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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又遇于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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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誠玉有些驚訝,連忙搖頭道“多謝姑娘關心,該來的總會來,在下也只能靜觀其變了。”

  夕顏與許多官員都有來往,顧誠玉的事還沒必要與她說。一個姑娘家,還是別牽扯其中得好。

  夕顏聞言,雙眼有些黯然。若不是想借用天香閣與人會面,顧公子怕是不會再來天香閣尋她。如今對她更是沒有透露分毫,看來她在人家心里到底是可有可無。

  顧公子與別人終究是不同的,不似那些男子,明面上對她客氣有加,私下里還不是將她當作一個玩物?可他對自己雖然尊重,卻也有些無(情qg)。

  一個時辰到了,龜奴在門外向里面探頭張望。當看到顧誠玉坐在夕顏不遠處,真的在聽琴音,他撇了撇嘴。

  他的目光又盯向夕顏的小臂,見那截皓腕上朱紅色的守宮砂依舊完好,他才徹底放下了心。

  夕顏知道龜奴的目的,她彈琴時故意將守宮砂露出來,好讓龜奴去給花媽媽交差。

  她冷哼一聲,同時心里覺得有些恥辱,花媽媽終究還是不信她。

  顧誠玉知道時辰差不多了,他站起(身shēn),向夕顏提出告辭。

  顧誠玉朝天香閣外走去,心里還想著幕僚的事兒。誰知迎面竟然碰上了于亭,顧誠玉暗道一聲晦氣。

  只于亭已經見著了他,兩人碰上,總要寒暄幾句,不然(日ri)后要被人詬病,說他目中無人。

  “顧解元!沒想到今兒還能在天香閣見到顧解元?”于亭著實驚訝,接著語氣十分夸張,似是對顧誠玉出現在這里,感覺不可思議。

  顧誠玉一見他那作態,就知道他要說什么。那動作和表(情qg)夸張的,他敢肯定,要不了一(日ri),外頭就會傳出顧解元在會試舞弊案的當口,竟然還有心思逛青樓。

  這會兒會試的考生,只要有把握能過的,誰不是人人自危?顧誠玉這會兒還去逛青樓,心可真是大啊!

  “沒想到于公子也有這個雅興,在下來聽夕顏姑娘彈奏幾曲,這就要離開了。于公子是來尋歡作樂的?那在下就不再打擾了。”

  果然,顧誠玉一提起夕顏,于亭的臉都綠了。

  上次叫顧誠玉得了便宜,還倒貼了三百兩銀子,他回去之后越想越生氣。

  顧誠玉的對聯貼在了十里亭的茅廁上,這幾(日ri)已經引得許多讀書人過去拜讀。

  顧誠玉借此又揚名了一回,這叫他怎地咽得下這口氣?

  不過,他隨后一想,他爹今兒才說過,這次參加會試的考生,排名靠前的,十有都要入大牢。

  于亭獰笑著往前跨了幾步,將扇子攔在了嘴邊,湊近顧誠玉說道“顧解元還能逍遙幾(日ri)?怕是再過幾(日ri),顧解元就要從京城消失了。”

  說完,他大笑幾聲,也不待顧誠玉回他,往花媽媽處走去。

  顧誠玉冷笑一聲,怕是從家里得了消息,忍不住在他面前炫耀了。

  花憐打開窗子看著下頭調笑在一起的恩客和姑娘們,心底一片悲涼。

  再過三(日ri),她就要滿十四了,花媽媽已經等不及她到十五歲。

  打算在五(日ri)后,賣了她的初夜,價高者得。她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她不是花魁,連天香閣里那些姿色上乘的姐姐們也比不上。

  花媽媽不愿在她(身shēn)上花那么多精力,青樓里像她這樣的姑娘一抓一大把,還各有千秋。

  花憐正在傷心落淚,她想到了顧公子。自上次一別之后,顧公子也沒再來過。

  突然,眼前出現一道(身shēn)姿(挺tg)拔的(身shēn)影,那俊俏的五官,真實地浮現在眼前。

  花憐呆呆地看著,還以為自己眼花了。直到看到顧誠玉在和別人說話,她才知道原來是真的。

  看見顧誠玉向外走去,她隨后跑下了樓。剛到樓下,發現顧誠玉的(身shēn)影早已經淹沒在了大街上的人流中,不知去向。

  她一陣悵然,想返回樓上去。誰知一只手臂突然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嚇了一跳,卻發現是一位打扮華貴的老爺。

  (身shēn)上珠光寶氣,連手上都戴滿了寶石戒指。此時這老爺笑意吟吟地看著她,“花媽媽!這姑娘惹人憐(愛ài),怎地從未見過?”

  花媽媽連忙將花憐拉到了一邊,倒不是擔心花憐,而是覺得在初夜之前,隨便陪客,那不是要虧死?

  她天香閣的姑娘,隨便哪個拉出去,都比那些小青樓里的姑娘長得好,她當然得賣個好價錢。

  “哎喲!賈老爺,這是花憐。賈老爺要是喜歡,等五(日ri)后天香閣擺宴席,賈老爺將她拍下就是。”

  花媽媽瞪了花憐一眼,花憐本來就嚇著了。一見花媽媽蹬她,連忙快步跑上了樓。

  花媽媽心里暗罵一聲小蹄子,瞧見長得好的公子哥兒,就想入非非。

  也不瞧瞧那些公子哥兒是什么(身shēn)份,怎么會看得上她?還做著被贖出去的美夢呢!

  顧誠玉回了府中,知道派去抓幕僚的人還沒有消息。他收拾了下,準備去吳府。

  三皇子府外,此時已被重兵把守,就連飛過的鳥雀,都會被弓箭手給(射射)下來,看是否是信鴿。

  三皇子在府中是心急如焚,他在書房來回踱著步。心里想著,到底是誰算計了他?他心中有兩個人選,無非是大哥和二哥。

  三皇子想了想,又坐回書桌前,準備寫信。一旁的三位幕僚也心緒不寧,被困在了三皇子府中,,根本出不去。

  幕僚尤光宗見三皇子要動筆,連忙上前阻攔。

  “(殿diàn)下!千萬不可啊!咱們本來是被冤枉的,您這一寫,就將此等罪名落實了。”

  三皇子被攔住,有些氣不順,“那你們時候有何辦法?坐在這里一個多時辰了,個個跟鵪鶉似的,本宮要你們這些廢物有何用?”

  三皇子將桌上的硯臺和筆墨都推翻在地,發生了好大的聲響,將三個幕僚嚇得跪在了地上。

  “(殿diàn)下請息怒!其實這事兒沒(殿diàn)下想得那么嚴重。”尤光宗見三皇子暴怒不已,斟酌著開了口。

  三皇子面色鐵青,“這話怎么說?”

  “(殿diàn)下,您想啊!這事兒肯定是栽贓陷害,那些搜出的信件中,可有明確指出萬大人招兵買馬的罪證?”

  尤光宗抬眼看了三皇子一眼,見三皇子聽了進去,坐在書桌前沉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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