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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章 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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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崕哼了一聲:“他幫你找回玉還真,你就歡天喜地;對你有救命之恩的,反而不算什么了?”

  馮妙君伸手撫著他面龐,曼聲道:“未聽過大恩不言謝?”踮起腳尖,主動去親他嘴角。

  送上門來的香吻,云崕自然反應熱烈。

  兩人耳鬢廝磨好一會兒,他才托起她的下巴,仔細端詳。

  那對桃花眼慣會放電,她被看上十幾息,面頰就微微發熱,不自在道:“作甚,你頭一回見我么?”

  “這兩天乖巧若此,莫不是有人假扮?”他捏了捏她的腮幫子,又軟又嫩,手感真好。嗯,不是錯覺,這小野貓的爪牙都收到哪里去了?原本兩人之間無論再怎樣親熱,也有一種淡淡的疏離,并不似現在這般熨貼。

  馮妙君一把拍開他的爪子。這家伙的侵蝕力好強大,一旦她稍懈心防,立刻就覺得有些抵擋不住。

  該死的陸茗,她就不該聽他替主子賣慘!

  云崕正在問她:“你怎有把握,玉還真不會來魏國當王后?”

  馮妙君輕嗤一聲:“她那樣的女人,不會讓自己困守后宮。再說,她應該也厭倦王權了。”

  魏和新夏開出的不同條件,就像丟給玉還真人生規劃的兩個選擇,要么金盆洗手回去做個家庭主婦,要么出任上市公司的ceo、走上人生巔峰,她相信玉還真一定會選擇后者。

  云崕把玩著她的小手,不予置評。

  馮妙君定定看了他幾眼,忽然道:“你本來也不想帶玉還真回國,是么?”

  “哦?”他漫不經心,“為何?”

  “玉還真曾是國師,眼界比一般女人不知寬上幾倍,若她前往魏國,必不甘心只給蕭衍打理后宮。可是國師之位又被你占了,她能有什么作為呢?再說蕭衍自幼就喜歡她,玉還真對他的影響力恐怕比廷臣還大。她若在他耳旁煽風點火針對你,你也覺得難辦吧?”她側了側頭,“與其在魏國給你添堵,不若讓她來當我新夏的國師,豈非兩全齊美?”

  云崕笑而不語。

  馮妙君又道:“明日分道揚鏕,你可要……”

  話未說完,云崕已經打斷了她:“誰說要分道揚鑣?”

  馮妙君奇道:“新收這許多熙國修行者,你不打算帶他們返魏?”

  云崕冷笑一聲:“若連這種事還要我親力親為,陸茗是做什么的?”

  馮妙君心里有不祥的預感:“不回魏,你還能去哪?”

  “橫豎燕魏之間暫時風平浪靜。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去得?”他笑吟吟道,“比如,跟著安安回新夏也不錯呢。”

  馮妙君嚇了一跳:“你要跟我同去新夏!”

  “不可以么?”他微微沉了臉色,“玉還真都能去,我為何去不得?”

  他為什么老拿玉還真來比較?“玉還真是我客人,日后可能還是我的國師。”這家伙卻是新夏人的死對頭!

  他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我就不是你的客人了?日后還是你的良人!”他很干脆地把“可能”兩字去掉。

  疼啊,她一把捂著耳朵,就差眼淚汪汪:“就算我同意,你以什么身份跟我回去?”簡直異想天開!這家伙真是閑得沒事干了?魏國氣運不用他打理了嗎?“我出入宮庭,被多少雙眼睛盯著!無論你用什么面貌跟在我身邊,旁人最后都要說我水性楊花。除非——”她眼珠子轉了轉。

  “除非什么?”

  “除非你能變作寵物。”說到這里,她忍不住咭咭笑出聲來,“你看玉還真帶著胡天,一點兒也不違和啊。”

  “你想將我當作寵物養著?”他低頭湊近她,聲音輕得像呢喃,眼中仿佛有春水流轉,帶著某種說不出的危險。“想對我做什么,嗯?”

  把他當寵物養?想想就好禁忌啊,是不是要他怎樣就能怎樣?馮妙君一把掐滅心底冒出來的邪惡念頭,一本正經道:“哪能呢?這不過是提供一種可行性。”

  “唔,這個嘛——”他沉吟幾息,似乎真在考慮可能性。

  馮妙君的心沒來由提了起來。這家伙,該不會連這種要求都辦得到罷?

  云崕聳了聳肩:“——很可惜,我變不成。”

  他聲音里帶著遺憾,馮妙君卻暗地里長舒一口氣。

  “那便折衷一下。”云崕退而求其次,“我們結伴走一段,待進入烏塞爾地界,我回魏國,你去王城,如何?”

  馮妙君私下有話要問玉還真,只恐他發現了自己的秘密。不過她也明白,云崕這種人拒絕不得,否則他就要按照自己的方式行事,屆時更是防不勝防。

  這會兒,她只得點點頭,乖乖從了。

  女王與魏國國師說些體己話兒,陳大昌就在半山腰尋了個避風又干爽的位置,打坐調息。

  方才一番惡戰,他又負了傷,虧耗不少。

  這一番入定就用去了整整兩個時辰。

  他再睜眼時,發現前面的大石上坐著一人,背靠樹干,曲著雙腿,正望著山下的景致出神。

  他這里剛剛收功,那人立有所感,移回目光和他對視了一眼。

  正是玉還真。

  陳大昌看出她換過一身襖裙了,上白下紅,胸口綴著漂亮的刺繡,腰間一條淡金腰帶,勾勒出細腰纖纖,仿佛不堪一握。

  她頭上還盤著發髻,扎一只紅珊瑚的流蘇簪,更添俏美。雖是重傷初愈,換過這一身也顯出了好氣色,就像雪中開出的一朵寒梅,堅忍美艷。

  玉還真主動開了口:“你的傷,如何了?”

  陳大昌下意識看向自己胳膊:“不礙事。”

  “對不住。”玉還真輕輕道,“胡天生性頑劣,也是我管教不嚴。”

  “護主心切,不怪它。”陳大昌記得她方才在山洞中已經道歉過一回了,“再說,你已做了補償。”換作女王遭難,他也會不顧一切回護于她。

  補償,是指她肯去新夏作客?玉還真看他目光平和已極,果然沒有怨怪之意。她下意識舉起手邊一顆松塔,丟下山崖:“你跟在新夏女王身邊,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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