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離開之后，將軍夫人對著鄭羨說道：
“萱兒，你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
鄭羨撅著嘴道：
“娘”
將軍夫人無奈地看著鄭羨：
“明日定要跟娘一起，帶上虔誠之心信奉天師，便可得到圣水。”
鄭羨哦了一聲，說了些好話哄了哄將軍夫人，才把將軍夫人哄走。
一進房間，鄭羨問道那膩人的香氣有些受不了，溜到了孟離房間去。
孟離問道：
“知道那個黑盒子里面是什么東西嗎？”
鄭羨搖了搖頭，說自己不知道。
孟離嘆口氣道：
“我修煉，你睡覺吧。”
鄭羨道：
“我也修煉，天師不簡單，我們還是要有自保能力。”
她拿出聚靈珠握在手中，兩人坐在一起修煉。
而快要天亮的時候，鄭羨才回到自己房中，將軍夫人又帶著他們去了天師的法會，這次連府中的管家姨娘這些都帶著去了。
走在一起一大堆人。
鄭羨有些不耐地說道：
“都不想去要什么圣水。”
孟離說道：
“可是現在不都出來了？怎么想辦法回去。”
鄭羨道：
“關鍵是去要也要不到啊，你有虔誠之心嗎？”
“再說那圣水我也不敢喝。”鄭羨嘟囔道。
孟離搖搖頭，她怎么可能去信奉一個來歷不明的東西，特別是那家伙還養了那么惡心的玩意，一看就感覺不好。
這一次孟離與鄭羨還是沒有要到圣水，意外的是，文初雪也沒要到圣水。
天師坐在孟離三人對面，他說道：
“抬起頭來。”
孟離和鄭羨都抬起頭，看著天師，天師的面具上面還有奇怪的條紋圖案，這下看得近了，盯著看，讓人感覺這條紋似乎在流動一般。
盯久了看，似乎有催眠作用？
現在孟離靈魂之力強大了一些，看到這種東西一點也不畏懼。
倒是文初雪，孟離感覺文初雪眼神越來越呆滯了。
天師的眼神意味不明地盯著幾個人看，過了好一會兒才一臉大度地說：
“罷了，你們依舊沒有虔誠之心，下去吧。”
“下次請帶著虔誠之心前來。”
三個人只能跟著下去，連續去了兩次都沒要到圣水，讓很多人看她們三人的眼神特別怪異。
還有很多責怪的眼神，天師的法會只有那么長時間，被人耽擱了很不爽。
將軍夫人眉宇間都是焦急，尤其是看到皇帝與太子陰沉不悅的目光，有種不好的預感。
帶著孟離三人回府，將軍夫人又把三個人好一頓說。
鄭羨問道：
“娘啊，到底要抱著怎樣的心態才算是虔誠之心嘛？”
將軍夫人一愣，然后說道：
“難道你們不覺得天師無所不能？不覺得天師像天神一樣，沒有什么事情解決不了的？”
“天下這么多人，派到地方解決瘟疫問題的官員，甚至連御醫都解決不了的疫病，就連官員御醫都死了，天師僅僅一包藥就解決。”
鄭羨福臨心至，心中若有所悟，道：
“所以極度崇拜？”
將軍夫人點了點頭，道：
“天師就是來拯救世人的。”
鄭羨：……
神特么的拯救世人。
將軍夫人說累了，就把三個人打算下去，孟離與鄭羨又擠在一起討論事情。
鄭羨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她道：
“我曾經聽別人說世上還有一種力量，叫做信仰之力。”
孟離點頭，她也知道這種概念，世人的信仰之力純凈強大，信仰得人越多，力量越強大。
但是非大能者不可得。
若是一人可流傳千古萬世，讓人信奉千千萬萬年，他便一直有源源不斷的信仰之力。
可是據孟離了解，大多古籍中記載，信仰之力，最容易被很多邪門歪道的組織誆騙而去。
之前也沒想到過是信仰之力，因為她們沒有虔誠的態度，自然不知道該抱有什么樣的心態才會得到圣水。
被將軍夫人這么一說，妥妥的信仰之力奉獻給了天師。
孟離心中有所明悟，她道：
“你是說，天師，所謂的虔誠之心，就是人們的信仰之力？”
鄭羨點點頭，孟離又道：
“若真有解救世人的本事，倒也受得起萬眾的信仰力。”
鄭羨沉吟了一下說道：
“我們去找個試驗品吧。”
孟離嗯了一聲，帶著鄭羨抓了一只老鼠，用結界困住。
鄭羨想要在將軍府中實驗，孟離阻止鄭羨道：
“萬萬不可，我懷疑那天師似乎有手段知道這些東西在什么方位。”
“不然昨晚也不可能來得那么快。”
鄭羨點頭，有些打趣地說：
“阿離，你太細心了，我得好好跟你學學。”
孟離有些不好意思的別了別耳邊的碎發，說道：
“你才是我的前輩才是。”
鄭羨拍了拍孟離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
“我的原則便是能動手就動手，不能動手再動腦。”
孟離贊同道：
“簡單直接。”
兩個人溜出了將軍府，溜達在街上，聽大街上的人都在討論，天師已經派了士兵和大夫出城，安營扎寨開始派發良藥，還帶了糧食衣物安置外面的人。
還說那些士兵和大夫都是喝了圣水，不會被傳染的。
可見大家多信任天師，之前皇帝也派出很多官員士兵去城外安置病患，但他們都有去無回，紛紛感染疫病，大家不敢去，皇上也不敢再派人去。
現在因為天師的圣水，他們都不害怕了。
兩人聽聽，然后找了一個比較隱秘的地方，把老鼠與昨日那會飛的蛆蟲關在一個結界里面。
會飛的蛆蟲感受到生命體，把他的刺刺入老鼠的身體之中，像蚊子似的。
老鼠被刺入的時候還沒什么反應，而當會飛的蛆蟲把刺拔出來，老鼠慢慢癱在結界里面，四肢無力抽動，嘴也慢慢張開，像人一樣喘著粗氣。
孟離與鄭羨對視一眼，兩人把結界里面的蛆蟲給弄死徹底火化之后，又找了一只老鼠，跟之前被咬傷的老鼠關在一起。
果不其然，這只本來活蹦亂跳的老鼠，也被傳染上了病。
而他們的癥狀，倒是有些像人類疫病的癥狀，也就是說，這個惡心的蛆蟲，很有可能就是最早傳播病毒的玩意兒。
亦或是，這個東西本身是毒，而非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