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名B隊隊員努力發出嗚嗚嗚的鼻音，還在努力掙扎著。
可嘴上的封口膠帶讓他們叫不出聲，身上綁著的繩子讓他們和隊友死死貼在一起，很難用上力。
指揮車上，隊長沒聽見什么動靜，心中焦急：“A隊，什么情況，B隊出現傷亡了？”
話音驚醒了A隊成員，一個隊員連忙回話：“沒有，隊長，他們應該都沒事。”
隊長：“那襲擊者呢？他們抓住人沒？”
隊員滿臉糾結：“這個，真沒有。”倒是他的隊友好像都被“抓”了。
被人五花大綁成一堆，還被貼上封口膠帶，這應該算是被“抓”了吧？這隊員心中嘀咕著。
五分鐘后，隊長和雷耶斯滿臉鐵青，看著集裝箱通道里的一群ESU隊員。
雷耶斯雙手松了緊，緊了松，勉強按捺下了破口大罵的沖動，冷冷看了身旁的ESU隊長：“如果ESU隊員都是這種水平的話，我真的建議你們去警校重新回爐一次。”
說完，她轉身就走。
身后ESU隊長面色難堪無比，卻無法有任何反駁的話語。
他面前，八個B隊隊員才起來了一半，剩下的四個人還躺著。
這些隊員身上捆著的繩子打結極其詭異，單獨割斷一根繩子并不一定能讓他們脫困，必須要割斷好幾根才行。
偏偏這繩子不細，還相當難割開。
雷耶斯確定安全后，過來時就看見那四個還在地上躺著，如同待宰羔羊的ESU隊員。
她沒當場罵街，都是因為最后的理智讓她放棄了這種無意義的行為。
八個全副武裝的特警，喊了幾聲后就被人捆成了粽子。
更讓人無法接受的是，襲擊者就一個人，卻只用了十秒鐘幾根長繩，就把他們制服，還捆成了這樣。
她真的很想問一句：ESU的人都是死豬嗎？
不，不對！死豬都沒那么快被捆起來。
但是，雷耶斯此刻心中并沒有表現出來的那么憤怒，更多的還是……恐懼。
那個人不光活著，現在可能還有了很強大的同伙，自己該怎么辦？雷耶斯憂思重重。
這邊，路克拎著也被電療了一下，渾身抽搐的格羅特輕松地奔跑在小巷中。
身體無法動彈，神智卻已恢復清醒的格羅特看著路克帶他在阻礙重重的小巷中飛檐走壁，如履平地，心中的驚懼更甚。
“放，放過我。求求……呃呃呃”格羅特求饒的話才說了半句，又被電療得失去了意識。
路克撇撇嘴：這種人渣好意思求饒？
不是看弗蘭克似乎留著格羅特有用，碼頭區那里就順手給他一槍，打死清凈。
七八分鐘后，路克到了弗蘭克說的酒吧，直接上到酒吧對面的樓頂。
弗蘭克是開車回來的，比他早到了兩分鐘，此刻正在……捆人。
不過，他用的是鐵鏈，將馬特給捆在了樓頂的管道上。
見到路克拎著格羅特回來，他只是點點頭，就開始整理自己的裝備。
路克打量著樓頂一大塊帆布蓋著的幾個大箱子，全都裝著槍械彈藥，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下：“這么多軍火，你想干嘛？”
弗蘭克：“對面火鳥酒吧，是地獄狂犬的重要窩點。”
路克無奈：“非要搞這么大動靜？而且我不是說了在幫你查么，你今晚何必冒險去碼頭區。”
弗蘭克默不吭聲，繼續搗鼓手里的步槍。
路克想了想，走到馬特身邊：“他醒了，你就沒什么想對他說的？”
馬特甩甩頭，抬眼看著他：“punher，你和他是一伙的？”
路克搖搖頭：“只是臨時幫幫忙而已。”
馬特語氣憤憤起來：“你居然幫他搞大屠殺？那些可都是活生生的人。”
路克：“我之前一直沒見過他。今晚也只是把你們救出來，免得他被人滅口，還把你搭進去。”
馬特一愣：“滅口？”
路克扭頭看向弗蘭克：“薩曼莎雷耶斯就是那次行動的策劃者，清理相關文件記錄的也是她，所以今晚她可能想借ESU殺了你，讓那件事徹底煙消云散。”
弗蘭克的手停了下來：“知道了。”說完，他又開始檢查起槍械來。
馬特茫然了：“怎么回事？”
路克依然看著弗蘭克：“你說還是我說？”
弗蘭克冷著臉，沒吭聲。
路克知道這是默認的意思，才轉頭對馬特把一年多前的公園混戰事件的起因結果說了一遍。
馬特愣了好一陣，才開口道：“那，也不能這樣亂殺一氣吧？你可以走法律途徑……”
弗蘭克冷笑起來：“天真。”
“不可能查的。一查，當年策劃行動的雷耶斯會被問責，她的那些手下責任也不小。”路克搖頭：“而且當天在公園的八十多名團伙份子都開過槍，然后又跑掉了。到底是那些人把路人牽扯進來，再也無法查證。”
說到這里，他示意了下邊上的弗蘭克：“要不，他就把這些壞蛋一網打盡。要不，他就只能看著殺害妻兒的兇手逍遙法外。”
馬特嘴張了張，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
這就是現實困境。
雖然那八十多個團伙份子不會都開槍射擊過弗蘭克的家人，但他們都是參與者。
正是他們之間的大混戰，導致弗蘭克的家人死亡。
到底誰打死了弗蘭克的家人，其實并不重要，他們是造成了這一慘劇的共同兇手。
但，法律是要講證據的。
現在就算這三個團伙的參與者，應該也不知道是誰殺了弗蘭克的妻兒，更別提警察。
弗蘭克要是訴諸法律，那就等于放棄。
法律不是萬能的，沒辦法給他妻兒一個公正的結果。
讓弗蘭克放下？馬特知道這不太可能。
一個和諧美好的家庭，瞬間就剩下孤零零的一個人，這怎么讓人放下？
就算馬特自己，也只是失去了父親，弗蘭克卻是妻子兒女全部慘死。
弗蘭克卻站起身來，走到格羅特身邊一腳踹在他的大腿上。
格羅特慘叫一聲，卻是已經醒了。
可路克早已用捆扎帶，固定住了他的雙手雙腳，他只能在地上掙扎著。
馬特忍不住開口：“你干嘛？他只是偷偷車，買賣一些違禁藥品而已。”
弗蘭克看了他一眼：“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