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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 幼弟佑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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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樣相互依偎著,也不知過了多久,霍寧之恍然驚醒,七妹妹還沒吃晚飯  他趕緊放開她,心疼的揉了揉她的右手,他真是該死,七妹妹肯定被他握的手都酸了,“餓不餓”

  “還好”。

  嗯,她是屬駱駝的,有得吃的時候使勁往肚子里塞,沒得吃的時候就能撐很長時間。

  霍寧之扭頭看了一眼,一輪明月不知何時已經升上了樹梢頭,散放在地上的東西早已全部涼了,他招來青和生了一堆火,慢慢的將涼掉的吃食烤(熱rè)。

入了夜,氣溫就降了下來,還起了風,在這荒野之中,幾乎感覺不到暑氣,連坐在火堆旁也不那么難受,何況(身shēn)邊坐的還是此生的摯(愛ài),新得的戀人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著東西,連簡簡單單的吃東西都似乎成了最幸福的事,遠遠的馬蹄聲響起,兩人都沒有在意。

  漸漸的,馬蹄聲越來越近,聽著正是朝他們來的,林(嬌交)(嬌交)扭頭看了一眼,月色中一人一騎正快速靠近,她見霍寧之一臉淡定,應當不是來找他報什么急信的,也就沒多在意,又掉過頭來繼續吃東西,有一搭沒一搭的跟霍寧之說話。

  霍寧之也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稍稍離林(嬌交)(嬌交)遠了點,將手中削好的果蔗遞給她。

  林(嬌交)(嬌交)接過,小臂長短的果蔗還沒啃到一半,就聽得那騎馬的人已經到了跟前,下了馬走近幾步,啞聲道,“請問這位兄臺和娘子能否借個火”

  娘子,大陳人對于年輕的平民已婚女子的稱呼。

  林(嬌交)(嬌交)挑眉,轉頭看去,月色澹澹,那張滿是風塵的如畫俊面絲毫沒有被月光奪去分毫秀色。

林(嬌交)(嬌交)眉頭挑的更高了,嘖,霍小二不是說將霍安之送去吃苦受累的嗎,看這美的能捏出水的小臉蛋,哪里能看得出半分吃苦受累的樣子來莫不是霍小二到底還是放水了  霍安之見了林(嬌交)(嬌交)也是一愣,隨即興奮幾步跨到林(嬌交)(嬌交)面前,激動叫了聲(嬌交)(嬌交),“(嬌交)(嬌交),你怎么在這”

  林(嬌交)(嬌交),“”

這個問題有點難回答啊,我倒是想實話實說是跟你二哥到這荒山野嶺來約會的,就怕你的小心臟承受不了啊  霍寧之沉聲開口,“怎的連個侍衛都不帶”

  霍安之這才看到了霍寧之,一雙和霍寧之十分相似的眼睛瞪的溜圓,他看看霍寧之,又看看林(嬌交)(嬌交),又看看霍寧之,又看看林(嬌交)(嬌交),結結巴巴開口,“你,你們”

  他這“你們”二字無端就取悅了林(嬌交)(嬌交),林(嬌交)(嬌交)彎起眼睛,粲然笑了起來,“對,我們,我馬上就要成為你二嫂了,驚不驚喜”

  霍寧之無語的看了林(嬌交)(嬌交)一眼,嗯,七妹妹的簡單粗暴,從來都不會讓他失望。

  霍安之更結巴了,“二,二,二”

  他“二”了半天,也沒能將二嫂兩個字說出口來,霍寧之瞧著就有些礙眼,聲音更沉了,“你還在這耽誤什么,再晚一些,就算你有景國公府的令牌,也進不了城了”。

  霍安之還是保持著瞠目結舌的狀態沒動,霍寧之微微提高聲音,“還不快趕回府去”

  霍安之近乎本能的躬(身shēn)行禮,退后兩步,快速跑回馬旁,翻(身shēn)上馬,打馬離去,不過片刻的功夫,就連馬蹄聲也聽不到了。

  林(嬌交)(嬌交),“”

  好吧,你們兄弟倆的事,我不做評價。

  霍安之一路云里霧里的回了霍府,直到賀嬤嬤親自迎了過來,含著淚叫了聲,“四爺您可算是回家了”才猛地回過神來,一把搡住賀嬤嬤的領子,急切問道,“二哥訂親了”

  大管家愣愣啊了一聲,“將軍訂親了沒聽說啊”

她說著猛地一拍自己腦袋,“什么聽說沒聽說的真是老糊涂了四爺您這是從哪聽的風言風語二爺要是訂親,老奴肯定是要一手((操cāo)cāo)辦的怎么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四爺,您才剛回來,可千萬別聽不相干的人胡亂瞎說容老奴說句打嘴的話,阮家舅爺府上的幾位姑娘,就連老奴都看不上,何況是將軍  也就四姑娘還稍微懂事些,親家老太太一直按著將軍要將軍應下來,將軍怎么可能會應”

她說著做賊般靠近兩步,壓低聲音,十分神秘道,“四爺,老奴跟您透個底,老奴估摸著啊,將軍定然是瞧上了錦鄉侯府的七姑娘了,阮家的四姑娘倒也還說得過去,可跟林七姑娘一比,那可就被比到泥地里去啦  四爺您不知道,七姑娘不但聰明,長的漂亮,還特和氣,見到誰都客客氣氣的一副笑臉,做事又周全有主見,做我們霍家到底主母真是再合宜不過了”

她說著又猛地一拍腦袋,“哎喲,老奴這真的是老糊涂了四爺您可不是一直跟七姑娘交(情qíng)好著呢  四爺啊,您別嫌老奴多嘴,將軍自然是人中龍鳳,但咱們府上這名聲在這,想要將林七姑娘娶進門,只怕不容易,您可得上點心,和七姑娘一處時,可要記得多說說將軍的好處”

  霍安之,“”

他還要我幫他說什么好處的(嬌交)(嬌交)已經直接說她要做我二嫂了好不好霍安之有點反應過來了,丟下一句我去找宜姐兒,快步朝霍宜之的院子跑去,嗯,這樣的好消息肯定要第一時間告訴宜姐兒啊賀嬤嬤嘴唇動了動,想要跟他說霍宜之已經很久不許人進她的院子了,又將話咽了下去,四爺和姑娘一母同胞,(情qíng)分自然不一樣的,說不定愿意見四爺的,不,不,不是說不定,是一定,姑娘一定愿意見四爺的  霍安之一路上暢通無阻的進了霍宜之的閨房,霍宜之正在燈下枯坐,沒有了舟車勞頓,加上她一直很努力的讓自己多吃點東西,她看起來比剛回京城胖了些,至少不瘦的讓人觸目驚心了,臉上的氣色也好了不少。

  這段(日rì)子以來,除非不在府上,霍寧之每天晚上都會到她的房間陪著她一起坐著。

  他也不和她說話,只拿著本書坐在她(身shēn)邊,又將另一本書放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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