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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癡男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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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之中,并無特別擅長棋藝之人。

  劉詩雨的長處,在于經管商務和人事。她哥哥劉嘉平長袖善舞,最擅長聯絡買賣。她和哥哥聯手,使得劉家近幾年來在紡織界穩步上升,名氣僅在李菡瑤之下。

  郭晗玉家學淵源,秉承了郭家女兒擅長紡織的天賦,在織錦、織布方面獨領風(騷sāo);郭家的織錦和棉布紡織技術,始終是大靖最先進的技術;烏油鎮綠灣村牌坊郭家,是皇家欽賜的“紡織之家”,是紡織行內的圣地。

  方逸生看下棋看入神了。

  郭晗玉看方逸生看癡了。

她想,以方家的爵位和基業,絕不會稀罕李家的財富,表哥是鐘(情qíng)李菡瑤,姑父呢也看重李菡瑤為什么  李菡瑤有能力,她也不差。

要興盛方家,她也可以  方家男兒一直娶郭家女的。

從郭織女嫁入方家后,兩家便世代聯姻,姑姑郭嘉懿不就嫁給方硯了嗎為何到她這輩卻不聯了  郭晗玉滿心的不平,對方逸生又(愛ài)又恨又怨,眼中沁出了淚而不自知。許是站得久了,腿有些僵,她便動了下腳,心神一收回,便感覺(身shēn)邊有異樣。

  她轉臉一看,是吳佩蓉,正瞅她,微微帶著笑。

  她心里一驚,覺得自己剛才的失態和狼狽定被吳佩蓉看去了,又羞又愧,便想找補回臉面。

  她笑道“吳姐姐也站累了吧我們看下棋,姐姐偷空看夫婿,倒是方便。我瞧江少爺一直站那,還幫忙招呼客人,對李姑娘這個表妹不可謂不盡心。”

這是提醒吳佩蓉  江如澄也曾想娶表妹。

  吳佩蓉輕笑道“他們是表兄妹,(情qíng)分自然不同。妹妹一直瞧著方少爺,不也是關心方少爺,怕他輸么”

郭晗玉想否認又不能,瞧著吳佩蓉若無其事的樣子,氣惱地想,就不信吳佩蓉不吃醋  她看向站在窗口的李菡瑤。

  忽聽李菡瑤嘆息“落公子要輸了。”

郭晗玉大吃一驚  落無塵輸了,姓黃的就贏了。

  姓黃的贏了,表哥就贏了。

表哥贏了,那不是要娶李菡瑤郭晗玉被這推測打擊到了,竟忘了還有第三關,還有觀棋在等著呢。即便贏了觀棋,方逸生能否說服李菡瑤嫁入方家,也還未可知,哪里就談到嫁娶了  掌燈了,王媽媽來請姑娘們去用飯。

  樓下院中,懸了各色燈籠。

  李卓航也請方逸生、劉嘉平等人去用飯。

  眾人見到了關鍵,都不肯挪步。

  此時,王壑與落無塵每走一步,都舉輕若重,思索再三,才肯落子;每落一子,局勢便明朗一分。

  “啪”

  王壑這一子敲在棋盤上,格外清晰。

終于,落無塵輸了  他盯著棋盤,久久不語。

  一時間,風輕了,月淡了,點點螢火在葡萄架下移動,蛙鳴驟然失聲,夏夜寂靜。

  王壑站起來抱拳,“承讓了”

  落無塵沒聽見一樣,依然低著頭。

  白衣少年的(身shēn)影格外寥落。

  王壑也不在意,轉向方逸生。

  方逸生激動地上前,抓住他的手,“謝謝黃賢弟”他險些喊出“王賢弟”來。

  王壑微微一笑,道“謝什么。你既托了我,我當然要盡力。總算不負所托,沒誤了你的終(身shēn)。”

  方逸生喜悅道“多謝賢弟。”

  劉嘉平等人都恭喜方逸生。

  “恭喜黃兄。”

  東郭無名朝王壑抱拳道。

  王壑轉臉,定定地看著他,好像看穿他用心似得,糾正他道“你該恭喜方兄。”

  東郭無名不語,并不糾正。

  潘子辰笑道“恭喜你就是恭喜方少爺。方少爺這局不就是你贏的嗎他什么也沒干。”

  方逸生道“潘少爺說的不錯。”

  懶得跟他爭這個。

請人助臂是經過李姑娘同意的,并非作弊,潘子辰自己也請了東郭無名出場,現在倒來挑這個  觀棋看看依然低著頭、盯著棋盤的落無塵,再看看跟人寒暄說笑的王壑與方逸生,忽然一言不發地動手撿棋子。

  王壑聽見棋子撞擊的清脆細膩聲音,看過來,開始以為她在收拾棋局,后來發現她只撿了最后幾步的棋子,不由心中一動,盯著她手,看她做什么。

  觀棋將棋局還原到五步之前,然后“啪”一聲,將一枚黑子拍在棋盤的左上角。

  王壑目光一緊,笑容凝滯。

落無塵也睜大了眼睛放棄中原,退到邊角  兩人迅速在腦海中排布接下來的應對招數,震驚地發現局勢扭轉了,至少黑子絕不會在五步以后輸,若是應對巧妙的話,贏也不是沒可能。

落無塵,正是執黑子  觀棋對落無塵道“昨天你退得那么大氣,今天被他步步緊((逼逼)逼),怎么反不知道退讓了何必跟他爭一時之短長,有時候退一步,就是放過自己。”

退一步,就是放過自己  落無塵呆呆地咀嚼這句話。

為什么沒想到退讓呢  那一年,年幼的李菡瑤天真地問他“無塵哥哥,你定親了嗎”他說,還沒有。李菡瑤道“我也沒定親。我家里只有我一個女兒,要招贅婿,撐立門戶。”

  她孩子氣地望著他,滿眼期盼,就差沒明著問他可能入贅李家,嫁給她,做她的夫君。

  他很自然地表示自己不可能做贅婿至今他仍不覺得這回答有錯。別說當年他懵懂無知,就算眼下,把同樣的問題來問方逸生、劉嘉平、黃觀、東郭無名這些人,誰肯入贅然對她來說,這回答意味著結束。

她惋惜地放棄了他  可對于他來說,這才是開始。

他一步步地淪陷了這些年,他執著地求一個兩的結局而不得,好容易有了這次機會,他一心想贏了姓黃的,給自己制造一個彌補的機會,然而,卻輸在執著上只是一場棋藝比試嗎她可明白了他的心他來應選、來闖關,是想當面告訴她此(情qíng)不渝宗祀繼承,可一起商量天下男子能為她做的,他皆能  王壑見觀棋一出手便毀了他營造的勝果,是向他施壓,更像是替落無塵出氣,心里很不悅。

  他道“姑娘對落兄倒是(情qíng)深義重,只是這不公平。”

  觀棋問“怎么不公”

  王壑道“在下連戰兩場,已經疲累不堪,姑娘忽然露這一手,不是給在下施加壓力嗎你施展這攻心之術,對明天的比試來說,未免有失公(允yǔn)。”

  觀棋道“我正為了公平。”

  王壑道“公平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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