頭對上他的視線:“你說什么?”

  “祁王打算對付魏國公了。”蕭懷瑾很是耐心的重復了一句。

  隨后看著華蓁眼中的震驚,收斂了眼中的笑意:“祁王已經收買了魏國公留守在滄州的駐軍長史王莽,在魏國公回京啟程的時候,另外一封密奏也跟著一并到京城,便就是魏國公密謀造反的事(情qíng)。雖說現在魏國公人回了京城,但是魏家的兵權還在你的兩個表哥手中,他們一封密奏給皇上,另外兩封書信則是給了駐守在盧龍的大公子,和駐守在河北的二公子。”

  華蓁一瞬間就明白事(情qíng)的重要(性性),當即反應過來。

  “到時候祁王一定會安排人在朝堂之上進言,到時候無論此事是真是假,皇上定會派人去押表舅舅和寧外祖父回來。他們定然會將這個消息送給兩位表哥,讓他們誤以為皇上要借此對寧家動手,從而((逼逼)逼)反他們,讓皇上不得不對寧家斬草除根。”想到這些,華蓁眼中的神色冷的幾乎叫人看了害怕。

  真么想到,趙(挺tǐng)竟然這般很,一邊出手對付太子,另外一邊竟是要除掉寧家。

  蕭懷瑾見華蓁一語中的,嘴角頓時揚起了笑意:“你當真很聰明,沒有叫我失望,這么快就能反應過來。”

  “寧家一直都算是皇上心頭的一塊心病,手握兵權,只是因為寧老太爺一直都是賢名在外,所以沒有合適的機會皇上動不得,加上寧家手握兵權在滄州制衡著燕北,皇上也不能動他。但是如今我在京中,這是除掉寧家除掉這個心頭大患最好的機會,皇上想必不會放過的。”蕭懷瑾說著手中的葫蘆不斷的轉著。

  面上雖叫人瞧不出半點心思,手上的動作卻是出賣了自己。

  華蓁注意到,當即對上蕭懷瑾的視線:“你今(日rì)之所以來尋我,便就是為了這件事。的確現如今你在京中為質子,皇上不用擔心燕北,可以趁機除掉寧家,但是寧家一旦被皇上除掉,到時候兵權全都被皇上收攏,轉過頭來第一個要對付的便是燕北。而你作為燕北世子,燕北在京中的質子,就是第一個被殺的犧牲品。”

  說著心思一轉,一個念頭涌上心頭:“或者說這次的和親本(身shēn)就是一場(陰陰)謀,之所以到現在還沒選出和親的對象,一直將你留在京中。皇上早就打算好了,他要先除掉寧家,再除掉燕北!”

  看著華蓁墨黑的眸子,蕭懷瑾嘴角揚起一絲笑意,與之前面上的笑容不同,這次是從心底生出的欣賞:“你很聰明,的確,從圣旨到燕北的時候,我便察覺了皇上的意圖。”

  “那你為何還要入京,你這是以(身shēn)犯險。”

  “我若是不入京,皇上何來的機會,漠北何來的機會。”蕭懷瑾說著欺(身shēn)向前,離著華蓁不過一尺的距離。

  只覺得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馨香,竟是叫自己一時間有些貪戀不愿意離開。

  華蓁沒有在意蕭懷瑾的動作,只是在思考他的話。

  如今馬車之中只有他們二人,也沒什么不好說的。

  當即面色嚴肅的問道:“燕北早有反心。”

  “你不是早就知道,何必多此一問。”蕭懷瑾說著,目光緊盯著華蓁,心中只覺得當初沒覺得她長得是有多好看,如今越瞧越覺得不錯。

  不由生了個心思,若是娶一個傀儡,倒不如娶了她,便是這份聰慧(日rì)后也能為燕北謀的一片天下。

  心中想著嘴角的笑意更甚。

  “所以你故意進京以(身shēn)犯險,聯絡京中的官員,如此大動作,就是想讓皇上看到,然后給他機會向你動手,燕北才好借此機會一舉南下奪權。”華蓁看著蕭懷瑾,眼中的神色更冷。

  “是,你猜的不錯。”蕭懷瑾點點頭。

  卻換來華蓁的疑惑:“若是這般,你為何要提醒我祁王的事(情qíng),燕北既然想要攻打大燕,你應該趁機挑起大燕的內亂才是,只有等大燕內部已經亂做一團,你燕北才會有機會,如今你將這些告訴我,就不怕我壞了你燕北的好事。”

  華蓁說著緊盯著蕭懷瑾,似乎想要從他的面上,看出一絲破綻一般。

  蕭懷瑾卻是嘴角一直帶著微笑,旁的再無絲毫波動。

  “你說的不錯,原本我的確是這般想的,所以故意派出死士,偽裝成星辰閣的人追殺你,為的就是要你記恨沈家。沈崇茂雖說手中并無什么實權,私底下卻是培植了不少實力,一直替皇上鏟除異己,我原想的就是借著你的手,除掉沈崇茂,即便不行也可以攪亂整個朝局。不過這都是原先的想法,現在我改了。”

  “果然是你!”聽著蕭懷瑾絲毫沒有任何避諱的說出當初追殺她的死士之事,華蓁的心徹底的涼了三分。

  即便早就猜到,可是現在聽著他說出來,卻是另外一番滋味。

  當初她以為是自己算計了蕭懷瑾,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一直在蕭懷瑾的算計之中。

  雖說自己與沈家的仇,即便沒有那些死士,也不會削減半分。

  但是想到自己被人利用,終歸是有些不舒服,更別說利用算計自己的人,還如今坐在自己對面,面含微笑的說著這件事。

  “是,當初在魏國公派人透出消息,說天策令在你手中,你可以召集天策舊部的時候,我便想過。燕北有用十萬鐵騎,天策軍對燕北來說并不是多么(誘yòu)惑人的東西,能得到最好,得不到也無所謂。能讓我看上眼的是你的(身shēn)份,你(身shēn)為華巖遺孤的(身shēn)份,原本探子給的消息,說華家小姐華蓁是個軟弱無能之輩,在廬州被宗族欺負的沒有反手之力,當時我對你著實沒有報任何希望,之所以設計這一出,不過是想著透過你的口告訴魏國公知道。只是沒想到,你卻讓人如此驚喜,完全不似探子來報那種懦弱無能的模樣,竟是這般聰慧。當真叫人意外,既然有了如此意外的收獲,那眼下自是不能再依著之前的計劃了,所以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不打算用魏國公來對付大燕的皇帝。”

  蕭懷瑾一邊說著,面上帶著笑意,似乎絲毫沒有因為自己所說的這些事(情qíng),覺得有任何的異樣。

  面上一直帶著和煦的笑容。

  只是此刻華蓁的心中滿是他剛剛說的那些話,自是沒了好態度,只是冷聲問道:“那你現在想要怎么做!”

  “與你聯手,與魏國公聯手。”蕭懷瑾說著看著華蓁,眼神很是溫柔:“華蓁,我若說之所以改變主意,是真的因為我看上你了,想要娶你為世子妃,你可相信?”

  “蕭世子莫要說笑了,華蓁自知與蕭世子乃是云泥之別,也絕無半點非分之想。而且蕭世子想要娶誰為妃,可是由不得世子你的!”聽著蕭懷瑾的話,華蓁的語氣很冷,若是秦淮這般說她信,但是蕭懷瑾她真的半點都不會相信。

  此人心思太深,饒是她也分不清他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看不透他到底在算計什么。

  他的話,又怎么能信,怎么敢信。

  看著華蓁眼中的戒備,蕭懷瑾笑了起來:“你不相信我。”

  華蓁沒有理會,只是看著蕭懷瑾:“你現在告訴我這些,難道就不怕我反水么?”

  “你沒有反水的機會,大燕的皇帝和沈崇茂為了鞏固兵權,謀害了你爹華巖,并且設計害死了視你為心頭(肉肉)的仁孝皇后,這兩條命便是血海深仇,你更是與他們之間不共戴天,你自是不會反水投靠他們,若真如此那就是認賊作父了。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絕非這樣的人。”

  蕭懷瑾說著頓了頓,隨后看著華蓁:“除此之外,你能投靠的還有大燕太子和禮親王,禮親王野心勃勃,只怕皇上早有覺察,很快便會對他動手,投靠禮親王絕非什么明智之選,至于太子。想必這些(日rì)子,郡主與你這位太子表兄也多有接觸,該是知道這太子表兄是和人物了,有其父必有其子。當初仁孝皇后為了皇上謀權奪位,累積終生,最終得了一個狡兔死走狗烹,若不是寧家反應快遠調去了盧龍,只怕連著寧家也要慘遭滅門。你該是不想成為第二個仁孝皇后吧。”

  一句話仿佛重錘一般敲在華蓁的心中。

  蕭懷瑾說的字字珠璣,華蓁自然不會想不明白,太子絕非良人,禮親王絕非明主。

  “眼下這么一看,除了與我合作你別無他選,若不然魏國公為了你回京,成為眾矢之的,到最后別說血海深仇,便是魏國公一家子對你的恩(情qíng),你都還不清。”蕭懷瑾說著也不催促,只是靜靜的看著,給她時間去想。

  馬車走的格外的慢。

  華蓁思慮著蕭懷瑾說的一切,心中明白,眼下只有跟他合作才是最合適的。

  眼下除了華巖和姨母的命,他們還欠她一條(性性)命,欠趙元康,和寧家滿門一條(性性)命。

  這些事她不能說,卻是終(身shēn)都忘不得,必須要這些人血債血償。

  想著,對上蕭懷瑾的雙眸,還不等說話,只覺得(身shēn)子猛地一個不穩,頓時朝著一邊甩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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