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城,已經被廢棄的遠威鏢局院落。
哐!哐!哐!
一隊全副武裝的捕快在鏢局門口大力的敲著,同時帶頭的捕手大聲喊著:“有沒有人在?”
喊畢,只是等了兩、三息時間,就像生怕里面有人一樣,帶頭的捕快就大手一揮,急匆匆大喊道:“沒人,下一家,走!”
按照往常的慣例,這種已經確定沒人的破落院,都是重點被盤查的對象,捕手們都是一腳踹進去,然后進去搜查一番的。
在捕快們沒有進入的這個院落內的一處偏房,趙離就靜靜的坐在其中。
這兩天,是趙離最痛并著快樂的日子。
經過一番努力的洗劫活動,趙離收集到大量的高品質珍稀藥材,無論品質還是數量,都遠遠超過了在張家堡中獲得的藥材。
之所以痛苦,則是為了吃掉它們···
種類如此之多、年份又久的這些藥材若是要配成藥方,絕對是讓郎中幸福到爆的一件事,但身為通緝犯的趙離決定簡單點,把這些各類百年級的老藥統統像蘿卜、黃瓜一樣啃掉。
但這些老藥吃起來可不像蘿卜黃瓜那樣容易讓人接受,有的味道極為苦澀,有的極為辛辣,還有共同的一個特點就是難以下咽,整整吃了一天時間,趙離還是剩下一大包的藥材沒有吃完。
同時,因為大量的瘋狂服用藥材,趙離的身體似乎產生了強力的抗藥性,現在即使完整的啃掉一根百年老山參,能獲得的自由屬性點也不會超過1點···
作為回報,趙離這一次收獲了史無前例的超多自由屬性點···不多不少,剛好1024點,加上擊殺兩名入侵者和原本的點數81點,最終現在的剩余自由屬性點總數為:1105!
“后天就是武林大會了,是時候強化一波了···不過必須謹慎使用。”趙離思考著強化的方向。
別看現在手上掌握的屬性點多,但是目前的抗藥性也達到了一個極限,再想獲得大量的屬性點怕是不容易了,而且1105點屬性點看起來很多,但若是放開手來強化,怕是也分分鐘就能被耗盡——畢竟像大摔碑手這種功夫,要是點數本來就多,而且貌似是翻倍上漲的。
現在擺在趙離面前的強化方向有兩個,一個是強化基礎屬性,也就是力量、敏捷這幾項,而另一個強化方向則是升級技能。
究竟哪個強化方向獲得的收益更大,趙離也有些不好把握,強化基礎屬性的話,收益最為穩定,但必須投入大量點數,讓數字達到一個臨界點才能達到質變效果,否則提升效果并不直觀,同時,還必須幾項屬性均衡發展,若是無腦提升一項屬性,反而還會帶來負作用——比如過高的力量就會額外降低敏捷屬性。
而強化技能,越往后風險越大,若是上百屬性點砸下去,技能提升了,但獲得的技能不夠強,就得不償失了,但是同樣的,強化技能帶來的提升是非常明顯的,像大摔碑手升級帶來的被動技能銅澆鐵鑄和強化虬龍勁,一個是抗擊打能力提升30,另一個則是提高20出手速度,20的出手力量,并獲得30的卸力防御。
光是這兩項被動,就非常超值了,而且都是百分比提升,本身的屬性越高,加成也越可觀,換算成屬性點也不是一個小數字,更遑論帶來的武學技巧上的巨大優勢。
“不想了,既然這是一個武俠世界,我就按部就班的像一個武林高手發展好了,無論哪個方向,一千多的自由屬性點砸下去,總會有點水花的吧!”趙離下了決定,還是向著強化技能的方向前進吧!
“好麻煩,就算決定了要走強化技能的路線,但我竟然還要再思考一次應該強化哪個技能···”趙離審視著自己的屬性面板,看著上面的幾個技能,再次陷入了幸福的苦惱中。
其實選擇也不多,不過就是在《大摔碑手》和《落櫻神斧》中二選一。
“倒是有點像《笑傲江湖》中的‘劍宗’和‘氣宗’之爭了···”作為看過不少武俠小說的趙離有了聯想,然后他馬上就做出了決定:“‘劍宗’雖然牛逼,但要說超級大后期,還得是‘氣宗’更勝一籌——既然這樣,就決定是你了!《大摔碑手》!”
想好了就馬上去做,趙離將目光放到了‘大摔碑手:登堂入室(0/80)’上,毫不猶豫的就砸了80自由屬性點下去,現在這80點不過占他總數的九牛一毛——趙離下的決定可是把一千多點自由屬性點全部砸下去!
前遠威鏢局總鏢頭余信厚坐在荒蕪了的小院中,手撫著跟隨自己闖南走北多年的長刀,心中一片惆悵。
雖然神秘的張家堡弟子趙離幫他報了仇,殺掉了大仇人馬總兵,還反手把張家堡也坑了,但趙離的行為卻并不被他認可,尤其是這幾天,趙離洗劫了城中大大小小的各家藥鋪和富戶,做下驚天大案——還驚得滿城捕手、官兵不敢全力追緝,端的是個人物。
余信厚心中暗暗下了決定,等事情再告一段落,送趙離去了武林大會后,就離開江湖,金盆洗手、解刀歸田,找個山林平平淡淡過完一生。
正在想著出神,余信厚突然渾身打個了冷戰,整個背后的汗毛根根豎起,一股巨大的恐懼感從背后襲來。
“有大難臨頭!”這是余信厚的第一想法。
武人的感官總是比尋常人要敏銳的多,聽說一些絕頂高手甚至能感知到千米外的目光注視,若是碰到有敵意的目光,更是有如針扎。余信厚雖然放在江湖中不過是個二、三流的角色,但他行走江湖多年,神秘的武人第六感也救過他不少次——不過從未如此清晰的感覺到過。
厚重的、幾乎有如海潮般的恐懼感慢慢從四周將余信厚擠壓住,強烈的恐懼讓他緊緊握住了刀柄,力量大得幾乎要捏碎刀柄,但是那無形的恐懼卻讓他不敢拔出刀,甚至不敢動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