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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九十六章倍感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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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柜的忍不住笑出來:“姑娘真會說笑。這世上,不就男女兩種人嗎?”

  難道,除了男女,還有其他種人?好像有。是太監。

  水脈臉忽的一紅,頗有幾分尷尬。

  掌柜的口快說出那句話后,冷汗從額上冒了出來。他悄悄撫了下額頭。昨日,被煙香那么一番教訓,他有點怕了。

  ”我們要找的那兩人,叫楚天闊和煙香。“東方紅替水脈說。

  掌柜的一聽到煙香這個名字,便條件反射般地顫抖了一下。

  東方紅說著,又詳細描述了一下兩人的樣貌。

  水脈看掌柜的神情有異樣,便追問:“掌柜的,是否見過,請告知。”

  掌柜的回過神來,老實地回:“昨日,店里來了一男一女兩人。那個小姑娘,叫那公子‘大師兄’。那公子叫她‘煙香’。會不會就是他們兩人?”

  水脈又急又喜,聲音低沉而干脆:“一定是。掌柜的。他們人呢?”

  掌柜的看著水脈:“昨日吃完飯人就走了。”

  東方紅舒心一笑:“他們一定還沒走遠。”

  找了那么多天,終于有點眉目了。他稍微松了口氣。

  水脈眉頭舒展開來,憔悴的臉上露出一抹會心的笑意:“他們一定是故意躲著我們。我猜想他們應該往白虎山而去。”

  東方紅低頭吃菜。

  水脈提起桌上的劍,握在手里,語含歉意:“東方大人。你慢慢吃,我急著去找天闊。我先走了。”

  話音一落,未等東方紅反應,就已轉身。

  “吃過飯再走。”東方紅抬頭,發現水脈已經跨步出去。

  東方紅忙放下碗筷,追上前:“水脈,等等我。”

  水脈在門口停了下來。

  客棧掌柜追到了門口,聲音有些發抖地問:“客官,你們的菜……”

  其實,他的言外之意是,客官,你們的銀票還沒給呢。雖然,他們點的菜,并沒有吃多少,可該給的銀票,也得給不是?

  水脈尷尬無比:“抱歉。我一時著急,都忘了。”

  東方紅掏出了錢,給掌柜的:“幫我們打包,我們帶著路上吃。”

  掌柜的接過銀票,笑呵呵道:“好咧。客官,稍等片刻。馬上就好。”

  這時,天邊陰云密布,響雷一個接一個。閃電在空中閃著,風使勁使勁地吹著,樹枝被吹得咔嚓咔嚓作響。

  頃刻間,傾盆大雨就落了下來。

  下雨天,留客天。水脈心急如焚要去找楚天闊,偏偏天公不作美,不合時宜地下起了大雨,阻擋了她前往尋找楚天闊的路。

  又是一個霹靂,震耳欲聾。一霎間,嗶的一聲,大雨塌了天似的,鋪天蓋地從天空傾斜下來。

  東方紅看著越下越大的雨,輕輕一嘆:“水脈姑娘,看來,我們只能暫時先住在客棧,等雨停了再走。”

  水脈無奈地點了點頭:“只好如此了。”

  客棧里,布有涂月的眼線。涂月知道水脈和東方紅他們,也在尋找楚天闊,就派了弟子跟蹤他們。

  剛才,他們和掌柜的對話,被那名弟子聽到了。那名弟子,便將楚天闊在太平鎮出現,可能前去白虎山的消息,告知涂月。

  這一場雨,下得又大又急,卻一直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像霧似的雨,像雨似的霧,絲絲縷縷,纏綿不斷。東方紅在房里,對著雨空懷感嘆。

  一連半個多月,他與水脈一起尋找楚天闊,兩人形影不離。他對水脈的那份情思,纏繞在心頭,不減反增。

  然而,水脈一心只在楚天闊身上。為了公事,他可以暫且把兒女情長放在一邊。

  只是,找了這么久,一直沒有找到楚天闊,他也煩憂。更令他煩心的是,紀正師妹涂月也在尋找楚天闊。如果,讓她先找到楚天闊后果不堪設想。

  他邊在尋找楚天闊,邊暗中調查涂月的底細。他已經查出,涂月乃是涂月派的掌門,武功厲害。她一心要為紀正報仇,定會對楚天闊痛下殺手。

  這真是令他坐立不安。

  隔壁客房里,水脈對雨傷懷。她對楚天闊真情難放,淚向腹內流,空對雨蒙蒙。

  水脈站在客房窗前,從窗外望去,天地間像掛著無比寬大的珠簾,迷蒙蒙的一片。雨落在對面屋頂的瓦片上,濺起一朵朵水花,像一層薄煙籠罩在屋頂上。

  往遠處望去,好像一塊灰幕遮住了視線,灰蒙蒙一片。

  她閉上眼,聽著雨滴擊打在窗欞上,沒有鼓聲的沉重,沒有琴聲的輕揚,卻在她內心泛起共鳴,頗不平靜。

  似乎老天明白她的心思,把她的淚水化成了雨水,化成了牽盼,化成了不舍。

  直到夜深人靜,她才倍感寂寞倍感心酸。

  驕傲的人,心易碎。

  他就像一座橫在她面前的高山,可他永遠不給她邁過去的機會。

  寂靜夜里雨落的聲音,是悲傷劃落的心碎。她總是時常想起,往事里的回憶。

  她一直學著照顧別人,一味退讓成全,卻忘了心疼自己。

  很多時候,記憶總是那么脆弱。一陣風,,一場雨,一句話,就會勾起曾經和他相處的那些過往,猶如海蜃盛樓浮現在眼前。

心里某個地方那么亮卻那么冰涼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想隱藏卻欲蓋彌彰白月光照天涯的兩端在心上卻不在身旁擦不干你當時的淚光路太長追不回原諒你是我不能言說的傷想遺忘又忍不住回想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你的捆綁無法釋放白月光照天涯的兩端越圓滿越覺得孤單擦不干回憶里的淚光路太長怎么補償你是我不能言說的傷想遺忘又忍不住回想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你的捆綁無法釋放白月光心里某個地方那么亮卻那么冰涼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想隱藏卻在生長  這場雨下了一天一夜,才停了下來。這下,楚天闊和煙香去向,又成了個謎。

  走出客棧大門,東方紅問水脈:“以你對楚天闊的了解,你是否能測出,他會藏身何處?他現在最可能去的地方是哪?”

  水脈想了一會,才回:“天闊中了相思掌,一定會想方設法尋醫療傷。”

  這個東方紅也猜到了。但是,紀正以死,除了施掌的人,還有誰能能解此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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