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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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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顯然是想到她掰倒傅靈川之前,烏塞爾城美男如云的情形。她是女王,只要她愿意,可以有無數裙下之臣。

  想到這里,他心頭就躥起無名火焰:“你若不同意,我們就先在方寸瓶里成了親再出去。”

  馮妙君呆滯。眼前這男人的眼神認真得可怕。

  “快些點頭,否則玉還真要跑了。”云崕揪了揪她的秀發催促,“反正你找不著比我更好的男人,也不吃虧。”

  這份自戀的本事倒是天下第一。馮妙君悻悻道:“這條件太苛刻,不若我把碎片給你算了。”為了一塊破爛碎片,她用得著搭上自己的終身幸福嗎?

  云崕的臉色卻更難看了:“你寧可交出碎片也不想嫁給我?”

  “方才不是說只要拿出碎片……”

  “方才是方才。”云崕打斷她,“方才的條件已經更改并且成立,我們正在討論的是第三個條件,二者不可混為一談。”

  這廝是怎么進化到比女人還不講理的?馮妙君氣極,正要開口,眼前這家伙突然就變臉了,笑嘻嘻道:“安安,你是打定主意要拒絕了,嗯?”

  他都將她逼到角落了,這笑容讓她渾身發毛。他眼里還閃動兩分期待,是不是只要她一搖頭,他就會撲上來將她給辦了?

  她順勢挺了挺胸助長氣勢:“你是要先跟我拼個兩敗俱傷嗎?”

  “不若這樣。”云崕目光也順勢下移,盯得一瞬不瞬,“公平起見,我亦如此。”

  “哪樣?”馮妙君側了側頭,“也是此生除我之外不嫁與別人,不得對別個男子假以辭色么?”

  他臉色轉黑,一把捏著她的細腰,威脅之意不言自明。

  馮妙君卻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慢慢斂去了臉上的笑容。

  她看得那般認真,仿佛要一直窺到他心底去,又像是在評估什么。

  云崕也下意識收起了嬉戲的態度,忽然有些擔憂。

  他想了想,決定讓步:“不若這樣……”

  就在這時,馮妙君忽然嘆了一口氣:“好吧。”

  “嗯?”這一下峰回路轉,云崕也是一呆,以為自己聽錯,“什么?”

  她在他胸口上戳了兩下:“看在你犧牲這般巨大的份上,我同意就是。”

  云崕兀自不敢相信:“你同意了?”這小妮子哪里這么好說話過?何況這回事關她的終身,他以為自己還要費盡九牛二虎之力。

  “嗯哼。”馮妙君扭開頭,“不信拉倒。”剛才開口答應的同時,她心底就像是有某物啵地一聲破裂了。

  惶恐,但不后悔。

  “真乖!”他笑逐顏開,緊緊抱著她親了一口,很響很響,“發個誓來聽聽。”

  馮妙君無語:“你從前可不信誓言。”以前她想發誓,他都不聽,還說誓言不可信。現在要打自己的臉么?

  他不以為意:“人都會變的。”

  她無奈地發了個誓,很毒的那種,心里卻莫名地安定。她馮妙君是個顏控,看慣了云崕這個等級的美色,其他的男人如何能進得她的法眼?

  退百步來說,誰規定她一定要成婚,一個人就不能逍遙自在了?馮妙君想,云崕的第三個條件對自己而言,可不算什么麻煩。

  最后一個字剛出口,云崕就堵著她的小嘴親得天昏地暗,毫不吝于表現自己的狂喜。

  她的味道還是一如既往地好,然而這回根本沒有抗拒,甚至丁香暗渡,還以些許主動。

  云崕被她的出奇順從撩得血脈賁張,幾乎想將她就地正法。

  他正親到她耳后,馮妙君忍著后背上泛起的一陣陣酥麻顫聲道:“是不是該……盡快離城!”

  云崕壓著軟玉溫香,哪里肯起:“再給我一個時辰就好!”引以為毫的自制力,這時早被他踢飛一邊涼快去了。

  “大局為重!”她強行捧住他的臉,不讓他再使壞,“先逃出城去再說。”

  最后兩字細若蚊蚋。云崕盯著她,眼里的火焰像是能把她點燃:“先出城,然后呢?”

  她紅著臉,把小嘴閉得像蚌殼。

  可是云崕自然有辦法撬開她。

  正如膠似漆,方寸瓶外又響起了敲擊聲,這回是陸茗的聲音也一并傳了進來:“大人,燕兵快要搜到這里。”

  穎公城面積不大,不似印茲城那樣幅員遼闊,即便是挨家挨戶細搜也用不了幾天時間就能搜遍。魏人在這里藏了些東西,既打算離去,自不愿意再冒險了。

  云崕一下癱在她身上,喘了幾口粗氣。

  他臉上就寫著“欲¥¥求不滿”四個大字,馮妙君忍著笑,在他面頰上輕拍兩下:“快起來帶我們逃命,也不想想多少人命系于你手。”

  “待我們出去了……”他聲音暗啞,但沒說下去,只在她鼻尖上重重啃了一口。

  日子越來越難過了,他暗中發誓,一定不讓她逃過下次!

  日子過得平靜無波。

  陳大昌這段時間帶著鶴妖大黑早出晚歸,玉還真知道他必是尋找同伴去了,然而無果。經過了幾天的相處,她也大致摸清這人脾氣。陳大昌雖然沉默少言,心卻很細,帶回來的獵物也常換花樣,弄出來的飯食并不難吃。

  至少,玉還真還咽得下。

  她把多數精力都用在了抵抗尸毒上。作為國師,她的手段層出不窮,若是其他毒素,她多半都有法子解掉,偏那女魃的尸毒帶著極難消解的煞氣,頑固地扎根不走。她最開始又中了偷襲、毒液都進了心脈、流遍全身,因此傷情越發反復,十分難捱。

  隨著時間推移,血樹花蜜的藥效衰減越來越快,她也是每況愈下,時常就陷入昏迷,一、兩個時辰都醒不過來。

  陳大昌的面色和她的病情一樣,越發沉重。

  玉還真看不下去了,瞥他一眼:“板著這張臉給誰看?”

  陳大昌搖了搖頭。

  話說自從那日沐浴過后,玉還真就戴起面紗,遮住自己的臉。所以他現在也看不出玉還真面色好壞,只能聽她問道:“胡天說,你們將它關在酒壇里,使它無法響應我的指令趕到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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