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爾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我需要復查他的情報。”
注視著路克，他神色鄭重：“你從他的回答中判斷出的這些答案，我愿意相信它們沒問題，但我不能就這樣把拿它給弗瑞局長，所以我需要他活著。”
結果，路克就點點頭：“好，他是你的了。”
菲爾：……等等，難道你剛才說那么嚴肅，只是為了烘托氣氛嗎？
路克當然不會解答他的疑惑：難道要說自己是不想讓尼克弗瑞覺得北斗太好說話，這才提前把下一次經驗積分預定上么！
他取下拉瑪腦袋上的“頭盔”，放進旁邊的箱子里，再從里面拿出一副千面系統，扔給菲爾。
菲爾下意識接住：“這個？”
路克：“拉瑪的眼睛里有一種監控系統，你女裝的樣子幕后的人應該知道了。這張千面同樣有一男一女兩個模型，而且從沒用過。”
菲爾有點尷尬，但還是問到：“我要付出什么？”
路克搖搖頭：“我不需要錢，你也沒有我們的積分，我會直接找布魯斯報賬。你和他怎么交易，是你們的事。”
說著他合上箱子，拎起它走出了倉庫。
其它事用不著他操心。
菲爾這個老特工如果連弄走一個人都辦不到，憑什么讓尼克弗瑞看重。
如果非要給菲爾找出缺點，那就只有正面戰斗力不足這一點。
而且這個不足是以超級英雄為參照對象，普通罪犯三五個都不夠他一分鐘打的。
看來，要給這家伙開點小灶啊！不然下次又被人捅個透心涼，命飛揚怎么辦！
這家伙死了，爺爺和凱瑟琳會不會傷心？雖然這兩位聽見菲爾的名字，心理活動都很復雜，但絕不是對仇人的感覺。
沒有太多猶豫，路克就做出了選擇。
還是得加強一下菲爾自身的保命能力，泄密什么的應該不至于。
蝙蝠俠會讓菲爾閉上嘴，一個人獨享好處的。
即便真的泄露，也就那么回事。
保命手段始終是保命用的，想靠它來殺人，效率肯定不如現代熱武器。
路克不可能為了保密，就什么事都不敢做，正確的做法是確保自己永遠比壞人更強，比他們更奸。
不管菲爾那邊的二次審訊什么時候開始，路克這邊已經行動了。
他不是法律，不需要什么證據。
只要有線索，他就會找上門，然后利用各種手段得到想要的情報。
他可以保證自己不會對那些人的隱私感興趣，更不會拿它們來牟利。
很多人甚至不會知道有人從他們腦子里掏出了重要的情報。
像拉瑪戴過的那個“頭盔”，就是這種手段之一。
它來自于齊塔瑞的精神遙控系統的反向應用。
齊塔瑞的精神遙控系統需要屏蔽到那些雜亂無章的念頭，只采集其中最明確的信息，比如活動肢體的意識。
路克則隔離掉了它對身體的操控信號，進一步放大那些雜亂無章的念頭。
對于其他人而言，這種做法沒有意義，包括齊塔瑞人也是如此。
但對于擁有心靈溝通的路克，他就能從這些被擴大化且沒有加密的精神波動里，找尋到自己所需的消息。
因為普通人不可能專門學習控制自己思維的方法，在人們自以為一閃而過的雜念里，有太多真實的信息。
比如路克給某位神盾局成員戴上這個“頭盔”模樣的精神放大器，當他問到“你是九頭蛇嗎”，那無論這個人的回答是什么，也頂不住精神下意識地選擇“是”。
經過訓練的特工能控制自己的部分思緒，會產生一定的抵抗力。
但只要用一點合適的藥物，他們的自制力就會大幅度降低。
只要做不到完全屏蔽精神波動，那他們的腦子對于路克而言，就和幼兒園小朋友一樣透明。
所以，路克沒有對菲爾說明那個“頭盔”和審訊的原理。
不知道原理的東西，才是最難防備的。
這也讓路克獲取一手情報的效率大幅度增加，沒必要再等菲爾那邊復查。
從拉瑪眼部的設備里，路克已經發現了監控程序。
這也意味著在他對拉瑪發起進攻前的電子干擾時，對方就會知道拉瑪出了問題。
無論這個問題是拉瑪主動還是被動造成的，幕后人物都不會毫無動作地等人追查下去。
拉瑪提供的情報，有極大的時效性。
晚個一兩天，這些情報就基本沒有價值了。
夜色中，路克直奔D.C特區。
加勒特站在研究室內，口中問到：“拉瑪的情況怎么樣？”
在電腦前的研究員一邊操作電腦，一邊快速回答到：“八點二十七分，信號遭遇了電子屏障，之后再也沒有恢復。然后我們查看了他周圍的監控，發現了拉瑪在八點四十五分獨自離開了酒吧。”
加勒特看著另一個屏幕上播放拉瑪離開酒吧的情形，面色陰沉：“看來，他似乎平安無事？”
“是的。從他和手下交流的情況來看，他應該沒有受到暴力脅迫。”研究員并不在意加勒特的語氣，他只負責研究工作，拉瑪這事明顯是其它意外事件，與研究失誤沒有關系。
拉瑪不是什么好東西，什么親情友情關系他根本就不在乎，沒人能拿這個威脅他。
無論有沒有其他勢力的幫助，最大的可能只有一個——拉瑪自己叛變了。
加勒特轉身離開，眼神閃爍，腦子快速思索著。
來到邊上的房間，他打開電腦，開始通過網絡發布各種指令。
拉瑪這條線涉及的人不算太多，但也不少，必須徹底清理掉。
錢和人的損失不重要，再造一個“拉瑪第二”，也就是幾個月時間，一切就能恢復如初。
讓加勒特心中不安的是，拉瑪到底和誰勾搭上了，為什么能如此果斷地背叛自己，難道他不怕死么？
他不認為，拉瑪這種壞到骨子里的人渣會那么容易相信其它人。
沒有萬全把握，這家伙不可能拿自己的命去冒險。
能做到這一點的勢力，絕對不多。加勒特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是組織里的其他人？
他這一支和其它人的聯系并不算太緊密，挖走拉瑪，順便獲得死亡戰士實驗機型，對某些人似乎好處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