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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七十七章道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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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煙香找不到他,急火攻心,傷心之下暈了過去。他再也不淡定了。

  他撥開草叢,向煙香奔了過去。

  煙香只不過是裝暈,并非真暈,當然聽得見大師兄的呼喚。

  她果然沒有猜錯,大師兄當真就在這附近。她有些沾沾自喜,暗暗欽佩自己的神機妙算。

  聽到大師兄的腳步越靠越近,煙香不敢偷眼瞄他。但她能想象出來,此刻大師兄一定是火燒眉毛的感覺,焦急萬分。

  她的腦海里猛地冒出一個邪惡的想法出來。要玩就玩大的。似乎裝暈還不過癮,應該裝死嚇嚇他。誰讓他要拒她于千里之外呢?

  她使勁憋著,忍住一切小動作。

  楚天闊眼見煙香暈倒,焦心如焚,他不顧一切奔了過去,將她摟在懷里。

  煙香使勁憋著笑,憋著氣,憋著呼吸。

  楚天闊把她摟緊了,輕輕拍打著她的臉頰。

  煙香一動也不動,看起來好似真暈了一般。

  楚天闊慌了。看著煙香好似沒了氣息。

  他心里一驚,情不自禁伸手去探她的鼻息。

  煙香使勁憋住氣,憋住呼吸,憋住要爆發出來的笑。

  “煙香!”楚天闊發出一聲動物般的哀鳴。他凄慘絕望,肝腸寸斷:“怎么死了呢?怎么會突然死了呢?”

  煙香好想睜開眼睛看看,大師兄究竟是什么表情?

  她在心里嘀咕著,大師兄怎么會那么好騙。真是不可思議。難道是受傷了,反應遲鈍?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楚天闊的眼淚,忽然掉了下來,滴落在煙香的臉上。

  哎呀呀。好癢。煙香怕癢。那滴眼淚在她臉上滾動著,仿佛荷葉上的小水珠,就是不肯滾落下去,一直在她臉上停留。

  她癢得實在是忍無可忍,身不由己地動了動。

  就這輕微的動作,令楚天闊微微動容。他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難得地喃喃自語起來:“應該只是暈過去。掐人中就能醒過來。”

  哎呀呀,煙香怕疼。

  為了避免大師兄真掐她人中,她趕緊動了動身子,表示自己沒暈沒死,還好好活著。

  他又好氣又好笑:“煙香。起來了。還打算裝到什么時候?”

  煙香睜開眼睛,一把抱住大師兄,嬉皮笑臉:“大師兄。你怎么知道我是裝的?”

  這一抱,太過用力,牽扯到了楚天闊的傷,他痛苦地哼了一聲。

  煙香慌得放開了手,暗怪自己的粗心。

  楚天闊淡淡看了她一眼,用青筠扇,輕戳了下她的額頭:“你忘了你大師兄是什么人?你那點小把戲,怎么瞞得過我的眼睛。”

  煙香冷哼:“你撒謊。剛才明明看你傷心得落淚的。”

  楚天闊寵溺地刮了下她的小鼻子,死不承認:“那不過是配合你演好一場戲的道具而已。我不配合你,你一個人玩,多無趣。”

  煙香嗤之以鼻。明明就是心里有她,擔心她的真情流露,卻非要掩飾。

  罷了。他現在是傷者,不跟他爭辯了。

  然而,她一想到大師兄不告而別,讓她找了半天,氣不打一處來:“大師兄,你為什么要偷偷摸摸離開?”

  楚天闊無奈地干咳一聲,苦澀的一笑:“我不想連累你。”

  這句話,是實話。

  煙香清秀的臉上,全是堅定與果決:“大師兄。你不要那么想。說什么連累不連累。要是沒有你,也不會有我煙香這個人。我這條命,都是你給的。這次,你就讓我呆在里身邊,照顧你,報答你。”

  聽著煙香一番肺腑之言,楚天闊心頭觸動。他過去一直認為煙香孩子心性,沒想到她也有成熟懂事的一面。

  他怔了怔,沉默不語。

  煙香伸手去撫他的額頭。還好,燒退了。

  她伸手輕撫楚天闊的額頭,這一細微動作,纖纖玉手的輕觸,令他渾身像觸了電般,身子一麻。他蒼白的臉上,竟然泛起了一絲紅暈。

  未等大師兄開口,煙香又說:“大師兄。你現在有傷在身。趕緊回山洞休息吧。”

  楚天闊愣著不動。

  “走吧。”煙香扶著大師兄,把他往山洞里推。

  看著大師兄在山洞里坐好,她輕淺笑開:“大師兄。我去外面弄點水回來,順便摘些野果來充饑。你呆在這里,別再偷偷離開了。”

  楚天闊淡淡一笑,點了點頭。

  煙香走到洞口,有些不放心,又回過頭來,看著大師兄。

  楚天闊駭笑一聲,裝作漫不經心地說:“你小心點。外面很多人在找我們,別被發現了。”

  煙香聞言,笑出聲來:“大師兄。你知道外面那么多人在找你,你就乖乖呆在這。你要想拋下我獨自離開,我就告訴他們你的行蹤。”

  她想了想,狡黠笑道:“他們不容易找到你。我要是找你還不是易如反掌?”

  這是威脅!赤裸裸地威脅!

  偏偏這威脅卻很管用。大概普天之下,就只有煙香敢這么在他面前耀武揚威了吧。誰叫她是他的心中所愛呢。

  煙香似乎很了解他,也很容易猜中他的心思。如果,說他有什么弱點的話,那煙香一定是他的軟肋。

  看大師兄笑而不語,煙香知道他這是妥協了。她心滿意足地拿著水壺,走出山洞,去找吃的喝的去了。

  昨夜,不止是東方紅他們在找,涂月派弟子也在尋找。

  這會兒,她們已經從曇花山下來,準備去曇花山下附近的客棧里休息。

  不用說,她們也是無功而返。

  她們剛邁進客棧的門,還未摸清狀況,就聽到一個冰冷如刀的聲音。

  “你們找到沒有?”

  眾弟子搖了搖頭,低頭不語。

  “一群廢物!”涂月歇斯底里地罵出聲。

  從未見過涂掌門如此失常,感覺到冰冷的寒意圍繞四周,眾人都是低垂著頭,不敢看她一眼。

  只有瘦長江,發出一聲驚呼:“涂掌門,你的頭發!”

  眾人驚異抬頭,一望,立時呆若木雞。

  涂月,懷著對紀正之死的悲痛,對人生的遺憾,以及對楚天闊的無窮恨意,一夜之間,滿頭黑發變銀絲。

  涂月胡亂抓了幾縷頭發,一看,黑發全變成了銀絲。她凄然一笑,心上人都不在了,美麗給誰看?年輕給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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