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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新娘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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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煙香冥思苦想了半天,才醒悟過來。大師兄拒絕她,有不得已的苦衷。大師兄一定是因為中毒,怕連累她,所以才拒絕她的。

  算了,大師兄一向固執己見。她逼他也沒有用。想通這點,她起身,向月下老人走去。

  楚天闊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在蒲團上跪下。燭光中,煙香面向月下老人的側臉,甚是虔誠。

  煙香對著月老,誠心禱告:希望她跟大師兄有情人終成眷屬。

  是夜,兩人在祠堂里度過。因為白天發生山崩的事,加上趕路勞累,煙香累得像一灘泥一樣,倒地就睡,很快進入了夢鄉。

  楚天闊勞形苦心,愁腸百結,直到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

  夢里,他穿著一身秾艷的大紅色喜袍,胸前掛著大紅花,腰帶和發帶都是紅色,襯得他愈加倜儻不羈。

  鑼鼓聲聲,嗩吶齊奏。

  他騎著高頭大馬,帶著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一路敲鑼打鼓,穿過大街小巷。穿戴著鳳冠霞帔新娘子煙香蓋著紅蓋頭,坐在八抬大轎上,媒婆和丫鬟伴隨在轎子兩邊。

  能娶到心愛之人,他心花怒放。

  兩人順利拜了堂。

  人逢喜事精神爽。稱心如意的他,便在喜宴上多喝了幾杯。

  直到夜深人靜,歡鬧聲散去,他才回到新房。

  新娘子一身鳳冠霞帔,端坐在床前。

  他拿著喜稱,激動地掀起新娘的紅蓋頭。

  發現新娘不是煙香,而是水脈。

  他不由大驚失色,直眨了幾下眼睛,露出怎么也無法相信的表情。他很詫異,到底是怎么回事?頭突然劇烈疼痛,像要裂開了一樣。他安慰自己鎮定,一定是喝醉了,產生了幻覺。

  水脈看他一臉古怪的表情,柔聲問:“天闊,你怎么了?”

  啊。不是幻覺。是真實的!他神色有些復雜:“明明我……”

  他只說了個開頭,水脈嫣然一笑,紅著臉輕聲說:“煙香說你拒絕了她的求婚,所以不想嫁給你,讓我代嫁!”

  楚天闊渾身冷汗冒了出來。

  當場怔住。

  水脈的面孔猙獰恐怖起來,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怎么?看到是我你很失望?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娶我嗎?”

  楚天闊猛然一震,支支吾吾:“不是。我……”

  “你什么?”水脈冷笑著,向他逼近。

  他打了個激靈,忍不住往后撤退。

  水脈步步緊逼。

  他步步后退,直到背抵墻壁!

  看著平日里溫婉賢淑的水脈,總是甜美溫馨的樣子,此刻卻是滿臉兇神惡煞的表情。宛如一只猛虎野獸,想要將他吞食。他渾身冷汗潺潺,驚恐地看著她:“水脈。”

  清晨,陽光暖暖的照進祠堂內,空氣中彌漫著輕紗似的薄霧。

  煙香被一陣喊叫聲驚醒,聽到大師兄嘴里叫著水脈的名字。不明所以的她,頓時有種心塞的感覺,整個身體的血液都涌到腦袋里。

  她的醋火陡然升起。一直以為大師兄心里的人,只有她。卻不知,原來他做夢也會夢見水脈姐姐。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虧她還幫他找好了理由。原來,不過是腳踩兩只船。

  她實在無法忍受,他在夢里喊著另一個女子的名字,便走過去,粗暴地將他喚醒。

  從噩夢中醒來的楚天闊,驚愕無比。他怎么會做這樣的夢呢?夢里,明明他娶的是煙香,怎么新娘子變成了水脈?

  煙香就是嘴硬心軟。雖然她生氣,她吃醋。可是,看大師兄額冒冷汗。她還是掏出了手帕,細心幫他擦汗。

  楚天闊想起夢里水脈說的話,‘煙香說你拒絕了她的求婚,所以不肯嫁給你。’。不知哪里來的邪氣,他竟然信了這一句。

  他有些后悔,輕聲說:“煙香。我……”

  本想替自己辯解一下,昨日為何拒絕她。話到嘴邊,突然剎住。理智戰勝了情感。

  煙香心里惱火著呢。他要是心里有水脈姐姐,她絕不會再糾纏。要不是他現在身中掌毒,武功全失,需要她的照顧。她真想一走了之。

  她隨便一猜就知道,大師兄想說什么。無非就是他跟水脈姐姐的那點剪不斷理還亂的破事。

  她心煩得很,冷冷開口:“大師兄。收拾一下。我們趕路吧。”

  兩人出了月老祠,又踏上千里尋醫之路。

  藍藍的天空飄著幾朵白云,天空下面是連綿起伏的山巒。一山綠一山清一山濃一山淡,真像一幅優美的山水畫。地上的小草碧綠的,夾著五顏六色的花,遠遠看去就像五彩斑斕的地毯。

  “大師兄。這里是什么地方?我們何時才能進城?”煙香看了眼一望無際的荒野,問道。

  在這荒郊野外,寸步難行。真希望快點到達鎮上,顧輛馬車。

  楚天闊指著面前一處,回答:“這里叫關家鎮,隸屬鳳城管轄。翻過前面那座月牙山,就能到達關家鎮鬧街。”

  煙香循著他手指望去,這是一座山?

  明明就是一片山群。一座座大大小小山峰連在一起。最高峰,就是月牙山。看得出來,山峰呈月牙形。大概月牙山就是這么得名的吧。

  那刀削般的山峰拔地而起,上頂云天,危峰兀立,令人望而生畏。遠遠地望去,那山峰是那么高,那么陡,好像是被人用巨斧劈峭過似的。

  煙香不由得抹了把汗,同情起自己可憐的雙腿。

  楚天闊似乎洞穿了她的心思,心疼道:“煙香,如果你累了。我們休息一下再走。”

  煙香猶豫了一下,反問:“大師兄。是你自己累了吧?”

  楚天闊面帶微笑:“我沒問題。我倒是擔心你……”

  煙香一咬牙:“擔心我什么!我好著呢。”

  說完,不等楚天闊反應,一股腦往上山的路走去。不想上也得上。大師兄受傷都堅持得住,她有什么理由堅持不了呢?

  總不能讓大師兄看輕了不是?

  兩人爬到半山腰,楚天闊累得氣喘吁吁。再好面子的他,終是熬不過,只得投降:“煙香。我們休息一下再走。”

  煙香如蒙大赦,還假惺惺地說:“大師兄。我還可以走。讓我一口氣翻過這座山,也沒問題。是你喊停,我才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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