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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章被關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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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曼不過是說些賭氣的話。

  東方紅卻是把她的話當真了。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他就從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他取出腰間的佩劍,帶著劍鞘,架在林小曼的脖子。他憤然瞪著她,低低一聲怒吼:“你這瘋女人,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他氣得漲紫了臉皮,像一頭發怒的獅子。可是,他卻一點也奈何不了她。身為衙門中人,他當然不會知法犯法,濫殺無辜。他也就只能嘴上嚇唬嚇唬她了。

  他只是象征性地比著動作,舉著劍的手,沒動。

  林小曼心里一陣悲哀。一樣是女子,為什么是截然不同的待遇。明明楚天闊不愛水脈,他卻心甘情愿要娶她。還有眾多男人,前仆后繼愛上她。

  尤其是有東方紅這樣頂天立地的男子,在身后默默愛著她,呵護她。毫無保留地愛,執著堅定地守護。

  人和人,差別那么大。

  她萬念俱灰,心如枯槁。她知道東方紅鄙視她憎恨她。

  此刻,她沒有一絲一毫留戀人間,她苦惱煩心,壓抑傷痛。如果,她死了,死在東方紅的劍下,是不是就能減輕點他對她的恨呢?

  或許,她死在他劍下,日后,他還能偶爾記起她來。

  這么想的時候,她當機立斷,一心尋死。她趁東方紅不注意,拔出了劍鞘,伸出了自己的脖子,靠近了劍刃。

  差一點,劍刃就碰著了她的脖子。

  東方紅大驚失色,察覺到她尋死的企圖,慌忙推開她。

  “你真是瘋了!”

  他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并沒有真想殺她。

  她卻當真想死。她愛的人恨她。生有何歡,死有何懼?

  林小曼無比絕望,語氣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我不想活了。”

  東方紅怔住了。他低頭暗忖,水脈明天就要跟楚天闊拜堂成親了。為了避免節外生枝,為了能夠成全他們。他只得勉為其難地答應林小曼的條件。

  “我可以娶你。不過,我不會善待你的。”

  林小曼興奮地點頭,喜得說不出話來。

  曇花山上,煙香跟紀正相安無事,度過沒有波瀾的一天。

  夜深人靜的時候,煙香躺在床上,一想起大師兄,心不知不覺就疼了。才跟大師兄分開沒兩天,她卻像度過了兩年。

  當白天的喧囂褪去,她獨自面對著黑暗寂靜的夜,再也無法遮蓋孤單,心里滿是深深的寂寞。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屬于自己的那份生活是幸福的,是安逸的,譜寫不出悲傷的曲子。

  當愛情曲終人散的時候才發現夢醒了,一切結束了,終究還是不能擺脫現在生活中的考驗。

  所謂的幸福已不復存在。

  懷著對大師兄的深深思念,直到夜很深了,她才沉沉睡去。然后,整個夜里,噩夢不斷,一個接一個噩夢襲擊了她。

  夢里,大師兄被關在天牢里。天牢里暗無天日,間或有絲絲寒風從墻的縫隙里吹進來。風吹起落地塵土,飄蕩在半空中,彌漫了整個天牢,夾雜著酸臭糜爛腐朽的味道。

  她去探監時,看見大師兄在天牢里,饑寒交迫的樣子,真叫她看了心酸。

  她心痛難耐,艱難地睜開眼,原來是夢。才剛凌晨時分,四周依舊黑乎乎一片。

  想起夢里的事,她的心突突跳,慌得不行。她就這樣睜著眼睛,直到天明。

  等天剛蒙蒙亮,煙香就悄聲下床,背著紀正偷偷溜下山。她記掛著大師兄,急不可耐地想下山去看看他。即使她知道那只不過是個夢,可她還是隱隱不安。

  晨曦給山峰罩上了一層薄薄的輕紗,遠處山丘若隱若現。

  煙香低頭走著,耳邊傳來陣陣鳥鳴。突然一道身影猶如離弦之箭‘嗖地’一聲,竄到了她的面前。

  她一下子就意識到,紀正跟了出來。她暗叫一聲不好,猛地抬起頭。

  果然,紀正負手而立,站在她面前,笑得一臉詭異。他挑了挑眉毛,嘴角帶了一抹調笑:“不是說,要跟我在這里隱居嗎?”

  誰要跟你這個變態老男人在這里隱居?

  煙香心里這么想,嘴上當然不會這么說。

  她極為苦惱地蹙了一下眉頭,沉著臉說:“我想下山一趟。”頓了一下,她冷笑起來:“怎么?你要囚禁我?你可以抓我回去。囚禁得了我的人,囚禁不了我的心。”

  她秀眉一揚,話音一落,挑釁味兒十足地瞪著紀正。

  這丫頭說話總是一套一套的。

  紀正含笑望著她,緩緩開口:“你說得有理。那我跟你一起下山。”

  煙香想都沒想,便同意了。

  一大早,長風鏢局就熱鬧非凡。喜樂,一陣接一陣的吹打。誰都知道今日是五月初四,鳳城第一美人水脈跟懷扇公子楚天闊成親,人人都是面露喜色。

  除了剛剛趕到長風鏢局的李爽和沈梅,不明就里。他們兩人趕來,準備參加明日的比武大會。卻湊巧趕上了楚天闊的大婚。

  兩人錯愕不已。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怎么才幾天,就發生了這么天翻地覆的變化。昔日,楚天闊與煙香親密無間,好似小兩口。今日,楚天闊卻要娶別人了,那煙香呢?

  李爽和沈梅,氣沖沖就去找楚天闊質問。只見楚天闊身穿一襲蘇繡紅色錦袍,一副風流倜儻的新郎樣。

  只是,細看下他臉上并無半點喜色。他見到李爽和沈梅,也無半點激動情緒,只是淡淡一笑。

  細心的沈梅,感受到了,他渾身透出的憂郁。稍加留意,不難看出,他眉毛間或微微皺起,是,似乎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猶豫了下,她還是問出了口:“楚公子,你要娶水脈,那煙香呢?”

  楚天闊臉上的表情一僵,遺憾干笑。

  李爽粗枝大葉,心直口快地唾棄他:“你這個薄情寡義之人,太令我失望了。”

  楚天闊自嘲一笑。事已至此,他能怎么辦?娶水脈,必然辜負煙香。

  他不禁在心中暗嘆,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地笑著:“兩位來得巧,到大堂喝杯喜酒……”

  誰愿喝這喜酒?

  他話沒說完,李爽怒瞪了他一眼,冷笑一聲,拉著沈梅的手,揚長而去。

  楚天闊愣了一下,忙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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