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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四章:紅袖誣陷斷絕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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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袖聞言(身shēn)子微微抖了抖,當即說道“昨個晚上,是清和郡主讓(身shēn)邊的丫鬟皎月去找的奴婢,給了奴婢一盤子芙蓉糕,和一錠金子,說這芙蓉糕之中加了巴豆,想教訓教訓大夫人。奴婢當時一時財迷了心竅,想著只是加了巴豆,最多鬧鬧肚子,便也沒有想太多,就應了。皎月還說若是這般送去大夫人的院子,只怕大夫人不肯吃,所以讓奴婢去尋了如意,奴婢與如意本來關系就不錯。讓奴婢跟如意說這芙蓉糕是三小姐想要獻給夫人,討好夫人的,并不讓奴婢告訴如意實(情qíng)。奴婢想著也是,若是如意知道,只怕不會幫忙,便就沒有告訴如意。只是跟如意說,這是三小姐想要討好夫人的,但是怕夫人不肯吃,所以讓如意假借是大姑(奶奶)(奶奶)的名義送去。奴婢萬萬沒想到這芙蓉糕中,加的不是巴豆而是砒霜,若是奴婢知道萬萬不敢答應郡主的。”

  紅袖說著連連磕頭。

  華蓁卻是沒想到如此短短的時間,他們竟然編出了這么一個故事。

  并且吸取了上次巧意的教訓,將這話編的滴水不漏,當真是叫她佩服。

  劉茴聽著紅袖的話,心中只覺得煩的很,好好的覺還沒睡醒,怎么攤上這么一檔子事(情qíng)。

  一個是晉國公,一個是皇上親封的清和郡主,死的還是晉國夫人,這無論哪一個都不是他一個府尹能招惹的起的。

  心里只想不管,可是自己(身shēn)為父母官,又推卸不得,便就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清和郡主你可是聽到了,這丫鬟說是你給了芙蓉糕給她,而晉國夫人也是吃了這芙蓉糕死的,這可是人證你當如何解釋”

  聞言華蓁對上劉茴的視線,恭敬的說道“大人,這丫鬟乃是沈家的下人,一個丫鬟的片面之詞不足以為證,她既然說是我(身shēn)邊的丫鬟皎月給她的芙蓉糕,那大人為何不問問我的丫鬟皎月,問問她可曾見過那芙蓉糕呢”

  沈崇茂坐在一旁聽著華蓁的話,頓時惱怒的說道“皎月是你的貼(身shēn)丫鬟,誰不知道她與你的關系,自然不會承認。”

  “舅舅也知道皎月是我的丫鬟,那舅舅也該知道這紅袖是三表妹的丫鬟,舅舅覺得皎月的話不可信,那三表妹丫鬟的話就可信了”華蓁冷眼對著沈崇茂。

  頓時氣的沈崇茂站起(身shēn)來“華蓁,你休得狡辯,現在可是有人指證你。”

  “舅舅當真好威風,這是京兆府的大堂,不是沈家的大堂,該如何斷案是劉大人的事(情qíng),舅舅三番兩次干涉劉大人辦案,到底居心何在”

  聽著華蓁的話,劉茴面子上也暗了暗“晉國公本官辦案之時,還請晉國公莫要插嘴打斷,的確清和郡主的話說的有道理,既然晉國公帶了一個丫鬟過來,本官自然也該聽聽旁人的話。不能僅憑一個丫鬟的片面之詞,便就定了這個案子。”

  說著看向華蓁“不知郡主的丫鬟何在”

  聞言華蓁看了眼門外“大人,就在公堂之外。”

  “帶清和郡主的丫鬟皎月。”

  劉茴說著一拍驚堂木,頓時兩邊的官差出去,領著皎月進來。

  一進門皎月直接跪在地上,劉茴當即指著皎月問像紅袖。

  “她可是你說的那位給你芙蓉糕的丫鬟”

  聞言紅袖看了眼皎月,連連點頭“大人正是,就是她。”

  劉茴這才問向皎月“你可是昨個晚上給了紅袖一碗芙蓉糕,讓她送去給晉國夫人。”

  聞言皎月跪在地恭恭敬敬的說道“啟稟大人,奴婢昨個一晚上都在院子里伺候郡主,除了去一趟五小姐的院子,旁的時候根本沒有出過院子,也未曾見過紅袖,這件事整個知香園的丫鬟婆子都知道,都能給奴婢作證,大人若是不相信的話,只管去問就是。”

  紅袖聞言頓時有些慌亂,看著皎月“明明就是你給我的,你為何不承認。”

  皎月聞言看著紅袖,面上卻并無半點慌亂的神色“你說是我給你的,那我問你,我昨個什么時候去見得你在何處見得你穿的是什么顏色的衣裳,這裝著芙蓉糕的盤子又是什么花樣的,你倒是說說看啊”

  一句話頓時將紅袖給問住,她哪里想過這么細的事(情qíng)。

  一時間根本答不上來。

  一旁的沈崇茂瞧著,只覺得不好,剛要說話,卻是被華蓁搶了先:“大人這紅袖口口聲聲說是我的丫鬟給她芙蓉糕,并且叫她做的這些事(情qíng),可是紅袖卻是連在何處何時都答不上來,若是她當真知道的話,又怎么會答不上來。大人現在也看見了,紅袖今(日rì)誣告我只怕是受人挑唆,若是當真如她所說的話,現在公堂之上,她又怎么會什么都說不上來。”

  華蓁說著看向劉茴,劉茴雖說只是個京府尹,但是畢竟為官數十載,也是個聰明之人。

  看著沈崇茂的架勢,跪在地上的紅袖和皎月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頓時心中犯了難,當即朝著華蓁點點頭,隨后讓華蓁安靜下來,這才看著自己的師爺。

  師爺跟著劉茴時間也是不短,當即明白劉茴的意思,低著頭輕聲道“大人,這件事(情qíng)牽扯到清和郡主,京兆府衙主要管的事(情qíng)是京兆府地界上的事(情qíng),郡主乃是二品的品階,晉國夫人又是三品誥命夫人,只怕大人審理此案怕是不妥,依屬下愚見,此案應該交由刑部審理才是。”

  聞言劉茴點點頭看著沈崇茂拱了拱手。

  沈崇茂當即明白劉茴怕是不想插手這件案子。

  原本因為紅袖被皎月((逼逼)逼)問的答不上來,沈崇茂還有些擔心,此刻聽著劉茴的意思,是想將此案交給刑部,雖然不太想交由刑部,但也忍不住松了口氣。

  這樣紅袖便是多了一些時間去想如何回答。

  所以聽著劉茴說了句“晉國公這案子只怕下官來審理著實有些不合適,應當交給刑部才是。”

  當即點了點頭“一切便依著劉大人的意思去辦便是,我也只求給內人討個公道。”

  劉茴當即應聲,吩咐人將這樁案子的寫好,他親自送往刑部。

  沈崇茂紅袖和華蓁等人也自然被帶到一旁。

  晉國公和清和郡主自是不能入獄,便就讓她們在偏廳等著。

  紅袖和皎月便先押入大牢。

  華蓁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瞧著伺候的人將茶放下,便都出去,這才看向晉國公“舅舅當真要((逼逼)逼)得蓁兒走投無路么”

  聞言沈崇茂沒說話,只是端起茶杯,掩飾自己心中的緊張。

  他此刻心中還是有些害怕,害怕巧意的事(情qíng)在此發生,到時候只怕晉國公的爵位都不見得保得住了。

  可是想到長平侯,想到大夫人的死,沈玉歆的孩子也跟著沒了,心中更是有一口惡氣很是難受。

  不由自主的便將這所有的過錯,全都怪在華蓁的(身shēn)上。

  此刻聽著華蓁的話,面上的神色也很有些難看。

  華蓁見此卻是笑了起來“舅舅當真以為一個丫鬟便就能將所有的罪名全都推在我(身shēn)上么大舅母是怎么死的舅舅該是清楚的很,這些(日rì)子我住在沈家,舅舅也該是明白我的脾氣,絕不是個能容忍的,相反還記仇的很,若是什么人招惹了我,即便當下不能叫他好看,(日rì)后也絕對不會放過他,舅舅當真還要一意孤行么”

  聞言沈崇茂眉頭微微皺了皺,依舊是瞧著自己手中的茶碗沒有說話。

  “既然舅舅執意如此,那也怪不得蓁兒了,今個舅舅親手將我送上公堂,你我這娘舅(情qíng)分便也算是徹底的沒了。”華蓁說著站起(身shēn),朝著沈崇茂很是恭敬的拜了三拜“這三拜算是謝過舅舅這些(日rì)子收留我,等到了刑部舅舅無需客氣,我也再不會留手。”

  一句話頓時叫沈崇茂的心跟著跳了一下。

  忍不住看向華蓁,卻見著她已經轉(身shēn)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面上還帶著淡淡的微笑,似是剛剛從未說過話一般。

  想著沈玉琳對自己說的話,沈崇茂只能強忍著賭一把。

  這紅袖打小是跟著沈玉靜(身shēn)邊的,因著沈玉靜往(日rì)總是跟在沈玉瑤(身shēn)后,所以這紅袖他也是熟悉的,自是知道這丫鬟的(性性)子,當不會反水才是。

  這般想著,心中也忍不住念了句,但愿紅袖待在牢中能想清楚如何應對皎月,畢竟到了刑部可不是京府尹了,他晉國公的(身shēn)份向壓住刑部尚書,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qíng)。

  到時候可就沒有這好辦事了。

  頓時所有人都各懷心思在這等著。

  外面那些看(熱rè)鬧的人已經將京府尹的事(情qíng)傳了開去。

  什么清和郡主毒死晉國夫人的事(情qíng),還有晉國公誣陷清和郡主,不多時兩個版本就在京城傳遍了。

  秦淮和蕭懷瑾幾乎是同時得到的消息。

  消息傳到蕭懷瑾住的別院時,蕭懷瑾正在屋子里聽著北風匯報魏國公的事(情qíng),等聽著守在外面的侍衛進來說,晉國夫人被人毒死。

  眉頭忍不住皺了皺。

  一個(身shēn)影在腦海中閃過,眉頭也忍不住微微皺起“到底是什么(情qíng)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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