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辛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輕松的樣子,說自己去一個比較偏遠的山村辦事,手機沒信號……
她正解釋著,就聽辛媽聲音輕快,連連說道:“我知道我知道,前兩天我們這里來了警察同志辦事,他看到我就問我‘嬸子是素辛媽吧’,我說是,他就說你正在幫他們做事,說那個地方有些遠,信號不好,讓我們不要擔心……”
呵,他們可是刑警,還是特殊案件的刑警,怎會隨便去到處溜達的呢。
素辛嘴角不由自主輕輕上揚,沒想到衛隊思慮如此周全,讓她懸著的心也終于落下。
面包車上放著一些備用衣物,素辛拿了一件石峰的襯衣套在外面,說:“我去去就來。”
地面泥濘不堪。自從那天破案以后,以呂家為中心的區域就連續下了兩天的雨,今早上才剛剛放晴。
就好像老天也在幫他們洗涮冤屈一般。
石峰看素辛一步一陷走在泥路上,加上受傷,又連續跋涉兩天山路,即便是他們以前的特訓隊,也少有人能吃的消。
這次也不管素辛怎么說,走上前之間把她拉到自己背上,只道:“你指地方就行。”
一路來到呂家院子外面,素辛說道:“就這里。”
那天她感應到有人偷襲,而這里的布局還沒完全走完。如果自己把養魂木帶走,饕餮殘魂找不到寄宿,說不定會直接鉆進人的身體。
普通人又怎么承受得了如此強大的陰魂,定然會惹出人命。
于是便將養魂木丟在這里附近,順便用腳將其踩進土里。
這次她便是過來把養魂木取走的。
這兩天她的體力和能量都透支,無法用左眼實戰異能,此時只能憑記憶去想當時自己把養魂木丟的地方。
她并不擔心有人會“無意間”把養魂木撿走,只擔心那小東西愿不愿意讓自己“發現”。
因為養魂木里面的饕餮殘魂既然有制造幻境的能力,那肯定就能選擇讓別人看得見或者看不見自己。
就在這時,素辛感覺腳下被什么東西鉻了一下,撥開稀泥,果真摸到一個長條小木塊。
識海中傳來饕餮殘魂不滿嘀咕:“你這是怎么了?才兩天不見就把自己搞的這么狼狽?”
心情莫名有些愉悅,隨口應道:“沒啥,到是你……為什么不離開?”
畢竟只要離開那個豬圈,在外面能見到更多人,定能找個更好掌控的飼主,混個風生水起不在話下。
饕餮殘魂被戳中軟肋,強自辯解:“嘿,我我當然是要離開啊,這這不是湊巧又遇上你了嘛……”
素辛淡笑不語…她感覺好累。
再次回到面包車,這下,這邊的事情才算終于完全做完了。
石峰神情凝重,把車開的風馳電掣的。
素辛略作休息,緩過勁,又連忙給衛隊打過去。
一是感念對方主動幫自己照顧家中雙親;二是他們兩人突然失蹤兩天,好歹去個電話解釋一下。
一接通電話,素辛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嗯,好,我這邊稍稍處理一下就過來。”
結束通話,素辛對石峰說道:“衛隊手上有個案子,好像跟我們有點關系。”
“哦?”
“上次你去詢問過的,楊桐的案子。”
“哦。”
石峰把車子開的差點飛起來了,原本四五個小時的路程,不到三個小時就趕回市區,然后立馬送素辛去醫院進行手術。
因為耽擱了兩三天,傷口已經出現潰爛化膿。
經過將近三個小時的手術,素辛才吊著綁帶出來。
石峰就在外面等了三個小時。
本來需要打點滴加快消炎的,可是他們實在沒有時間耗在醫院里,于是拿了加大計量的消炎藥匆匆離開。
因為衛隊還等著他們。
兩人趕往警局已經是傍晚時分。
衛巖他們看到素辛的手臂,緊張地問:“怎么回事?要不要緊?”
素辛隨口應道:“無礙,已經處理好了。說說案子吧。”
王洋用紙杯給兩人接了礦泉水,熱的涼的各半。
素辛正好把一大包藥吃了。
衛隊便將他們從衛新村回來發生的事簡略說了一遍,見素辛神色平常,更加印證了先前的猜想。
接著,他又說道:“……況大為在看守所用鞋帶把自己勒死,定為畏罪自殺。”
素辛驀地一頓,下意識反問:“用鞋帶把自己勒死?”
這簡直跟把自己撐死一樣需要足夠的“勇氣”啊。
衛隊點點頭,“嗯。”
素辛沉吟片刻,既然對方說況大為是“自殺”,那就說明并沒有找到任何他殺證據。
素辛對這個人有些印象,自私,貪婪,狹隘……這樣的人是絕對沒有自殺的勇氣。
她突然想到,莫非跟自己在呂家豬圈屋里找到的養魂木有關?
據饕餮殘魂所說,那養魂木里面原本有一個索命小鬼,被它吃掉了。
所以,當呂況兩家的事情暴露出來,怕被況大為把養魂木的事情招出來,所以讓他神不知鬼不覺地死掉!
素辛想了一下,問道:“你在電話里說又來新案子,還跟上次我們咨詢的案子有關?”
衛隊應了一聲,“我們剛從衛新村回來,上面就丟來一個案子。說黃佑安好像有些不正常,讓我們去排查看看是誰在作祟。”
“我立馬派王洋和老鄧頭去黃家走了一趟,自然是一無所獲。”
說到這里,衛隊朝旁邊王洋遞個眼色,王洋連忙補充道:“那天我和老鄧到黃家別墅,感覺他們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焦急,甚至……”
對于那些有深厚背景的人來說,他們就像一條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所以管家把他們引進去后,主人甚至都沒有主動起身介紹,只是讓管家帶他們去兒子房間隨便看看。
老鄧頭知道里面的彎彎繞繞,其實這次來也就是走走過場,對方說怎樣就怎樣吧。
可是王洋年輕人,氣盛一些,讓老鄧頭去看,自己則到客廳里自個兒坐下來,掏出紙筆,煞有介事地要作記錄。
視線余光瞟到一個中山裝男子朝黃總微微搖了搖頭,像是在確認什么事情一樣。
而后黃總就對他說道“收起你那套假把式,我還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整天干些什么?告訴你,半個S市都的聽我的!”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叫你們那姓衛的再換幾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