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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我為你,你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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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晚上出發以后,袁媛才有機會問錢多多:“你跟他聊了什么,我怎么感覺你把我賣了十幾萬似的!”

  人生哪有那么多紛至沓來的伯樂,更沒傳說中揮舞支票的汽車廠商。

  估計還是g級比賽級別太低,低到還沒這輛g級越野車有派頭。

  傍晚時候還有場花式駕車技術表演,終于吸引了不少普通觀眾過來,有點嘉年華的味道。

  錢多多他們全都是第一次現場看見汽車花式表演,看四五輛轎車以前后間距幾十厘米的極近距離高速蛇形組隊、穿插,單邊輪駕駛,漂移、甩尾做得是隨心所(欲yù)。

  驚嘆連連。

  袁媛坐在羊毛毯子上裹著腿,看得有些出神。

  原來玩車的人山外有山,人家可以嫻熟到這種好像吃飯喝水的地步啊。

  錢多多還點了她一句:“我猜這些人出場費也不高,就跟那些街頭搞雜耍跳街舞的收費差不多。”

  袁媛狠狠的剜他眼:“就你細心!”

  周圍的隊友們哈哈大笑,抱著細心的小伙伴一起開心。

  所以直到拔寨起行,袁媛依舊氣咻咻的搶了白媽鑰匙給其他人,然后踹錢多多:“累了!好好交代下買保險是怎么回事!觸我霉頭么?”

  眾人早就對g55垂涎許久,瞬間填滿整部車還詳細到誰開哪一段,自然是喜笑顏開的幫助錢多多塞進黑仔車籠子里!

  沒減肥的錢多多真的沒法進來,可只要坐到那張recaro賽車桶椅上,他也有(熱rè)血沸騰的感覺,去掉所有多余功能的賽車方向盤就像是個鐵圈,但翻毛皮的手圈上纏著各色膠帶標示不同角度,方便精準歸位,感覺黑仔也進一步瘦(身shēn)減肥,所有的精煉都是為了競速。

  袁媛躍(身shēn)從副駕駛進來就嫻熟得很,揮手示意拿對講機通知所有車輛起步以后,才伸手幫錢多多把四點安全帶固定好:“我發現桃子姐這種對你又打又罵的態度(挺tǐng)好用,撇清得可厲害了,別人還真以為我倆啥都沒有。”

  錢多多很久沒有開過手動擋的車了,特別是這種排擋桿周圍都幾乎(裸luǒ)露的感覺,很狂野的賽車味,掛檔起步甚至有點慌亂:“瞎說什么,我倆本來就啥都沒有。”

  袁媛斜靠在副駕駛:“嗯,我知道,你全(身shēn)心喜歡那個趙女神嘛,她是你從沒見過的那種女孩兒,就像我沒見過你這樣好的男生一樣,以前我還遲疑你是不是傻,現在我知道你是真的好。”

  錢多多放松了些:“有錢就是好,我你開了賽車,你也不至于這樣無恥的吹捧我吧。”

  袁媛頭靠在椅背上笑:“有錢?你有外公有錢?我爸媽有錢的時候也沒少給我花錢啊,我覺得都沒你好。”

  錢多多享受黑仔的((操cāo)cāo)控感,精準犀利的指哪打哪,動力說來就來,心(情qíng)愈發好:“你那會兒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現在我有點雪中送炭的意思,你當然覺得珍貴了,我是報答你外公,也是你外公把你托付給我的,你別搞錯了這個關系。”

  袁媛嗯,嗯得有點溫柔:“要是你年齡再大點,我倆真像大叔帶著小侄女相依為命的感覺,我還能時不時給你搗搗亂,(挺tǐng)好玩的。”

  錢多多笑:“你可拉倒吧,你該叫我表舅!”

  袁媛也笑:“可實際上秦家村和你們錢家半點血緣關系都沒。”

  錢多多坦然得很:“你知道我對你跟秦峰都一樣的……能算是發小的關系吧?如果你還瞧得起我的話。”

  袁媛嗤笑下:“那會兒恨我嗎?我知道你肯定有點討厭我。”

  錢多多回憶了下:“說不上恨,其實瞧不起我的人很多,人窮氣短被羞辱的時候就更多,我不往心里去,只記得對我好的那些就行了,我好像沒有那種怒發沖冠了就要一雪前恥的勁頭,(挺tǐng)沒骨氣的。”

  袁媛探詢:“所以她才看上你的善良了?”

  錢多多訕笑下閉嘴,他總是不喜歡把自己和趙曉雅的事(情qíng)跟他人分享。

  袁媛也意識到自己信口碰到了錢多多的痛處,但她比沈蓯雯更懂人(情qíng)世故,馬上把話題扯到那個保險(身shēn)上。

  果然,錢多多又笑起來:“你可能沒看到過上學期以前的我是什么樣,都是曉雅幫我改變的,我記得她給我說個原則,朋友伙伴之間對方是不是有認真和專注學習工作的屬(性性),就這么簡單,你專注在汽車上,那就了不起,老三認真玩攝影,老大工作狂起來你也看到過,桃子其實做事很投入認真,你有沒有發現,我們能聚在一起的朋友,都有這個屬(性性),包括整個車隊汽車組,凡是吊兒郎當一點不具備這個的,都慢慢被淘汰掉不帶著玩兒了。”

  袁媛使勁回想了下,她其實是伴隨著汽車社成立一直參與其中的,整個汽車社當初多聲勢浩大啊,確實有很多人就是奔著好玩來的。

  結果大浪淘沙般的只剩下了這十多個真正心無旁騖喜歡改車動手的年輕人:“嗯!你這么一說,好像真是這樣,連餐廳里面那幾個跟羅小妹,還有央金都很認真。”

  所以說錢多多哪里那么容易釋懷:“曉雅說,只要沒這個特征,這一輩子沒什么飛來橫財的(情qíng)況下,一定就是在社會底層掙扎,同時衍生出來的行為還一定包括較低的自控力和膚淺的邏輯表達能力……總之,沒點專心認真做什么的屬(性性),這種人就不值得往來,所以我覺得李大少鍥而不舍的追桃子,也算是(挺tǐng)好的,哈哈哈!”

  袁媛也歡欣的笑起來:“對對對,中午晚上來打卡吃飯,(挺tǐng)有韌(性性)的,你真不覺得有什么?”

  錢多多愣了下:“有什么?”

  袁媛湊近些觀察司機:“他要是真把桃子追到手了你會不會心里不舒服?”

  錢多多阿彌陀佛:“這種妖孽,趁早被收了去!”

  袁媛斜眼看看,卻不再說這個:“我問你保險,你岔到這上面說什么?”

  錢多多恍然的拉回去:“哦,對,我就是想說,那個姓蔣的保險經紀我覺得就有這種屬(性性),他動了腦筋的,覺得我們這個團隊可能有錢,也覺得你拿了冠軍有前途會一直比賽下去,所以想好了說辭才來找我們,如果你從這個角度,認真聽一下他講的那些東西,就會發現他真的做了很多準備,不管怎么說,首先你必須買保險,假若你翻車頸椎癱瘓了植物人了,怎么辦?輕一點碎片打到臉上,就跟我們那次摩托車有個家伙臉磨到地上了那樣,怎么辦?你不可能每次運氣都這么好,我們不賭這個,很多人就是不愿正視現實,就像我明明知道曉雅會走,但以前還裝著不敢想一樣,你說呢?”

  袁媛好溫柔的笑了,軟軟的側靠在桶椅里面,其實很不舒服的姿勢,她也不在意的輕聲:“來都來了,反正都要買,找個認真努力的人買?”

  錢多多不側頭看妹子,前面已經開始駛上高速路口,前車開始從對講機提醒散開隊形,白媽帶著房車走條通道,其他車分散,免得都給逮住:“賽車、潛水、跳傘這些競技項目都比較高危,賽場交的那點意外傷害險塞牙縫都不夠,根本不會賠付多少,最多只夠喪葬費……”

  袁媛都不生氣,柔柔的嗯。

  錢多多也發現說得太殘酷,改口下:“總之就是普通保險費一賠四百的比例,這種只賠到四五十倍都有,所以要保證幾百上千萬的賠付,那就得交幾十萬保費,我們慢慢來,我也沒那么多錢。”

  女(性性)的思路果然不一樣:“總之就是哪怕我癱瘓了,破相了,你也會一直養著我?”

  錢多多倒吸一口冷氣,正準備駁斥這種無腦心態,恰好到收費站窗口,立刻彷若無事的笑著抬頭對端莊的收費員放電:“我江州的車……”

  收費員就笑著歡迎光臨,無視了車窗口能看見的一點點鋼管架子,她們也有權限通知執法人員查看這輛車對不對勁的。

  錢多多再諂笑下,趕緊趁著起桿飚上高速路,看見那邊白媽果然被攔住了,居然有點幸災樂禍的哈哈哈!

  袁媛卻顯然想再聽點舒服的,口氣酥軟:“然后呢?”

  錢多多終于看她眼,噹的給她額頭敲個毛栗子:“坐好了!然后還有什么?這是他們保險公司西南地區第一筆這么高的競技運動保單,我們要分幾年交幾十萬,他肯定也要跟幾年,他跟我們就是一條船的關系,可以溝通交流的事(情qíng)太多了。”

  袁媛眼神清醒了點,吃痛的捂著頭:“還能溝通什么事?”

  錢多多確實已經把窮人的精打細算轉化成精明:“他那家保險公司在場上打了牌的,我就跟他說,我們花了這么多錢保費,是要把你一次次推向領獎臺獲得成功的,他們公司不來黑仔和你(身shēn)上打個?萬一以后你真的紅了呢?他可是我們這個項目的聯系人,我們都是可以共同成長的伙伴啊……”

  說到這里,錢多多還是有點得意的!

  那位叫蔣巍的保險經紀,當時的表(情qíng)也是豁然開朗般的同聲共氣!

  愿意奮斗的人,真是一點就通,交流起來特別通暢。

  就像十八歲少女攥緊的小拳頭狠狠的點頭:“好!我一定要為你奪得更多的冠軍!”

  這時候的袁媛,確實已經蛻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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